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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4、鶴喙之指 文 / 醉月凝霜

    楊青楓決意試練這鶴喙指,因為玄龜神功的威力他已知曉,只是不清楚這鶴喙指是怎般厲害罷了,再者天亥宮第一代宮主謝鄆有言:「天下之物無能不破。至於那「天下之物無能不防」楊青楓猜測自己當日與玄鯪公子打鬥時他身上冒出來的那股氣盾便就是玄龜神功的「天下之物無能不防」,但「天下之物無能不破」究竟又有何能耐?

    按照那圖催氣運勁迸於右手食、中二指,如此凝神半晌始覺二指愈火熱真氣直撞欲出,楊青楓旋身出指一指刺向一塊花斑岩石,指未到勁先出,氣屢破空竟得「瑟」地一聲隨即岩石洞穿一道兩指之洞明現眼前。

    楊青楓目呆心駭,暗道:「這是我打穿的嗎,怎這般厲害?」再看那岩石,那小洞周圍並且結了層薄薄的冰,楊青楓呆視兩指,喃喃自語:「這鶴喙指果然厲害,若是用來殺人我這一指就可貫穿人的頭顱」想著想著心底微有寒,不過轉瞬即想:「我說好不用此武功對付好人,練了這武功恐怕天下少有人能欺得我住。」

    當即壓不住心中之喜,兩指又出,勁風直射得周圍草飛石穿,好不驚人。

    原來當年謝鄆祥參玄龜功,所謂知己知彼。正因為他熟知玄龜氣盾為「天下之物無能不防」,在偶然見得龜、鶴相鬥後靈感突,借住對玄龜神功熟知而創出與它相對立的鶴喙指。剛剛使用便就有如此威力,更不知當練成整篇之後又是何般境界?

    楊青楓喜不自勝,靜坐石壁之下,習那鶴喙指不知不覺就已到傍晚。第十三日如此、第十四日也如此,直至有一天,忽見得南方的天空掠過一群燕子,楊青楓始才驚覺:「這已是春天了麼?」再望那參天石壁,原來那白雪皚皚的山尖此刻亦消融不見了,楊青楓長歎一氣,自己來到這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這些日子醉心武學竟致自己渾然不知。

    荏苒冬春謝,寒暑忽流易。時如白駒過隙,一眨眼楊青楓已在此谷生活了六年。其時他已是身材高大的青年,進谷十三歲到現在這六年時間竟是一晃而過。

    一天他披著當年天亥宮第一代宮主謝鄆的那件杏黃色袍子沿溪慢行,時值初春萬般皆綠,樹間花朵落英繽紛。山谷一片翠綠紅花點綴之間好不美麗。草地上的野羊似乎已經見貫了他的出現,見他來時並不驚慌,還是依舊低頭吃草。

    楊青楓走到溪邊停了下來,偶見溪水中出現一個亂長鬚好似野人的畫面,定睛細瞧,那不是自己又是誰?楊青楓哈哈大笑幾聲,感慨道:「來這多年,我竟變得這副模樣,卻不知道忠爺爺還認不認得出我?」一想起楊忠,楊青楓心中此刻已不是當年的依戀,更多的是想念、掛懷,畢竟自己只有那麼一個親人。以前有聽楊忠說自己的外公一族世居濟南,但自己從小便未見過他們,對於他們更是形同陌路了。

    遊目四騁忽見得那兩山之間的甬道,楊青楓想起當年自己進來時嚇得那般魂飛魄散不禁莞爾。突然一個念頭闖入心頭:「我既是從那裡來,何不看看能不能從那裡出去?」

    此念一起楊青楓渾身為之一震,自己十三歲就來到這裡,蓋因為那時懾於死人而致自己從未想過再進去那裡的念頭。這六年時間裡這山谷的每一處楊青楓都瞭若指掌,若有出谷的路,他早就走了。可搜尋六年別說是路就連能讓狗鑽的小洞也不曾看到,想要出谷除非你長了翅膀。

    楊青楓來時兩袖清風去時更是無所掛念,屈登雙腿凌空一縱便貼上了石壁,細看之下他竟然是左右兩手的食、中二指齊插石內,入石之處直沒指端。原來屆時的楊青楓已非當年那個吳下阿蒙,鶴喙指有所大成,玄冰寒勁亦是。他從這處石壁躍向另一面的石壁如此一跳一抓一去兩丈遠,再也不用像當年一般從水中爬過。

    楊青楓跳跳停停,也費了半個時辰方入得那盡頭。只見那白玉瀑布壯如當年,飛流直下氣勢雄然。自己落身在那當年休憩的那塊岩石之上,舉目四看,卻見得那石壁之上滿是厥蘚青苔較之當年此地更為黑暗。朦朦水霧籠罩其間,陽光透入四溢光彩,沿望而上白霧遮空,析不知這山有多高、壁有多峭。

    ]出谷心切,楊青楓亦管不了那許多,縱身上壁兩指刺出,入指處軟軟綿綿雙指透過青苔厥蘚直入石壁,如此雙手互用一攀一爬漸漸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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