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二漢討了兩日。繼樞府樞密使改胃之後,趙估又折騰出「事堂。的新置,裁撤左、右僕射、開府儀同三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復置參知政事,三省長官皆領參知政事銜,中書侍郎、門下侍郎、尚書左、右承、六部尚書、御史中承;為政事堂正額必選,另有兼領「參知政事。者非翰林學士不授,此詔一出,朝野震動,從蔡京致仕,到趙估收權,短短沒幾今日子,朝廷中樞權力架構就生了驚天動地的大變化。
衙內只是冷眼旁觀這一切,趙估初嘗御權之鮮,但以他生平興趣來推測,用不了多久,必要累的他再一次放權,而那個時候爭權奪位的形勢將比之前更熱鬧,事實上眼下就已經開始亂了,王鞘和蔡攸先慌了。
王翻是右僕射,蔡攸是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偏是這兩個銜如今都給裁撤廢止了,權勢酒天的兩個人物,突然如在雲端失足一般,哪能不驚不慌,不過王稍還好,他這個左僕射兼領著中書侍郎,但是轉過來一看,倒是尚書左、右承候蒙和李邦彥顯的更靠拼了,蔡攸最是抱屈、高裘排第二、鄭居中排第三,他們三個掛的不是開府儀同三司,就是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如今銜廢了,沒他們什麼事了,上面又沒個說法,能不急?
蔡攸是宣和殿大學士,但沒歸在翰林院,就數他最慘,哭著爬進禁中去求皇帝討官了。趙估可樂壞了。
「愛卿無須擔憂,聯先下旨,除你宣和殿大學士銜,轉授翰林學士,你先退下吧,餘事再議!」
打了蔡攸,又來了高裘,這個勝攢貨更哭的鼻涕大老長,「聖上,微臣耿耿忠心一片。死而後矣!」
不用說,這是來哭官了,他這個殿前太尉,若除了開府儀同三司,那就算不得權貴了,只是個殿帥。
「高愛卿免禮平身,聯也為你職銜頭痛。你一向領武銜之,轉進文班必惹微詞,唉,只趙估左思右想,這高裘除了會踢踢球,還會做什麼呢?讓他護皇后省個親,還差點讓人家給劫殺了,不是跑的快」
想到這些,趙估這裡也夠糾結的,倒是皇后極力推薦過那個宋揮,此人是真的忠勇,又知武略,比高裘又或鄭居中都有能力,只是資歷淺薄些罷了,生死關頭卻比這個高裘有用。趙估這麼想是正確的。
「此番聯重整樞權,立志圖新,三衙亦要歸在樞府治平,你既為殿帥,可授樞密副軍使銜
高裘心裡那個窩囊啊,自問也沒得罪了皇帝,怎麼就把自己給降了呢?樞府副軍使能和使相並論嗎?
「梁師成,著翰林院擬旨:三衙帥皆領樞府副軍使銜,授鄧詢武侍衛步軍都指揮使之職
鄭居中第三個來哭訴,趙估自知他是來哭官的,但兵部尚書這個銜是授給童貫還是鄭居中,他還委決不下,事實上童貫對趙估影響很深,必竟此人在西北一役中取得了,輝煌,的勝利,拓疆千里,功高震主!
「愛卿,近日諸事雜陳,聯有些焦頭爛額了,歇緩三五日再議吧,聯視受卿為股腦良臣,必要重用!」
打了鄭居中,花蕊就出現了,趙估忙起身迎著這個寵妃,伸手摸著隆起的小腹不由道:「你該歇下!」
「臣妾見陛下忙的團團轉,便命人沌了人參補湯,秦栓,把人參湯侍候上來」隨著花賢妃一聲嬌語,千古名奸秦栓登場了,他可是靖國夫人送給花蕊的厚禮,為什麼要送給花蕊呢?因為靖國夫人知曉,花蕊心性殘虐,收拾人的時候往死裡整,可憐的秦栓被八役婦暴奸了一夜,凌明時又把兩顆卵子給割了去。
不過他是頭一個帶著鳥入宮的太監,做為太監,至少他不用蹲著尿尿,軟肉一條也聊勝於無啊。
霸王嬌事後悄悄問靖國,為何割卵不削鳥?靖國卻說「我存必留個禍根給她,她知曉的事情太多,關鍵時候可憑此將把整翻,那花蕊性蕩,又喜殘狎,即便軟肉一條,心裡也必喜歡,兩全其美,何樂不為?。
就算花蕊明知靖國的用心,在狎耍過一回秦栓的軟肉之後也把他視做了心腹近侍,比廖權、費五強啊。
衙內得知這個情況後不由莞爾,贊靖國素嬌心思細膩,又言「秦栓可做為花氏到戈的風向標,他若常侍花賢妃身側,諒必無虞,他若有一日銷聲匿跡,必有變故,宮中只派人盯著秦栓就可以了,真妙棋也,!
秦栓入宮才第二日,就見著了皇帝,心情那個激動啊,未入宮前的雄心壯志皆灰飛煙滅了,他是恨透了安衙內,也恨透了靖國夫人,他絕對想不到自己會遭受那般非人的殘虐,唯一慶幸的是自己還活著。
花蓖突然出現在皇帝御書房,自是有為而來,收了童貫幾十萬賄略,事還是要辦的,風兒也是要吹的。
「陛下,臣妾不懂甚麼軍國大事,但也知童貫此人確有治軍之才,樞府新置,確須威重望高之人壓鎮,北邊遼兵又蠢蠢欲動,似高裘、鄭居中他們可都比不得童軍使,嘯風口一節臣妾親歷,感受至深」花蕊這話無疑是指責鄭居中、高裘兩個貨臨陣脫逃的無恥行徑,借此把童貫拔的更高了,趙估也不由點頭。
另說花蕊言鄭居中的不是,越叫趙估心喜,如此看來,她是真的和鄭系劃清了界限的,甚好,甚好!
「愛妃所言甚是,遼國興兵與否,誰也拿不準,兵部還真須一員重臣坐鎮不可,看來非童貫莫屬啊!」
花蕊心知事成了定局,當即返回宮中就派人去了童府秘傳音信,童貫聞得這個消息,不由喜的手舞足蹈了,忙派夫人童卓氏又挑著金銀珠寶入宮去兌現自己曾許下的重諾,坐上兵部尚書位,樞府還是頭一號!
衙內這幾日也極受寵幸,日日總得跑一回宮裡,趙估更封他為翰林侍讀,這個侍讀可不一般,可能就是未來的翰林學士,侍讀比崇政殿說書更居高資歷,只眼下的翰林院真是炙手可熱,要知道參知政李非翰林學士不授,想晉階宰輔之位翰林院無疑便走進修最佳之所,莫說是翰林侍讀,就是崇政殿說書也爭破頭。
衙內這兩日與鶯美、霸王嬌、靖國、蕭瑟瑟四女秘議大事,說到狗皇帝居然提出那等無恥的要求,霸王嬌當時就大怒了,把趙估十八代祖宗數著罵了個遍,最後衙內冷靜提出「弒君。大計時,她們全沒聲了。
「我本不欲做這等背負罵名的勾當,奈何他要逼我,鶯美,嬌嬌。你們說咋辦?我要忍嗎?」
霸王嬌蹦起來,「忍個鳥的毛,姑奶奶絕計不受狗要帝…阻二,惹翻了我。夜入皇宣就摘了他的烏
鶯美拉了她一把,「你且坐下,只你不樂意,當世之上哪個男人能欺負得你?眼下言說大事,以我看是咱們家的衙內正好有了借口謀逆事,唉,皇帝的私慾卻要毀了他的江山,只是弒君事大,如何善後呢?」
靖國也慌了神,「是啊。皇帝一死,朝野必呈亂勢,派係爭鬥,勢力又重新劃分,太子趙桓也非好鳥。」
「扯什麼狗屁太子,他只連根鳥毛也算不得,一不做二不休,我家衙內當皇帝是正招,別人我不尿他。」
蕭瑟瑟只不說話,她必竟是契丹人,心思還是放在遼國的,不過她也希望自毛的情郎篡位為皇瑰
靖國道:「我也喜歡衙內當了皇帝,只是、只是覺得突兀了一些,我等一廂情願,可大宋有多少人願意?」
鶯美蹙眉道:「素嬌說的是。不是突兀,是太突兀了,擺明了就是叛國謀逆,難得民心,時機不成熟的。」
衙內哈哈一笑,「不是時機不成熟,是太不成熟了,但這不影響弒君大計,我大婚之日,皇帝必要歸天。」
「你心下早有了計較,卻不說出來,看我們幾個在這裡耍寶不是?趕緊些說,我好謀戈弒君細節。」霸王嬌急不可耐了,「那個狗皇帝,待大婚之夜看我如何收拾他。姑奶奶找一百個悍醜如豬的婦人活活奸死他。」
大該那日整治秦栓的一幕給霸王嬌留下了深刻印象,以致讓她認為,用這招對付男人是比較歹毒的。
事後衙內也知曉了那夜的一幕,若把這招用在趙估身上,只怕不奸死他就把他折騰的羞憤而亡了。
「弒君也非是明弒,只是皇帝給了咱們弒他的機會,李師師那處香巢在皇城外,行事起來方便的多,皇帝欲行秘事,自不欲多人得知,那夜也必簡從前來,只消將知情者一一滅口便可,無非是梁師成幾個太監罷了,事後把皇帝屍身從地道弄回宮去,再做成暴病而亡的假象即可,太子趙桓登基,皇后娘娘變做皇太后垂簾聽政,至於其它的事,要看遼國、女真人的動向,即便遼國沒有南下侵宋之心,但日後強大起來的女真人未必不會南下掠宋,戰亂烽火勢必燒到大宋朝來。我眼下一心只想在長江之南立下根本。便是劃江稱帝,另立一朝也非不可,反過來說,謀不謀逆都是小事了,重要的事項是要夯實南方的基底!」
五個人又密謀了一番,次日,晨時,衙內正在宅院裡耍太極拳時,飛燕匆匆來報,「衙內,石秀回轉了。」
石秀親自去了一趟大名府,搞來了梁中書好些罪證,衙內大喜,親自在廳堂裡與石秀說話,飛燕著人端上茶水點心之類,細敘良久。衙內最後道:三郎,我看你還是先下建康府吧,皇帝欲在建康新立江南舟事,還叫我把南北舟事吞沒,哈」我水路稱雄之日不遠矣。你南下一個。任務,就走廊清江南東路之宵小流寇,能用的留用,不能用的斬,公孫大郎在建康籌措已久,想來班底子也厚實,我樂壽精銳又在建府屯集,與折、種兩家子弟一起的那個韓世忠是員猛將,知軍事,通武略,可重用,你莫閒置了他!」
「三郎得令,如無其它事項,我今日後晌便動身南下了,衙內以為然否?」石秀立起身來應著話。
「嗯,你自帶著軍情司的幾個人去,有事可以靈隼傳書與我江南之興,便要東路建康拓展吧!」
正午時分,鄭居中出現在了靖國夫人府,每次靖國府派人請他時,他便知有新的動向了,這次他領著心腹萬俟離,在衙內沒開恩科前。他還敢斜瞅一眼安家小郎,但如今就差遠了,人家安衙內不光是恩科狀元,眼下更是翰林侍讀,不知眼紅死多少人,萬俟商深感背靠不實。比安家小郎差了十萬八千里還多。
午宴時,萬俟商給打到了客廂吃小灶,正席上哪輪得到他來坐?除了鄭居中,還有宋揮、衙內、靖國夫人。當衙內把一沓子從大名府拿來的帳目冊子一一呈給鄭居中後,他不由拍腿叫好,「梁中書完蛋了。」
後晌,鄭居中就匆匆入宮面聖,只說這些帳目冊子是無名人投在他府中的,只是來人不肯示姓,怕被梁中書謀害,如此瞎編了一頓,趙估看過那些冊子後大拍龍書案,「好個梁中書,真乃刮財能吏也,蔡京過個小壽他便孝敬十萬貫之多,難怪蔡京權傾朝野,只怕他一年入府銀錢比聯這國庫還要豐盛吧?」
「梁師成,傳聯口諭,即可抄沒蔡京府第,掘地三尺,看看能挖出多少銀兩來?真氣死聯也!」
梁師成苦笑道:「稟陛下,只怕遲了,蔡京往蘇州養老,離京已有三日,據聞,出京時滿載數十大車。」
趙估眼都綠了,又拍:「聽聯口諭,著御龍東直營精銳騎軍追他回來,腐臣貪必懲不怠。」
梁師成接令去了,其實他也嚇的不輕,都搞不清鄭居中把什麼東西獻給了皇上,居然大翻蔡京老帳,實則矛頭直指大名府梁中書,看樣子河北東路的大權鄭系也想拿下來,傳了令諭之後,梁師成派人秘召王鞘,兩個人在宮中秘會了一刻鐘,梁師成告訴王鞘,趕緊找合適的本系吏員,看看誰合適出大名府拿權。
王鞘想了想,哪有個合適的人?倒是開德府的梁弼成合適些但此人只瞅著河東,河北他都不想看。
鄭居中這番又立了功,趙估負著手在龍書案前逛了兩圈,「鄭愛卿又替聯分了重憂啊,該當賞賜,愛卿忠心為國,聯心甚慰,翰林院擬旨,授樞密軍使鄭居中翰林學士銜」鄭居中感激零涕,口謝了隆恩。
翰林知制誥張邦昌慌忙領旨奔出,梁師成在時,他永遠沒接旨的份,梁師成不在時才輪到他露臉。
張邦昌,字子能,永靜軍人,進士集身,歷任編修、侍講、直學士、知制誥,後來他還當過幾天皇帝。
這夜,鄭居中在他府上盛宴安衙內,這番能兼領翰林學士之銜,也全賴安家小郎進獻帳目冊子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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