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橫琴島上飛鴿傳書到太平島。這次書信的內容很詳細,不僅寫下法軍有多少船封鎖橫琴島,而且還畫了略圖,畫出法軍佈置的大致情況。
從圖中可以看出,法軍以鐵甲艦封鎖南部和東部海面,以木殼三級巡洋艦帶著小艇,在橫琴島和大6之間以及橫琴島和澳門之間的海域巡邏。法軍還以高欄島和平沙島作為淡水補給基地,一艘運水的船來往於島嶼之間。此外,法軍還有一艘運輸船擔任提供艦隊補給的任務。
橫琴島和大6之間有一段海面狹窄的海域,即便是木殼三級巡洋艦,也因為對那裡的地形不熟悉,無法通過。
陳阿四提出建議:「我們可否搭乘『南澳』號輪船駛往澳門?路上避開法軍艦隊。經過澳門進入珠江口,從珠江口登6。然後再搭乘小船從北面繞過來,以水鬼隊夜襲法酋艦隊。」
李二哥搖晃一下腦袋道:「法酋必然會預防到我們的偷襲,即便是北面,也有他們大量小艇在巡邏,我們的小船若是從北面過去,恐怕會被法酋的小艇逮著。倘若是從南面過去,恐怕小艇連接近法酋大船的機會都沒有,便會被炮火擊沉。」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應該如何是好呢?陳阿四思索片刻,又提議道:「我看這樣吧,我們飛鴿傳書,問一下司令應該如何對付?」
李二貴怒道:「就這點事情還要問司令?若是今後你成為海軍司令的時候,是不是打海戰還要把張司令帶上?這事情我們自己想辦法!再說飛鴿傳書來回一趟,時間花了不說,我們的鴿子也已經所剩無幾!再來幾次都快沒了。」
在太平島上要養一批鴿子也不容易,每一次飛鴿傳書都會有損失信鴿。
兩人和幾名管帶在聚義堂內對著地圖研究了半天,最後是想出一條策略:由陳阿四親自帶領水鬼隊搭乘「南澳」號輪船,路上避開法軍艦隊,經過澳門進入珠江口登6之後,從北面繞過去,在海邊待命。再以「新太平」號軍艦,從上下川島方向繞過去,憑藉著自己的高航趁著夜色的掩護從平沙島後面繞過去,進入磨刀門水道,避開法軍鐵甲艦繞到橫琴島的背後。
因為法軍鐵甲艦吃水深,加之他們對橫琴島和大6之間的十字門水道不熟悉,法軍鐵甲艦估計不敢貿然進入。而法國人的木殼三級艦根本就不是「新太平」號的對手,在十字門水道之間,憑藉著「新太平」號的威力完全能把法軍木殼軍艦全部送到海底。
陳阿四又說了句:「可是我的『新太平』號被擊毀了一門炮,現在火力不強。」
李二貴笑道:「這倒無妨,我這裡有三門一百毫米新式後裝線膛炮,是從原來法軍的『野貓』號炮艦上拆卸下來的,這三門炮可以安裝在『新太平』號上。」
「炮彈呢?這三門炮是否也是用新式炸藥的炮彈?」陳阿四問道。
「炮彈內的裝填火藥尚未更換,還是火棉火藥。不過在我的艦上有苦味酸炸藥,我們可以馬上動手拆卸炮彈,更換上苦味酸炸藥。」
「好!」陳阿四又轉頭問「新太平」號的管帶:「安裝著三門炮,需要多少時間?」
「若是要加裝**,恐怕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若是不加**,只是建造三座簡易旋轉式甲板炮台,只需五天時間。」管帶回答道。
當日,太平島上的海軍官兵們便開始忙碌起來。熟悉炮彈性能的炮手們把不久前由賀劍飛繳獲的三百六十一百毫米炮彈一一拆開,把炮彈內的火棉火藥倒出,更換上苦味酸炸藥。同時對引信進行相應的改造,引信後面增加雷酸汞的引爆裝置。這些工序都不複雜,一百多名炮手一日內即可完工。
相比之下,給「新太平」號安裝三門一百毫米加農炮卻比較複雜。
陳阿四和管帶率領水兵們,把「新太平」號火炮甲板內的老式前膛炮全部拆卸下來,以減輕這艘船的重量。然後在炮門內裝入七十五毫米行營炮,六十毫米舢板炮和四十毫米行營炮。這些炮門內固定的後裝線膛炮可以對甲板上面的旋轉式炮台起到補充作用。
三門一百毫米加農炮的後座力可不小,先要對甲板進行加固,增加鐵板加強甲板強度,以免甲板在後座力作用下被破壞。然後在鐵板上面架設簡易的轉動架和架退式的導軌,再把火炮安裝在上面。為了保護船體結構,還需要在鐵板下面架設鐵支柱。
當年的火炮還是架退式而非管退式,轉動式炮台上需要安裝導軌,炮架上還需安裝小鐵輪才能保證火炮在後座力作用下後退。
鐵板都不是問題,從其他幾艘戰船上拆卸下鐵板可以安裝在「新太平」號上。而且該艦已經拆卸了前膛炮,重量也減輕許多。前一段時間海戰中被打壞的鐵甲也得到修復。
五日之後,「新太平」號的修復和改裝工作完工,當然這一切都只是簡單的改造。改裝完畢的「新太平」號上擁有可旋轉的一百六十毫米炮兩門,一百二十一毫米炮一門,一百毫米炮三門。舷側各有六門三十七毫米機關炮;炮門內還有四門七十五毫米行營炮,六門六十毫米舢板炮和八門四十毫米行營炮。
陳阿四堅信,以此艦的火力完全可以摧毀法軍的三級巡洋艦和平甲巡洋艦。至於「巴雅」號、「凱旋」號和「拉加利桑尼亞」鐵甲艦,若是他們敢於進入十字門海道,那就讓它們擱淺去。李二貴本身就是橫琴島的「海盜」,對於十字門海道的航道當然十分熟悉,由他來帶領「新太平」號在十字門海道同法軍進行周旋,這一點問題都沒有。
一八八四年五月二十六日,改裝完畢的「新太平」號戰艦帶著「南澳」號輪船從太平島出,向廣東海岸駛去。
就在此時,橫琴島上的軍民們已經被法國人圍困了近一個半月了。人們隨身攜帶的糧食早已告罄,法軍火力封鎖又兇猛,法國人還派遣了海軍6戰隊登6看管住農田。若是有人試圖靠近田地去收成作物,勢必遭到法軍射殺。若是大規模的軍隊出擊去搶奪食物,又將為法軍猛烈的艦炮所轟擊。
法國人也不敢貿然深入,島上的童子軍們繳獲了一批六十毫米舢板炮。若是有法國海軍6戰隊員進入他們射程內,也免不了遭受一通炮擊。更何況,那些童子軍的槍法一個比一個准,法國人要深入根本就撈不著一丁點便宜。
山林中能找到的食物都被吃完了,不要說小鳥和野兔,就連蛇和老鼠都被吃完了。邱思楊和李銳他們一干童子軍們以及留守的海軍和6軍士兵只能啃樹皮吃野菜,僅有的一點麵粉留給德國教官。島上的原居民更是叫苦不迭,雖然本來他們的生活也不算很好,每天只能吃蕃薯等粗糧,但是怎麼說那還是糧食,總比難以下嚥的野菜草根好得多。
維特根斯坦和那批德國人還算是通情達理,他們也知道很快就會有人來救自己。維特根斯坦說道:「大姑娘,我們普魯士勇士也不是不能吃苦的戰士!這點糧食還是留給傷員們吧。既然我給張先生服務,他就是我們的老闆。老闆困難的時候我們應該共患難,我相信張老闆的為人,日後他們肯定不會虧待我們的。」
「教官,我們中國人有句話,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您是我們的教官,也是我們的長輩,我們理應尊敬你們,這些麵粉還是給你們吧。」邱思楊道。
「姐姐,我們這裡還能支撐多久?再拖延下去,我們的士氣都要沒了。」李銳問道。童子軍戰鬥力雖然強悍,但他們畢竟都是一群孩子,長時間拖延下去,被困在彈丸之地又無法反擊,對他們士氣影響很大。所幸的是,童子軍們本來都是流浪兒童,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他們都過來了,這點苦對於他們來說也算不了什麼。
更重要的一點,童子軍們都是為張煒所救,張煒在他們心中簡直就是救命恩人和養父。可以這樣說,若是將來有一天張煒說要和朝廷為敵,推翻滿清政府,童子軍們都會毫不猶豫的響應他的號召。
無論是邱思楊還是維特根斯坦,當然都很清楚目前童子軍是島上的中堅力量。島上有原居民提出抗議,甚至揚言要向法國人投降的,馬上就會被童子軍彈壓住。
「報大姑娘!」一名傳令兵飛奔而來,「太平島飛鴿來書,請大姑娘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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