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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家世 文 / 盜墓者說

    聽了那個女孩兒說她姓韓我為什麼會這麼吃驚?

    這次行動之前就已經聽夏侯淵說過,這次的目標是遼國一個太后的墓,而她說她姓韓,這不由讓我想起了承天太后蕭燕燕蕭太后身邊的那位權傾朝野的重臣——韓德讓。

    韓德讓可不是一般人物,當時羸弱多病的遼景宗撒手西去,遼朝政局陷入動盪,若不是韓德讓挺身而出,收拾危局,那太后的位子也就沒蕭燕燕什麼事了。所以從那之後,韓德讓更受寵任,不光是興軍節度使,還領宿衛事、兼政事令,與耶律家的重臣一同輔政。後來宋軍北伐,韓德讓隨承天皇太后南征,敗曹彬、米信之師,被封為楚國公,後進封為楚王。此後更是平步青雲,幹過宰相和樞密使,最後官至大丞相,封為晉王。總之一句話,韓德讓是遼朝的臣子中輔政最久、集權最多、寵遇最厚、影響最大的一個人。

    不過,稗官野史上還有另外的記載,說是蕭燕燕要尋求一個穩當的靠山,曾經下嫁韓德讓,為了防止韓德讓拒絕,她甚至派人吊死了韓德讓的老婆,從此才放心大膽地入住韓德讓的帳蓬,並賜姓耶律,收歸「橫帳」(橫帳即阿保機一系的子孫,是遼朝皇室中最尊貴的人),使她的下嫁順理成章。

    但也有另外一個說法,蕭燕燕小時候就已經與韓德讓結為秦晉之好,並且已到了談及婚嫁的地步,後來耶律氏向蕭氏求妻,蕭氏便讓韓德讓的未婚妻即蕭燕燕嫁給了耶律王子,致使韓德讓留下了終生的遺憾。等到景宗死後,承天太后塊然獨處,竟有了「當年不肯嫁春風,無端卻被秋風誤」的嗟歎。不過時來運轉,蕭燕燕已經大權在握,所以排除萬難,與韓德讓重修舊好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我所知道的也就這些,而至於當年的真實情況到底如何,則只有等待那些研究斷代史的專家學者們去考證了。

    但由此卻不難推測出,如果守陵的人真的是韓氏家族的後裔,那麼這個墓則極有可能就是蕭太后的墓。雖然有報道說在遼寧錦州的北鎮市挖到了蕭太后的墓,但卻並沒有確鑿無疑的佐證出土,所以現在蕭太后的陵墓到底在哪兒,實在還是一個不解之謎。

    但是,綜合現在的跡象看來,在這裡是大有可能的。想到這裡我禁不住激動起來,連剛才想要問的問題也忘了。

    倒是那個女孩兒看得奇怪,我這麼長時間不說話。她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你尋思什麼呢?怎麼突然啞巴啦?」

    我說,「你才啞巴了呢。我問你,你們還抓到了誰?」

    那女孩兒搖搖頭。

    見那女孩兒搖頭,我暗道一聲還好,既然他們沒有抓到帽子,那估計行動還在進行之中,而且帽子這人深不可測,沒準能想出法子營救我們。想到這裡我心下稍定,不像先前那樣毛躁了。

    我說,「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你看咱都說了半天話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女孩兒笑笑,「我叫韓詠絮,你呢?」

    「夏侯惇。」我隨口告訴他,心想明明這小妮子走的是剛猛一路,還叫詠絮這麼柔軟的名字,而且這小姑娘還長得這麼漂亮,不知就理的人,誰會知道她竟然身手不凡,還能使用狼牙棒這種重型的武器。看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韓詠絮聽我說叫夏侯惇立刻表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夏侯惇我熟啊,他是三國裡曹操手下的大將,爺爺給我講過他的故事,沒想到原來就是你啊,那個……啊對了,久違久違……」

    我一聽她這麼說差點沒笑死,敢情她根本就不懂什麼人情世故,全是本本主義,從來沒有實踐經驗,客套話會都讓她說得不倫不類。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也怪不得她,大概她是從小就生長在這個封閉的環境裡,從來沒接觸過外面的人和事物。想到這裡我為她感到一絲悲哀。

    我和氣地說,「不是久違,是久仰。」

    誰知韓詠絮竟把眼睛一瞪,「就是久違,爺爺說的就是久違!」

    她還挺倔,什麼都聽她爺爺的,她爺爺又不是教科書,而且還是個封建老頑固,她什麼都聽他的,鬼知道以後她得鬧多少笑話出來。不過現在我也沒心思跟她講什麼是久違什麼是久仰。我說,「好好,就算是久違,那你說為什麼把我們關在這裡?」

    韓詠絮餘怒未消,白了我一眼,「明明就是久違嘛,我爺爺就是這麼說的,你怎麼就不信?」

    我趕緊說,「我信我信,是久違,就是久違,我不是說是了嗎?」

    「你說就算是!」

    我無奈地低下頭,這回算我倒霉,碰上這麼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

    我咳了兩聲,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提剛才的問題,「為什麼把我們抓到這裡來?」

    「這你們怎麼來問我?你們幹什麼來了你們不知道嗎?」

    我吃了一驚,之前她說話都是顛三倒四的,毫無邏輯無言,還間或冒出傻乎乎的想法,跟個小孩兒似的,現在忽然說出來這麼一句,我還真不習慣。看來我們的行動已經徹底暴露了,我一想也是,能不暴露嗎?人家大老遠就開始跟蹤我們了,說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掌握中也不為過。還好他們沒抓到帽子他們,不然這回可他媽全栽了。不過現在的情形也不樂觀,最好我能打探到一些情況,然後逃出去告訴帽子,不然敵明我暗,這仗沒法打。

    我說,「那你們想把我們怎麼樣?」

    韓詠絮搖搖頭,「不怎麼樣啊,爺爺可能會找你談談的。」

    「什麼時候?」

    「這個就不知道了,爺爺現在很忙。」

    「忙什麼?」我納悶起來,「你爺爺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爺爺啊?」韓詠絮背著手轉起了圓圈,頭一點一點地說道,「我爺爺是這裡最大的官,他當然會有很多事情了。」

    我聽了暗暗覺得好笑,就這麼巴掌大一個小村子,能有什麼大官?再大又能大到哪兒去?

    我說,「你爺爺是村長吧?」

    韓詠絮不屑地搖搖頭,「村長芝麻綠豆的小官兒,怎配得上我爺爺的身份?」

    我心想你也別吹牛,就算你爺爺仍然保持著老韓家的優良傳統,給自己也封個什麼將軍什麼丞相的,那在這麼個小屁村子裡,實質上也就跟個村長一樣。要不是還想從她嘴裡套點兒情報出來,我現在都有點懶得問他了。

    我心不在焉地說,「那你爺爺是幹嘛的?」

    韓詠絮往後一站,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鏗鏘有力地說了兩個字,「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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