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士德眼前,前門又衝進來兩個敵人,他們在門口的敵人指揮下,沿著牆朝屋裡跑去,不用問是要包抄他們後路的,而那個拿劍的敵人已經撲上來了
「少爺,窗戶!自己爬上去!」張士德一指那麻袋堆上面的窗戶,猛地一推少爺,自己轉身又殺了回去。
斧手對劍客,一對一。
一寸長一寸強,一兩重一兩猛。
靠著斧子的重量,張士德不想和使用較輕兵器的敵人比靈活,他要重擊、重擊、再重擊,砸碎敵人!
在他的大吼聲中,斧子再次呼嘯著朝著敵人當頭砍去,斧頭上的鮮血仍未冷!
然而,劍客異常靈活,一抬劍,貌似要去擋,但這只是誘惑斧子長驅直入的虛招,他眨眼間身體橫移了開去,他不會和這種重兵器硬碰硬。
「媽的!這是個高手!」一斧子砍空,張士德肚裡叫苦不迭,然而身經百戰的他知道面對這種反應的敵人絕對不要站著當靶子,所以他也沒有直拉砍空的斧子,那需要站著不動的腿力才可以,他也朝著敵人橫移的相反方向跳了出去。
在空中才藉著自己身體猛甩的力道狂扳著斧子把柄,反手把斧頭朝身側斜甩出去,然而還是慢了一步。
已經閃到他側面的長劍毒蛇一般游了進來,在威猛如雷霆的斧光瀑布般封住側面門戶之前,猛地咬了張士德腰部一口,然後又詭詐的縮了回去,避開和斧頭硬碰硬。
在空中側跳開來的張士德落地的時候,猛地踉蹌了一下,他單手握住斧頭,左手一摸胯骨,已經全是血了,那裡被開了道口子。
「媽的!你夠狠!」張士德冷哼一聲,一甩手,把自己的血從手上甩到地上,兩手握住了斧子柄,再次猛揮而出。
雖然是猛攻,然而張士德的心還是放在少爺身上,抽個冷字抬頭一看後面,不由叫苦不迭:蕭翰根本就站在那裡沒動,而他和牆壁麻袋堆之間已經站了兩個敵人。
「這少爺腦袋怎麼了?!」蕭翰心裡苦,手上卻愈狠了,斧子在身前幾乎舞成了一堵牆,帶起的勁風竟然吹得那劍客鬢回飄,逼得此人連連後退。
然而就在此時,背後猛地傳來聲響,經驗豐富的張士德好像陀螺一般,朝著側面閃去,順勢扭轉了身子,面前已經是刀光如雪。
看那身材,就是那蒙面人的頭目,此刻他手持一把快刀,朝著張士德猛攻而來。
「要了你的命!」看見敵方大將參戰,張士德不懼反喜,一咬牙,斧子對著那人脖子就去了,這招要是中了,足可把對方一招頭身份離。
然而此人比劍客更兇猛也更敏捷。
更兇猛是說劍客不敢和斧子硬拚,而此人卻敢!看著斧子過來,卻依然挺刀強衝,視那飛弧而來的斧光如無物;
更敏捷卻是那反應比斧光更快,斧子已經劈到脖子,那刀手猛地一矮身,斧子帶著呼嘯的風聲從他髻上一閃而過,刀手面前剩下的不過是張士德門戶大開的胸膛。
沒想到敵人如此可怕,張士德大驚失色,奮力收斧,用斧子柄橫在胸前。
不計後果的回來斧子,若是沒有眼前的刀,別人也許會以為這個年輕人用雙手猛拉斧子自己打自己的胸膛,他不得不如此做。
果然,斧子柄剛重重砸在自己胸口,對方刀光也閃電般劈了上來。
「彭!」刀砍在了張士德兩手之間的斧柄上,重重的敲擊了他的胸腔。
「這個混蛋!」張士德頭好像都炸了起來,面前這傢伙武藝太可怕了,一招就破了他的重斧,侵入了斧子的盲區。
對付侵入自己盲區的敵人,張士德經驗豐富,他知道應該斜斬斧子,下劈對方肩頭。
然而面對這種身手的敵人,他實在不敢這麼幹。
因為這樣做,斧頭移動距離太長,以對方這種可怕的度和敏捷,長刀幾乎眨眼間就會刺穿自己肚子。
他選擇了最愚蠢也是最快的反擊。
把斧子當成棍子,雙手猛地一挺,用兩手間的斧柄去毆擊對方的刀和臉。
果然,這樣一打,斧柄再次和長刀碰在一起,對方也沒有施展什麼強力攻擊的距離了,變成了纏鬥了。
「死吧!」張士德上面纏鬥,下面卻一腳踢出,直踢對方要害,這是殺手鑭,他在混戰中用得爐火純青。
然而對方的手比他的腳快了不知多少倍,幾乎好像在看戲法一樣,張士德眼睜睜的看著砍在自己斧柄上的長刀一轉,刀刃朝上,刀尖居然朝著那敵人自己面門。
「怎麼?」張士德還沒反應過來,斧柄下如同鑽進來一條水蛇,「碰」的一聲逆撲了上來。
那是敵人用刀柄繞過斧柄猛擊了上來!
張士德正在踢人,上身沒法力,倉皇之下,也不踢人了,全身金雞獨立中朝後邊倒。
然而還是太晚,那刀柄猛地砸上了他的鼻子!
頓時張士德滿眼金星,在鼻血飛濺中倒退出去,一個筋頭地上後翻逃出,還沒來得及站起,對方刀聲已經呼嘯而來。
「娘的!我不能死!」半跪在地上,張士德閉著眼睛瘋狂的朝對方掃出一斧子,這是絕望的反擊。
無奈的反擊。
這種反擊不可能阻住這種可怕的敵人。
然而他掃出一斧子後,那刀聲卻消失了,他倉皇的後退,終於睜開了因為鼻子被砸而酸疼得滿是眼淚的眼睛,淚流滿面中愕然現幾個敵人都在看向自己背後。
他微微扭頭,只聽後門傳來一片慘叫聲和驚恐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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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門裡紅光湧了進來,張士德愕然看到後院起火了!
後院亂成一團,一個人猛地從後門躍了進來,只見他身後衣服全燒著了,好像一隻帶著烈火尖刺的刺蝟撲了進來,就在張士德身邊狂奔而過。
在慘叫中,他一跤摔在地上,在地上反覆打著滾,頓時這個倉房裡充滿一股衣服燒焦的氣味。
「你不是那個傳令的紅兵嗎?怎麼了?」頭目收起了刀,儘管帶著蒙面巾,然而口裡那股目瞪口呆的味道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看了看困獸猶斗的張士德和被圍在後面傻的蕭翰,那頭目一揮手,兩個手下衝出,扶起了那個被燒得半死的可憐傢伙。
「怎麼回事?」頭目大吼著。
「官兵來了!官兵來了!後面打起來了!」那人伸開手臂,攬著兩個友軍的肩膀站了起來,他驚慌的叫了起來。
「什麼?官兵來了?怎麼辦?」頓時倉房裡五個蒙面人全部大驚失色。
看著滿眼的火光,和後面撕心裂肺的慘叫中,一個個火人從平房裡衝出來亂滾,那個頭目好像也方寸大亂,他愣了片刻,大叫道:「七八、六五!你們去後面看看怎麼回事!快去!」
應了聲,本來堵住蕭翰的兩個人匆匆的從後門跑了出去。
「就算官兵來了,我也能先宰了你們倆!老王,你宰了蕭翰!」那頭目大吼一聲,挺刀就朝滿臉是血的張士德撲了過來。
而扶著那燒得慘烈的傳令兵的兩人之中,左邊一人高聲應諾,把傷員交給劍客,自己提著手裡的鐵棍就朝蕭翰衝去。
張士德看對方殺過來,吃了一驚,他鼻子受損,胯骨挨了一劍,無論如何也不是這種高手的對手了,他餘光掃了一眼傻子般不跑也不動的蕭翰,長歎一聲,心道:「難道我就死在這裡了?」
然而就在這時,奇變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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