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叫陣,秦方施施然出來:「檀湖維,你燒殺搶掠、罪惡滔天,今日還不伏法,有何話可說?」
「秦方,我敬你是英雄,便與我決一死戰吧.你贏了,我們這些人自然任你處置,你要是輸了,希望你能放過我這些部下。」
找自己單挑?秦方笑了,真是天真:「張燕。」
「末將在。」
「取下敵酋之級。」
「是。」張燕拍馬而出,和檀湖維戰到一處。張燕本是自信滿滿,只是最近總感覺疲憊,也只是以為不適應草原的氣候,休息休息就好。只是這會將令下達,容不得他說什麼,這也是他建功立業的機會。
兩把大刀飛舞,兩人戰了個難分勝負。再一次兩馬盤旋之時,檀湖維眼中凶光一,儀仗傲人的馬術,一個後仰,背後一刀砍出,讓張燕防不勝防。張燕想要躲閃,卻感覺力不從心,無奈之下,只有回一刀,是一招同歸於盡的打法,想逼迫檀湖維回刀自救。只是他低估了檀湖維的凶悍,檀湖維根本不理會他的刀,依然是一往無回的砍殺過來。這一下,張燕雖然砍傷了檀湖維,可他自己卻死在了檀湖維刀下。
檀湖維殺死張燕之後,縱馬盤旋於陣前:「秦方,不要派無名小卒來送死。是個男人的,便出來與我一戰吧。」檀湖維明知自己必死,現在更是凶性大。
秦方本來想張燕只要在這裡受傷了,回去的路上死於『舊傷』呢。卻不想這檀湖維凶悍,直接拚命把張燕殺死了。檀湖維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何況檀湖維身上有傷,他這根本就是自殺:「好,本官便全了你這臨終願望。」
事到如今,檀湖維也知道必死,眼中凶光一閃,策馬奔馳衝向秦方,很有點與秦方同歸於盡的味道。秦方手中大槍一擺,迎了上去。高順教授他也有一段時間了,更是經歷了無數廝殺,秦方現在也算的上是猛將了,不過他從不輕易出陣罷了。
面對檀湖維,秦方的長槍大開大合,一搶刺出,帶著尖嘯與風聲。『當……』『當……』『當……』接連三聲巨響,不過一個照面,檀湖維手中大刀成了天邊流星,飛上了天空。勉強控制著顫抖的雙臂,檀湖維感覺五臟都被震離了位置,這傢伙好大的力氣。不等檀湖維調勻呼吸,他只感覺胸口一涼,低頭一看,一截槍頭從胸口露了出來。檀湖維努力想抓住槍尖,卻怎麼也提不起力氣,只有默默等待死亡的來臨。
秦方一槍刺死檀湖維,雙臂一緊,生生將檀湖維的屍身挑在長槍之上舉了起來,面對自己的將士大聲呼喝:「大漢天威,不容褻瀆。」
「大漢天威,不容褻瀆。」
「大漢天威,不容褻瀆。」
將士們見主帥如此豪勇,一個個熱血沸騰,跟隨高呼。這一刻,他們的血是滾燙的,他們以身為漢人而自豪,這是揚眉吐氣的時刻。
相形之下,附近的匈奴軍隊,就顯的很喪氣了。看漢軍在他們的地盤上耀武揚威,他們心中著實也不是滋味,若不是因為單于的命令,他們都想和這些耀武揚威的傢伙幹一場,讓他們知道草原人的厲害。
秦方走到檀湖維剩餘的部眾之前,朗聲問到:「爾等是戰是降?」
攝於秦方威勢,這些匈奴人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沒有說話,最後一名小帥才出來,漢話說的倒是順暢:「雖然豪帥與你有約,你贏了可以隨意處置我們。但是你卻先派人出來與豪帥作戰,此事我們不服。」
不投降?秦方嘴角一咧:「冥頑不靈。」說完催馬回陣,就要動攻擊。這是一騎快馬跑了過來,馬上之人高呼且慢…………
秦方一看,卻是匈奴使者搜諧然。秦方看著一路疾馳而來的搜諧然問到:「貴使有什麼事?」
「將軍,這些人雖然犯了大罪,但昔日也為單于立下功勞。還請將軍慈悲,將他們交給單于處置。」
秦方卻是搖頭:「如此重犯,只有交給朝廷方可。不是本官想駁了單于面子,只是職責在身。貴使還是勸降那些匈奴人吧,他們不過是從犯,到了朝廷之上,吾皇仁慈,只要他們真心懺悔,當可饒恕他們一命。」
搜諧然歎氣,看秦方強硬的口氣是沒的談了。不過看架勢這是要把這些人俘虜後送往洛陽,不是要自己斬殺以充軍功,要是這樣,總還有的救。其實這些人的死活根本沒有什麼關係,只因為單于羌渠上位不久,匈奴諸部之間也不太平,不服者甚多,若能相救這些人,對於單于的統治是很有好處的。
漢軍一直以來是以級作為軍功的,殺良冒功這樣的事情也不少,現在這些殘兵根本就是秦方嘴邊的肉。對方卻想的是獻俘洛陽,這樣還算有餘地。搜諧然口中卻依然在據理力爭:「即使將軍代表大漢朝廷,但是這些匈奴部眾乃是歸屬單于,將軍如此有些越俎代庖了吧,這豈不是讓歸順的匈奴子民寒心?他日朝廷之上,我們也要據理力爭一番。」
秦方哈哈大笑,朝廷要是拿自己有辦法,也不會默許自己割據一方了。這又不是什麼大罪,讓匈奴人儘管去吵吵好了。自己土匪一個,朝廷之上,又有什麼好名聲不成?假裝莽撞,毫無政治頭腦,這是現在最好的保護色。要是他一副四方愛戴的樣子,那朝廷上的大員們就該睡不著覺了,附帶的效果就是,算計的他也睡不成覺了。
「他日之事,他日再言。你想到朝廷上說什麼,也隨你。現在本官公務在身,還請貴使配合,若不想這些勇士身死,便勸降他們吧,等本官將他們押解洛陽,自有天子決斷。」
搜諧然對於秦方一點面子都不給的舉動很無奈,好一會才說到:「既然如此,將軍稍等片刻。」
看著陰沉著臉走掉的搜諧然,沮授上前低聲和秦方說到:「將軍如此行事,雖然符合朝廷之心,但是歸途之中,卻也要小心了。匈奴人凶性不改,半路截殺也不無可能。」
秦方點頭:「匈奴不過小患,他們還不敢硬頂著朝廷干。我們回去的時候小心些便是,若等他們知道我們並無朝廷詔書就來草原撒野,我們就比較麻煩了。」
「此事將軍倒不必太擔心,羌渠登上單于之位,並不順利,若不儀仗朝廷之力,他這單于都很難坐穩。就算知道了將軍無詔行事,也不敢大舉出動,只是要小心一些部族的報復。匈奴之強,便強在騎兵,快馬突襲,一擊不中,遠揚千里。我軍多為步卒,小心為上。」
秦方點頭,也不知道那邊搜諧然說了什麼,那些彪悍的匈奴戰士都放下了武器,投降了。
看著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檀湖維餘部,秦方大槍一揮:「劫掠地方之賊子已然剿滅,班師。」戰士們出歡呼,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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