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兩軍對峙於神亭嶺。劉繇領軍在嶺南下寨,孫策在嶺北。劉繇軍共五萬人,其中精兵三萬;立了三個大營,呈品字形分佈。孫策軍力不詳,共有十二個大寨,多數是雙龍幫的玩家營寨,看上去散亂無章,但戰時可以相互支援,這十二個營寨彷彿就是按照某個陣型排列的十二個巨人。據劉繇估計,孫策在嶺北最少有十萬人,於是制定堅守為主的策略,一面小心應戰,一面拖延時間,以耗費孫策糧草。太史慈數次請戰,均未獲准。
神亭嶺上樹木茂密,交戰雙方都在其中佈置了一些哨探,一是為了警戒,一是為了窺視對方營寨。白天,嶺上的雙龍幫玩家對劉繇所部進行了騷擾和挑釁,雙方進行了有限的交火,劉繇警戒部隊傷三人,雙龍幫數人受傷,一名傷重,不幸壯烈。這是神亭嶺之戰掛掉的第一個人。
自從牛渚之戰後,雙龍幫玩家的信心極度膨脹,特別是因為當時擊退了張英的精銳騎兵。他們此時來到神亭嶺,迫切希望有所斬獲。當夜,雙龍幫出動了十多個「千人隊」,對劉繇三個營寨進行了襲擊,向營寨**去了火箭。劉繇以黑夜不利作戰為由,命令眾軍堅守,以弓箭還擊。黎明,雙龍幫退走。
對玩家的這些小規模行動,孫策並不禁止,反正玩家是自己承擔補給,所以也給他們一些自由。玩家在作戰中搶到的武器裝備不用上繳,但是吃的用的都得自給自足,否則孫策的軍糧是不能支持十多萬人的。再加上有些玩家比較奇怪,平時吃的不多,但一到別人請客,飯量立即加倍,所以孫策寧肯給予玩家其他一些補償,也一定讓他們自給自足。
上午,天氣陰沉,營寨帳篷內悶熱不堪。太史慈繞著大營走了三圈後,回到帳篷,重重歎了口氣,看了看另一邊躺著練功的我,不明白我為什麼如此平靜。他忍不住道:「雲兄,大軍齊集神亭嶺,曲阿和秣陵是不是有些兵力空虛了?」
「慈兄不必過慮,劉……太守不是說了嗎,曲阿和秣陵城高防堅,孫策插翅也難以飛上城牆。」
「就怕孫策主力不在神亭嶺。不與他交戰,難以看清他的虛實。」太史慈道。
這就沒辦法了,劉繇斷定孫策全軍在此,還說警戒的哨探曾看見孫策軍中的大部分將領,程普韓當周瑜等人都曾在陣前出現。
太史慈拍了一下大腿,終究坐不住,在帳中走了幾圈,來到門口,忽然看見一名兵士飛快跑向中軍大帳,他急忙奔了過去。看他神色匆匆,我隨後跟上。
大帳中眾將齊集,分立在劉繇左右。太史慈在最後面。自從出兵神亭嶺,劉繇給太史慈升了職,任命他為裨將。裨將是最低一級軍官職位,比小兵高一級。我是太史慈的「副官」,其實沒有軍階,相當於一名侍衛。
哨探來報,孫策帶領十三騎過嶺來**我營寨。劉繇以為是孫策誘敵之計,下令嚴加戒備,不許出戰。太史慈極力勸說捉拿孫策,劉繇不允。太史慈出帳,遙望神亭嶺片刻,猛下決心,躍馬持槍來到營外,大喊道:「有膽氣者,都跟我來!」眾將不動。我大喝一聲:「太史慈真猛將也!我願助一臂之力!」策馬出營。眾將皆笑。
我本想煽動眾人跟隨,可惜這回有點失敗。我的本意,雖然說他們武功不高,不過用來當炮灰還是可以的。
飛馳上嶺,卻見孫策正率領眾將回軍。太史慈大喝一聲:「孫策休走!」聲音震動四野。孫策回頭,見嶺上奔來兩騎,心知是劉繇部將,不由啞然失笑。將十三騎一字擺開,他自己在前面等待。
此時,雙龍幫的幾十個玩家正在附近,以弓箭偷襲太史慈,想抓一條「大魚」。太史慈隨手箭,不過片刻,幾十道白光飛走。
孫策原本毫不在意,但看到太史慈的箭法,這才有些重視,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我心裡直打鼓,沒料到太史慈如此大膽,人家一共十四個人,我方才兩個人。看看對方的等級,孫策74級,程普73級,韓當72,黃蓋72,周泰69級,蔣欽68級,朱治67,呂范67……這怎麼打?
「你就是解北海之圍的太史慈?」孫策臉上帶著微笑。他既然有周瑜相助,自然知道太史慈的情況了。此時的孫策比在火山島時沉穩了很多,武功內力又有進步。
「我便是太史慈,特來捉你!」
孫策笑道:「你一人非我敵手,你們兩個可以齊上。我若害怕,就不是孫伯符。」
太史慈道:「你便眾人都來,我又有何懼!」說著,縱馬橫槍,殺向孫策。
孫策神色不變,手腕一翻,出現了一支銀白色的長槍,與他身上的銀白戰甲相輝映。這支槍流動著白色光華,正是三國一品名槍中的「破空」!
三國一品名槍只有四支,想不到在這個小小的神亭嶺一下子出現兩支:孫策的「破空」和太史慈的「八荒」。一支為銀白色,一支為暗紅色。看的我好生羨慕,我有三國頂級的弓箭「六道輪迴弓」,也有三國頂級的神刀「古錠刀」,就是缺一支好看而又實用的高等級長槍。三國頂級名槍有三支,分別是無悔、涯角和丈八點鋼槍;涯角槍在趙雲手裡,丈八點鋼槍在張飛那兒,無悔槍卻沒有任何線索。其實,我的貪心也沒那麼大,不用非得頂級名槍,一品名槍也湊合。
轉眼之間,太史慈與孫策已交手數十招,只見一道銀白色的長龍與暗紅色的長龍拚殺在一起,未分勝負。我老老實實待在原地,一點也沒有去挑戰對方十三員大將的心思,何況其中還有兩個熟人,周泰和蔣欽。昔日好友戰場重逢,卻是對手。周蔣兩人也故意沒有看我,因為戰場不是談論友情的地方。
如果沒有高明的武功修為和眼力,絕對無法看清太史慈和孫策的招式,可能只會看到一團銀白色和一團暗紅色的影子。他們的槍法之快,其中蘊涵的內力之強,已不是尋常高手所能理解。
太史慈的八荒**槍法極為快,極為剛猛,而孫策的破空槍又有另一番景象。他的槍法,極為厚重,在他強橫的內力支持之下,破空槍的槍尖始終包裹著層層槍氣,用來進攻則無堅不摧,用來防守也是得心應手。太史慈的武功純屬剛猛一道,側重於進攻,而孫策的內力側重剛猛,其中也有陰柔,可謂攻守兼備。
總之,孫策的槍法剛柔並濟,似慢實快,攻守兼備,十分平衡。
一般來說,「平衡」可能是「平庸」的代名詞,但孫策的槍法不是。攻,攻的強悍;守,守的嚴密。
像孫策這樣的對手,實在不易應對,讓人不得不全力應付他的強攻,但又攻不破他的防禦。如果是內力低於他,根本沒有取勝的希望。
太史慈卻精神振奮,爆出強大的氣勢,身邊的暗紅色光芒竟然暫時壓制了孫策的氣勢。他終於碰到了一個能讓自己全力出手的人,怎麼會不興奮?
孫策一如既往的沉穩,暫時攻少防多,但他眼中閃過精芒,也是不斷提升著氣勢。自武功精進以來,他終於碰到一個能讓他暫時採取守勢的人,又怎麼會不奮?
兩人振作精神,全力以赴。只見以他們為中心的十米距離之內充斥著狂暴的力量,暗紅色與銀白色不斷相擊,把其他一切都斬的粉碎。
程普黃蓋等人熟知孫策的武功,見太史慈竟然能與他打成平手,不由大驚,一面觀察,一面戒備,隨時準備出手接應孫策。
打鬥良久,兩人仍是不分勝負。太史慈欲施展八荒槍法的絕招,卻忽然意識到這裡距離孫策營寨較近,就算擒住孫策,也只會被他的部下奪走。於是詐敗佯輸,打馬就走,要把孫策引到偏僻處。孫策正殺的興起,如何肯捨,大喝一聲,急追去。兩人的戰馬等級很高,度極快,不一會就把眾人遠遠拋在後面。
幸好程普等人只是著急去追孫策,沒想對付我。我騎著棗紅馬,沿著神亭嶺的邊緣向劉繇營寨奔去。大約行了半個小時,忽然現太史慈和孫策就在前面打鬥,兩人此時已下馬步戰。原來太史慈引著孫策先向外圍走,再折向內圈靠向劉繇營寨。我沿著嶺邊而來,正好碰到,程普等人卻仍在追趕途中。
天空陰沉得厲害,大雨將至。此時,太史慈的左手抓住了孫策的槍,而孫策的左手也同時抓住了太史慈的槍。
這是個好機會!我收起戰馬,竄入嶺邊樹林,悄悄拿出海盜之弓。孫策的血量一定很多,我想利用海盜之弓的撕裂屬性,看看能不能掛掉他。這場江東之戰,我並不偏向任何一方,如果有機會殺劉繇,我也會毫不手軟,何況劉繇確實很可惡,現在有機會殺孫策,也不錯。
我盡力隱藏自己的氣息,平復心中的殺氣。正要動手,忽然天空一聲霹靂,大雨驟然而下。又是一道閃電,當雷聲大作時,我的手一鬆弓弦,一支利箭向孫策射去!
這雷聲莫非就是來掩護我的,也就是孫策的喪鐘?這支箭能不能射中孫策,又能不能要了他的命?
「主公小心!」
大雨中,有人大喝一聲,飛身撲到。他捨身「堵槍眼」,正好撲到射向孫策的那支箭上,卻是老將程普。利箭射入他肋下,他痛哼一聲。
此時韓當黃蓋等人都已趕到,太史慈急忙加力去拉孫策的槍,卻不料減弱了另一隻手的力道,自己的長槍被孫策奪去。兩人都是一樣的心思,所以太史慈也奪過了孫策的槍。
好極了,搶到了一品名槍「破空」!
好像……也沒什麼可高興的,是用同級別的「八荒」換的……
馬蹄聲大作,劉繇寨中終於有人來接應。韓當等人都大吃一驚,護著孫策邊戰邊退。我眾敵寡,正是殺敵的好機會。我飛身殺向程普,忽有一人從旁攔住,我一刀劈去,那人也正一刀劈過來。雙刀一碰,我覺刀上傳來一股反震之力,不由退了一步;那人同時退了兩步。我已知道他是誰了……
「好刀法!」周泰大聲讚道。
「彼此彼此。」我回應道。
沒有再交手,都「自覺」的殺向別人。
這時喊殺聲起,原來是周瑜帶兵來到。混戰之中,我悄悄觀察了一下周瑜的劍法,他的劍就像他的人,平時不顯露鋒芒,一旦出鞘即銳利無比,而且劍法高明,讓人不易判斷他的劍勢。
混殺一陣,雨越下越大,兩家各自收兵回營。
太史慈雖然是擅自出戰,但卻能跟孫策戰成平手,後來趕去的一千兵馬還差點包圍孫策,所以劉繇沒有處罰太史慈,反而勉勵了他幾句。太史慈振奮道:「明日必擒孫策!」
夜裡,帳篷漏雨,不知劉繇從哪裡採購來的劣質軍用品。太史慈坐著練功,一夜未睡。他幾次看向插在一邊的「破空」,眼光銳利,如同看著孫策一樣。
這場雨一直下到第二天中午。午飯過後,孫策帶兵來到,「專找太史慈決戰」。太史慈縱馬而出。劉繇勉強帶領眾將來到陣前。
孫策拿著太史慈的「八荒」,臉上卻似乎帶著一絲微笑。他剛要出陣,這時早有一人打馬而出,原來是蕩寇將軍,也就是雙龍幫的副幫主溫柔一劍。
「雲飛揚是誰?滾出來!」溫柔一劍怒氣沖沖。
我略一思索,已明白他這副樣子的原因:程普是他的師傅,昨天我傷了程普,溫柔一劍要替師傅報一箭之仇,順便討好師傅。
溫柔一劍初步學到了程普的劍法,是雙龍幫的第二高手,除了驚艷一槍,在玩家中,他至今沒碰到過敵手,所以打定主意搶先出陣,不但能殺敵立功,還能討好師傅,何樂而不為?
雙龍幫的幫眾也知道這位副幫主的劍法厲害,所以紛紛大聲助威,乃至敲了好一通戰鼓。
風雨彩虹此時就在孫策陣中,報道著兩軍交戰情況。
我自然不能避戰不出。戰鼓聲中,溫柔一劍也不答話,策馬揮劍直衝過來,轉眼到了我的面前。我在原地沒動,靜靜地看著他的手腕扭動,長劍劍鋒上帶著一道劍氣,劍尖微顫,刺了過來。
手起刀落,兩道白光同時飛走!
戰鼓聲戛然而止,雙龍幫的幫眾們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們的第二高手就這樣化光飛走了,連同他的馬:蕩寇將軍被一刀蕩了……
風雨彩虹也愣了一下,她雖然不懂武功,但很明白之前溫柔一劍信心很足,還以為有一場大戰,卻沒料到還不到一秒鐘……
孫策陣中的npc高手都露出思索的神色,很明顯都在回味著剛才的那一刀,有人甚至在腦海中模擬對付那一刀。
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能這麼乾脆利索,也許是太放鬆了,所以水平揮了。不過,溫柔一劍的武功確實不怎麼樣,我看著他抖動手腕,揮劍刺來,就像是看著慢動作一樣,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除了一點,我沒想殺他的馬,那馬等級41,我還想搶過來呢,沒料到溫柔一劍掛的實在太快了……
「叮」的一聲非常好聽的聲音,終於升級了,掛了溫柔一劍,所得的經驗正好讓我升到35級。想起上次升級,彷彿是很久遠的事了,可見升級之難。
雙龍幫的幫眾都看向第一高手驚艷一槍,指望他去挽回幫會顏面。但驚艷一槍假裝沒看見,乃不敢出。
程普臉色陰沉,不顧傷勢,就要出戰。這時孫策咳嗽一聲,程普停住。
孫策從陣中出來。太史慈持槍迎上,卻見孫策倒拿著槍,緩緩騎馬過來,不由一愣,也沒聽說過倒拿槍的槍法。
「八荒神槍,名不虛傳!」孫策讚道。
太史慈不知他的意圖,勉強道:「破空也很是了得。」
孫策微笑道:「用的習慣嗎?」
太史慈看了看手中的槍,沒有說話。
孫策道:「自己的槍法,也只有自己的槍最合適。」他倒持槍向太史慈送去。
太史慈微覺不妥,但也想收回八荒**槍,於是也將「破空」送了過去。
兩人交換了各自的槍,相隔不到五米,戰馬的馬頭幾乎挨在一起。他們都是武功絕高之輩,如果其中一人在此距離上動偷襲,說不定就能得手。這邊劉繇一方的人都緊張的看著,但那邊孫策的部將卻很平靜。
交換完槍,孫策問道:「你現在軍中居何職?」太史慈不明所以,只答道:「暫居裨將。」孫策歎道:「有將而不能用,此是敗軍之道!」太史慈不再多言,策馬後退。孫策也退後數米。相隔十多米,兩人同時打馬持槍,上前交戰。
這次對戰,彷彿還是昨天的翻版,太史慈主攻,孫策主守,只是,孫策今天幾乎都是防守,進攻變得更少了。
從午後到黃昏,激戰依舊,太史慈攻勢不減,孫策防禦嚴密。
玩家們也看的津津有味,交頭接耳,指點品評著,雖然也只是看到一片白光紅光。
我不太在意太史慈和孫策的槍法招式,而是注重觀察他們武功的理念,跟自己的武功理念相印證,覺收穫很大。這時忽然有了一個疑問,就算太史慈和孫策內力再多,也不是無窮無盡的吧,為什麼兩人能堅持打鬥過三個小時?而且是在這樣激烈的對抗中,內力肯定消耗很大,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消耗。
這個問題關係重大,因為我領悟了「舉重若輕」的百戰刀,緊跟著就是學習「舉輕若重」的七星刀法。七星刀法的領悟已不是難題,在領悟「舉重若輕」的那一刻,我已知道了什麼是「舉輕若重」,因為,「重極而輕」和「輕極而重」是相通的,我能做到其中一個,也就標誌著能做到另一個。唯一的難題是,「舉輕若重」消耗的內力太多了,太快了。所以,如果能領悟太史慈和孫策的內力運使方法,我以後就能常時間使用七星刀法了,那可是比百戰刀法更高一級的武功,增加攻擊力百分之三十呢!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中交戰的兩個人,想從他們身上領悟一些內力運使的法門。忽然見太史慈週身紅光大盛,他終於要出絕招了。
孫策神色凝重,謹慎應對。突見太史慈長槍一化為八,居然道道都是實槍,不是虛影。孫策吃了一驚,急忙加快出手度,奮力抵擋。
太史慈見孫策抵擋住了八荒槍法,神色也漸漸凝重起來。他忽然意識到形勢正變得對自己不利,孫策利用防守消耗自己的內力,現在又抵擋住了八荒槍法的絕招,下一步,孫策大概要反擊了。拼到最後會怎麼樣?太史慈仍有絕招,但他想的是戰勝孫策,而不是同歸於盡。
太史慈奮力逼開孫策,身形一晃,出了數十米。孫策正要反擊,急忙追去,忽然感到一陣危險,卻見太史慈張弓搭箭,正要射來。那把弓極大極重,讓人震憾,正是千斤弓。孫策感覺的到,千斤弓很危險。
此時太史慈卻心中矛盾,這把弓是周瑜所送,周瑜與孫策是結拜兄弟,難道要用周瑜送的弓去射他的兄長?
他心中矛盾,箭頭略往下壓,手一鬆,那支箭飛射而出。
孫策急忙閃躲,只聽轟隆一聲,那支箭射在他身前幾米處。
眾人都吃了一驚。
孫策不再追趕太史慈,回了本陣。天色將黑,命令退兵,他親自殿後。
這邊劉繇也退向營寨。太史慈獨自走在最後。
大帳中,眾將齊集。
劉繇坐在桌後,神色不定,一如長桌上的蠟燭。過了一會,他看向太史慈,說道:「可惜了那一箭。」
太史慈有些猶豫的道:「孫策武功高強,被他躲了開去……」
「真的嗎?」劉繇目光灼灼,看著太史慈。
太史慈心裡一驚,說道:「那把弓是周瑜所送……明日換把弓箭射孫策。」
劉繇道:「你與周瑜有舊?」
太史慈急忙道:「只是見過一面而已,沒有深交……」
「那孫策呢?你以前可跟他熟識?」劉繇緊緊盯著太史慈。
「從未見過!」太史慈肯定道。
「是嗎?」劉繇冷笑,「他可跟你熟識的很,在兩軍之間談論家常呢!」
「絕無此事!」太史慈大驚。
劉繇道:「難道千百人的眼睛都看錯了?耳朵都聽錯了?孫策問你在軍中有何職位,還說將不將的,敗不敗的……難道他不是這樣說的嗎?」
太史慈急辯道:「他是說了這樣的話,可是我……」
劉繇冷笑。
眾將冷笑。
太史慈驚訝地看著眾人,不知該如何解釋。
我咳嗽一聲:「那孫策非常狡猾,使反間計……」
「你只是一名侍衛,怎麼跑到中軍大帳裡來了!軍規何在?!」劉繇斥道。
軍規你奶奶的!我心中咒罵,出了大帳。
※※※※
過了良久,太史慈垂頭喪氣回了營帳。
「慈兄,劉繇……他怎麼說?」我問道。
太史慈歎了口氣。
過了一會,他說道:「明日定當死戰孫策,以表明心跡!」
這麼說來,劉繇仍是不相信他,卻逼他明日決戰孫策。但孫策又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特別是太史慈已經暴露了使用弓箭這個戰術,孫策一定會有所防備。這樣一來,就只能肉搏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也可能兩個都……
有什麼辦法避免?換了是別人,有的是辦法,可以投奔孫策,可以反攻劉繇,實在不行還可以遠走高飛。但是在太史慈身上,這些辦法都行不通了。
明天,明天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