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第二天下午將近下班時分,艾比克先生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終於等來了他盼望的那張紙條,紙條上的地址赫然是屬於市政府所有的一棟王室建築物,另外還有一個租金的數字,在紙條的最下面寫著給艾比克的一句話,舉辦比賽這件事由他全權負責。
艾比克知道這房子以前是王室用來接待外國使臣食宿和開會的地方,歸了市政府後有一段時間用來作為高檔演出場所,但這種演出活動通常都只有短短幾天,收取到的租金連每年必需的維護費都賺不到。
因此當一家由私人投資的高級劇院投入使用後,這棟只能做基本維護的建築物就被民眾給遺忘了,除了市政府每年下撥一筆微薄的維護費之外再無人光顧。
老早就有議員建議賣給私人算了,可又因為這房子正好在上東區,貴族中又無人願意接手,議案最終流產。
想起自己曾在那裡看過幾場演出,艾比克深知這棟建築物的內部空間絕對夠寬敞,除了各個面積不等的房間外,還有一個相當大的大廳,那就是當年王室用來舉辦豪華餐會以及後面用來做演出的場地,別說是放六張球檯了,放十二張都沒問題,剩下的空間全放上座椅坐滿人都不會讓人覺得氣悶。
把這樣一棟房子拿來做乒乓球賽的賽場,這是前所未有的一次長租,平攤下來每日租金跟原先做演出場所的時候比要便宜不少,在艾比克看來都有點友情出租的意思。
這樣好的地方讓艾比克大喜過望,匆匆寫就一張紙條,叫進來自己的助手讓他趕緊送信給特維總經理。
助手趕到辦公樓時在大門口堵住了下班回家的特維,看到紙條特維樂得嘴都合不攏,連連表示明天下午就會帶第五名前去與艾比克先生會面,請他務必空出時間。
隨即,特維立刻搭乘出租馬車前往喬因的家。對方也剛剛到家,聽到特維帶來的消息,他保證明天下午兩點前會和第五名一起到他的辦公室。
喬因送走特維,他自己又立刻坐出租馬車前往教會街11o號,值班門房小傑克以第五名不在家為由沒讓喬因進門,喬因於是留下紙條就告辭了。
小傑克把紙條送進屋內交給第五名。他其實在家,但是房子裡開著空調又開著電燈,實在不能讓外人進去。
第五名把紙條上地字句大聲地讀出來。大家一起跳腳歡呼鼓掌。
「太棒了。我們地比賽可以順利舉行了。」
「冬瓜。抓緊時間。我們要在報紙上連續打廣告直到報名日那天。」
「草稿已經在電腦裡了。吃完了飯我們一起商量著修改好。明天武松就送過去吧。」
「好啊好啊。趕緊吃飯。」
烏啦啦地。一群人衝回廚房。麻利地將晚飯做好端上桌。眾人如秋風掃落葉般地消滅掉。做完善後地事。霍冬拿來自己地電腦。武松拿來投影儀。關上飯廳地燈拉上窗簾。大家在餐桌地一邊就坐。打開文檔。影像投射出來。全篇看了一遍。眾人對霍冬如今寫廣告文案地水平大加讚賞。只幫著稍稍潤飾了一下用詞。就抄下來交給了武松。
翌日上午,武松拿著裝有文稿和錢的信封去了報社,才進門就被眾多記者包圍,紛紛詢問有關於第五名所正在籌備的那項活動。
武松眨眨眼,這消息怎麼傳這麼快?
「武松先生您就別瞞著我們了,這件事中上層的圈子裡都傳遍了,從昨天開始很多年輕人就在找城裡的大房子。說是為了舉辦一場活動用地,現在您來了這裡,就是說,有結果了?」
「嘿嘿,明天就知道了。」武松從衣兜裡掏出信封在手裡晃晃,齜牙一笑,擠出包圍圈衝進樓上的廣告部。
五分鐘後一個足以登上頭版頭條的大新聞從廣告部曝了出來,還在走廊上地武松再次被記者圍追堵截,趁著現在艾默不在。能搶一條獨家都是好的。
出路沒有了。武松充分揮出退伍軍人兼散打王的身體素質,足狂奔。逃進了老朋友社會新聞部的總編辦公室,無視玻璃窗上貼著的記者們的一張張渴望的臉,他很是悠閒的和總編喝茶聊天,把有關比賽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跟總編說了一遍,總編邊聽邊點頭,一口一個一定全力支持。
正當這兩人的談話接近尾聲的時候,艾默來了報社,他走進來照往常那樣先打了聲招呼才現同事們都跟壁虎似的趴在總編辦公室的房門和窗戶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艾默好奇的走過來一打量,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看到坐在裡面的是武松他就樂了,已經在中上層階級傳得沸沸揚揚的消息他從前天開始就聽了無數遍了。
他眼睛一轉,悄悄地溜出部室跑去廣告部,這個部的同事們正在傳閱剛剛武松拿來的廣告稿,邊看邊咋舌,這廣告比第五名以往的任何廣告都要轟動,光是衝著獎金就會引來一大批人報名參賽。
見到艾默進來,廣告部同事很熱情的把稿子給他看,艾默臉上笑開了花,這不就說明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他會很忙很忙很忙?
將稿子還給廣告部同事,艾默回到自己的部室,同事們還堵在總編室門口,艾默好笑的摸摸鼻子,走上前去伸手敲敲窗玻璃,裡面的兩人抬眼一看是他,總編向他招招手示意他進來,身邊地同事們見艾默來了也都很有自知之明地散了。
「艾默,現在有件很重要的工作要交給你。」總編笑得跟彌勒佛似地,嘴咧得老大。
「是比賽的事?」
「哦?你就知道了?」
「嗯,剛才去廣告部看過稿子了,第五先生很有想法。」
「就是這樣,剛才武松跟我詳細介紹了比賽的流程,我們報社獲得預選賽前的所有獨家新聞權,一些有關比賽的重要信息都將由我們來布,預選賽開始後就是同行們一起競爭。艾默,我要你組建一個小組專門負責比賽期間的報道。你做組長,人員和人數都由你定,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我會盡快把名單給您過目。」
「很好,這是你第一次地重大任務,好好做。」
「請放心。我一定會成功報道這場比賽。」
「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剩下的請武松先生和你詳談。」
「謝謝您了總編先生,您的大力支持一定會讓這場賽事更加的圓滿,那麼現在我就把艾默暫時借走了,下次見。」武松起身向總編道別,和艾默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艾默先把自己要交的稿子交了,然後就與武松一起外出喝茶,在供應早餐地小餐館裡倆人一直坐到中午。商量了很多細節,甚至包括在三家店門口要安排幾位記者隨時記錄報名情況這種事情。
艾默簡直快要幸福死了,預選賽前的獨家報道權。太多素材了,他的小組得有多少人才夠用啊。
「喂喂,注意點,別笑得這麼誇張,別人都看著你呢。」
艾默捏捏臉頰上的肌肉,無辜的聳聳肩。
「吶,該說的都說了,一切就交給你了,這是我們舉辦的第一場比賽。第五先生非常重視,明白?」
艾默鄭重的點頭,「明白,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等著瞧吧,這將會是我們報社最成功地一次連續報道。」
「千萬不要大意了,連續一個月的跟蹤報道對體力要求非常高,你這個小組可別做到一半就病倒了大半人啊。」
「別小看我們,記者的身體好著呢。本來就是天天在外面跑新聞地,現在不過是集中到一起專門報道這件事而已,實質都一樣,你放心吧。」
「嗯,那我拭目以待了。」武松端起茶杯以茶待酒與艾默碰杯。
「啊,對了,昨天城裡有錢人家的少爺們好好的忙了一通,就是為了比賽場地的事吧?現在定下來了嗎?在哪裡?廣告上沒有提到啊。」哦,那是個好地方。不過覺得跟廣告的主題不太符所以沒有寫上去。」
「什麼地方?說來聽聽。也許我知道呢?」
「上東區一個叫費麗瑟斯宮的建築物,聽過嗎?」
「費麗瑟斯宮?那個以前的王室驛館?!天哪這麼好的地方給了你們?第五先生怎麼租借到的?那裡不是你有錢就能租借地。第五先生一定找了大人物幫忙,一定是的。」
「他怎麼辦到的我不知道,我們對這個宮的歷史只限於知道它原先是王室所有,現在歸了市政府,對於能順利租借到這個地方我們也感到很興奮。」
「太棒了太棒了,知道麼,費麗瑟斯宮就在貴族區裡面,那是整個上東區佔地面積最大的一塊特殊區域,王宮也在那裡,兩個宮殿之間的距離坐馬車的話只需一個小時。」
「平民有機會從王宮前走過嗎?」
「怎麼可能?那裡平時不讓通行,我長這麼大也就是現在做了記者了才有機會去上東區的商業街走走。」
「呵呵,這次能去費麗捨斯宮也不錯啊,好好幹吧。」
「嗯!第五先生今天有什麼安排嗎?我想採訪採訪他。」
「他今天很忙,下午已經約好了要去看場地談合作的事,不方便讓你們跟著去,下次吧。」「啊啊,好遺憾啊,還沒見過大人物呢。」
「急什麼,你還怕在整個比賽過程中見不到大人物?」
「會嗎?他們會來嗎?」
「有這種可能哦。」
「喂……」
「要抱有希望嘛。」
「你又是這樣釣我胃口,偏偏我每次都上鉤。」
「好了好了,別抱怨了,走走,吃午飯去,吃完你就回去組建小組,明天報紙一上市,你們就該忙了。」武松站起身,把茶錢放在桌上。拉起艾默就走。
第五名午飯後提著公文包由遙控板駕車送他前往紅雙心批門市,在那裡接到經理喬因,兩人一起乘車於約定時間之前來到特維總經理地辦公室,當初談下代理權的時候是唐僧和他們倆人談的,第五名沒有露面,因此這次也是雙方的第一次正式見面。
三人寒暄了一會兒後就下樓上車。特維特意叫上了自己的助手,讓他與遙控板坐一起給他指路,三人就這樣到了艾比克的辦公室,在那裡受到艾比克的鄭重接待,四人沒有過多的浪費時間,互相做了個介紹寒暄了一會兒緊接著再度出,特維的助手還是與遙控板一道坐駕駛席,跑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了費麗瑟斯宮。
在車上,艾比克給第五名簡單介紹了費麗瑟斯宮地歷史和現況。儘管這宮殿以前很有名,但現狀地確不太好,閒置了很久。租金雖然便宜卻不知道是否滿足比賽場地的需求。
「啊?這房子不漏水吧?天花板不掉灰吧?地磚不缺吧?」
「第五先生,這些基本維護是不缺地,但是在其他方面可能就不盡如人意了。」
「哦,只要房子的基本功能還在就沒有問題,其他什麼的都可以忽略,況且這房子以前是驛館,那麼應該有很多以前用作臥室地房間是嗎?」
「有的,這房子收歸市政府所有後房屋結構沒有動過,以前也曾用作演員的臥室。我想必備的傢俱應該都還在,只要打掃乾淨就能住了。」
「那就更沒問題了,我打算把選手安置在這裡方便他們在比賽之餘練練球,也省得他們外出要是遇到意外就麻煩了。」
「第五先生考慮得真周到,這房子總算派上大用場了。」
「呵呵,也要感謝艾比克先生的大力協助,短短一天就給了我這樣一個好消息。」
車子一路行去風景很好,但當車子駛抵目的地,停在了費麗瑟斯宮的門口。大家6續下車立刻現這裡的景色差多了。
基本維護顯然取消了花園的維護,前院縱深很深地大花園一幅慘淡景象,只有一地枯草不見一株花卉,疑似灌木的東西只剩了光桿沒有一片葉子,倒是那幾棵不知道長了多少年的大樹還算有點生氣地樣子。
「花園成這樣了?」不光是第五名有點傻眼,特維他們三人都覺得這花園跟記憶中的相差太遠了。
「基本維護就是這樣了,取消了一切能取消的項目。」艾比克略為尷尬的做著解釋。
「啊,我以前來看演出的時候,花園還是很漂亮的啊。」特維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
「因為不再做演出場地之後。維護費被削減的緣故。」艾比克繼續解釋。
「太可惜了。曾經這花園一年四季鮮花不敗的。」
「是啊是啊。」特維地感慨換來他的助手和喬因的附和。
「不會啊,我覺得現在這個樣子挺好。」第五名跟大家唱反調。
「為什麼?」除了遙控板。其他四人異口同聲。
「因為在不知道參賽的選手和來看比賽的觀眾都是什麼教養的前提下,如果花園太漂亮的話,很有可能會遭到毒手,現在這花園已經不成花園了,就不怕他們破壞了,要是看比賽看得累了,出來走走,這麼大片的枯草地不怕他們亂踩。」
「這樣說好像也有點道理,反正已經是最壞了,不怕再壞。」四人覺得這歪理聽著蠻順耳的。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相信館長已經在裡面等著我們了。」第五名當先一個舉步往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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