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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二節 太原之戰(一) 文 / 中華崛起1894

    四月三日上午六時,太原城沐浴在南國早晨金色的陽光之下,整座城市都被裝扮成金黃色。enxuemi。這是一個寧靜的早晨,卻又注定即將生不寧靜的事情。

    「法國人來了!」哨兵的喊叫聲把太原城從沉睡中驚醒。

    城頭的哨兵吹響警哨,城內所有的巡邏兵敲響了鑼鼓。睡夢中的將士們被驚醒,紛紛穿上戰袍抓起武器向城頭趕去。

    「大哥,法國人來了!快起來!」賀劍飛風風火火衝入張煒房中,二話不說就把躺在床上的張煒一把拉了起來。

    「張大人!法國人來了!」一聲女子的喊聲從賀劍飛身後傳來。

    剛剛穿上衣服的張煒起身一看,只見奔跑過來的正是玥兒。

    張煒對賀劍飛和玥兒兩人下令道:「快,你們先過去組織人手!傳我的命令,該上城頭的上城頭,該進暗堡的進暗堡!該近藏兵洞的進藏兵洞!該留在城裡的預備隊在城內待命!記住,不該出擊的時候讓他們一定要藏好!本官帶人去領小型炸彈,待會兒就上陣去!」

    「是!」賀劍飛和玥兒異口同聲領命退下。

    兩人走了後,張煒帶上親兵去召集城內的民夫,一群人浩浩蕩蕩趕往手榴彈作坊,把剩餘的手榴彈全部領出來。此前已經分配了一批手榴彈下去,分別配備給了特種兵、步槍兵軍官和精練的步槍兵骨幹。這批新領出來的手榴彈將會配備給長槍兵軍官所用。在法國人抵達城腳下之前,長槍兵作為預備隊暫時不出擊。

    正當張煒他們在搬運手榴彈的時候,城外就響起了滾雷般的轟鳴聲,只見城內和城東方向閃爍出火光,太原城內的建築物都在劇烈的爆炸聲中開始震動,作坊內四壁和屋頂的塵土紛紛揚揚不斷落下。

    「動作都快點!法國人開炮了!他們很快就會起攻擊的!」張煒喝道。

    這次法國人可謂是為了進攻太原城下足了血本,來犯之敵有三萬五千多人,攜帶著步槍、機關炮和行營炮。自從上次張煒率軍襲擊了法軍炮兵之後,法國人又從前來越南的運輸船得到了補給,獲得一批新的火炮。

    城內守軍有七千人,其中一千五百黑旗軍,一千五百步槍兵和四千長槍兵。另有兩千景字軍早已被張煒安排出城,用以伺機襲擾敵人所用。

    隨著米樂中將一聲令下,法軍炮兵使用四十七毫米行營炮和機關炮向城內城頭,試圖殺傷城頭守軍。再集中了多門七十五毫米行營炮對準城南城樓的城門猛烈轟擊。

    法軍炮兵軍官搖動小旗:「放!」

    多門火炮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炮口接連吐出火球,強大的動能把大炮猛然推向後面,大地為止一陣,地面被揚起的煙塵和火炮瀰漫的硝煙結合在一起,法軍炮兵陣地看起來就如煙霧裊繞的仙境一般。

    「放!」

    機關炮手搖動手柄,炮管快轉動,一條條暗紅色的彈痕猶如舞動的火蛇竄出炮口,機關炮彈猶如炸開窩的馬蜂群一樣直向城頭猛撲上去。

    小口徑炮彈和機關炮炮彈不斷飛上城頭,長滿青苔的青石城牆上驟然爆裂出一團又一團大小不一的火球,滾滾煙柱裊裊升起,城頭上爆炸聲連綿起伏,彈片夾雜著碎石在氣浪作用之下四處飛濺。

    所幸的是,張煒在城頭只留下少許觀察哨,大部分的兵力都被藏在城牆後面挖出的藏兵洞內,法軍的炮火幾乎就沒有傷到幾個守軍,除了兩名不幸的觀察哨士兵陣亡,六人受傷之外,其餘的官兵們在這種構造巧妙的工事掩護下毫無損。

    法軍的七十五毫米行營炮對準城門一通猛轟,炮彈帶著刺耳的呼嘯聲砸向城門,一連串爆炸聲中,城門被炸得千瘡百孔。一分鐘後,又是一排刺耳的呼嘯聲響起,開花炮彈落在已經被炸成了馬蜂窩一般的城門上,噴湧的火光從城門洞內冒出,蒙著鐵皮的木質城門在爆炸聲中化為一對鐵皮和碎木板,在空氣中四處飛散。

    「城門開了!城門開了!」法軍士兵出一陣興奮的叫喊聲。

    現城門被轟開,米樂中將的藍眼珠閃爍著一絲充滿期待的光澤:「好!太好了!現在傳我命令,炮火壓制敵人的城樓,以免我軍衝鋒時遭到敵人火力殺傷!集中越南兵衝入城內!」

    隨著法軍軍官一聲令下,扎堆的越南偽軍向被轟開的城門洞衝殺過去,就好像是黃河決堤的洪水一樣湧向城門洞。

    火炮轟鳴,機關炮爆響,步槍出一陣炒蠶豆般槍聲。法國人按照他們以前攻城戰的經驗,以火炮轟開城門,再以猛烈的火力壓制城頭守軍,以步兵排著密集的刺刀陣衝鋒這一套來對付守軍。法軍這一招屢試不爽,就算是對手在城門內設有甕城,可是在法軍火力轟擊之下,城頭上還能站的起來的人又能有幾個?

    只可惜這次法國人失算了,張煒設置的甕城是外城高內城低,比較低矮的內城和外城相連,形成一個裙帶狀,藏兵洞就在外城之下內城的上方。一旦觀察哨現敵人衝向城門,官兵們即可從藏兵洞冒出頭,迅奔向內城城頭對敵人進行火力打擊。

    「法軍攻向城門了!」有人大喊道。

    負責太原城南門防禦的吳鳳典一聲大吼:「出擊!」說完,他第一個拔出左輪手槍跳出藏兵洞直向內城城頭奔去。

    五百名手持步槍、火槍和弓箭的黑旗軍士兵紛紛跳出藏兵洞,衝上內城城頭。一百名助戰的景字軍士兵也趕到了城頭。等到越南偽軍從被炸開的城門洞衝入甕城的時候,內城上的黑旗軍士兵和景字軍士兵已經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甕城內擠成一團的越南偽軍。

    「砰」吳鳳典手中的左輪手槍瞄準了下面一名越南偽軍士兵開了一槍,那個傢伙應聲倒地。

    槍聲即是命令,黑旗軍士兵步槍火槍齊鳴,亂箭齊,衝入甕城內的越南偽軍人群中登時噴濺起殷紅的血霧,在一片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擠在甕城內的越南偽軍紛紛倒地斃命。有人被子彈打成了篩子,有人被亂箭射成了刺蝟。

    更令越南人恐懼的事情生了,城頭助戰的景字軍步槍手開槍射擊的同時,幾名軍官把一個個冒著青煙的陶罐丟進甕城內。「轟轟」甕城內火光閃爍爆炸聲連連,手榴彈落在扎堆的越南偽軍人群中炸開,彈片和鋼珠四處橫飛,在人群之中掀起一陣血雨腥風,殘肢斷腿和血肉碎片在瀰漫的硝煙中飛散。

    越南偽軍在狹小的甕城內擠成一團,尤其加大了手榴彈對他們的殺傷效果,每一枚冒著青煙的手榴彈落下,都能把一大片越南偽軍得血肉橫飛。

    「炮擊!他們的炮擊!」僥倖活下來的越南偽軍出驚恐的叫聲。他們想要轉身逃出城外,可是外面不知道裡面情況的越南偽軍卻還在向裡面衝,城門口的道路被堵死,裡面的人退不出去,外面的人又想要衝進去。

    被擠成一團的人群在手榴彈殺傷之下損失更加慘重,很多人失去了四肢倒在血泊中,有的人被炸得開膛破肚,連腸子都流了出來,整個甕城內已經變成一片屍山血池,嗆人的硝煙味之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還有血肉被燃爆的火藥點燃的焦臭味,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令人感到窒息。

    身經百戰的黑旗軍士兵越打越上手,步槍,火槍和弓箭不斷射殺那些在手榴彈爆炸後僥倖活下來的越南人。

    絕望中的越南人退不出去,只好拼了命向甕城裡面衝,他們以為只要衝過裡面的門洞,即可活下一條命。誰知倖存者衝到裡面的門洞時,一陣機槍的射擊聲卻徹底擊碎了他們的夢想。

    景字軍的兩挺「加特林」機槍就佈置在正對著門洞的大街上,機槍手搖動手柄,把暴雨一般的子彈向敵群潑灑而去。死神揮舞著火紅的鐮刀,盡情收割倖存者的生命。

    進入甕城的越南偽軍士兵僥倖躲過了手榴彈爆炸,步槍、火槍和弓箭的射殺,最後全部倒在機槍之下。

    城外起瘋狂衝擊的越南偽軍總算是明白了裡面生了什麼事情,槍聲爆炸聲,硝煙味和血腥味使得他們的頭腦清醒過來。

    「快退啊!」越南偽軍出叫喊聲紛紛退出門洞。

    他們用比進攻時更快的度撒腿就跑,如同狂潮一般湧上來的人群又如退潮一樣,一會兒功夫就從城門口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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