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無數的甜言蜜語當下酒菜,武松哄著妮妮又喝下幾杯酒,不過這時倒看出妮妮的酒量來了,不愧是在高級俱樂部做過事的人,這酒量夠可以的,武松立刻打消灌醉她的念頭,讓她保持著三四分的清醒走出了餐廳大門。
在高檔餐廳喝得醉醺醺的走出去也是很丟臉的嘛,對不對?
以吹吹風好解酒的名義,武松牽著妮妮的小手在街上遛達著慢步。
下了一天的雨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只是和白天比雨勢小了很多,現在更像是毛毛雨,打在這兩個喝了不少酒的人的臉上,涼涼的很舒服。
街上的人不少,這會兒正是吃飽喝足再奔去下一個娛樂場所的時間,很多顧客6續從各家餐廳裡出來,男男女女什麼樣的人都有,武松和妮妮這一對毫不起眼,他們倆也沉浸在甜蜜的二人世界中,對外界同樣的不予關
熱戀中的情侶哪怕只是聊聊天氣都是幸福的,妮妮一點都不懷疑,能有這樣的男人愛著她的感覺實在太美好了,儘管他們昨天才相遇,但這就是愛情不是嗎?
兩人走到街口,武松以送妮妮回家的理由停下腳步,攔車。
陶醉了一個晚上的妮妮猛然間酒醒了,送她回家?那怎麼行!?那個死肥豬還在她家裡沒走呢。
「松,等等,你今晚要去我家嗎?」
「是呀,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回家,你喝了酒。又長得這麼漂亮,一人回家太危險了,我有這個義務的不是嗎?」武松眼裡的溫柔簡直可以擰出水來。
「可是松,我很不好意思。我家很亂,這幾天都沒有收拾。」
「呵呵。我明白了。我可愛地小妮妮。好吧。我不進你家門。送到門口好不好?」武松當然明白妮妮擔心地是什麼。他敢打賭她連家門口都不想讓他看到。
「還是不要了。馬車會很安全地。你還是早點回去吧。不是說明天開始你們就要忙起來了嗎?」
「妮妮。」武松耷下眼角。傷心地望著對方。
「松。別這樣。我不是故意地。只是太突然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妮妮蹙著眉低下頭用力地揪著自己地大衣領子。表示出此刻地焦急情緒。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遺憾呀。我還想在最後給你一個驚喜呢。」武松放開攬著妮妮雙肩地手。在空中做了個誇張地揮舞動作。
「驚喜?」一聽還有好東西。妮妮地眼睛立刻明亮起來。武松冷笑。比演技。這小妞比他還遜。
「明天是聖誕呀,難道你不想要聖誕禮物麼?」武松拍拍大衣左口袋,凸出來的一個鼓鼓地包。
「松……」妮妮又恢復到嬌柔的小女兒狀,軟綿綿的倚向武松的懷裡。
街地一頭有輛掛著特殊造型的馬燈的馬車駛來,武松伸手一招,馬車在他面前停下,在武松水樣目光的注視下,妮妮報出了她家的住址。
馬車離開了上東區來到了下東區,橫穿幾個街區後駛出了下東區進入了上西區,經過了地段最好的幾個住宅區後仍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妮妮窩在武松地懷裡佯裝不敵酒勁閉眼假寐,肚裡翻騰著她所知道地一切借口,那個一身肥油的老頭子沒有能力給她換個好點地居住環境,她現在所住的地方在上下西區地交界地帶,那裡的環境參差不齊,而不幸的是她的詳細地址正是屬於不太好的位置。
妮妮很擔心要是讓武松看到她如此不堪的居住環境會不會就此看不起她而離開她。
而且,更重要的是絕對不能讓馬車在自家門前停下,否則家裡的那個肥豬很有可能會在窗戶裡看到,他要是當場鬧起來對誰都不好看,說不定武松知道了真相後拋棄自己,那就慘了。
武松也沒有說話,剛才妮妮報出來的那個地址與他得到的情報是一致的,說明她沒有騙他,他知道她正和那個車行老闆同居,他很好奇這輛馬車會在哪裡停下,要是讓那個車行老闆看到的話不知道會生什麼有趣的事件呢。
武松轉念再一想,嗯,還是算了,那個老闆糊塗歸糊塗,又不是笨蛋,真要看見了不會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為了將來能順利吃下他的地皮,不要太囂張的好。
雖然目的各不相同,但武松和妮妮就某一程度而言的確是想到一塊去了,因此當妮妮中途叫停馬車時武松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和奇怪。
「怎麼了,親愛的?」下車付過錢,武松牽著妮妮的手站在狹窄的小街中,四下無人,一團漆黑,只有沿街的房子裡投射出來的一點微弱光亮。
「裡面窄,馬車進去了不好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不想讓我知道你的詳細住處呢。」
「怎麼會呢,我很樂意讓你來我家,可是今天真的不行,家裡太亂了,你要是看到了一定會說我是個懶姑娘的。」妮妮噘起紅唇用力跺了跺腳,像只小羊蹦了幾下。
「我覺得女孩子懶一點才更可愛啊,誰規定的女孩子就一定要勤快的?自己的小窩當然自己覺得舒服才最好嘍。」
「松,你真會說話,以前也這麼跟別的姑娘說過吧?」妮妮瞇著眼睛咯咯的笑。
「以前的是以前,現在我只和你在一起,那些話我只說給你聽,好不好?」武松把妮妮攬進懷裡,左手抱腰,右手托腦,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
粉搽得真厚。
剛剛還是只活潑小羊羔的妮妮變得猶如一隻溫順地貓。倚靠在武松的懷裡汲取著他的溫度、感受著他每一次呼吸時胸口起伏的頻率。
兩人不知傻站了多久,直到周圍好幾戶人家都6續熄燈睡覺,小街變得更加地黑暗,武松覺得可以收工回家了。外面冷死了。
「妮妮,今天我就不去你家了,提前把聖誕禮物給你吧,這是我的私人收藏,很少送人。希望你會喜歡。」武松扶起妮妮的肩膀讓她在自己面前站好,然後右手從大衣的右口袋裡掏出來一個巴掌大小的包裝精美地小盒子。
「裡面是什麼?」妮妮掂掂盒子覺得很輕。
「是香水。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類型的香氣,就從我地藏品中挑了三個最好的,要是不喜歡我下次再買別的送你。」
「不會的,只要是你送地我都喜歡。謝謝,松,這是回禮。」妮妮踮起腳,在武松的左臉頰上留下一個紅色的唇印。
武松順勢與妮妮擁抱了一下,然後握著她的雙手望著她的眼,「妮妮,你也知道。明天就是乒乓球賽的正式報名日。從明天開始我會很忙,所以這段時間恐怕都沒時間和你約會。希望你能諒解我。」
「我會的,松。我知道第五先生很看重這場比賽,絕對不容許有任何地失誤,我能明白地,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決定要天天去看比賽,雖然沒了約會,但我們至少可以在賽場上見面不是嗎?」
「妮妮,我可人的小甜心,你真是善解人意,在比賽開始前,我會一直在那個車行,如果你願意地話可以來找我一起吃飯,你還不知道地址吧,我把地址寫給你。」說完,武松當真掏出紙筆唰唰寫了個紙條塞進妮妮的手心裡。
「松,謝謝你這麼重視我,但是工作比較重要,球賽再忙就只有一個月,等球賽結束了,我們有地是時間在一起,親愛的,忍耐這一個月吧。」妮妮看都沒看那眼紙條,隨手塞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裡,然後一副小媳婦狀的依偎在武松的懷裡。
「妮妮,你這樣會讓我徹夜難眠的。」
「松,我也一樣,但是我不想因為我的緣故,害你工作失利被第五先生責罵,相信我,沒有哪個女人願意看到這一幕的。」
「妮妮,我太感動了,你等我,我保證球賽一正式全部結束,我就請假帶你出去好好玩一趟來彌補我對你的冷落。」
「好啊,我等你。」
「那麼,現在說晚安了,你回去早點休息。」
「嗯,親愛的松,晚安。」妮妮給武松的右臉頰也留下一個唇印,甜蜜的揮手道別,轉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武松一直注視著妮妮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才離開這條小街回到大路上,搭乘出租馬車打道回府。
教會街11o號的大宅子裡,一群人眼巴巴的等著武松回來,趁這個時間遙控板和可樂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明天起他們就正式搬入費麗瑟斯宮現場辦公了。
「回來了回來了,可算回來了,這頓晚飯吃得夠久的,說說,上哪快活去了?」武松前腳進門,等著聽八卦的無良份子們就一擁而上,把他簇擁到沙上坐下。
「看看,臉上兩個紅印,武松,今晚過得不錯嘛。」桃花二姐眼尖的現武松臉上有可疑的紅團尖叫起來。
「啊?還有?馬車裡太暗擦不乾淨。」武松掏出手帕又往臉上擦,手帕上儘是一團團的可疑暗紅色。
「別擦了別擦了,回頭洗把臉就沒了,快說說,今晚都幹什麼了?」試管擠到武松身邊拍著他的肩膀大笑。
「你們想我幹什麼?」
「裝傻是吧?進展到哪一步了?a?b?c?」
「這還用問?a跟b肯定有了,要問的是有沒有到
「我說你們這群混蛋,日子太寂寞自己出去找節目啊。還abc都來了,一頓豪華大餐一點甜言蜜語再加幾件像樣的禮物,那樣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那就是說徹底搞定了?未來這一個月裡她也不會變心?」
「變什麼心吶,人家可說了。要天天來看比賽,為我們的門票收入貢獻自己地一份力量。」
「確認住址了?」一直沒說話的第五名插進來直言主題。
「確認了大致的住址,但她沒讓馬車進去,說是沒收拾屋子不好意思請我去她家。」
「這個無所謂啦。怎樣說服她讓我們看到老闆的地契才是關鍵。」老闆關心地當然是正事,哪像其他那幾個八公八婆。
「不著急不著急,要倒閉的車行債務纏身,還怕沒機會?」
「債權人有優先權的。」
「那我只能辛苦一點天天守在車行,等著他的債權人上門了。」
「貧嘴吧你。這事交給你了,辦砸了扣你薪水。」
「老闆你太狠了吧?」
「咱們要節省一切不必要的開支。」
武松暈倒。難道他地工資是不必要的開支?資本家沒人性啊。
第五名起身上樓回房休息,留下一眾八卦愛好者們圍著武松追問今晚地花邊新聞。
翌日,聖誕,同時也是乒乓球賽正式報名日的第一天。一大早。眾人圍坐一桌吃早飯,武松非常稀奇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一碗什錦山珍湯,「這麼早就喝湯?」
「昨晚剩下地。」芥末端起自己面前的湯美滋滋的嘬了一口。鮮啊,過了一晚上還是這麼鮮。
「吃不了就不要煮這麼多嘛。」武松撈起碗裡的一點菌菇放進嘴裡,嗯,是蠻好吃的,很新鮮的東西。
「昨天燒瓶的車隊送貨時帶來地。山裡正宗地新鮮山貨。兩大筐,一筐昨天跟廠裡的主管們分了。一筐我帶回來過年吃。」霍冬端著自己地湯從廚房過來,正好聽到武松的話。隨口解釋了一下。
「拜爾斯那裡去了沒?」武松還說第五名地話題跳轉沒有過渡,他自己也一樣。
「去了,包了一大包我親自送去,人造絲的事能說的都跟他說了,他同意那個暫行方案,不過細節方面得等球賽結束後才有時間跟他談。」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光是生產抽絲機那些機器就需要不少時間,只能先用少量的試用品佔領高端市場,等機器全部到位了才能批量上市,反正這個國家夏天長。」「是啊,他昨天也是這樣說,所以我還跟他討論了一下怎麼搶佔這個市場的問題。」
「這是你的專業,你怎麼說的?」
「當然是直接讓大家看到實物,所謂的高端市場其實就是指專為上層人士服務的裁縫鋪子,新面料誰也不知道特性是怎樣的,第一次摸到,再有經驗的老師傅都不敢貿然下剪刀,找幾個人拿幾塊布去有交情的高級裁縫鋪子裡多轉幾圈,然後就等訂單吧。」
武松嘴裡一口湯差點噴出來,使勁嚥下去後嗆了幾聲咳嗽,扭頭望著第五名,「老闆,你同意這個方案嗎?」
「太陽系面料商的通用手法,他們既然用了那麼多年,我們直接拿來主義未嘗不可,又不用付版稅。」第五名筷技嫻熟的撈著碗裡的山貨不停的吃,同時還含糊不清的繼續應著武松。
「新型面料才是賺錢的行業,時尚潮流說白了就是風水輪流轉,但是面料,就連小孩子都知道,二十年前的面料和二十年後的面料,同樣的衣服做出來的效果天差地別。」
「老闆,你想說的重點是,既然二子在這裡,就要充分利用,對吧?」繞那麼大圈子浪費口水。
「說得那麼直白,真是的。」第五名撈光碗裡的所有好料,然後喝完剩下的湯,端著碗起身走進廚房。「哎,遙控板,不是這兩天有個推銷員來推銷商品,願意以贊助換合作?結果怎樣?」
「你說那個小妞啊,純粹是一外行,什麼都不懂,只知道哭訴家裡工廠的困難,煩死人了。」
「她家產品的質量怎樣呢?」
「東西倒是可以,要是我們放低質量標準的話,能做一款特價鋼筆推向市場,走低端路線全面佔領市場。」
「然後?」
「但這樣一來,就有很多中小型的筆頭廠符合條件,一旦讓他們知道那家工廠生意成功的秘訣,我們將來必定沒有安寧日子過。」
「這倒是,你們就這樣回絕了人家?」
「回了。寧可不要她家的贊助,我們也不讓主動權旁落人家。三百塊的贊助而已,我們又不是拿不出,光是這次全面打掃翻新費麗瑟斯宮花的錢就不止三百塊。」
「呵呵,那個小妞豈不哭死?」
「哭死就哭死唄,她現在不哭死,就該我們哭死了。」第五名又盛了碗湯回來,接過武松的話茬,冷血的資本家的嘴臉一覽無遺。
「她就這麼哭著回去了?」
「要不然還想怎麼樣?你能指望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外行急中生智扭轉局勢?你當呢?」
「哈哈哈哈,知道那家筆廠叫什麼名字麼?可以去問問他們有沒有轉讓的意願呢?」
「不知道。」
「哈?」
「真不知道。來了三回,沒一回說到自己工廠的名字。」
「……外行到這種程度少見啊……」武松搖頭,佩服佩服。
「也不要這樣說啊,又不是那個女孩的錯,完全是家庭的問題啊。」霍冬突然說道,「人家姑娘也可憐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家裡不教她難道不知道問嗎?家裡開工廠的哎,基本的推銷技巧隨便問哪個人也能學到點東西吧?」芥末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連學習的能力都沒有的人不值得同情。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不是同情這個啦,我是說為什麼她的那個廠長老爸要把她推出來當槍手,卻又不教給她基本常識呢?我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陷害。」第五名攪攪湯碗,極其平靜的吐出這個詞。
「哇,是不是親生老爸啊?」
「跟女兒有仇啊?」
「搞什麼啊,拿自己工廠的生存來玩這種花招?」
「怪不得瀕臨倒閉呢。」
「搞不好所謂的贊助換合作的事只是一個借口。」
「耍我們好玩嗎?」
滿桌嘩然。
「叮叮……」
第五名用勺子敲敲碗沿,讓大家都安靜下來。
「各位各位,人家想死難道我們還去攔著?趕緊吃飯,要開店了。」
本周更新到此結束了,謝謝大家的支持,下周球賽的報名開始,第五名他們忙得團團轉的時候還不忘賺錢,便宜的特價鋼筆上市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