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網游動漫 > 網游之奪寶奇遇

龍騰世紀 第296章 兵臨城下(二) 文 / 網游之奪寶奇遇

    城門搖搖欲墜,敵人的氣勢越來越旺;箭勢如雨,己方的傷亡越來越大.

    戰局不利。此刻,最平靜也是最焦急的人就是菲歐娜公主了,她表面最平靜,但內心卻比任何人都焦急。

    敵我雙方爭奪的焦點是城門。城上的人瘋般的朝著火蜥蜴射箭,連沙刀客射來的致命的箭支都顧不上躲了,而火蜥蜴悶著頭撞擊城門,都沒有朝城上看一眼。火蜥蜴才死了三隻,但城門快要堅持不住了。

    菲歐娜公主雖然心急如焚,但仍然準確的判斷著形勢,及時出正確的命令。她令人拿著盾牌掩護弓箭手,極力把傷亡降到最低限度;調派人手,集中全力對付火蜥蜴,但也做好了城門被撞開的最壞打算,已在城內安排一軍準備阻擊。儘管處在敵人箭雨威脅之下,菲歐娜公主卻絲毫不懼,不過幸好她的衛士都拿著盾牌保護她,而風雨彩虹也臨時擔負起了「女保鏢」的重任,一手拿盾,一手持劍,保護著菲歐娜公主。

    公主焦急,我卻有些鬱悶。除了一開始出其不意地射殺了幾名沙刀客,之後就一無所獲了,他們都有了防備,而在這樣的距離上,要射殺5o級以上的有防備的敵人,難!

    花飛雪同樣收穫不多,有些「失落」。她的大型弩車早已暴露,敵人豈會不防,沙刀客專門有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預判著弩箭的方向。

    為什麼我們都不約而同的去對付沙刀客,而不是近在眼前的火蜥蜴?是因為沙刀客的經驗值高,既然沙歐城守不住,那麼在城破之前,誰不想多撈點經驗呀。至於城破之後……我看了看旁邊的菲歐娜公主,心裡歎了口氣,她恐怕是不肯離開的了。

    突然,一支飄忽的箭支引起我的注意,這支箭循著詭異的路線向城上飛來,令人捉摸不定。要射出這樣的一箭,目前來說,連我都無法辦到。箭的人絕對是沙刀客中數一數二的箭術高手,且內力深厚。

    菲歐娜公主的侍衛中,等級最高的是56級,他察覺到了這支路線飄忽的箭,心中頓時警覺。敵人很可能有箭術高手混在其中,想對菲歐娜公主不利。片刻之後,這支箭果然急轉變方向,衝著菲歐娜公主過來。侍衛伸手抓去,那支箭卻仍能改變方向,繞過了他。後面就是公主……在這一刻,他腦袋轟然一響,心臟猛然收縮,他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失誤,也是一生中最大的一次失誤。他麻木地回頭,卻現那支箭並沒有射中菲歐娜公主。確定之後,他稍稍鬆了一口氣,全身冰涼,原來已被冷汗浸透。

    這支箭確實很危險,但既然我注意到了它,就絕不能讓它傷到菲歐娜公主。很驚險的抓住了它,離菲歐娜公主不足二尺。眾人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菲歐娜公主卻沒有驚慌,她平靜地看著我,眼神中表達著這樣的意思:「又要對你說謝謝了,欠了你這麼多的人情……」

    她道謝的眼神中帶著不易被人察覺的淡淡的憂傷,我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其實心裡很苦。之前我知道她擔負著沙歐國的一切,活得很難,但現在,我明白她心裡很苦。所有人都在看著她,所有人都能對她訴說,但她也有喜怒哀愁,卻只能把這一切放在自己心裡,所以她心裡很苦。

    忽然間有了要保護她的念頭,是不惜一切的那種保護。這跟男女之情無關,而是因為她有著太多能打動人心的品格,比如無悔無怨的付出,始終給別人帶去光明和希望。

    既然有了這個心思,我立即調整戰術,拿出大型弩車,對準城下的火蜥蜴射去。先把火蜥蜴逼開城門,其他暫時管不了了。只要他內心承擔不了火蜥蜴的損失度,沙鐵就一定會讓它們遠離城門。

    花飛雪也放棄了沙刀客,轉而對付不會躲避的火蜥蜴。

    大型弩車的威力十分驚人,只要四支箭就可以掛掉一隻火蜥蜴。好用倒是好用,就是貴了點,這種箭每支都需要好幾個金幣,而且射出一支就損失一支,無法收回。像這樣往沙漠裡扔金幣,說實話,咱從來沒這麼奢侈過。

    火蜥蜴擋不住「金錢」攻勢,接二連三的掛掉,其損失之快令馴獸人幾乎狂。沙鐵也注意到了大型弩車的威力,命令所有沙刀客朝花飛雪和我射箭,以壓制或解除弩車的威脅。但菲歐娜公主已專門派人用盾牌保護弩車,防止敵人的破壞。沙鐵見狀大怒,卻無可奈何,只能命令火蜥蜴暫退。

    看著狼狽後退的敵人,沙歐國的兵士一陣歡呼,信心大增。菲歐娜公主也稍稍鬆了一口氣,以手背輕輕拂了一下額頭的汗珠。她的心理素質固然極為優異,但剛才的戰況實在凶險無比,城門搖搖欲破,敵人差點攻進城內,這不能不讓她心有餘悸。

    我饒有興趣地看著菲歐娜公主的這個小動作,終於現了她也有緊張的時候。菲歐娜公主察覺我在看她,微微有些不自然,急忙轉移了視線,卻又偷偷觀察著我是不是還在看她。我當然轉頭不看了,再看不就成了「眉來眼去」了嗎?不過,在幾千人面前公然跟公主眉來眼去,還真是挺刺激的。

    一陣低沉的號角聲突然響起,一百多隻火蜥蜴排成橫隊,向城牆奔過來。每一隻火蜥蜴的背上都站著一個馴獸人。其他的火蜥蜴組成了另外三個橫隊,在沙歐城士兵的弓箭射程之外待命。

    雖然不知道敵人的陰謀詭計,但沙歐國的兵士已開始向一百多隻火蜥蜴射箭,想阻止他們靠近城牆。而沙刀客也瘋狂地朝城上放箭,以掩護火蜥蜴和馴獸人。

    火蜥蜴全奔近城牆,渾然不顧城上射下的箭支。它們背上的馴獸人一手持盾,一手高高舉起鞭子,作攻擊狀。

    菲歐娜公主心存疑惑,琢磨著敵人的計劃,就算敵人靠近城牆,也無法打破它,但沙鐵顯然不是讓手下白白前來送死的。她緊緊盯著敵人的一舉一動,時刻準備著應變。越是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生,越是令人不安。

    看著馴獸人齊齊高舉鞭子,我忽然有熟悉的感覺,對了,是在沙谷時見過,那時馴獸人用鞭子製造「沙崩」,想埋葬沙傲天的騎兵。一想到這,我心裡猛然一驚,馴獸人的鞭子很明顯具有引起振動的作用,他們是想震塌城牆!

    「別管火蜥蜴,集中攻擊馴獸人!」我運功大聲喊道,同時以大型弩車射向馴獸人。

    菲歐娜公主雖然不知道我的想法,但她很信任我,急忙傳下命令,專門攻擊馴獸人。

    儘管城上箭如雨下,但馴獸人有盾牌防禦,損失不大。不一會,他們到達城下,一聲號令,一百多條鞭子同時狠狠打向城牆!

    這些鞭子像是可怕的終極武器,鞭子打來的瞬間,彷彿被定格成了慢鏡頭,留給人們毀滅前的最後一眼。

    轟然一聲,城牆猶如顫慄一般,搖晃著,外層紛紛脫落,但幸好主體沒有損壞。城上的所有人也像城牆一樣被「震」了一下,身體一顫。他們隨即明白了敵人的企圖,意識到了危險所在,急忙全力攻擊馴獸人。

    雙方的焦點又集中在了馴獸人身上。沙刀客全力支援馴獸人,壓制城防守衛;沙歐城的兵士拚命攻擊,連必要的盾牌防禦都顧不上了。馴獸人武功高強,又有盾牌保護,損失並不太大。反觀沙歐城的兵士卻傷亡較大,都是被沙刀客的弓箭所射中。但這時一切都顧不上了,城牆巨震,不知哪一刻就會倒塌。

    個人的力量在這樣的戰爭中十分有限。我終於體會到了這一點。弩車固然還能殺傷馴獸人,卻不能趕在城牆被震塌前把他們全部殺光,何況還有後面的幾百火蜥蜴和馴獸人。

    「靈大哥,快用應天旗和震天鼓啊!」風雨彩虹不知何時到了我身後。菲歐娜公主也一同前來,她顯然從風雨彩虹那裡知道了應天旗和震天鼓的作用,看向我的眼神中都是請求和期盼,因為這是沙歐國危急存亡的時刻。

    應天旗和震天鼓……我確實是一時忘了,而不是為了保密。其實,從很久之前我就確定了思路,絕不想過多的依賴暗器或者震天鼓這樣的排名遊戲第一的戰備武器,是怕影響武功的進境。所以,既然我不是很在意這些裝備,難免會一時忘記了。而且,就算有了應天旗和震天鼓,就能改變雙方實力差距和拯救沙歐國嗎?

    不管怎麼樣,我既然決定幫助菲歐娜公主,必然會全力以赴。拿出紅色的應天旗,暫時借給菲歐娜公主。她雙手接過,這樣的一面小旗就能使本方所有人員回血度增加百分之二十,這令她非常驚喜。還有震天鼓,既可以鼓舞士氣,又可以使內力的恢復度增加百分之二十。

    「震天鼓只對同一陣營的人有作用。」我看著菲歐娜公主說道。之所以不把震天鼓交給她,是因為我從沒用過它,不知道有什麼「副作用」,還是親自實驗一下比較好。

    她略一沉吟,說道:「那屈就靈少俠做沙歐國的俠義將軍,你看可好?」

    俠義將軍?還不錯。菲歐娜公主這一番恭維可真是恰到好處。

    系統提示,我成為沙歐國的俠義將軍,跟沙歐國的人處於同一陣營了。

    站在震天鼓後,握著兩個不大的鼓槌,我心裡略有些忐忑。形勢危急,已不容拖延。右手高抬,猛地敲下——「咚」的一聲,蓋過了戰場上的所有聲音,天地為之一靜;所有人的心底跟著響起了「咚」的一聲,敵人是膽顫,沙歐國的士兵是振奮;城牆也似乎感到了震撼,它稍稍「跳動」了一下,讓人莫名擔心,不知它最後到底是毀在馴獸人的鞭下,還是自己人的鼓下。

    只是這麼一下鼓聲就振奮了城防兵士的精神,可謂立竿見影;越是內力高的兵士,受到鼓舞的作用就越大,有不少人射出的箭穿透了馴獸人的盾牌,給他們以致命一擊。由此可見,震天鼓排名遊戲第一確實名副其實。

    不可思議的,戰局將要生逆轉,但是我卻久久沒有敲下第二槌。

    我駕馭不了震天鼓,剛才那一下震的我胸中氣血翻滾,不僅內力受到震動,連口中都有了一絲腥味,這麼敲下去,那還不得吐血掛掉!

    震天鼓厲害是厲害,但對於使用它的人要求也太苛刻了。

    我也不能讓別人來使用它,連我第一層的三重太平玄異功都掌控不了震天鼓,我不認為沙歐城中有人能比我的內功更厲害,讓他們來敲鼓就是害了他們。可見,敲鼓這件事可一點都不簡單。

    敵人意識到形勢的嚴峻,沙鐵大聲命令馴獸人拋掉盾牌雙手持鞭攻擊城牆,以縮短攻破城牆的時間,減少傷亡。

    沙歐城危在旦夕,要度過眼前這一關,需要全體士兵的努力,更需要震天鼓去激他們的鬥志和內力。

    「咚」——我敲了第二下。

    「咚」——這是第三下。

    然後是第四下,第五下……

    我幾乎被震的昏迷,渾身麻木;但即使是這種狀態,震天鼓仍然沒有放過我,每敲擊一下,我依然能感到它帶來的巨震。

    我緊緊閉著嘴,以阻止要噴湧而出的鮮血;但血還是從耳朵,鼻子和眼角流了出來。

    我腦中亂成一團,感覺不到,聞不到,聽不到,但卻能看到——所見之處,都是一片血紅……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