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傑正了正臉色:「朱妹妹長得不錯,派你來的人就不怕肉包子打色狼嗎?」
「沒人派我來啊,就是想和你認識,聊一聊。」朱麗葉臉紅了。
「都說新加坡人最大的性格特點是怕輸,說吧,是新政投,還是淡馬錫的。輸錢而已,犯不上派美女追殺啊,李老是不是oo7看多了?」文傑揶揄到。
朱麗葉說:「我是新航的,朱總說你在錦繡天地,我想過來見見你。」
「新航是吧?那就是淡馬錫的人,別告訴我不是哦,為遠東航空來的是嗎?」文傑知道不簡單。
「以前新航和淡馬錫入股遠東航空事你肯定知道,新航和遠東航空一直有接觸。現在祥富控股參與重組,我想問一下,我們還有沒有機會。」朱麗葉問。
文傑說:「知道當初剛出江湖時,為什麼選擇去美國嗎?」
朱麗葉搖頭。
「美國就一個優點,當老闆的可以嚼著口香糖,把腳蹺在大班台上。小布什常問一句話,我們的航母在哪裡。我也常問手下,那個白癡又出什麼新花樣了嗎?知道了吧,這就是老大的作派,選個白癡當總統,大伙可以罵著玩。你們那邊太可怕,懂了吧?溫室裡培養出來的乖乖小朱寶寶。」文傑說。
朱麗葉很倔強:「我們還有沒有機會?」
「你有機會的,大把的機會。」文傑調笑說。
朱麗葉問:「為什麼?」
文傑說:「淡馬錫啊,何總著老女人辦公室裡有個寫了我名字的木偶吧?木偶上是不是紮了好多針?輸一次不可怕,輸到現在沒贏過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到贏的希望。其實你們大可以不和我賭的,怕輸就別賭。」
「那不過是投資,我們之間沒恩怨的,何總也沒什麼木偶。」朱麗葉說。
「知道淡馬錫佈局很久了,這次不是也準備搞航運公司嗎?要合作可以,放棄對抗,不要搞小動作好嗎?」淡馬錫的佈局和祥富控股是衝突的,文傑不認為有合作的可能。
朱麗葉說:「我們還是希望,三家公司有機會坐下來好好談談。」
「好啊,談談好啊,你們定時間好了,有空一定參加。」文傑來了一招如封似閉。
淡馬錫和新航不死心,也要掂量掂量,上次跟本不是錢的問題,大6航空不想讓這個全球第二的對手進來,你以為能進來嗎?現在嘛,既然是祥富控股的機會,就更不會有新航的機會了。淡馬錫好,活雷鋒啊,這兩年在別的地方摳來的錢差不多全進了文傑的腰包,以後多送錢就可以了,合作不是早就開始了?你們是老大和老太太的下屬,咱是嫡系啊,送點錢不冤枉。
祥富大廈頂樓,那間奢侈無比的辦公室,現在更是增添了不少東西,佳士得和蘇富比的紐約秋拍出風頭的是兩個匿名買家,龍紋瓶、青花扁壺、宣德年佛像、傢俱書畫全部被這兩家買走了,文傑聞到味道不對,果然是安妮和林熙雯自相殘殺的結果,多開銷了幾千萬美元那是小事,這話說出去可就好聽了,除了好言相勸,能怎麼樣。
等到倫敦秋拍時,文傑親自上陣,現在流行視頻加電話,方便得很。低迷形勢下拍賣實在是冷清,文傑幾乎是唯一掃貨的買家,那個什麼牛頭馬面可不管咱的事,老憤青們找冤大頭和咱無關,京都滿地可以見到的東西居然被捧成國寶,京師大學堂的柱子怎麼沒見人加個玻璃罩啊?澳門老何做了傻事,何大小姐至今不許文傑提起。
「我要重組洪興航空,如果你們能,我就把基地遷到滬海。」文傑說。
老常正在欣賞那些藏品:「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啊。」
「遠東航空的方案難產了吧?我這步棋一走,滿盤皆活。」文傑說。
老常感興趣了:「你財大氣粗啊,思路與眾不同,說說看?」
「這份計劃是初步的方案,如果有違反政策的地方,我們可以再改。」文傑的計劃書很厚,包括了收購後的詳細經營計劃。
老常說:「拿回去大家討論一下,到時候看老於的,他是當家人。」
「看中那件了?借給你玩幾天?」文傑打趣說。
「咱可不會犯這種高雅的錯誤,你害不了我的,想看了到你這兒看,還有好茶好煙招待,放在自己家裡恐怕離大麥茶的日子不遠了。」老常是個明白人。
祥富控股加快了步伐,大6總共有六張航空公司牌照,被這廝瞄上的是,唯一有可能轉讓的洪興航空。股東資金實力不足,經營比較困難,和當地官方關係搞得很僵,目前正在被逼退出中。湖廣官方希望大6航空收購洪興,大6航空想搞零收購,把洪興的核心員工拐走後,對收購決口否認。
看重的是這張牌照,有了牌照就可以上場比賽,所以祥富控股上下,對這個案子非常重視。工作小組在湖廣住了十多天了,洪興的老闆洪總願意讓出控股權,甘心當個百分之十幾的小股東。問題出在湖廣官方不肯鬆口,航管部門不置可否。
航管部門不置可否在意料中,他們不會得罪地方,也不敢管文傑的事,唯一的方法就是假裝不知道。祥瑞旅遊和洪興的合同已經簽了,依照慣例必須要和地方溝通好,場地員工水電交通這些離不開地方的。
溝通無效後,工作小組帶著洪總撤回了滬海,祥捷國際的公告已經準備完畢,洪興航空遷往滬海的申請已經交到了航管部門,滬海這裡已經有兩家航空公司在競爭,祥捷國際的溝通工作做得很到位,和航校附屬的小型機場簽好了租用協議。文傑準備硬幹了,沒必要給那地方好臉色看,爺在那兒沒投資,想咋樣就咋樣,有本事跨省抓人來啊,保不齊還得辦個護照到艾頓城堡去抓。唯一的漏洞是洪總,就怕被抓去簽個不平等協議,工作小組登上艾頓伯爵號的時候,把洪總也接來了,秘密安置在錦繡天地。
整個計劃全部是經過精心策劃的,策劃人就是為文傑在美國造勢的好萊塢編劇,這傢伙說是編劇,其實是專為大編劇大導演構思橋段,編排情節的。此人文筆差,人品又不好,就這麼個人,被文傑現了隱藏的天才,那就是策劃。小到去銀行金庫借點零花錢,大到給奧巴馬送個新品禮花。情節安排之巧妙,構思之匪夷所思,令文傑這廝折節讚歎不已。這類計劃沒有實施的可行性和必要性,文傑沒打算到阿富汗定居,從中看出的是這傢伙的策劃天分。
每份策劃案單獨算錢,每年十萬美元的保密費,文傑覺得還值。這次收購洪興航空的陽某,按照計劃實施到了攤牌這一步。祥富控股的御用寫手早在半個月前,就以黑幕、秘聞、獨家消息、背後的故事之類文章造勢了。各大論壇少不了這類帖子,門戶網站也設立了網民調查,目的只有一個,用輿論讓地方閉嘴。人可以無恥也可以卑鄙,現在這廝將兩大優點揮到了極致。
最著名的帖子是,湖廣有關部門因為洪興航空不原意將航線權,零費用的轉讓給大6航空,對洪興航空實行停航的決定是荒謬的,這種做法是否將手伸得太長了點?湖廣官方不站在老百姓的立場上,接受資產重組的申請,重組將接納未安置的所有員工,清償所有債務,湖廣官方的目的所在已經昭然若揭了。試問大6航空,為什麼可以這麼輕易的霸佔洪興的飛機,航線權還有其市場。
三天前祥瑞旅遊和洪興航空的代表,向湖廣中院遞交了洪興航空破產重整申請。原先反對重整主張直接清欠的美國通用飛機租賃公司,撤回了直接清欠的申請。並獲法院受理兩項申請,將擇日作出最後決定。
所以債權人同意重整,法院失去了阻撓的依據。輿論洶湧之下,湖廣中院同意進入破產重整階段。祥瑞旅遊和洪興航空重組方案公佈,航管部門批復同意。法律手續至此全部完備,祥瑞旅遊注資1o億,清償5億多債務後,洪興航空更名為祥瑞航空,註冊地遷往滬海。洪總走出錦繡天地的大門,再不怕有人誇省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