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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節 和法國人談判 文 / 中華崛起1894

    在陳阿四等人的安排之下,所謂的「張氏王國」死灰復燃,「國王」是他們不久前找到的張傑緒的曾孫.當然只能稱為「王國」卻不敢稱帝,在當年華人的眼裡,一個已經日漸衰弱的滿清帝國還是「唯一的正統」,還是「天朝上國」,除了存心造反的人之外,沒有中國人敢在大清之外建立帝國。這也是蘭芳共和國之所以稱為蘭芳公司的原因。

    根據陳阿四同「張氏王國國王」簽訂的協議,「張氏王國」將「僱傭」陳阿四這些「海盜」作為他們的軍隊,「張氏王國」的「國都」由納土納群島的一座小島遷到太平島,「國土」範圍包括南海諸島和納土納群島的一部分。

    「國王」聽說將會有三千6軍官兵和一千海軍官兵稱自己為「陛下」,此外還有子民一萬多人,他的心情也是好到了極點。畢竟他本來就和一個村長差不多,現在有了幾千兵馬,還有一萬多「子民」,怎麼看也像是一個國王。

    當然這個「國王」沒有實權,只不過一個傀儡。可是他還能如何,兵不是他自己的,一萬多「子民」不是他自己的。只是看著那麼多人稱呼自己為「陛下」也算是有了點成就感。

    陳阿四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便「遷都」太平島,並準備同法國人進行「公平談判」。至於談判的代表早就物色好了人選,早有準備的張煒選中一位懂得法語口齒伶俐,且機靈勇敢的華人擔任談判代表。此人名叫趙鵬泰,本來是在越南生活的華人。後來中法戰爭爆後,便加入黑旗軍。中法戰爭結束之後,黑旗軍被解散,於是此人該加入了景字軍。

    這段時間以來,在西貢的法國駐印度支那總督盧眉(lemyredevi1ers)心情比較複雜,可以說是喜憂參半。喜的自然是法國不勝而勝,在戰場上沒有得到的東西,居然在談判桌上都得到了。憂的是根據米樂將軍匯報,這場戰爭法軍損失過大,包括波裡也和利比士兩名高級軍官在內一共有兩千多人失蹤。可以確定孤拔將軍已經陣亡了,但是其他的人哪裡去了?法國在同清政府談判的時候,提到失蹤人數,可是清政府卻懵然不知所措,宣稱根本沒有什麼俘虜。按照清軍的慣例,抓獲俘虜都是一律斬殺。

    法國人提出要求歸還被殺俘虜的屍體,清政府也歸還了,到了最後計算結果還是少了兩千多人,波裡也和利比士等人還是不知去向。

    正在盧眉擔心那些失蹤者下落的時候,外面有人來通報:「尊敬的總督大人!外面有人說要來同您談判。那人自稱是張氏王國的使者。」

    「張氏王國?什麼張氏王國?」坐在盧眉一旁的米樂中將皺起了眉頭。

    盧眉「哈哈哈」大笑起來:「張氏王國?那群在納土納群島上的海盜吧?和他們有什麼好談判的!就那麼小的一個國家,還分裂了,有什麼好談判的!來人,把那個海盜派來的使者給我送上絞刑架!」

    趙鵬泰畢竟是行伍出身,面對著兩名凶神惡煞般要把他送上絞刑架的法軍士兵卻面不改色:「回去告訴你們的總督,若是他不想讓失蹤的波裡也和利比士兩位將軍,以及兩千多法軍士兵活下來,那就把我送上絞刑架好了!」

    士兵不敢怠慢,連忙返回總督府中匯報了此事。

    「什麼?我們失蹤的人都落在海盜手裡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管是盧眉還是米樂都很覺得十分詫異。

    過了半晌,盧眉才說:「快讓他進來!」

    趙鵬泰冷笑一聲甩開兩名法軍士兵,不亢不卑的走進總督府中。見到盧眉總督和米樂中將之後,他開門見山道:「兩位洋大人,我是張氏王國的派來的使者,今日要就著法軍俘虜的問題同你們談判。在我們手中,有兩千多法國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米樂中將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我們不會和海盜談判的!」

    「哈哈哈!」趙鵬泰仰天大笑:「我們不是什麼海盜,我們是正式的國家!這裡有我的公文!」說罷他便從腰間掏一張蓋有「張氏王國國王」大印的文書遞給盧眉。

    盧眉接過文書一看,眉頭擰成一個「川」字:「張氏王國?你們這個國家不是在納土納群島那裡嗎?據我們所知,你們的國家早已四分五裂,連主島都被荷蘭人奪取了。說難聽點,你們已經是滅國了,還有什麼資格來同我們偉大的法蘭西談判?」

    「不!」趙鵬泰擲地有聲道,「我們張氏王國並沒有滅亡!自從先王過世之後,王國是分裂了,分裂成多個小國。後來主島為荷蘭人所滅,其他的王室成員都不知去向,現在我們的國王是這個王國唯一的正統。」

    「還不是海盜?你們又有什麼資格來談判?」米樂中將很不客氣的說了句。

    「尊敬的將軍,我相信你們被俘官兵的家人都很期待他們早日回國。不過將軍也許您不在乎,因為他們不是您的家人。不過無所謂,若是我今天不能從這裡出去的話,我們國家將會向全世界公佈說,法國政府和法國將軍草菅人命,根本不把自己被俘的將士生命當回事!我想,那些和法國敵對的國家應該很樂意聽到這個消息吧?」趙鵬泰面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道。

    「你!」米樂中將猛然站起來來,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們絕對不會向海盜妥協的!」

    「錯了!我都已經說了,我們不是海盜!」

    米樂中將還要火,卻被盧眉勸住:「將軍,我們不妨聽一聽,他們到底要幹什麼。」說完,盧眉轉頭問趙鵬泰:「既然你們是張氏王國,那麼請你解釋一下,我們失蹤的官兵又是如何落入你們手裡的?」

    趙鵬泰面不改色道:「兩位洋大人,是這麼一回事,那些海盜在半路上攔截你們國家的商船,卻剛好攔住了運兵船。後來海盜船因為戰損維修,便冒充安分守業的船民來到我們國家修理。很不幸被我們現了海盜露出的尾巴,於是我們消滅了海盜,解救了你們被抓的官兵。」

    「不可能!」米樂跳將起來,「你們怎麼有能力擊敗海盜?」

    「尊敬的將軍,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們是擊敗了海盜,你們的官兵在我們手裡。」說完趙鵬泰不理米樂,又轉頭對盧眉道:「尊敬的總督大人,其實我們冒著危險救出你們被俘的官兵,還不是因為我們國小人窮,不得不鋌而走險,想要貴國給我們支付一筆酬勞。」

    趙鵬泰說的這些當然都是謊言,不管怎麼樣,現在人在自己手裡才是最重要的。想必那些法國人也不敢同自己翻臉。日後法軍俘虜被放回去之後,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即便到時候再被揭穿謊言也不必懼怕,法國人也不至於為了南海一些小島大動干戈。就算是他們來了也不用怕,那麼多島嶼,法國人要挨個搜個遍也沒那麼容易。

    盧眉總督想了想後說:「使者先生,您難道不會覺得,讓我們堂堂的法蘭西同你們一個海盜起家的小國談判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若是此事傳了出去,其他國家又會如何看待我們的?想要讓我們付出酬勞,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們只能無條件的釋放我們的人!否則,我們法國海軍將會毫不留情的剿滅你們!」

    「尊敬的總督大人,您不覺得興師動眾來剿滅我們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僅僅是遠征一次軍費開銷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要知道你們的東京灣艦隊已經沒有多少實力了,你們還需從國內調遣一支遠征艦隊前來。更何況,若是你們滅了我們,你們的官兵也將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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