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張氏王國為何能夠在納土納群島存活下來,就是因為那裡是華人前往婆羅洲的必經之路,不管是南下「淘金」還是「淘金」回國的,都要在此地逗留,補充淡水和食物。張傑緒就依靠著在納土納群島的主島高價販賣食物和淡水起了家。按現在的觀點看起來,就像是那些火車站和機場內的商店一樣,我這裡價格就是高,你買不買?由於清政府的海禁,「淘金」的華人都是小船,在張氏王國補給之後便前往西貢,再沿著海岸線返回廣州。
他的王朝被荷蘭人所滅,還有一個說法是自行分裂,荷蘭人還看不上那些小島。
張煒腦中早有了這樣的佈局:以台灣為展的根據地,壯大實力之後向南展。無論是荷蘭人還是西班牙人,都並無真正的實力控制住婆羅洲島和呂宋島。借助於南海諸多和東南亞島嶼擴建自己的根基,展強大的海軍擊敗日本。待到時機成熟自立為王,最後再把清朝這個令人鬱悶的朝代徹底掃進歷史的垃圾堆中。
台灣島雖然不大,卻是資源豐富,不管是經濟作物還是煤礦都應有盡有。當然呂宋島和婆羅洲島上的黃金、白銀和銅礦更是令人垂涎三尺。只不過要開呂宋島和婆羅洲,先就要打敗西班牙人和荷蘭人。
「大人,該出了!」下人進入書房打斷了張煒的思路。
同船前往台灣基隆港的除了有各位官員的家眷親兵之外,還有景字軍的童子軍三百人。其餘的景字軍將會分別乘船前往台灣,屆時這支軍隊會分駐台灣各地。七千景字軍,去了台灣的只有四千人,另有三千人馬早已分散,入駐到南海各小島上去。
劉銘傳把台灣的省會定在橋孜圖,即今天的台中市,但是因為橋孜圖尚未建成,巡撫駐地暫時駐紮在基隆以南的台北府小城中。
輪船抵達台北,同劉銘傳交情極佳的台灣大鄉紳林維源和林朝棟兩人早已在率領著眾人在碼頭上等候多時。此二人不僅是當地富商,而且還捐了四品官。尤其是林朝棟,還是一鐵腕人物,一英勇善戰之將領,他自己組建的棟軍多次和原住民生流血衝突。在真實歷史上,若不是唐景崧指揮失誤,十個營的棟軍足以把日軍抵擋在台北之外。
劉銘傳剛從輪船上下來,林維源和林朝棟便迎上前來行叩見之禮異口同聲道:「下官叩見劉大人!」
此二人雖是鄉紳,但因為捐了官,故不稱草民,而自稱為下官。
又見了唐景崧等一行人,林維源和林朝棟再次行禮。
「劉大人,他們二人是?」張煒問道。
劉銘傳笑道:「張大人,此二人乃是台灣當地大鄉紳,是當地富商,尤其林朝棟乃是霧峰林家之人,這個家族的人不僅擅長料理生意,而且林家之人都是習武之人,林朝棟也是一高手。若是張大人要在台灣展工商業,這兩家必然會盡力支持!還有執行對當地土人的恩威並施之策,這兩位大人也會盡力支持!霧峰林家在台中,人家還是特意趕來只為迎接我等。」
看了一眼林朝棟,只見此人器宇不凡,可謂是一表人才,也算是個人物。只可惜張煒對台灣的望族很不瞭解,他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有這樣兩位大鄉紳,自己還何苦去對唐景崧誇下海口,由自己出錢呢?
抵達台北之時天色已晚,眾人也不再談論公事,待到眾人安頓下住所之後,當晚由台北的板橋林家林維源大設酒宴,給劉銘傳等人接風洗塵。
張煒喝得酩酊大醉,被親兵送了回來,由秋兒伺候上床便昏昏睡去。
次日一早,張煒醒來後只覺得頭暈腦脹,也顧不上身邊的佳人,又昏昏睡去,一直睡到下午太陽即將落山方才起來。
剛剛起來,站在一旁的秋兒便對張煒道了個萬福:「大人,您醒了啊?」
張煒一把摟住秋兒:「秋兒,以後在家裡不必如此多禮,別叫什麼大人了,多拘束,就叫張大哥好了。」
秋兒眼睛一紅:「多謝大人!」
「還叫大人啊?」張煒笑著拍了拍小蘿莉的腦袋。
秋兒連忙道:「張大哥,您昨日喝多了,粥已經熬好,妾身這就去端來。」
端上熱粥,張煒喝了幾口下肚,只覺得胃裡暖烘烘的有說不出的舒暢。剛剛喝了幾口,外面便有人通報:「張大人,劉大人有情!請張大人去巡撫府。」
「張大哥,劉大人有情,你快去吧!」秋兒輕聲道。
張煒端起飯碗,把余粥一飲而盡:「我愛妾熬的粥,一滴都不能浪費了。」說罷,便起身趕往劉府。
到了劉府,劉銘傳、唐景崧以及林維源和林朝棟,還有台北知府劉勳等人都已經到了劉銘傳府中。屋中已經是濟濟一堂,席分數桌,每張桌子上擺放著水果糕點。劉銘傳的桌子在大堂正中間,兩邊按官銜地位依次安排。見到張煒,劉銘傳把他叫過來安排在自己的右邊下席,正和左邊的唐景崧面對面。過了一會兒,又66續續有當地大鄉紳前來。
待到所有的人都齊了之後,劉銘傳道:「各位,今日是台灣之大喜之日,台灣由道提升為省,本官也是台灣第一任巡撫。」說到此次劉銘傳向天一拱手:「此乃皇恩浩大!」
劉銘傳放下手之後說了一番客套話,隨後他又說:「今晚本官將會宴請各位,只因本官初任台灣巡撫。為報答皇恩,本官欲使台灣能讓皇上,讓朝廷滿意!這還需要各位的配合!」
眾人都盯著劉銘傳,想要聽聽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接下來劉銘傳便把張煒在福州所說的建設台灣的一套都說了出來,還補充了自己的幾點建議,譬如說整理財政,興辦新式教育等。
林維源和林朝棟都是開明紳士,當下對劉銘傳在台灣實施新政表示支持。本來這兩家就是商人,自然支持興辦新式企業。
可是一些地方官和鄉紳卻一言不,一些地主認為新政會損害到自己的利益。而那些地方官更是認為新政會損害自己利益。清朝的官員可以說是無官不貪的,若是實施新政,實行新式的財政管理方式,必將讓那些官吏無處去「刮地皮」。而朝廷的俸祿又無法維持他們奢侈的生活,他們又不可能像那些家財萬貫的富商地主那樣,拿自己家裡的錢來補貼當官的費用。
在真實的歷史上,也正是因為劉銘傳實施新政,才得罪了大小官員和地主階級。想要在一個已經腐朽到根基的清末實施新政,又談何容易。
張煒見劉銘傳面有難色,便站起來幫他說了一句話:「洋人船堅炮利,若是我等不果斷實施新政,恐怕台灣不日將落入他人之手!到了那時候,恐怕各位有錢都沒有命花吧?」
下面的人沒說什麼,可是每個人心裡都打著小算盤。有人以為張煒的話是危言聳聽,有人不以為然,還有人知道洋人厲害,但是又認為大不了可以投靠洋人。至於那些官員,則認為洋人來了打不過可以跑,跑回大6去自己還是官。
到了最後,宴會可以說是不歡而散,那些大小官員和鄉紳們悶悶不樂的離開劉府。偌大的台灣,支持劉銘傳的居然只有兩家林家。官員之中,除了張煒帶來的人和唐景崧之外,台灣當地官員就沒有一個支持劉銘傳的。
事實上有利的一點是,因為中法戰爭的歷史被改變了,蝴蝶扇動美麗的翅膀,這使得林維源和林朝棟不必捐款支助戰爭,這樣使得台灣多了一份展基金。
ps:感謝各位書友支持。筆者以前比較擅長民國歷史,第一次寫清朝歷史的小說確實十分難寫,有時候自己都對自己寫得不滿意,望各位書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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