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小廝看著玄鯪公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界裡的時候,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眼光循掃楊青楓、瘋老者兩人,見著一個昏死一個被燙得哇哇大叫.小廝狠狠呸了一聲,道:「他媽的,就是你這死老頭將少主惹成這樣,我可從沒見過他變得這麼可怕。」站起身來,拾起地上那些破碎的木肢雜塊盡數向老者扔去,邊扔邊罵。
等到他稍微洩火之後,只見他挺起腰板哼了一聲,走到楊青楓身旁,用腳踢了踢現楊青楓竟然是一動不動,再用手按住他的胸膛,現心跳仍在,頓時罵道:「臭小氣本事還不小,怎地還不死掉?」
說完話一手抄起楊青楓又將他仍進了那個玄鐵籠子並且上了鎖,那小廝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害老子嚇得差點尿褲子,唔……得找呂老四喝個酒去。」
老者停下了哀號,重重喘息著,見著小廝慢步走出了牢門後盯著楊青楓的籠子看了一陣,眼珠骨碌一轉,面色凝重誰也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東西,過得少時但聽他小聲叫道:「後生仔……後生仔……」
如此連叫了好幾聲,卻沒聽到楊青楓的回答。老者吁了口氣,微瞇著眼睛似乎在回憶剛才的打鬥,他或許回憶起了某個畫面他將視線又轉移到楊青楓的手上,可是看了半天那剛才打鬥中出現的冰晶、霜斑均已不見。老者尋思道:「這小子真會玄極功?可看他的指法並不像啊……相對於玄極功這門指法更為歹毒,這小子究竟是何人?」
偶然間瞥見到楊青楓所穿的衣服,看著上面的文飾,老者陡然想起一事。他那件杏黃色袍上畫有一隻巨大烏龜,想起以前謝天鴻來的時候所穿的衣服上面不是也畫著這麼一隻烏龜麼?難道!……
老者思忖著,想著想著又搖了搖頭,自語道:「不對…不對,如果這樣,他的年紀應該不止如此了!」
「嗯……」老者左思右忖好似終於也找不到答案,忽然聽得那牢門又支呀一聲被輕輕打開。
老者哎喲一聲,瞥眼看去,卻是一輕靈的身影走了進來,燭光下那纖弱的身影顯得楚楚動人。
老者定睛一看,脫口叫道:「丫頭……怎麼是你?」
「噓」那女子豎指噓聲,小聲道:「老前輩不要大聲說話呀。」
老者一怔,道:「你怎麼來了?」
女子從衣袖裡拿出些藥膏遞給那老者,道:「我聽有人說玄鯪公子又來這裡了,怕他又打你,所以給你送些藥膏來。」
老者欣慰一笑,道:「沒想到天亥宮裡還有你這般善良的孩子,難得啊難得!」
女子臻一低,道:「前輩莫要笑我。」但一看到老者身上那些燙傷時又哎呀一聲道:「你怎麼……怎麼……」
老者擺手道:「我無事,請你過去看看我那位小友看他如何?」
「小友?怎麼你什麼時候……」
老者手一指向南邊的那個玄鐵籠子,道:「看,他就在那裡,他被玄鯪公子傷得不輕,勞煩你將這藥帶給他。」說著,老者將自己手裡的藥塞到那女子手中。
女子微微一怔,「嗯」了一聲走了過去,可當看到楊青楓的面貌時卻突然驚訝的叫了一聲,手裡藥膏立時掉在地上出「叮」的一聲。
老者疑道:「丫頭,怎地?他怎樣?」
女子回過頭來面上表情不定,不過脖頸處卻見微微紅了,只聽她囁嚅地道:「我……沒……他……」
老者道:「你且看他是生是死。」
「嗯」女子應罷一聲,蹲下身子一手搭上他的脈門,探了片刻,欣喜道:「前輩,他無事。」
老者鬆了一口氣,道:「如此甚好,甚好。」
女子越靠近楊青楓,她小臉也就越紅潤,老者之籠雖隔楊青楓那裡有三丈之遠,但他神目如電卻是瞧得一清二楚。自從楊青楓被天亥四傑扯掉鬍子之後,老者見他竟也是個美男子,此刻瞧那女子嬌羞的模樣,其中之情倒也摸得一二。
老者取笑道:「丫頭,你莫不是看上這小子了?」
那女子撇過紅面,道:「前輩莫要取笑。」口中說話,手上卻沒停下,給楊青楓身上重創的傷口敷上帶來的藥膏。
待敷畢之後,女子裊裊婷婷地走到老者籠前,遞上藥膏,道:「前輩,這裡還有些許藥膏你留著用吧,我怕這牢吏很快回來,我且先走了!」
老者收下藥膏,道:「好,你自己小心。」
「嗯」女子一點頭,又悄悄地鑽出了牢門,然後又聽見支呀一聲牢門被關上了。
老者深吸一口氣,忽然瞧得東面的天窗竟有點亮,暗自忖道:「又過了一年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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