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走後,楊德權趕緊向蔣干詳細匯報今晚的情況。「嘿嘿,老大,這次我可以保證,那個太監一定會在家休息幾天!」他嘴裡正在嚼著一大口涼拌西紅柿,張嘴傻笑的時候,滿嘴血淋淋的像兇殺電影裡的線索。
「哎!」蔣干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老大,你不滿意?」楊德權見老大搖頭歎氣,緊張的問道。
「乾哥是在憂慮他和女老闆的事情。」丁健插嘴道。
「老大,你和你那個網上的老婆還沒有進展嗎?」楊德權關心起老大的幸福生活。
「進展不大,因為我今天根本就沒見到她。」蔣干回答。
「沒關係,為了老大的幸福生活,小弟我今晚就豁出去了。快告訴我她家的住址,我現在就去把她打昏扛回來。」楊德權兩眼放光,又接著說道:「老大,你不是常說女人就要『干』嗎?還說這叫日久生情。我把她給你弄過來,你多『干』幾次,她不就聽話了嗎?」
蔣干一陣惡寒,這小子真是連禽獸都不如,連這種方法都能想得出來,若是這樣就能得到感情,早就有人使用了,那感情也將變得一文不值。
「打昏後再搞過來xx?你以為這樣就能追到女孩子?麻煩你以後做事多用點腦子好不好。你進城也有不少時間了,怎麼就是不長進,每天想的還是那些偷雞摸狗拔蒜苗的事。」蔣乾瞪了楊德權一眼,沒好氣的說。
「嘿嘿!」楊德權乾笑了兩聲,安慰蔣幹道:「有人說愛情一如咳嗽,當他要來的時候,沒有人可以擋得住,老大你不用著急,柳老闆遲早會把心也給你的。」
「人生的道路上如果沒有愛情,生活將是一片暗淡,萬物也都會失去光彩……」丁健在一邊感歎,然後又有些得意的道:「幸運的是老天讓我遇見了『美人』,我將用一生的時間去呵護她……」
看到老大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楊德權感歎道:「問人間情是何物,真叫人生死相愛?」他充分揮錯字先生的神威,一口氣吟誦出了兩句流傳千古的名句。
蔣干看見楊德權搖頭晃腦吟詩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總是不長進,每遇到古文或成語必鬧笑話。偏這小子沒有點自知之明,還就是喜歡用成語。
「拜託你們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們一個是小偷,一個是馬屁精,別動不動就把自己當成愛情專家好不好?」蔣干故作嘔吐狀。
這時店裡進來了幾個學生,才結束他們三個的扯淡。
早上七點上班,蔣干提前幾分鐘趕到了酒店。樓上樓下忙活了半天,已經過了李連英上班的時間,仍沒有看見他的影子,——這兩天他應該是「疲勞」在家「休息」了。
蔣干沒有看到討厭的李連英,卻等到了可愛的柳如眉,他忙厚著臉皮跟在柳如眉身後往電梯的方向走。柳如眉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沒有繼續往電梯方向走,而是扭頭朝樓梯走去,她害怕在狹小的電梯裡獨自面對蔣干。蔣干自然轉身追了上去。
「總經理,你好!」蔣干嬉皮笑臉的和柳如眉的打招呼,然後又故作吃驚道:「哇!你比我第一次見到時更漂亮了,難道最近生了什麼事情?」
柳如眉怎能聽不懂他說話的意思,要是手裡有把刀,她會毫不猶豫用刀把眼前這個討厭的傢伙幹掉,但是她手裡沒有刀,她只有繼續走路。
「總經理,你不能失了領導的風度啊,你忠實的下屬在向你問好,你應該禮貌的也向他問一聲好才對!」蔣干繼續搭訕道。
柳如眉又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他,見識過蔣干太多的無恥,要是和他較真,早就被氣死了。她還不想這麼早就死,所以只好努力增強自己的免疫力。她自己都有些奇怪,幹嘛不直接把這個臭流氓掃地出門,如果他滾蛋了,世界也就清靜了。
「對不起!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向流氓問過好!」柳如眉已走上樓梯。
「老婆,你怎麼可以這樣羞辱我,男人都是要面子的。」蔣干苦著臉,可憐巴巴的說道。
「不許再叫我老婆!」柳如眉鼻子裡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蔣乾哭喪著臉說道:「把我名聲搞臭了,你沒有什麼損失,但是我的損失可就大了,你讓我以後怎麼在酒店裡泡妞?」
「你終於露出色狼本來的面目了,原來你設法混進酒店,就是為了騙我們的服務員呀?」柳如眉冷聲譏諷。
「你為什麼非要*我說出真話呢?」蔣干臉上開著苦菜花,心裡卻是百合花怒放。「真話就是——我是純粹因為你才來這裡上班的,我是歷盡千辛萬苦才找到這裡來的。」
柳如眉回頭看了蔣干一眼,面無表情的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誰知道你混進我們酒店是為了哪個女孩子。」
蔣干想了想說道:「既然你不相信真話,那我就只有說假話了。我只所以來你們這裡上班,是因為我看中了這裡的一個女孩,這個女孩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她很能幹,人也很善良……」
「那到底是哪個小妖精,能讓你這個花花大少屈尊到我們酒店來做個打掃衛生的?」柳如眉努力想讓自己露出一個自然的笑容,但不知為什麼心裡卻酸酸的怎麼也笑不出來。
柳如眉問完話就轉身快步上樓,她已不想等著聽答案了,她突然感覺心裡有點堵得慌。這個臭流氓也太不要臉了,剛剛佔有了自己的身體,馬上又跑到自己的酒店來追別的女孩子。
「哈哈哈哈!」蔣干大笑著快步追了上去。
「你什麼瘋?就算找到女朋友了,也不要笑得這麼得意,現在是工作時間,你信不信我讓人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柳如眉感覺自己很生氣,她突然有衝上去痛扁蔣干的衝動。
聽到柳如眉的話,蔣幹才想起現在是在酒店,酒店裡還住著許多客人。他不敢再放肆的大笑了,收了笑聲,他裝出很害怕的樣子說:「我已被送去精神病院好多次,我不想再進去了。前一段時間我進去時把所有病人都氣好了,他們一個個全部出院了,接著我又把院長和護士氣瘋了,要不然他們還不讓我出來。現在精神病院裡沒有人,我一個人去好怕。」
柳如眉皺起了眉頭,哭笑不得:「你這人說不定還真是從精神病院偷跑出來的,什麼人都會被你氣瘋!」
「你是第一次被一個男孩子氣得這麼厲害嗎?」蔣乾笑得有點邪。
「是的!除了你這個大壞蛋,還有誰會氣我!」柳如眉邊走邊說。
「你真的肯定是第一次?」蔣干眼角的笑意更濃。
「千真萬確是第一次!」柳如眉沒好氣的說道,她隱隱覺得有一絲不妥,卻不知自己已墜入對方精心佈置的語言陷阱。
「謝謝!萬分感謝!」蔣干臉上的笑容很狡黠,他一語雙關道:「感謝你把人生最寶貴的第一次給了我,我真的很幸運!」
「你!你這個臭流氓又來欺負我!」蔣干的一句話又讓她想起了那天的事,她覺得自己快要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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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世間、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繼續嚎叫,兄弟姐妹們,請把收藏、pp、鑽戒、毛b、咖啡通通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