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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五章 國子監 文 / 奪宋

    安敬大感頭疼了,玲瓏是個火暴的直爽個性,這丫頭也真的能做出來,也是自已這段時間太寵著這兩個人了,若不嚴加管教只怕要惹出禍事,靖國素嬌也非是那等沒臉沒皮的,只是兩個人有了那一步接觸,怪不得人家吧,紫玨還好些,識得大局,玲瓏沒那個覺悟,這丫頭自小就給鶯美用竹板子煽出來的,死硬的很。小理

    心念及此,安敬微沉了臉,「……說說也就罷了,你卻不敢壞了我的大事,不然饒不得你,知否?」

    玲瓏負氣不答,嘴卻噘得老高,紫玨戳了她一下,「……你也別倔了,靖國夫人卻比我兩個有用處,衙內虛與蛇委也是迫不得已,又輕薄了人家夫人的唇,也是理屈了些,如今在京師無倚無靠,不將就又如何?」

    雖然這般說,也不無暗諷安敬之意,安敬焉能聽不出來,這兩個丫頭果然不似一般逆來順受的小女人,難怪鶯美會跑了呢,只怕她們全像了她們的小姐,再說自已真能理清那些關係嗎?根本理不清,如此折騰下去,日後家裡也清靜不了,這兩個人卻是好好的降服了才好,他深吸一口氣,正色道:「我的話你們聽否?」

    見衙內擺出威嚴臉孔,二女也知自已逆了一家之主,必竟還有這個時代的婦德約束著她們,不由雙雙低了頭,不過眼眸中仍有不服神色,玲瓏還道:「……只怕小姐在也須向著我們兩個,玲瓏卻是替小姐護家!」

    「你……」安敬一聽提到了鶯美,頓時就洩氣了,當下擺了罷擺手,「罷罷……隨你……」他蹙著劍眉就朝內臥行去,只丟一下句,「今日起不須你兩個侍寢了,我一個人睡便好……」安大衙內卻是真的生氣了。

    二女臉色大變,當時雙雙就落了淚,咬緊了下唇渾身抖,但未象小姐那般負氣跑了,她們仍記得小姐臨走前的話,便是衙內再腌臢她們,她兩個也不會在小姐回來前離開他,又前數月來恩愛情深,哪捨得離去?

    今夜之事主要是二女吃了飛醋,一時氣旺,不然也不敢這般硬逆著衙內,不過二女也不是好話能哄住的,安敬深明此點,是以放臉給她們看,拿拿她們性子,至於最後一句話也是惱怒出口的,說完卻是後悔了。

    一宿無話,次日安敬睜開眼時卻是呆了,榻前紫玨、玲瓏居然並排跪著,臉上淚痕猶在,「你們跪了一夜?」

    「衙內惱了我兩個,哪敢去睡……昨夜卻是妾身的錯,甘受衙內責罰,日後卻不敢過問衙內的閒事了。」玲瓏雖是認了錯,但語氣裡分明還帶著氣,紫玨偷偷揪她衣角,她也不怕,卻是拔開了紫玨的手不理她。

    安敬翻了白眼,卻道這二女生生跪了一夜,可把衙內心疼的要命,也顧不得自已赤身**的,揭被就下來把她兩個雙雙挽起來,「……你兩個卻是要氣死本衙內吧?如何就跪了一夜……撩起褲子我看看……」他便蹲著親手撩起玲瓏褲腿來看,卻見膝處紅紅在大片,不由心下更疼,伸手給她揉著,「疼嗎?卻是兩個傻蛋!」

    這一招卻是厲害,見衙內這般,玲瓏的心頓時就軟了,忙彎腰將衙內揪起來,「無礙,衙內卻要小心著了涼,光了腚就下榻,沒羞沒臊的……」其實心裡卻甜蜜著,吃衙內這等關懷,為妾者心中不滿足才怪……

    平日三個人親的好似一個,說些什麼話衙內亦不怪,是以這刻玲瓏說衙內沒羞沒臊也是平日打情罵俏的常用語句,紫玨和玲瓏擁了衙內上榻,又將他摁進被窩裡,紫玨道:「……衙內情重,我兩個卻知錯了……」

    「唉……你們沒甚的錯,錯就錯在我不該扶那靖國夫人逃命,如今卻給你兩個揪住不放,弄出事來……」

    玲瓏卻道:「我的好衙內,玲瓏也認錯了,日後由你,只要不在咱們宅子裡,你便剝光了去腌臢她,我也不胡亂吃醋,眼不見心不煩,好衙內,你若是還惱著玲瓏,便讓紫玨拿竹片子來,我脫了衫褲給衙內抽便是。小理」

    安敬翻了個白眼,伸手摟著她的細腰,「……你少氣我兩遭我便喜歡了,如何捨得做賤你這嬌嫩身子!」

    ……

    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安敬與扮做小廝書僮的玲瓏兩個人順著御前大道往南邊的太學行去,東京不愧是大宋第一城府,其繁榮盛景當真不是其它地方可比擬的,在北京大名府就感覺到了宋朝的畸型盛興,哪知大名府和東京一比卻又遜了一籌不止,也許是對這個時代想留下更深刻的印象吧,所過之處衙內必細細觀賞。

    完全是沒有一絲修掩的真真實實的古代真場實地,滿街兩旁都是參插不齊、雕樑畫棟的各類建築,但見酒幡飄舞,商旗漫天,鋪面門頭上無不是古色古香的大小匾額,或名家提字、或權貴留名、更甚著有前代先聖的御賜招牌,總之是琳琅滿目,滿街販夫、役卒、士子、婦人亂竄,驢歡馬叫,人聲鼎沸,暄囂得嚇人。

    「……衙內,你怕是未進過東京吧?昨日便走一路看了一路,今兒還照昨日的走法,去了太學天也黑了。」

    「呃……呵……」安敬笑了笑,自已只是身臨其境的感受真實的大宋吧,就怕某一日夢盡時這一切納不入記憶中,那不是白來了一趟?想想又是瞎操心,不覺搖了搖頭,「……不看了,我兩個快行幾步也好……」

    玲瓏噗哧一笑,伸手揪了他一把,吐下香舌道:「……妾身卻是繞了句舌,看便看吧,省你惱我又……」

    安敬剜了她一眼,卻道:「是玲瓏惱著我吧?唉……和靖國那一節我也是頭疼,但如今本衙內心裡卻只裝著鶯美和你兩個小妖精,沒有你們三個,卻沒有今日站在這裡的衙內,你就別凶我了,日後鶯美回來我卻不知如何與她分說此節,到時你這繞舌的小妖精再添上一把火,不曉得本衙內能不能吃得消?死了卻也乾淨!」

    這話是安敬故意說的,意在激起玲瓏的憐情,這倔驢一樣丫頭,非這番對付不可,不然卻收服不了她,只是她對自已一往情深,心裡不疼才怪,果然玲瓏臉色一變,慌道:「哪敢繞衙內的舌,小姐回轉了,妾身只替衙內往好處說……昨日卻是……卻是妾身吃了醋,惹得衙內生了氣,卻不曉得衙內何時再叫我兩個侍寢?」

    「昨夜只說了句氣話,左等右等你兩個也不進來,又放不下臉面出去喚你們,只等你兩個進來說句軟話便我便順坡下驢,哪知等的睡過去了……卻叫你兩個跪了一夜,本衙內卻是心疼的要命,膝蓋還疼不疼?」

    「怪不得小姐肯相就衙內,卻是這般哄人,妾心裡甜著,便是再跪三五夜也值了……」玲瓏紅著臉道。

    「呃……亂彈琴,再亂跪我便家法侍服你……哼!」二人一路說笑**,不知不覺就到了國子監太學。

    快至『看街亭』前的一個大道口朝東折行,這裡通向觀橋,觀橋南折便是陳州門,而國子監太學就設在未至觀橋這條大道旁,崇寧年,擴建太學,在京城南效選地新建了太學之外學,賜名為辟雍,稱辟雍外學,其實就是太學的外捨,也就是入太學的初級,內捨算中級,上捨是高級;因外捨擴大了召生名額,國子監下設的太學卻是放不下這些人了,故特設了辟雍外學,專門叫太學初級生在這裡修學,外學營建18oo多楹,共招3ooo多學生,可以說是天下最大的學府了,北宋時有六大書院,但六大書院加一起也及不上外學的規模大。

    不過這六大書院名聲卻也不小,分別是石鼓書院、白鹿洞書院、岳麓書院、應天府書院(睢陽書院)、茅山書院、嵩陽書院;不乏一些當代大儒在這些學院講授,雖則開國太祖有明訓,不許搞什麼門生故吏這一套,天子殿試之後,出來一堆天子門生,叫人哭笑不得,但還是有太多人把自已當成了某某人的門生而引以為榮。

    東京外的知名書院有名歸有名,但還是不及天子腳下的太學,七品以上官員的子弟甚至不屑入太學,他們丟不起那老頭子的臉,要入就入國子監,凡朝廷大員子弟或經大員保薦的有文采學生才能邁進國子監。

    倒不是國子監就學的比太學好,只是國子監那些人定然是要當官的,這一點不庸置疑,王安石當年興學,創立三捨法的長遠目的就是要取代科舉制,但司馬光上台後把他激進的變法打擊的很淒慘,王安石變法失敗的一個大因素就是宋朝整個官僚體系太腐朽了,法令到了民間時,幾乎就失去了變法的基本準則,不失敗那真就怪了,蔡京上來後又打倒了保守派,還立了元佑黨籍碑,像蘇軾這樣的人直接落到海角天邊去……

    記憶中的好多東西一瞬間在安敬腦海中閃過,他知曉,自已踏入這所『國學院』的目的卻不是要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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