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醉月凝霜

龍騰世紀 2、刀之破魂 文 / 醉月凝霜

    「那就受死吧!」只聽這話還未落音,那老者一雙鐵掌已然伸到,楊文賓大吃一驚,暗道:「這老者竟有如此之快的身法。enxuemi。」剛念及此,見掌勢,想用刀將其逼退顯然是不及了,當下運功力於雙掌,橫刀一送。卻聽「砰」地一聲,四掌隔刀相對,霎時間整個山谷也似震得搖搖欲墜。

    聲後,但見老者緩搖迫退三步,楊文賓卻被震出丈餘遠,嘴角隱隱有現鮮紅血跡。「嘿嘿…」老者忽然怪笑一聲,聲音有如深林怪鳥一般,道:「比起楊遷老頭兒,你卻是遠勝他不少,但也休想從我手下走出十招,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殘卷。」

    「哼!」楊文賓冷哼一聲道:「原來閣下就是上代黑雲寨主薛鶴,很遺憾殘卷並不在我手中,不過就算在我手裡我也不會交給你。」

    「哼!和你老子一個德行,不識時務,想死我就成全你。」話音剛畢,老者右掌成爪抓而出,楊文賓因已吃過一次虧,當下也不再與他硬碰。單刀一揮,三十六路破魂刀迅展而開。

    「好小子,破魂刀法?」老者見刀勢迅猛亦不敢大意,只見他大袖揮舞身體似騰似跳,盤旋不定。遠遠看去就像一隻捕獵的大鳥。十招已過楊文賓猶未落敗,刀勢不減反倒顯上風之色,陡然間老者薛鶴騰身射出三丈餘遠,怒眉高聳,冷笑道:「不想你這破魂刀法練的頗有火候,確實遠勝你老子…」不等他說完,楊文賓搶道:「閉嘴!家父當年若不是中毒在先,豈能十招輸於你?」

    「中毒?」薛鶴似有所疑地冷笑一聲,道:「那今日你是要為楊遷討回昔日之公了?」

    「不,我們行鏢之人,向以和睦為貴,若寨主能擺手此事,改日鄙局必遣人定登門道謝。」

    薛鶴「嗤」地一聲,道:「閒話少說,念在楊遷面上,若你自願交出殘卷,我便饒你不死。」

    「我早就說過殘卷並不在我手上。」

    「那也是在你手下手裡,你可領我去取。」

    「我也早說過,有辱天下鏢局百年威名的事,我寧死不從。」

    「頑固不化,那你是死定了。」「了」字剛剛出口,突見薛鶴五指箕張,閃電抓出,其勢不下駭浪驚濤。楊文賓駭然之下急退五步,身旋刀轉,使出了一式「怒破流」。薛鶴輕蔑一「嘿」招式又變,左袖一舞,腳踏乾元,爪探中宮。

    楊文賓刀光又閃,右舉單刀閃電劈下,薛鶴身形一晃。單刀劈下只聽「錚」的一聲,楊文賓冷汗突冒,卻見劈下的單刀竟被薛鶴五指擎住,舉在一旁。薛鶴左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副黑色手套,剛擎住刀,右掌狂擊而出。只聽「啊!」地一聲,單刀「叮噹」落地,楊文賓噴血飛出五丈餘遠。

    「哼!今時今日你未中毒,卻也沒見勝過老夫,楊遷之敗你可服?」楊文賓掙扎爬起道:「寨主武功,我楊文賓自認不敵,今日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爹,快殺了他,以解孩兒心頭之恨。」座山雕薛咬牙狠道。「你給我閉嘴。」薛鶴回頭瞪了薛一眼,又轉向楊文賓,「如今我舉手投足便能殺了你,殘卷你交是不交?」

    楊文賓狂笑三聲道:「我已說過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薛鶴怒眉一沉,五指一張,「你…」眼看薛鶴就要出手可右手剛舉不久又忽然緩緩放下忽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你走吧!」

    楊文賓驚疑道:「寨主何意?」薛鶴雙目望天,沉默了少時道:「想起楊遷,我們昔日還有過一段交情,他只有你一個兒子,若你死了,楊家豈非絕後,這樣以來我也愧對老友在天之靈。」

    「你…」楊文賓欲言又止,但看那薛鶴神情黯然卻也不像是假,遂也不再多想,抱拳道:「如此,多謝了!」見狀,薛急道:「爹,你不能放過他。」

    「你給我閉嘴。」薛鶴卻未理反罵一句道:「你還嫌給我惹的麻煩不夠多嗎?」懾於老者凶態,薛也不敢復言,只是站在一旁狠狠瞪著楊文賓。

    「給他一匹馬。」薛鶴忽向背後剛剛趕到的人群道。

    「是,老寨主。」一虯髯大漢應聲下馬,絲毫不管老者此舉何意,牽馬上前將韁繩遞於楊文賓。楊文賓拒道:「寨主不殺我已是莫大恩惠,何敢再收馬匹。」

    薛鶴道:「莫要推辭,老夫重傷於你,若無馬匹,你是實難回去。」

    「寨主大恩,他日我必登門道謝。」

    「不必多言,在我未改變主意之前你快走吧!」話罷,楊文賓捂胸上馬道了聲「告辭」便策馬而去。隨著蹄聲遠去,薛再也忍不住了,脫口道:「爹,你不該放過他!如今放虎歸山…」

    未待他說完,薛鶴怒喝一聲「你懂甚麼?」話畢,轉身向後方人群道:「閻五、閻六你們立刻小心追去,千萬莫讓他覺,我等隨後,待查到殘卷下落立馬回來稟告。」

    「是。」人群中兩位彪形大漢應聲立驅馬而去。

    「爹,原來你…」聽得此話,薛立轉憂為喜。但見老者面色不悅道:「若不是你大意輕敵,我又何須此舉?」

    薛喜色稍斂道:「孩兒知錯。」

    「哼!」

    「何時你才能像你大哥二哥一樣處事穩重,平日裡你一向目空一切自傲至極,今日可知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薛低頭不語,但聽老者續道:「我本叫你等他們入了伏擊圈再起攻擊,奈何你如此心急大意…」話畢又是長歎一氣。

    「閒話不多說,我們要盡快趕去,此事萬不能讓天極山莊的人知道。」

    「爹,你放心,我待會定拿楊文賓人頭來見你。」

    「哼!但願你此願能真。」薛知道老者還在怪他的莽撞之舉,遂也不再多言,牽過一匹馬,道:「爹,孩兒等先行一步,一有消息我們立刻將他包圍。」

    「嗯。」老者薛鶴點頭道:「如此也好,你率馬隊先行,但切記勿要讓他覺。」

    「爹,你大可放心,我們將馬足裹布,縱使相隔不足半里,他也聽不出絲毫聲音。」話畢,他揚鞭起駕道了聲「我們走」後,便見十餘騎攜塵而去。

    再說楊文賓這頭,當薛鶴揚言放他並送他馬之後,他便騎馬狂飆而去,所便不到少時便消失在眾人眼界。他一面擔心前六鏢師的安危,一面又駭黑雲寨之徒復生反悔之念。遂也不顧身受重傷,策馬急馳。話說這六鏢師,在應楊文賓話後就攜卷疾奔而去,所幸此地距天下鏢局分局只約十五里之遙,由於他們毫無停頓的急行,故在楊文賓脫敵不久業已回到了分局。回局後他們立生戒備,並叫回所有分局鏢師,一部分嚴守天下分局,一部分馳馬去迎救楊文賓。未料,這鏢師一行馳馬奔過莫約兩里卻見楊文賓似安然無恙地縱馬而來。眾鏢師頓鬆了口氣,急忙迎上道:「鏢頭,你沒事吧?」誰知楊文賓一近眾人,驀地眼前一黑,胸口異物又起,只聽「撲」地一聲,楊文賓又噴出一股鮮血,鮮血剛噴,整個人也立即從馬上倒了下來。「鏢頭…」

    待楊文賓醒了之後,卻現自己身在一處溫馨優雅的房間內,一個絕美婦人雙手抱著嬰兒,一雙眼兒卻哭若紅腫。

    見楊文賓睜開眼睛,立馬嗚咽道:「賓哥…」楊文賓微微一笑,頓生憐愛之心,舉起右手拂去了美婦的淚珠道:「傻丫頭,這麼大個人了還哭哭啼啼的,我不是還沒死嗎?」

    美婦聞言嗔道:「你這烏鴉嘴莫要亂說,若你真有個好歹,我和楓兒…」話未說完,美婦又已泣不成聲。她手中嬰兒聞母親哭泣,這時竟也更著哭了起來。

    「傻瓜。」楊文賓說了一句又微笑道:「別哭了,你看把我兒子也弄哭了,來…讓爹抱抱。」美婦泣而轉笑將嬰兒遞與他道:「此鏢難押就送回好了,你可是答應陪我去濟南的。」楊文賓接過嬰兒逗了幾下,又轉向美婦,正色道:「不可,如此定有損天下鏢局之名,不過此鏢我可以以另種方式送去。」

    「何種方式?」

    「這個嘛!現在不便說,只是我已改變注意,明天就陪你去濟南老家。」

    美婦眉開一笑道:「真的?」

    楊文賓笑道:「傻雲妹,我何時騙過你?」美婦微嗔道:「最好是這樣,如若不然,哼哼!我饒不了你。」楊文賓聞言哈哈一笑,道:「雲妹你凶起來的時候真像一隻大老虎,哈哈哈…」

    「甚麼?」美婦微生怒意道:「好啊!竟說我是母老虎?看我怎麼收拾你…」夫妻正在調笑間,門外忽有人敲門呼道:「鏢頭,大事不好啦…」楊文賓夫妻二人聞言一驚,楊文賓急道:「有何急事?進來說。」只聽「吱呀」一聲門開後進來個雙十小侍,一見楊文賓便神色慌張道:「鏢頭大事不好啦,鏢局已被賊人包圍了,並在外大叫鏢頭大名…」

    楊文賓聽得一怒,道:「甚麼人竟不把天下鏢局放在眼裡?」小侍緊張道:「錢鏢頭說是黑雲寨那幫土匪。」楊文賓怒目圓睜道:「薛鶴賊人果然不懷好意,哼!待我出去一看。」說完,將嬰兒遞交美婦道:「你且不要出來,我出去看看。」美婦面顯憂色,欲言又止,見楊文賓提刀出門,不禁脫口道:「賓哥…小心…」楊文賓聞言,回頭一笑,道:「放心吧。」

    且說黑雲寨一夥,當楊文賓離開之時,薛鶴已派追蹤能手緊追而上,楊文賓剛遇上前來迎接的一夥鏢師便已昏厥過去,眾鏢師因恐他安危也未注意後面是否有人跟蹤就匆匆回了分局。當他們一回到天下分局,那追蹤的閻五、閻六便立刻回馬報信,所以得致楊文賓剛醒之刻外面已被薛率約兩百餘人重重包圍,又因前六鏢師回來後有所準備,遣回了所有分局鏢師,也約近四五十個,此刻局裡局外正成劍拔弩張之勢。卻聽薛在外大喊:「楊文賓小賊,快出來受死…」但見為與薛對峙的三鏢師中一黑色勁裝者道:「三當家的,我局似從未觸貴寨天威,今日何以大動干戈非要為難楊鏢頭?」

    薛鶴獰笑道:「我黑雲寨要殺人,需要理由嗎?」黑衣鏢師聞言冷笑一聲,道:「我看三當家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貴寨此行無非就是為了『玄冰殘卷』,可此卷我已遣人送往天極山莊了,閣下是白走一趟了。」

    薛面色一變,猙獰道:「已送往天極山莊?」

    「正是。」薛怒目閃火,胸前起伏,喝道:「既然如此,你們這些人更該死…」這時前方三鏢師中一面容粗獷的大漢從腰間摸出一柄大斧,道:「錢鏢頭,別再與這等雜種講理,瘋狗只會亂咬人,不如讓我一斧劈了他。」

    「哈哈哈哈…」薛大笑道:「流螢之光亦敢與日月爭輝?」話罷,目中凶光一閃,喝道:「給我上,這裡面的人一個也不許放過。」話剛說完,卻見天下鏢局中飄出一道綠影並喝道:「薛小兒休得在天下鏢局放肆。」綠影未歇忽飛騰而起。薛悚然一驚,不料楊文賓身受重傷,武功依然如此高強。刀勢如風,薛立急滾下馬,躲入人群,邊跑邊喊:「給我殺了他,誰殺了他,我給他紋銀千兩。」錢財誘惑果然大,話聲剛落,大批人馬立刻揮刀圍將上來。楊文賓也深知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是在兩百多人的圍攻之下。遂狠施幾手,又一個「金鯉躥波」跳出人群,恰巧落在三鏢頭處。

    錢鏢頭悄聲道:「楊老弟,我看此番他們矛頭專指向你,不如你與弟妹暫避鋒芒從後門殺逃而去,黑雲寨人數眾多,我看勢必還有人來,我們留有青山在,不愁往後大報此辱。」

    楊文賓道:「錢大哥此事不可,我怎可留你們在此犯險而獨自離去?」

    錢鏢頭「哈哈」一笑,道:「我自忖還能料理這幫嘍囉,再說他們並不是很在意我等,楊老弟你在那薛鶴老賊未來之前快走吧!」

    「可是…」

    「別可是了,再晚了,大家都走不掉。」楊文賓思索再三道:「既如此,謝謝大家了!」正此間,金器交鳴,喊喝不斷,楊文賓卻悄聲隱退。剛一入房門,那美婦蕭雲立刻關心問道:「賓哥事情怎樣?」楊文賓急道:「已無時間解釋,我們必須快些離開。」

    蕭雲惑道:「為什麼?」

    「沒時間了,快走。」說著楊文賓便拉著她的手往外走,蕭雲道:「去濟南麼?」楊文賓無暇思索道:「可以。」

    二人正出房門,卻見一灰袍老叟急忙跑來連呼道:「少爺…」楊文賓道:「忠叔你怎麼…」話未說完,那楊忠搶道:「我本在前院抗敵,錢鏢頭叫我回來助少爺離開。」

    楊文賓道:「如此甚好,忠叔你乃整個鏢局中輕功最高者,若必要時勞你帶雲兒母子離開。」

    「少爺不必客氣,當年若無老爺也沒我楊忠今天,今日我就算死也要保少奶奶及小少爺安全,如今不宜多言我們得盡快離開。」

    ahref=ap;amp;gt;.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小遊戲,等你來現!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