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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七章 東行三萬里(上) 文 / 北極星君

    走在大漠,眺望關山,此去關山尚有三萬里之遙.

    方曉白孤身一人,與大漠,紅日,圓月,清風,浮雲為伴。久違的孤獨在這樣的蒼茫下,顯得空寧。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獨嗆然而淚下。」輕聲吟唱著,方曉白且歌且行,興之所至處,則赤腳踏在黃昏下仍然有些炙熱的黃沙上,棲於草木之處,逐水而行。或見山川景秀之處,則欣然而至,盤膝靜坐,修煉一番,不分晝夜。

    「若能持一青杖,就此遠走天南地北,尋奇踏幽,卻是比那些打打殺殺的日子要愜意許多。」

    天地一孤鴻,方曉白此刻赤著腳,手上拿著一根碧綠色的籐杖,如同那上山採藥的藥童一般,跨過大漠,漸漸來到了雁門山。

    雁門山,雁門山,大雁飛虹一山門。只不過星空大6所說的大雁,卻是一種金睛紅翎的黃金級星獸,金睛雁。

    這金睛雁的翎羽乃是製作上好箭矢的材料,爪子,皮肉,星核,眼珠乃至骨骼都是上好的星陣學材料。所以無數年來,儘管金睛雁兇猛非凡,卻也敵不住被利益蒙蔽了雙眼,如狼似虎的人類。

    所以此刻早已經見不過大雁飛虹一山門的景象了,偶爾能夠一兩隻,都是極為幸運的事情。

    方曉白這日就落腳在雁門山。

    過了雁門山,再往前走三萬里就到了名聞大6的關山。關山在地勢上屬於東方和西方的劃分地。有歌曾唱過,「千里關山,風雨他鄉。」說的就是這關山一踏,就是異鄉了。

    「淡淡野花香,煙霧蓋似夢鄉。別後故鄉千里外,那世事變模樣。池塘有鴛鴦……」站在黃昏後,開始雲霧瀰漫的雁門山,方曉白忍不住低聲吟唱起來,唱著唱著,忍不住大聲高唱起來,「千里關山,風雨他鄉。鄉音,我願聽,家裡酒,我願能嘗。莫道隔千山,朝夕裡也夢想,但願有朝身化蝶,對抗著風與霜,我再踏家鄉!」

    一曲歌畢,忍不住淚流滿面。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竟一直只是他鄉人。

    淚流片刻頓止,方曉白又忍不住大笑起來,一哭一笑,卻是心境上的絕然不同。哭著,感自身之涕零,笑著,曉明日之恢宏!

    「好歌!好曲!好離人!老漢我雖然才疏學淺,聽不大明白,但也知道都是離鄉之人。小兄弟,若是不嫌棄,跟老漢回去,煮酒給你喝!」轉角走出背著柴火的老漢,飽經風霜的臉面上竟也是淚流如注,狠狠擦了把辛酸淚,拉著方曉白的手,不由分說,定要方曉白和他回家喝酒。

    方曉白也不推辭,點頭說好,來到那山間茅屋中,就一盤蠶豆,嘗一份野味,飲一壺濁酒。青山幽幽,雲霧重重,在這山間,茅屋,殘燈下,喝得盡興無比。

    酒過三巡,老漢卻是醉得迷糊,打開話匣子,講述著幾十年前,自己是如何揣著十幾塊星空幣,從故土離開,不遠萬里來到這雁門山淘金的經歷,「那時候金睛雁還是有很多的,老漢我雖然不是星術師,但是祖傳的屠夫手藝,靠著幫那些星術師分解金睛雁身上的材料卻也是賺了不少錢。三十年前琢磨著有錢了,是時候衣錦還鄉了,結果。結果,家沒了,國亡了。全村上下幾百口人,竟是只剩我一個了。」

    說著三十年前的憾事,老漢忍不住又是淚流滿面,方曉白歎了口氣,拍拍老漢的手,想要倒酒,卻現酒壺空了,當下從星空戒指中掏出一瓶尼奧塞給他的好酒,遞給老漢道:「大哥,你先把酒溫著,我去去就來。」

    老漢卻是醉迷糊了,點點頭,「你去吧。這山野之中也沒什麼廁所,你自去尋個僻靜的地方解決了便是。」

    老漢以為方曉白要去方便,當下咕噥一句,將酒放在炭爐上溫著。

    方曉白也不解釋,點點頭,大笑一句,「曾有關羽溫酒斬華雄。今天我方曉白也效仿一下。哈哈。」

    說著,踏步走出茅屋,疾行出數里,這才停下來,帶著一絲踉蹌酒意,低聲道:「跟了我這麼久,都出來吧。」

    「不愧是方曉白,竟然讓你現了。這樣也好,做個明白鬼,總比糊里糊塗死掉要好。」冷聲說著,三個人影緩緩從夜色中顯露出來。

    「別吹大氣額,一起上吧。我還等著回去喝酒。」方曉白揮揮手,對於這種偷雞摸狗之輩,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

    「你找死!」三個人影當下大怒,踏前數步,方曉白這才看清,三個人影竟然長得一模一樣,「三胞胎?!不對,是分身術。」

    方曉白輕笑一句,雙手挽動,天羅劍氣,七殺劍煞,真空大手印,天罡,地煞,星斗,一股腦的轟殺而出。

    尾隨方曉白來到雁門山的人,怎麼也沒想到方曉白一出手就是如此兇猛,心中驚駭,真身急退,指揮著兩個分身上前當炮灰。

    「蠢貨。掌握的星術明明適合偷襲,偏偏又要自以為是的和我挑戰。這麼簡單就暴露出了真身,你不死,誰死。」方曉白咕噥一句,揮手一拍,大禁錮術頓時使出。

    急退的真身當下被禁錮住,一臉驚駭的看著方曉白踏步衝了過來,雙拳夾帶起金翎斬的威勢,向著自己轟殺過來。

    「哈哈。方曉白也不過如此,你中計了!」一臉驚駭的敵人臉上忽然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一道鋒銳到了極致的劍氣化作一道流光,猛然向著方曉白背心轟殺而來。

    「三個都是分身?真身竟然一直隱藏著。不錯,還不是太愚蠢。」方曉白點點頭,右腳猛然一個後踢,竟是詭異的完全越了人體結構一般從後面劈出了一條直線。正好踢在偷襲者的手腕上,卡嚓一聲脆響,卻是手腕骨骼被踢碎的聲音。

    「怎麼可能?!」偷襲者一臉驚嚇,任憑是誰看到一個人的腳從背後踢到了腦袋上,都會有些傻的。

    「有什麼不可能的。修煉了青銅龍元典,全身骨骼肌肉都隨我扭轉。有什麼不可能的!」輕笑一聲,方曉白雙手詭異的向後一抓,捏住偷襲者的喉嚨,喀嚓一聲,捏碎喉結,再一用力,直接掰斷了偷襲者的脖子。

    彈指間殺完人,方曉白酒意上湧,踏著踉蹌的步子走回了茅屋,月夜下,只留著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瞪望著月夜。

    「小兄弟,你可回來了。剛才外面轟隆隆的,估摸著是哪頭星獸吃飽了飆呢。正準備出去找你,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看見方曉白回來,抓著獵刀的老漢頓時鬆了口氣,酒醒了大半,顯然是被方曉白剛才弄出來的聲響所嚇住了。

    「我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呵呵,老哥,你是喝醉了吧。」方曉白笑呵呵的說著,探手摸了摸煮著的酒壺,「溫度正好,來咱們接著喝。」

    老漢狐疑的搔搔腦袋,想了想,這雁門山上自從金睛雁被殺得差不多後,的確沒聽過什麼星獸作威了,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這雁門山上定居。當下自嘲一句,「看來真是我老眼昏花了。自己嚇自己。呵呵,來,來,喝酒。」

    方曉白點點頭,和老漢慢悠悠的喝著酒,偶爾聊上一兩句,卻也是興致高昂。一頓酒喝到日上三桿,老漢終於支持不住,昏昏睡去。而方曉白卻是拿了青杖,踏著青山綠水,紅日暖風,繼續前行。

    「剛翻過了幾座山,又越過了幾條河。崎嶇坎坷,它怎麼就這麼多!!」大笑三聲,方曉白興趣來了,走到懸崖邊,直接跳了下去,「俺方曉白來也!哈哈哈!」

    老漢迷迷糊糊醒來,嘴裡叫喊著小兄弟,卻沒有尋到方曉白的蹤影,納悶的搔搔腦袋,只以為自己久居深山,卻是做了那南柯一夢,可是忽然看到桌上留下的錢袋,輕輕打開,鐺鐺脆響中,亮閃閃的星空幣堆了一小桌。

    「看來不是在做夢。那小兄弟多半不是尋常人啊。」老漢愣了一下,感慨一聲,小心翼翼的收好錢袋,洗了把臉,正準備上山砍柴,卻見許多衣衫華貴,持刀握劍的星術師陰寒著臉走下了雁門山。

    「好多星術師啊。生了什麼事情?!」老漢連忙讓開道路,不明白這已經沒了金睛雁的雁門山,怎麼忽然引來這麼多的星術師。

    「刺血死了。從殘留的戰鬥痕跡來看,大名鼎鼎的刺血,竟是連方曉白三招都沒有抵住。」陰沉著臉的星術師們三三兩兩的談論著。

    老漢愣了一下,隨後猛然想起昨日的那個年輕人,心中猛然一緊,「昨日和我飲酒的人,竟然是方曉白?!」

    即使隱居深山,老漢卻也知道方曉白之名,當下心中又驚又恐,隨後看著那些高傲的星術師們,談到方曉白之時,眼中難以掩飾的驚懼,不由又大為暢快,「我和方曉白喝過酒,哈哈。這輩子沒有白活了。」

    老漢心中越想越覺得激動,清寒一生,臨老了卻和方曉白這樣名滿大6的大人物一起喝過酒,「不枉此生啊,不枉此生啊。」

    心中連連叨念著,索性也不上山砍柴了,逕直去了雁門山下的小鎮,他記得在那裡似乎有下注方曉白能不能以不敗戰績到達皇極的盤口。平生從不賭錢的老漢,卻是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去買上一點,就押方曉白一路無阻,君臨皇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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