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軍要在二月份才會抵達越南,現在距離北寧之戰爆還有兩個月。enxuemi。孤拔閒著沒事幹,張煒可不想閒著沒事幹。他不僅自己不想閒著沒事幹,還想給法國人也找點事情幹。
十二月十九日早晨,天色剛剛濛濛亮,山西城頭的法軍士兵和昨日一樣剛換了班。城頭荷槍實彈的法軍哨兵站在城頭放哨。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在三百多米外的水草地裡埋伏著兩個人。
賀劍飛和一名士兵連人帶槍整個人都埋在水草地中,只伸出一根小竹管呼吸空氣。「毛瑟」步槍用油紙包裹,可以避免淤泥和水進入槍管中。這種埋伏方式是張煒「山寨」後世越南人在水稻田中埋伏襲擊美軍的方式。人藏在水草地裡,城內的法軍根本無法現有人。伏擊者是在昨晚悄悄進入,埋伏了一個晚上,只等天剛亮即起襲擊。
滿臉淤泥的賀劍飛從水稻田中探出頭,他伸手推了另外一名士兵一下:「可以看清目標了!」
兩支步槍對準城頭,賀劍飛對那名士兵說:「我瞄準左邊那個,你瞄準右邊那個!我數一,二,三,我們同時開槍!準備!」
「三」的聲音剛落,草叢中響起兩聲震耳欲聾的槍聲,白煙從草叢中升起,城頭兩名法軍哨兵應聲中彈,他們的頭顱被強大的動能掀開,半個腦袋被子彈帶走,腦漿和污血噴濺在城頭青石條上,已經變得面目猙獰的屍體重重倒下。
「快撤!」賀劍飛拉起那名士兵轉身就跑。
城內法軍亂成一團,城門打開,成群結隊的阿爾及利亞兵從城內衝出。一時間槍聲大作,最彪悍的阿爾及利亞兵向賀劍飛他們撤退的方向追趕過去。「轟轟」背後不時響起槍聲,「嗖嗖」作響的子彈從兩人身邊掠過,打在水草地裡濺起一陣陣泥漿水花。
賀劍飛帶著那名士兵向西面一片小樹林奔跑,身後的阿爾及利亞兵就像是瘋狗一樣窮追不捨,不時有人蹲下開槍,卻因為距離太遠而根本無法擊中移動中的目標。
小樹林後面的一片草叢中,張煒和一名士兵埋伏在裡面冷冷盯住緊追賀劍飛他們的這些法軍士兵。
「來得好!老子早就埋好了二十斤炸藥,夠這些雜種好好享受一番的!」張煒冷笑著道。
賀劍飛和那名士兵穿過樹林,向張煒他們的方向奔跑過去。後面緊追不捨的法軍進入樹林中。張煒看著他們進入樹林,便向士兵下令:「拉火!」
話聲剛落,士兵拉動拉火線。樹林中猛然爆裂出一團猩紅色的大火球,隨之響起一聲驚雷般的巨響,炸斷的樹木、人的殘肢斷腿、粉碎的血肉碎塊和一片片樹葉一起被氣浪席捲而起,一片慘叫聲,爆炸中心的一群阿爾及利亞士兵被大火吞噬。即便是距離爆炸中心還有幾十米的人們,也好像是樹葉一樣輕飄飄的飛起來,在空中撲騰幾下便重重摔落在地。
倖存的阿爾及利亞人驚呆住了,這一場爆炸威力極大,剛才的巨響聲猶如幾百門火炮同時轟鳴一般,活著的人耳膜都快被震聾了。那些被炸飛的人落在地上,從外表看起來完好無損,可是都已經七竅出血停止了呼吸。最慘的還是爆炸中心那些可憐人,有不少人連屍體都無法收,被炸成無數碎片,遍地是燒焦的碎肉塊和粉碎的骨頭。
法軍阿爾及利亞兵灰頭灰臉撤回城內,孤拔暴跳如雷:「該死的中國人!就會用詭計!有本事就正大光明的和我們打一場啊!」
統計了傷亡數字,出城追擊的阿爾及利亞人被當場炸死二十六人,炸傷四十三人,加上城頭被擊斃的兩名法軍越南士兵,這次孤拔連對手的樣子都沒有見到,就有七十一人傷亡。
法國人吃到虧之後,孤拔下令從二十日開始,在天亮之前都要對城頭附近可疑地區進行搜查,以免有槍手埋伏。次日凌晨,法軍巡邏兵出城巡邏,卻遭到躲藏在遠處的槍手襲擊,又被打死三人,打傷五人。
孤拔改變了策略,他讓城頭放哨的士兵不得露頭,由瞭望塔上的士兵觀察動靜。但是在二十日的當晚,有幾條黑影抬著一副不久前趕製出的床弩架在城外,一支帶有炸藥包的鐵箭被射入城內,一聲巨響過後,城內的法軍又被炸死兩人,炸傷六人。
等到城內的法軍反應過來,向城外胡亂開炮轟擊的時候,襲擊者早就趁著夜色溜之大吉,法國人白白浪費了不少炮彈。
孤拔又改變策略,他讓巡邏兵在夜晚連夜巡邏,還在附近的草叢中佈置暗哨。可是當晚巡邏兵又遭到襲擊,有人被弩箭射殺,有人被人割斷了咽喉,就連佈置在草叢中的暗哨也被人從後面摸上去扭斷脖子。
「這叫什麼打法?實在是太無恥了!」孤拔氣得暴跳如雷。當年根本就沒有這種襲擾的戰術,孤拔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卑鄙無恥的行為。
天亮之後,他下令把周圍的越南人都抓過來加固城牆,同時在白天派出巡邏兵在四周搜尋,抓捕四週一切可疑人物。同時他還讓海軍增派一批舢板隊,攜帶六十五毫米海軍6戰隊舢板炮乘坐舢板在河面巡邏。到了天黑,城外周圍都被點燃篝火,以防止襲擊者的無恥行動。
這次法國人可謂是防得滴水不漏。然而法國人再怎麼防,還是百密一疏。原本他們的舢板炮連是用來護送在河上行駛的運輸補給隊,現在運輸船隊失去了保護,結果當二十四日,一支運輸聖誕節補給品的船隊在河面上行駛的時候,卻遭到一陣冷槍射擊,押運貨物的十多名越南人和一名法軍軍官被擊斃。
孤拔防得再怎麼嚴密還是不可能滴水不漏,張煒還搞出了一台「一次性土投石機」,他讓人砍伐了竹子,利用彈性極好的竹子和繩索把一個十五斤重的炸藥包彈射到法軍巡邏兵人群中,又炸死炸傷一批法軍士兵。
擴大了搜尋範圍,巡邏兵也不安全,往往有不慎落單的巡邏兵被人殺死,或者是有巡邏隊遭到冷槍射擊。等到法軍追趕過去,襲擊者又跑得連人影都不見了。
幾千法軍居然奈何不了區區幾十名襲擊者,孤拔火冒三丈卻又無可奈何。
張煒倒也沒有過多的糾纏那些法國人,他知道一旦法軍採取拉網式搜索,自己的特種部隊遲早會陷入包圍圈之中,在聖誕節那天給法國人「送了一份厚禮」之後,他便帶著特種兵部隊返回太原城。新的步槍下來了,他還得回去整編自己的軍隊。
襲擾戰不僅是在6地上進行,海面上也在進行襲擾戰。鄔建軍率領掛著戰船隊,在南沙群島一帶巡邏。在遇見他國船或者是軍艦的時候,他們的船上掛著英國國旗。當有法國運輸船出現的時候,戰船隊掛上海盜旗襲擊法軍商船。
時值法國人入侵越南之際,法國船的數量不少,只是落單的法國船或者是沒有軍艦護航的法國商船卻不多,鄔建軍的「營生」也並非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從一八八三年十二月份一直到一八八四年二月份,「海盜船」戰果雖然不是很佳,卻也搶劫了三艘落單的法國商船,抓獲了一百四十七名法國船員,價值兩百多萬法郎的貨物和金銀財寶落入鄔建軍手中。
二月五日,鄔建軍乘坐著剛剛改造完畢的「新太平」號戰船和「永興」號戰船在崑崙島附近海域尋找獵物。
「新太平」號就是前一段時間鄔建軍搶到的那艘火力強悍的法國武裝商船,這是一艘帶有裝甲的三層船底蒸汽風帆雙動力戰船。「新太平」號擁有三層炮甲板,裝備有六十門前膛炮。此為還加裝了前後四座旋轉炮台,繳獲的兩門一百二十一毫米後膛重加農炮和後來繳獲的兩門一百六十毫米後膛重加農炮被安裝到自製的旋轉炮台上,同時船上還配備了兩艘桿雷艇。此時的「新太平」號,火力雖然還比不上正規鐵甲艦,卻已經遠遠過了不久前剛剛退出歷史舞台的風帆戰列艦。
「看那邊,有船過來!」忽然一名瞭望手大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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