徐芬芬笑了笑,伸手端起了玻璃酒杯,將杯中的紅酒緩緩搖晃著,道:「以前,我遇上了不開心的事,總是一個人到這兒來喝悶酒,我喜歡喝酒時的那種感覺。這家酒吧比較正規,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事。環境也比較安靜,所以我一般都是來這裡。」
「請跟我來,您的朋友在這間房裡。」兩人正在不緊不慢的說著毫無營養的話時,剛才的那個服務小弟又領著兩男一女三個人走了進來。走在前面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上身穿黑體恤,下身穿牛仔褲,臉上還誇張的戴著一副墨鏡,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是社會人黑天戴眼鏡——黑社會。跟在他後面的一男一女,模樣就像警匪片中黑社會老大的保鏢,他們露個臉後就站到門外去了。
那個裝b的傢伙剛進來,徐芬芬便站了起來,招呼道:「你怎麼來這麼遲啊?我們都等你半天了。」
裝b男笑道:「不好意思,讓小妹久等了。」他一邊和徐芬芬握手一邊說著抱歉的話,然後才像剛剛現蔣乾似的指著蔣幹道:「這位先生是……」
徐芬芬忙介紹道:「他是我的男朋友蔣干。」
「什麼?你已經有男朋友了?可是徐叔怎麼沒有向我提起過?」裝b男一副「吃驚萬分」的樣子,只可惜他的演技太拙劣,要是去拍戲的話,做跑龍套的人家導演都不會要他。
「嘿嘿,其實我和芬芬也認識沒多久,不過我們倆卻是一見鍾情!」為了配合他們演戲,蔣干也站了起來,一把摟住徐芬芬的腰,「深情」的看了徐芬芬一眼,才回頭問裝b男:「請問您如何稱呼?」
徐芬芬的纖腰忽然被蔣干摟住,身體如被電擊一般哆嗦了一下。她急忙從蔣干的摟抱中掙脫了出來,又狠狠地瞪了蔣干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分明在說:「拿開你的狗爪子,你只是假扮我男朋友,別想著假戲真唱,趁機佔我便宜。」
裝b男意味深長的看著蔣干,眼神很奇怪。他象徵性的和蔣干握了握手,嘴裡不鹹不淡的客套著:「幸會,幸會!我姓周,名閏,和小妹家是世交。」
「周潤!」蔣干的身體不由得晃了一下,差點忍不住大笑起來。心裡暗罵,日,就你這德性,也配叫周潤?
「哥,你不會怪我吧?」徐芬芬被蔣干偷襲得手之後,聲音和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但是該演的戲還得演下去,不能半途而廢。她用愧疚的眼神看著她的哥,說:「雖然雙方家長都極力撮合我們在一起,但事實上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把你當成兄長看待。」
周閏擺了擺手,一臉沉痛的道:「沒關係,只要你能找個好依靠,能夠一生幸福,我就放心了。其實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把我當成哥哥,我今天來也就是不甘心,想讓你最後表個態,現在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
「哥,謝謝你,謝謝你能體諒我!」徐芬芬見哥沒有責怪她的意思,高興地歡呼了起來。她趕緊招呼他:「來,快坐下來,我不知道你今天想喝什麼酒?所以就先點了一瓶紅酒。你想喝什麼只管說,今天小妹請客!」
周閏坐下來的時侯悄悄和徐芬芬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很隨意的說:「夏天還是喝啤酒最爽,給我來幾瓶啤酒吧!」
徐芬芬會意,眼神向蔣干看了過來,親熱的道:「蔣干,麻煩你出去找一下服務員,幫強哥要幾瓶啤酒。」
蔣干一直在冷眼看他們賣力的演戲,也不去拆穿他們,就全當是陪他們玩個遊戲好了。現在聽到徐芬芬話,他知道對方的計劃終於要實施了。他心裡暗笑,這招支走他的辦法還是挺符合劇情的嘛,要是他不知道徐芬芬的陰謀,哪裡看得出這裡邊的貓膩?「嘿嘿,可惜的是,你們今天碰到了我,注定要落個慘淡收場!」
「好,我馬上去。」為了給對方製造作案的機會,蔣乾爽快的答應了。他知道就算他不出去要啤酒,對方仍能想到別的方法把他支開。既然人家鐵了心要在他的酒裡下藥,他總不能不給人家機會吧。
蔣幹出了包間後,沒有立即去要酒水,而是先點了根香煙去了趟廁所。他必須要在這極短的時間裡想出對策。他知道徐芬芬他們肯定會趁他不在的時侯在他的酒中下藥,但是難就難在,他要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自己的杯子和徐芬芬調換。
正在想得出神的時候,嘴裡的香煙不小心掉了下來,被褲腳一擋後,滾到了小便池下。他側著頭往下一看,才在小便池底下找到了香煙。忽然,他笑了,一個計策從腦子裡冒了出來,又迅的完善。
蔣干在過道上招手喊來一個服務員,點了想要的啤酒後,就往包間走去。他出來了也有好幾分鐘了,那不知有什麼「療效」的藥,想必已經放好了罷?他翻出口袋裡的東西,考慮了一下,最後決定用自己錢夾裡的身份證來執行自己的計劃。
蔣乾笑著回到包間,走到徐芬芬身邊,告訴她啤酒馬上就上來了。還沒講兩句話,啤酒果然上來了,服務小弟打開啤酒,為周閏倒上。
周閏端起啤酒,眼睛看著蔣干,皮笑肉不笑的道:「蔣先生,我們初次見面,當哥的先敬你一杯,你以後要好好的對我小妹。」
蔣幹道:「不用客氣,芬芬喊你哥,那你也就是我哥。所以,應該小弟先敬你才對。」他說著話時,好像很隨意的往桌子底下看了一眼,立馬吃驚的叫道:「咦,誰的東西掉到桌子底下了?」
周閏和徐芬芬聽到蔣干的叫聲,不約而同的一起往桌子底下看。蔣干抓住這短暫的機會,迅把自己的酒杯和徐芬芬的杯子調換了。由於他的酒和徐芬芬的一樣,都是紅酒,所以別人根本看不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