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表面上一切照常,第五名也沒閒著,報紙上登著是一個強烈的信號,就算出於醫療的目的不會一下子全面禁止,也肯定會要嚴格管制。(專業提供電子書下載
那麼,好戲就開場了。
第五名戴著粗線手套蹲在花園裡剪枝除草松土施肥,其他人也各自忙著家務事,遙控板在馬廄旁一邊刷洗馬車一邊遠程監視著那些重要目標此刻的一舉一動。
那個癆病鬼一樣的暗線頭目還在家裡;幕後老闆大鷹鼻子也在家裡;市警察局五組還沒人上班;丸子黨主席牛丸的辦公室空無一人;裡恩被家人朋友圍著看報紙,上次偷買的鼻煙到現在也該差不多吃完了,報紙上又出了這樣的新聞,恐怕他不久之後又要偷跑一趟弄點存貨,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上次去的那家已經被警察給抄了。
將近八點,該上班的都來上班了,警察局和丸子黨總部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報紙上的新聞此刻全城都知道了,警察們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牛丸黨總部氣氛平平,各辦公室人員繼續準備明天的議案。
九點多,大鷹鼻子叫管家備車去總公司開會,這是他明面的合法生意,但為了以防萬一,遙控板還是調了一隻書房的追蹤偷偷的潛伏在馬車頂上跟去公司,目的是看他開完會後還會去哪。
快到十點時,癆病鬼也整裝出了,但他交待下去的目的地卻不是餐館,而是碼頭倉庫。
他一個餐館老闆往碼頭跑幹什麼?
遙控板立刻調了兩隻潛伏在他家的追蹤跟上去,這四隻追蹤自從那天打針後就一直在他家裡,但這人從來不在家裡辦公事,他家對他而言好像就是個晚上睡覺的地方,那天與他同睡一張床的是他妻子,監視到的保險箱也只是女主人用來放貴重珠寶飾的,跟男人地生意沒有一點關係。
而他辦公室那裡,因為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行動,也就沒有下面的小弟上來報告情況,所以一直太平無事。不過今天看樣子,要生點什麼了。
碼頭有一個大型倉庫區。專門租借給貨主堆放貨物。天天車來車往相當繁忙。
:病鬼地馬車在倉庫區裡左轉右轉。可能是為了提振精神。追蹤透過車窗清楚地拍到他吃鴉片丸地畫面。
馬車終於在一處倉庫門前停下。庫門緊閉。大門上寫著大大地23號。門口有值班地門衛。見癆病鬼下車。還迎上來打招呼。神態恭敬。
:病鬼隨門衛去到後面地休息室見那裡地工頭。清楚明白地讓他把庫存地阿扁全部轉移到位於另一處地址地秘密倉庫去。
遙控板拿著大刷子咧嘴無聲大笑。迅通知屋內所有人。倉庫位置已鎖定。同時還告訴他們。貨主對鴉片地叫法是阿扁。用當地文字寫出來地話。和那賬簿上地陌生名詞大致一樣。
通訊器地公共頻道裡傳出一片興奮地尖叫。強烈要求看現場直播。
遙控板讓他們去準備投影,他則把馬車最後一處地方洗刷乾淨,都整理好了才慢悠悠的走回宅子。
飯廳裡的人都等得不耐煩了,見遙控板進來,一把把他推到投影儀旁,無線連接上,幾秒鐘的緩衝後,實況畫面顯現出來一輛輛貨運馬車在倉庫外排著隊,工人們從倉庫裡扛出一箱箱的貨物放在馬車上。
眾人傻眼,這太誇張了吧,有這麼多!
從畫面角度看,癆病鬼就站在倉庫大門前,此時貨物已經搬了大半,也難怪遙控板故意在馬廄那裡磨蹭時間,與其枯燥無聊的看一群工人搬貨、趕路、卸貨,不如先把手上的工作做完。
等著看秘密倉庫現形的同事們興奮過後這會兒差不多都冷靜下來,留遙控板一人守著,其他人繼續去忙先前沒忙完地工作,等對方到地頭兒了再叫他們回來看。
這一等就到了中午,這段時間裡,在總公司開會的大鷹鼻子結束會議與高級經理們一起共進午餐;裡恩被反鎖在房間裡如困獸一般團團轉想著出去的辦法因為上次偷跑事件,他房間窗戶都安上了柵欄,以防他再跑出去。
午飯都上了桌,遙控板畫面轉到癆病鬼,現他們這支把鴉片轉移到新倉庫的車隊才卸貨卸了一半。不過這已經無關緊要了,知道了地址,也知道了貨物的數量和擺放位置,還知道了倉庫周邊的地形及守衛情況,信息已經收集得足夠多,可以通知警察行動了。
「警察局上午情況怎樣?五組有正式收到命令嗎?之前不是聽說他們還只是秘密調查?」眾人端著碗,一邊看實況一邊吃飯,桃花大姐一塊肉放在嘴邊還不先忘問一下。
「他們開了一上午的會,調了三組和五組聯合破案,局長下令一定要找出把鴉片
的人。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拋開今天的,警察們其實早就明白,既然從一開始就偷偷摸摸地地下販賣就說明貨主非常清楚鴉片的危害,所以才要防著公開出售可能引起的一系列後果。」
遙控板暫時把當前窗口最小化,另外打開五組的監視畫面,這群警察啃著類似三明治一樣的快餐食物在辦公室裡開小會,討論接下來地調查方向。
「還真讓這傢伙防對了。公開賣一旦曝露就會惹來警察,地下賣就不同了,警察知道也抓不到。」
「雖說現在公開調查了,但他們一定還會有各種壓力,就算牛丸主席是清白的,可他那個沾親帶故地親戚卻可以沾他的光從他身邊揩很多油,還不用怕那些人跟牛丸打小報告,他自己地身份擺在那裡也是響噹噹的,只要他一個暗示,有地是人願意為他跑腿。」
「那就該他倒霉了,誰叫碰到我們,有我們知道的,警察也會跟著知道。」
「箱子裡裝的是什麼?鼻煙還是鴉片?」
「暫時不清楚,箱子上沒做任何標記,和倉庫的其他貨物分開擺放,我想恐怕連工人都不知道箱子裡是什麼。」
「那就是說等他們做完事我們還得再進去檢查一下?」
「半夜吧,半夜我親自進去摸一下情況,然後回來寫告密信。」遙控板歪著頭笑笑。
飯桌上又是鼓掌又是怪笑聲。
「他們贈送間諜,我們回贈警察,公平合理。是吧,各位?」第五名的眼裡閃著邪惡地光芒,口氣卻溫柔無比。
「是!」沒有異議。
午休過後,第五名出去約會,他走沒多久,門房收到市警察局送來的邀請函,請第五名明天上午去市警察局參加一個會議。
第五名在晚飯前回來,剛從芥末手上接過邀請函還在琢磨請他參加的是什麼會,後面霍冬三人也下班回來了。
霍冬獨自一人先進屋,叫男士們去馬)幫忙,實驗廠送來了橡膠馬車輪胎,趁現在去換上,明天一早上路試驗。
男士們立刻哈皮的跑了出去,第五名把霍冬叫到身邊問了一下今天廠裡的情況,聽到一切正常他很滿意。不動聲色就對了,剩下的有經驗老道的唐僧應付,還叫霍冬要注意學習,從中吸取有用的經驗。
老闆的交待霍冬當然言聽計從,她其實也蠻好奇地,商業間諜這東西只在學校和新聞裡看到過,第一份工作就讓她碰到感覺非常新鮮。
上樓換了衣服,霍冬去廚房幫忙,男士們給家裡馬車都換上橡膠輪胎後回來洗手吃飯,在飯桌上霍冬三人得知了找到對方秘密倉庫的消息,立刻期待起半夜的尋寶活動。
飯後收拾了廚房飯廳,遙控板就在大家的催促下脫了衣服現出原形,再化身為一隻老鷹飛向天際,屋裡的人自然又是透過電腦和投影儀看現場直播。
上午跟蹤到地那個秘密倉庫也是個好位置,藏在一處老式民宅中,附近商業街上的店家都就近租賃這種老式民宅充當倉庫,省錢又方便,所以癆病鬼上午搬貨的舉動絲毫沒引起鄰居的懷疑。
遙控板飛越半個城市來到秘密倉庫的上方,盤旋了幾圈後停在了附近的一棵樹上。現在時間還早,這些老房裡的倉管員們還沒休息,甚至他的目標房子的窗口還亮著燈光,只能耐心等待。
看戲的人見此情景另外取來信紙和當天晚報,一邊研究競爭對手今天地文章主題,一邊商量著寫反駁的文章。
等寫完了再抬頭一看,畫面上黑了大部分,這些老房倉庫都在他們寫文章的時間裡6續熄了燈,只有零星幾處房子還亮著燈,但已不妨礙行動。
第五名拿起通訊器呼叫遙控板,讓他認為時機成熟就開始行動。
遙控板接獲命令,振翅一飛,滑翔而下來到後門,腳尚未落地,人就化為液體從門縫流入室內再恢復人形,攝手攝腳地先搜遍所有房間,直到找到倉管員的臥室。
第五名點燃一枚花粉喚來白色富貴球,把一小瓶麻醉劑交給其中一隻送去給遙控板,遙控板收到快遞來的麻醉劑,毫不客氣的給在臥室裡睡覺的倉管員們一人一滴,讓他們陷入了沉睡中。
搞定了這些倉管員,遙控板把麻醉劑讓富貴球送回去,他再走去廚房,以液態的形式流進了地下室再化為人形。
在樓梯處放眼望去,堆滿雜物,好像把所有空間都佔滿了。
遙控板沒有理會,他徑直下去,搬開幾個靠牆疊放的空酒桶,出現一道小門,推開小門裡面又是個房間,堆滿了一人高的大紙箱子。
東西找到了。
遙控板隨機搬下來一個箱子,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面放著一
磚頭一樣的物品,用油紙包著,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
白色富貴球再次出現在遙控板眼前,扔下一個樣品箱。
遙控板把這些磚頭狀物品的外包裝小心的全部打開,都是黑褐色,再從樣品箱裡拿小刀輕輕的刮下一些粉末裝在試管裡,然後一切還原,富貴球帶著樣品箱直接回旗艦,遙控板抹去入侵痕跡原路退出再次化身小鳥,只是並不飛回教會街11c號,而是飛向希林恩浦報社。
在快到達報社所在地街道時,悄悄的一條小巷落下,第三隻富貴球出現,帶來他地衣服,穿戴整齊後,富貴球又扔下一封信,這才消失回去覆命。
遙控板把信揣進口袋,漫步在無幾人走動的街道,敲開報社地大門,把信交給已經熟識的門房,再互致晚安道別。
遙控板怎麼回來就不管了,第五名這邊在見到那些黑褐色地「磚頭」時心裡就都有了數,鼻煙五顏六色,但熟鴉片卻只有一種顏色。
「我記得上次現的賬簿裡有進口鼻煙的項目。」
「來來去去都是自己的貨,加點鼻煙價格就翻倍。」
「等旗艦拿出檢測報告,就有好戲看了。」
「那我們還等什麼,去睡覺吧,明天起床就能看到了。」
不等同桌的男士們表任何意見,姑娘們齊齊行動,把桌上的杯碟一起拿去廚房清洗,被剝奪了夜宵的男士們只得默默收拾了電腦硬件和飯廳,回房睡覺。
等搭不到車的遙控板步行回來時,已經快半夜,宅子裡的人早進入了夢鄉。
早上起來,下樓吃早飯的人們從遙控板手中看到了旗艦送下來的檢測報告,所有地送檢樣品都確認是鴉片無疑。
「耶!他們死定了。」
「今天老闆不是要去警察局開會?」
「我正有此意。」第五名從芥末手上拿過報告,看著上面的結論吹了個得意的口哨。
在早飯前,早報按時送到,上面登出了國家下令要嚴查鴉片的消息,並詳細介紹了警察局那邊的人力安排,安塞爾是聯合組的大組長,三組的隊長是副隊長。
他們知道五組的工作現狀和進度,但對其他各組完全陌生,考慮到複雜的金錢攻勢和黨派鬥爭,只希望這個三組組長是跟安塞爾在一個戰壕裡的,而不是扯後腿地。
早飯後,第五名回房先把昨天得到的最新消息寫成告密信,然後換衣服打扮自己,一切都準備好了,再拿兩個追蹤激活後揣進口袋裡,接著下樓坐上遙控板駕駛的換上了橡膠輪胎的馬車前往警察局,在約定時間之前到達。
收到通報,安塞爾親自出來迎接,將第五名請到會議室奉上茶水,並向他說明今天會議的主題。
第五名一聽了然一笑,與他大致猜測的差不多,他是這個國家最先提出鴉片和提供鴉片測劑的人,現在國家要全面徹查,當然就需要他再多多出點力。
第五名表示沒有問題,他很樂意合作,同時心底疑惑,警民合作這種事單獨在私人辦公室談就可以了,何必要把他叫到這種正式場合來談?
兩人又聊些閒話,等到將近開會時間,6續有人進來才分開各自坐好。
而所謂開會,其實並沒有太多人參與,但來的都是頭頭腦腦,介紹時說是受總理大臣委派的,但第五名看警察局長的表情,猜測他除了認得自己上級主管部門地頭頭之外,其他幾位大人物誰是誰他也不清楚,反正跟他們比,局長都是小人物,而地位更低的三組和五組隊長以及第五名連主動講話的資格沒有。
今天這次會議的主要內容就是向內閣大人物們介紹自案件開始以來的調查情況,細節地內容不會講,也比一般的媒體通報會多那麼一點東西,但又不會涉及秘密,所以第五名能坐在這裡。
第五名緊閉嘴巴,只豎起耳朵,一邊聽著這些他早已知道地案件進展,另一邊,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悄悄地伸進口袋裡把追蹤拿出來放在手心裡。
在外面大廳一邊等候一邊與來往進出的警察們談論橡膠輪胎地遙控板接收到追蹤信號,不動聲色的遙控它們沿牆角溜出會議室,借過往警察的便利搭個順風車,一路來到三組辦公室門前,鑽進去後現裡面的結構與五組差不多,警員們都在自己的座位上看案情資料,根本無人注意腳下有什麼異常,遙控板輕鬆的控制著兩隻追蹤分別在文件櫃上落戶。
談笑風生中遙控板的任務完成,接下來就看第五名要怎麼把他的告密信放到安塞爾的桌上了。
(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