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水稱病未見谷勇和王友。而是請了秦慕瑾來幫這個忙。
秦慕瑾起初有些猶豫,畢竟是銀錢之事怕遭口舌不清,葉雲水則是親自到「逍遙居」說合,他才是痛快的點了頭。
葉雲水也沒隱瞞他什麼,把自己對鋪子的打算也是明明白白的說了,「……自家人,我也不怕四爺笑話,其實說白了就是為了置一口氣,讓幾個奴才這般的欺辱,這若是傳出去我哪還有個臉面了?所以這事兒四爺之後還要幫忙擔待些,我畢竟是個女眷,世子爺不在,我拋頭露面又不合適。」
秦慕瑾聽葉雲水這般說自然沒有二話,「小嫂還是心底仁慈,只讓他們付出些銀子就作罷,如若依著二哥的脾氣定是要全拿了再說,不過這畢竟是小嫂的事理當全依小嫂的意思,弟弟並非是怕那些個惡奴如何,只是銀錢小嫂還是請個信得過的妥當人幫忙清點著,那些旁的事我自會應承下來,府尹大人那裡我去說。您就放心好了!」
「都是自家兄弟,我不信你信誰?世子爺臨走時可囑咐了,有事讓我尋四爺,這回可是一切都托付給四爺了!」
葉雲水知秦慕瑾和夏氏都是謹慎性子,便說出了秦穆戎的囑咐,秦慕瑾果真聽了很高興,心裡也沒了那些個顧慮,爽快的道:「既是這樣,那弟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秦慕瑾也不再多言,帶著兩名小廝和花兒、青禾前去與谷勇、王友交涉,那二人見是王府的四爺出面,自是不敢怠慢,更是不敢多言一句,揣著銀票和秦慕瑾一起去了涅梁府尋府尹做見證。
而此時,方宏遠和齊大人已是等在門口,二人似是因何有些意見不合都皺著眉,瞧見秦慕瑾隨著谷勇和王友二人一起來了都了愣,隨即便是連忙上前行禮。
秦慕瑾也未搭理此二人,直接進去找涅梁府尹把事兒說了。
雖是涅梁府尹前兒個剛被王府三爺給打了,可見著秦慕瑾仍是不敢有半點兒怠慢,待秦慕瑾說明來意,那涅梁府尹自是沒有二話。
谷勇有些遲疑,卻被秦慕瑾指著罵了一頓,「若不是看了小嫂的面,定是要拿了你這狗奴才,如今還婆婆媽**,當四爺有閒功夫陪你們玩呢!這鋪子愛買就買。不買趕緊滾蛋!」這話雖是罵的是谷勇,可不見得不是臊那齊大人和方大人。
齊大人站在一旁臉色難看的一聲不吭,而方宏遠也是滿頭的官司的一言不,王友立即拽了谷勇躬身給秦慕瑾賠罪,二人終究是在涅梁府尹的見證下在葉雲水早已起草好的契約上按了手印。
一式三份,涅梁府尹壓這一份,其餘葉雲水和谷勇、王友二人的鋪子合一份,上面蓋的是涅梁府的大印,滿涅梁城裡就沒有比這再妥當的公證了。
秦慕瑾拿起那契約書讓小廝揣好銀票,冷著臉子道:「一個月內快些把後面的錢送來,否則別說咱王府不退銀子是以勢欺人,哼,想欺負到小嫂的頭上,不掂量掂量自個兒有多沉!」
秦慕瑾說完這話,更是掃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方宏遠和齊大人,顯然是把他們二人也給捎帶上了。
二人還未等上前再攀談兩句,秦慕瑾已是帶著人甩著步子走了。
涅梁府尹讓手下收了那憑證,斟酌片刻才是小心翼翼的問著齊大人道:「您二位這是要盤四爺的鋪子?」
「不是,是世子側妃的四個嫁妝鋪子!」方大人上前敘著話。
涅梁府尹則是挑眉努嘴,瞅著那谷勇和王友,方宏遠才道:「我們二人不過是參個股。那兩個是鋪子的原掌櫃。」
府尹一聽這話立時一怔,便是朝著二人拱了拱手,「您二位先忙著,我還有事先告辭!」說話間則是匆匆而去。
方宏遠本是心中略有疑問還想拉著府尹問上一二,齊大人則是拉住他沒好氣的說道:「還有什麼可問的?沒見人家都逃了嗎?莊親王府可是好惹的?瞧瞧你們做的這是什麼事!買鋪子時你家那個只說是盤鋪子可未說那鋪子掌櫃要挑梁出來自立門戶,早知是這樣的腌臢事說什麼也不摻和,那世子爺就是個護短的性子,聽說那世子側妃更是記仇的性子,你們居然動她的東西,瞧見剛才四爺那話沒有?有你我哭的時候!」
方宏遠則是不以為然的道:「不過是個買藥的閨女命好進了王府,世子妃可是劉左相的嫡女,那才是天之驕女,當家作主之人,你想多了!」
「你怎麼還跟劉左相扯上關係了?」齊大人滿臉的駭然,一跺腳便是道:「這回可真是讓你給害死了!」
方宏遠不以為然,「她賣鋪子,我們花錢買鋪子這有什麼不對?難不成她的鋪子不許人盤麼?齊大人,您這官是越做越大,膽子卻是越來越小!我就不信她一個婦道人家還能賴這份帳不成?那我倒是要跟她卯上說說道理!」這話卻應是方夫人的口氣。
「你好自為之吧!」齊大人見話不投機則是搖著頭便走了,只想著回家與齊夫人商議一番做個補救才是。
花兒將契約和銀票交給了葉雲水,「一共是十二萬兩銀子,都是大通銀莊的銀票,四爺親自查看過的沒有問題,契約上有府尹蓋的印,今兒還見著了齊大人和方大人,好像在為什麼事而爭執。」
葉雲水讓蘇媽媽收好了銀票,「還能為什麼?不過是瞧見四爺去怕擔了事,這個節骨眼兒上退縮了,你瞧著。估計過不了多久聶夫人就會來傳消息。」秦穆戎說過,那齊夫人與聶夫人、周夫人關係都不錯,如若那齊夫人還是個知輕重的,就會托聶夫人和周夫人來說合,不過如若沒來,那葉雲水也就不用留什麼臉面了。
谷勇和王友二人交完了定銀後則是匆匆的趕回鋪子,而此時的鋪子卻已經被宋皓和涅梁府的衙役上了大鎖。
谷勇見狀險些跌了一腳,連忙上前拱手問道:「這位大人,這鋪子為何要鎖上?」
「這鋪子乃是莊親王府側妃的,如今雖說要盤給你,可你又沒付了全部的銀子,自是要鎖上的,難不成還就留著給你用不成?」那衙役頭子也認識谷勇,斜著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便是道:「府尹大人既是做了見證,就要按大人的規矩辦事,等你把銀子都付清了自會給你鑰匙!」
宋皓朝著谷勇一拱手,轉身不再搭理,從衙役手中接過鑰匙,則是揚著笑臉說道:「各位兄弟辛苦了,葉主子已經了話,在藥膳閣訂了席面,還請各位兄弟賞個臉?」
那衙役頭子早就得了涅梁府尹的指示,賠著笑臉說道:「兄弟這輩子還沒去過那麼貴的館子。托葉主子福氣,那咱恭敬不如從命,代奴才們一併謝過葉主子賞了!」
「客氣客氣!」宋皓自知小鬼難纏,對這衙役頭子也沒半點兒怠慢,沒多大一會兒就稱兄道弟。
寒暄了幾句,衙役頭子伸手一招呼後面的那群幹活的,一群人浩浩湯湯的奔著藥膳閣而去。
谷勇忙前忙後的沒插上一句嘴,卻只能瞧著人家往藥膳閣去了,頓時心裡懊惱不已,馬不停蹄的便是朝著東市而去!
谷勇到東市口處,正遇上一群衙役與秦孝一起也是往藥膳閣的方向而去。心裡頓時涼了半截,他狠狠的抽了兩鞭子馬,快的朝著鋪子而去。
待谷勇到那鋪子時,正瞧見王友苦著一張臉坐在鋪子門口,而那兩家鋪子也是上了磚頭大小的鎖頭,那明晃晃的眼色讓谷勇覺得格外刺眼。
「還在這裡坐著干甚?」谷勇翻身下馬朝著王友而去。
王友瞧見谷勇,就像是抓住根救命稻草一樣的撲了上去,「我回來的時候就都鎖上了!賬本和東西可都在裡面呢!」王友一拍大腿,「真是糊塗啊,居然忘記了這些個東西,大意了,大意了啊!」
谷勇心裡一沉,便是拉著他道:「帳不都是抹平的麼?現在快些去找方夫人商議拿個主意興許還來得及。」
「哎哎,這就走!」王友如今也不管這做法到底對是不對,跟著谷勇便是上了馬車朝著方府而去。
「水清苑」中。
葉雲水拿著宋皓交上來的兩個鋪子的鑰匙又扔回給他,「花高價雇幾個賬房先生,人家出多少錢咱們給雙倍,馬上開始查鋪子的帳,有差錯的全都挑了出來給我親自過目,東市的鋪子由你和春月負責,南市的鋪子讓畫眉負責,往後你們就是東、南兩市鋪子的大掌櫃,秦孝自還有其他的差事,旁日裡只能給你們搭把手,具體的卻要你們自個兒撐起來了!還有那幾個二掌櫃的全都不要,你跟畫眉斟酌著從拿得出的夥計裡選,這事兒倒也是不急,待全都妥當了你們幾個再過去,」
葉雲水心裡早就打定主意這鋪子不可能讓谷勇和王友得了去,想在她這裡佔到便宜,那才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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