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山前,卻見董卓果然衝了出來。兩百多高等級虎威軍雖只剩下二十多個,而且人人帶傷,卻仍死戰往外衝。我急忙尋個有利位置,窺的仔細,一箭射去。兵法有雲,射人先射馬。但不適合我現在的情況,射死了馬,連根馬毛都撈不著。我射的是董卓的臉,射別的地方也沒用,獵狐弓威力太小,射到董卓身上,也不能破他防禦。這一箭幾乎射中,卻見董卓一縮頭,竟給他僥倖躲過。周圍也有箭矢射向董卓,都被虎威軍的盾牌擊落,二十多人保護董卓衝出山谷,頓時有了施展空間,戰鬥力仍然強悍,殺出一條血路急急似喪家之犬向南落荒而逃。
張角親率一軍來抓董卓。我騎著暗夜追在後面,連三箭,這回連董卓的影子都沒追上。也有黃巾軍npc向董卓箭,但被董卓大袖打落。這廝雖然有71級,但從未見他拿兵刃施展武藝,也就是力氣大一點而已,說不定單是我也能把他擒獲了。我打定主意,急驅暗夜追去,一邊大聲激勵暗夜拿出追小白馬的勁頭來。
董卓那匹馬卻實在強悍,馱了如此重量,還能健步如飛。黃巾眾軍皆追不上,反而越來越遠,就連董卓的虎威軍二十多人也被董卓甩在了身後。後面也有一些玩家在追趕,見了這種情形,無不看得呆了。
忽然人群中一騎突前,所乘之白馬比董卓那匹毫不遜色,眼見要追上董卓,正是張角。
敵我雙方睜大眼睛看去——張角追上了董卓,伸手抓去!這一下若抓中,十個董卓加起來也要被扔下馬。董卓左手忽然拿出一隻大銅錘猛向張角砸去。危急時刻,他終於使出了看家本領。
張角雖然一驚,但並不慌亂,一掌拍去。掌錘交擊,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猶如寺院之中敲擊銅鐘一般,雖千萬人之中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那大銅錘乃是實心,卻出如此聲響,可見兩人內力之強。
董卓身形一晃,差點從馬上直摔向前,但因為佔了體重的便宜,勉強穩住身子,加之那馬向前一衝,緩解了張角的掌力。
張角被阻了一下,立即策馬又追了上去。董卓又將銅錘打來,張角掌再擊。掌錘欲交之際,董卓右手猛然又拿出一錘,卻不向張角擊去,而是砸在自己左手銅錘之上。兩下相加,力道何止增加數倍!張角促不及防,一震之下,翻身落馬。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董卓雙錘受兩人內力所激,化成滿天碎片。董卓身體猛向前傾,帶著坐下馬飛起兩丈,眼見要摔下來,卻見那匹馬落地之後,猛地一衝,繼續向前飛奔。
張角落馬,黃巾眾人大驚失色。但張角在空中接連幾個轉折,已化解了巨錘力道,甫一落地,立即縱身上馬,卻已趕不上董卓了。
董卓的雙錘似乎都是高等級別的武器,卻被兩人內力震成碎片,我原本還想去抓董卓的,看來確實想的簡單了點。
張角下令停止追擊董卓,只殲滅董卓餘黨。我看他獨自走在最後,似乎還在為剛才董卓那一下出其不意而驚訝,不知道張角有沒受傷,他臉色恢復平靜,誰也看不出來。孫仲並沒有隨眾人一起去擒殺董卓殘餘,只策馬和張角並行。
下午,剿滅董卓之後,張角收攏軍隊,直奔廣宗而去,即刻下令攻城。
董卓兩戰,已把帶來的一萬人馬,連同盧植的兩萬多人和廣宗城所剩的五千人馬葬送殆盡,此時廣宗城中只有不到三千傷兵。
黃昏時分,黃巾軍終於攻克了這座朝廷在黃河以北的重鎮。但守城大將苟南北不見蹤影,張角令趙弘率兵全城搜捕。
廣宗城實在被打爛了,處處破敗不堪,連上次因黃巾軍攻城而毀壞的部分城牆房屋仍未修復完工。
張角帶人向城府走去。時孫仲在右,我在左側,後面還有十幾名npc。黃巾士兵已將城府內敵人肅清,裡裡外外均有人站立。
張角走入大門,將入院中,忽然閃電般向後一退。與此同時,兩道極為凌厲的劍氣一明一暗跟著劃過,在青石路上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是明滅劍氣!
一人跟著從門樑上躍下,正是廣宗守城大將苟南北。他等級68,渾身血跡,已身受重傷,仍拼盡全力,又向張角刺出一劍。
孫仲急上前揮刀一擋。刀劍相碰,孫仲後退一步,那柄劍卻被震偏了方向,劍光一閃,竟向我刺來!
張角後退時,我還未看清,等苟南北劍刺張角,孫仲揮刀之時,我已反應過來,正覺不妥,回身要溜。冷不防眼角瞥見兩道劍光,一明一暗,勢如閃電而來,我要走已來不及了。猛一咬牙,當此危急之中,已忘記了小精微槍術大精微槍術,只是簡單的一招回馬槍向後急刺。
這一槍正刺在苟南北咽喉之上!這真是意想不到的結果。與其說我刺中了他,還不如說他自己受傷之下,不能控制方向,自己撲在絕情槍尖之上。
我心下得意,卻見苟南北忽然獰笑起來,手中劍脫手而出,不待我閃避,已從我右胸穿過,他這才化光而去。
這一擊著實厲害,並不是劍的本身,而是明滅劍氣在我體內四處亂竄,讓我動彈不得!我的血量一下到底,哀歎一聲,真是樂極生悲,要掛回吳城了。自從在太平村掛了兩次之後,我好久沒掛了,這次看來在劫難逃!
忽聽到「叮」的一聲。我心中一動,連忙查看。真是萬幸,經過與董卓一戰,又殺了苟南北,此時正好升到了22級,血量內力補滿,雖然血仍在掉,受的傷也沒有隨著升級而消失,但總算把命保住了。
孫仲過來,先在我受傷處點了幾下,封住血脈,這才拔出劍,敷上金創藥。張角吩咐將我安頓在城府之中,兩名npc扶我而走。
555,眼見孫仲取走了插在我身上的苟南北的那把利劍,地上還有苟南北暴的一件紅色的不錯的戰甲,我努力伸著手數次去夠,都沒能夠著,眼睜睜看著它當了別人的戰利品……
我住到城府一處小院之中。雖然進入十一月,但今年天冷得較晚,此時溫度適中。正是菊花開放時節,或分瓣作針,或平開如蓮,奇形異態,不勝備舉,在夕陽之下,更顯得繽紛多姿。
可惜我躺在床上,傷了右胸肺葉,咳嗽不止,已沒有心情去欣賞菊花。
時運不濟,命運多舛!
我一遍又一遍回想著剛才的情形,張角躲開,孫仲揮刀,要是我能躲開那一劍,那現在肯定是另外一種情形了。
但張角為什麼要躲開?以他的武功,苟南北雖然有68級卻絕對傷不了他分毫。孫仲為什麼急忙向前擋住?還有,孫仲為何寸步不離張角,是從什麼時候來著,對了,從董卓逃跑之後。
張角受傷了!他還是傷在了董卓雙錘連擊之下。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解釋。不知道他傷的重不重,似乎並不輕。
我咳嗽一陣,吞了幾顆元靈丹,內傷一時不見好轉。咳嗽連連,下線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