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御風?」
想當年左凌宵、左俊被洛陽八奇圍攻,情急之刻那左俊也是用了這一招越過了三丈多寬的大河才以得救。而現在楊青楓二人雖隔對面有四丈許,但對邊地勢較低,這御風飛去倒也不是很難的事。
楊青楓激動得睜開了雙眼,突然看得自己飛去的地方偏離著6點變得撞向崖壁了,登時大驚道:「前輩!不好了!」
老者聞言將頭往前一看,忽地也是嚇了一跳,只聽他罵道:「臭小子,明明是直線怎叫你走偏了呢?」
說罷,老者一手將楊青楓身上那破爛不堪的杏黃色長袍扯下,隨手一拋,那衣袖「刷啦!」一聲飛過半丈掛在一棵籐樹之上。
老者道:「現在借力躍上去!」
「好!」
眼看還有丈許遠就到達著6點,就這點難度楊青楓當然能輕易辦到,只見他手拉著那爛袍子借力一縱,偌大的身子瞬間就飛了上去。
兩人身體一著6,老者突然激動得跳下楊青楓的背,只因他沒有雙腿,這一跳又趴在了地上。
「我出來了!……我出來了!終於出來了!十九年……十九年啊!……」說著說著老者竟落下淚來。
楊青楓回身望去,夜色漆黑對崖之上模糊一片,淡淡的幾條人影應該就是玄鯪公子他們吧!這一路出來真的是滿腹辛酸,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上輩子做了什麼錯事,小小年紀就被捲入江湖的仇恨當中,在那無人的山谷裡獨居了六年,這出天亥宮又弄得九死一生差點就難以見著明天的太陽了,一想到這裡,楊青楓也眼角泛出了淚光!
楊青楓這一哭,那老者卻停了下來,只聽他道:「後生仔,你哭什麼?」
楊青楓回過神來,道:「我沒哭!」
「明明哭了,還說沒哭?騙我老人家麼?」
「那你又哭什麼?」
老者一笑,道:「我是重獲自由,喜極而笑!」
「我只是感傷而已!」
「感傷?」老者忽地凝下眼神,道:「你真的不是『天極公子』?」
「我真的不是。」
「那你怎麼會玄極功?」
「我不會。」
「撒謊,你身上的寒冰真力我能感覺得到。」
「我……」楊青楓心念斗轉,忽記起剛才鐵鎖之上玄鯪公子喊了一個名字,一想起那個名字楊青楓就想起當年楊忠說的話,突然冷下臉來,道:「前輩,我倒想問你一個問題。」
老者聞言,哦地一聲,道:「甚麼問題?」
「你又是誰?」
老者笑道:「你既然不是『天極公子』,你帶我出來,我教你『天龍游身步』大家扯平,至於我的名字你也不必問了。」
「不行,我必須問。」
「呵,那我可不一定會說。」
楊青楓巡望四周,道:「這裡雖然是出了天亥宮,但是想離開這裡恐怕還需走上幾十里路……」
老者冷下笑臉,道:「後生仔你是想威脅我嗎?」
「不敢,只是我非常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當年的『聖手神偷』吳越!」
這話一落,老者雙眉一皺,目光多疑地看著楊青楓,道:「你,你找他做什麼?」
楊青楓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他!」
老者定定地看著楊青楓,過得半晌,他終於道:「沒錯,我就是吳越!」
楊青楓一聽這話,心中頓起一陣怒火,大聲喝道:「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麼錯?」
「什麼錯?」
「十九年前的事你可還記得?」
「十九年前?」老者聞言一思,喃喃道:「十九年前?……」
突然他回過神來,陰笑道:「想殺我就直接來,我知道十九年前我偷了你天極山莊的《玄冰殘卷》,但我吳越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做的事我決不隱瞞,不過你的話,即是左凌宵又何必裝做不是而來套我的話?」
楊青楓怒道:「我說過我不是左凌宵,你還要我說多少遍!」
老者一聲哼,道:「你無須隱瞞,我告訴你那《玄冰殘卷》真不在我身上,來天亥宮找我,你是白跑了!」
見他答非所問,楊青楓愈盛怒,道:「十九年前的事你就只記得這些麼?」
老者冷聲道:「要殺我你就來吧,不過說到十九年前我的確做了一件錯事!」
「什麼錯事?」
「哼!反正不是偷你家《玄冰殘卷》那件事!」
「那是何事?」
老者閉目,長長地歎出一口氣,黯然道:「想我少年時曾與楊遷乃生死之交,十九年前我錯就錯在托鏢給他兒子楊文賓而致他滿門被殺,楊遷……我害他無後啊……」
楊青楓聽完這話,渾身顫抖著,厲聲道:「你……虧你還記得。」
老者正色道:「我記得,這又關你何事?」
楊青楓厲聲道:「你可還記得我對你說我叫什麼名字?」
聞言,老者一頓,忽地回道:「你……你叫楊青楓……嗯?姓楊?」
「你?」
「沒錯!」楊青楓鶴喙指勁運右手,道:「我就是那楊文賓倖存的兒子------楊青楓!」
「你……楊文賓的兒子者雙眼瞪大,面上表情難以其喻。
「你害死我父母,今日我便要親手殺死你。」
老者忽地淡淡笑道:「甚好!甚好!楊公仍舊有後,而且如此優秀,我能死在你手上那也不差了!」
「受死!」說罷,楊青楓一指刺出,尖嘯之聲破空而響…
與此同時,對面的懸崖之上亦響起一陣暴喝,聲音之大震得山谷嗡嗡迴響,其聲音似怒,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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