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面對著手持兩米多長的長槍,原本就不是很擅長白刃戰的法軍越南籍士兵和暹羅華人兵除了無力的揮舞手中的步槍之外,根本連對手的身邊都靠不近.長槍兵一排一排突刺,手持打完子彈步槍的法軍外籍士兵端著槍迎上前去,刺刀連對手的衣角都沒有觸到,就被一排排長槍刺成篩子。
城頭的法軍被景字軍強大的火力所壓制,根本不敢露頭射擊。就算是他們能夠露頭開火也不敢貿然開槍,城下雙方士兵混雜在一起,一旦開槍很容易誤傷己方的士兵。
越南人和暹羅華人還算是十分英勇,他們勇敢的迎著成排的長槍衝上去。抵抗的結果是徒勞的,一片片被刺得渾身上下佈滿血窟窿。有比較勇敢的越南人被長槍刺穿了身軀,還端著步槍硬向前,在整個人被刺成透心涼的時候,他手中的刺刀刺入對面長槍兵的胸膛,但是隨之他就被更多的長槍戳爛身軀,倒在血泊中抽搐。
被困城外的一百多名越南人和暹羅華人起徒勞的衝鋒,又無一例外的被殺死。
手持長槍的景字軍新兵殺得瘋狂,猶如割草機一樣向前推進,一片一片收割反抗者的生命。
殘餘的四十多名越南人和暹羅華人徹底失去鬥志,紛紛跪在地上舉起步槍投降。
見到城外的戰鬥已經解決,張煒一聲令下:「帶上俘虜撤退!」
長槍兵押著俘虜穩步離開城下,機槍、機炮、步槍手和火槍兵持續用火力壓制城頭法軍,有條不紊的掩護部隊撤退。
孤拔站在瞭望台上,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四十多名外籍士兵和那些被人從河面上撈起來的一百五十多名法國水兵被人押走。孤拔再次下令起一次反擊,試圖救回被俘的士兵,卻被阻敵的槍手一陣又一陣排槍打了回去。黑暗中孤拔根本不清楚對手的實力,他再也不敢貿然下令士兵出城追擊救回俘虜。
此時無可奈何的孤拔也只能學著貝蘭上校的樣子,在胸口劃著十字:「天啊!願上帝保佑這些可憐人吧!但願他們的靈魂能夠早日上天堂。」
「天知道這些卑劣的黃皮猴子怎麼炸掉我們艦隊的!」站在一邊的儒諾疑惑的問了句。
孤拔指著河面上打著馬燈載著俘虜的小舢板說:「看到了吧,那些肯定是黃皮猴子的桿雷艇!狡猾的黃皮猴子把他們的桿雷艇偽裝成越南漁船混入內河,對我們進行了無恥的偷襲!」
當年沒有蛙人戰術,孤拔還以為那些小舢板是桿雷艇。
貝蘭上校惱怒的吼道:「失職!這是海軍軍官的失職!留守的利士比如果還活著,他應該被絞死在巴黎的廣場上!」但他一轉眼看到孤拔滿臉怒容,便嚇得不敢再說什麼,畢竟孤拔也是海軍。此時孤拔在擔心利士比的生死。
這一仗孤拔被打得十分鬱悶,法軍折損了越南兵和暹羅華人兵一百多人,其中五十多人陣亡,四十餘人被俘;阿爾及利亞兵傷亡六十餘人,法國6軍和海軍6戰隊傷亡三十餘人。這些都還算是好的,最慘重的是東京分艦隊內河炮艦隊七艘淺水炮艦全部被炸成一堆破船板,包括法國海軍少將東京分艦隊副司令利士比在內的,留守在炮艦上的三百多法國海軍官兵全軍覆沒。敗得如此之慘,連對手有多少人,對手的傷亡狀況都不清楚。
利士比少將並沒有死,他所在的「火槍」號炮艦被人放置了四枚水雷,放置在「火槍」號船底的第一枚水雷爆炸時,利士比就跑到甲板上。幸虧他沒有當場跳進河中,否則接二連三爆炸的水雷將會把他像是炸魚一樣炸死。等到剩下的三枚水雷全部爆炸,「火槍」號變成一堆碎船板,利士比也落進水中,隨後被陳阿四他們劃過來的小舢板俘虜。
陳阿四也算是一名有經驗的海盜,他看到剛剛從水裡撈起來的利士比雖然狼狽不堪,可是這個傢伙身上所穿的衣服卻還是與眾不同,於是他很清楚這次網到了一條大魚。
「報告千總大人,抓到了一條大魚!」陳阿四親自帶人押著利士比到了張煒面前。
曾經不可一世的利士比一臉沮喪低著曾經高傲的頭顱,他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來將會有什麼樣的命運在等著自己,他擔心他會不會和此前那些被黑旗軍俘虜的法軍官兵一樣被人砍下腦袋。
張煒一眼看到利士比的法國海軍少將軍銜,他讓翻譯告訴這個法國人:「哦,親愛的少將閣下,您不用害怕,我們景字軍是不殺俘虜的!您將會得到我們的優待!」
聽完翻譯的話,利士比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連忙對張煒行了個紳士式的禮:「看樣子您也是一名尊貴的騎士,您和那些野蠻人不同。雖然我失敗了,但是落在您的手裡而不是落在那些野蠻人手裡,這是我的幸運。」
張煒不想和這個法國海軍少將廢話,他心裡想:『讓我殺了你?我還捨不得呢!少將啊!一條大魚,可以值多少金燦燦的金法郎呢?那可是閃閃光的金幣啊!』想到這裡,他對陳阿四說:「把那些白人俘虜都帶走,送到海邊,用把你們運過來的『橫琴』號輪船運回島上去,記得好吃好喝的款待他們,不要讓他們瘦了,更不許讓他們少掉一根毫毛!這些人都是金幣啊!」
陳阿四卻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說:「哎呀!我讓『橫琴』號輪船返回島上去了!」
張煒「哦」了一聲說:「那你趕快和島上取得聯繫,讓輪船返回接你們!必須把這些法國人俘虜給我安全的送到島上!」
「是!末將遵命!」陳阿四退了下去。
賀劍飛上前來問道:「那些越南人和暹羅華人俘虜怎麼辦?殺了他們嗎?」
「不!」張煒用力搖了搖頭道,「我們帶上他們走。」
「可是他們又沒辦法換到錢啊!法國人肯定不肯為這些人出錢。」
「先帶著他們走,等離開山西城的火力範圍,我們再做打算。」
張煒的隊伍撤離山西城,就和來到時候一樣迅,來得快也去得快,很快城外的景字軍就如退潮的潮水一樣撤出了攻擊陣地。之後兵分兩路,6軍帶著戰利品押著越南人和暹羅人俘虜向太原方向撤退;陳阿四和「水鬼」們押著白人俘虜,帶上足夠的糧食,乘坐小船沿著紅河河網向塗山半島那邊撤退。
這一戰打下來,張煒自己的軍隊也有損失,陣亡五十七人,重傷二十六人,輕傷一百三十九人,這樣的結局還是令人滿意的。
等到撤離法軍的攻擊範圍,張煒才讓人去審訊被俘的越南人和暹羅華人俘虜,他想要爭取讓這些富有戰鬥經驗的士兵加入自己的隊伍。
越南人之所以會參加法軍,有的人是為了錢,還有的是被迫當兵的。當年的越南兵實際上相當於後來中國的偽軍一樣,也是一種由侵略國家組織佔領地人民組成的軍隊,這些人本來就沒有什麼信仰,只要給他們一條活路,就能反過來參加自己的軍隊。很快越南人都同意加入了景字軍。
招降華人士兵的難度卻高得多,那些暹羅華人之所以參加法軍,其原因比較複雜,除了極少數人是為了錢去當兵的外,其餘的有的人本來就是不滿韃子入主中原的南明後裔,還有一些人是「長毛」的後裔,僥倖逃到南洋。他們這才參加了法國人的外籍兵團。當時法國在東南亞開拓殖民地,他們自己的兵源不足,吃苦耐勞的華人和彪悍的阿爾及利亞人就成為法國招募僱傭兵先考慮的人選,這些中國人就是法國外籍兵團歷史悠久的華人僱傭兵。
華人士兵並不多,不過華人士兵在法軍之中都是精銳,他們的戰鬥力僅次於阿爾及利亞僱傭兵。
「你們和我們都一樣,都是漢人,你們為何要加入外國人的軍隊去打我們中國人?」張煒站在二十多名被俘的暹羅華人士兵面前大聲斥責他們。
「我呸!」一名留著長頭的法軍華人士兵大吼道,「你這個滿清走狗,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漢人!今天落在你們的手裡,要殺要剮請便!十八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還是要殺光滿清韃子和你們這些滿人走狗!」
另外一名華人士兵也「呸」吐了一口痰吼道:「你也配說自己是漢人?你就是一個清妖!」
張煒頭一偏,那名士兵這口痰全吐在邊上的李峰臉上。
李峰抹了一把臉,抹掉臉上的痰,他臉色大變道:「張大人,和這些漢奸客氣什麼!把他們全部殺光了就是!」
ps:這幾日天氣多變,感冒了,因此更新較慢,敬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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