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過突然,想到當時的話,心裡不由苦笑。自己還真不是個當王的料。
很自然地他又想起和曹福林見面時,曹福林的那番話,此刻山東正是危機時刻,韓復渠卻被召去南京,沒有韓復渠坐鎮,山東形勢更加複雜,本身他下屬將領就各為己戰,此刻韓復渠一走,更是一團糟,除非老蔣有辦法鎮壓。
韓復渠這次恐怕是回不來了。曹福林歷來謹慎小心,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非常重視自己的實力,而此前突然向自己出試探,看來曹福林有意要收攏實力,恐怕他知道韓復渠離倒台不遠,不想自己失去手中的籌碼。
從當初在禹城平原一帶的作戰就能看出。逢戰就先讓旁打頭陣,而真正的嫡系出師卻總是在後面陽奉陰違。有時除非必勝,否則也不願有大的損失。
但話說回來,若韓復渠真的倒台,他要麼會趁機上個,要麼就有可能樹倒糊標散,被其他人接替。從今天的談話看,他估計是在為自己積蓄力量。韓復渠真的倒台了,這倒不失為一個上個的好時機。
忽然,一個大膽的念頭從他腦海裡冒出。曹師長,這次是龍還是蟲就看你的了!
張紹華斟酌再三,最後決定必須去和曹福林面談一次,於是,他交代了一下事宜便驅車火的向泰安趕去。
第二日,太陽刊網冒出地平線,張紹華的幾個團便已經開始上路。突然間,原本熱鬧非凡的鄉鎮變的一片安寧,而他的總部此刻也顯得空蕩蕩。
張紹華來到泰安已是中午時分,曹福林的在仔細閱讀手上的報紙,心中擔憂著上海的形勢。突然聽到張紹華來了,急忙召見,心裡卻是納悶這不前兩天才來過,這次莫非又有什麼大事。
對於張紹華,曹福林還沒有把他當作心腹,只是戰略上和作戰上對他十分的欣賞。
張紹華也不客氣,一坐下就拋出個重鎊炸彈,曹福林當即站起,一臉驚異的說道:「什麼!你讓我去打平陰?」接著臉色一沉,似笑非笑地說:「我說小張,你也守過東平,不會不知道攻打東平的難度。」
「知道,但必須打!」張紹華神情鎮定,這老滑頭聽到自己的話,裝糊塗也裝得太不合格了。就算裝此刻你好歹也吹個鬍子瞪個眼,這樣老神在在的,恐怕早有此意,不過話已經說了出來,只好接著說:「目前山東的局面師長心裡清楚,此刻若我們不在做點什麼的話,恐怕不好交代。」
曹福林聲色不動,看了張紹華沉思了一下,笑了笑:「難得你有這份眼光。行,我正準備讓其他兩個旅過去。不知紹華你有什麼建議。」
「建議倒不敢說,只是平陰距濟南太近。又與東阿前後呼應。相聚不過四十餘里,此戰不得拖太久小必須戰決,一旦被拖住,勞師動眾反而不合算,那麼我們的重點就放到日軍的火藥庫以及存放物資之地。消滅小股日軍以及日偽軍。」
「好!」曹福林沉吟片刻。當下拍板同意。
這場戰鬥於三日後的一個夜晚展開,曹福林親自指揮。張紹華的一團,二團真責西面,令韓復渠的叢旅負責東南面濟,兩路大軍同時出擊。
曹福林親自督戰,他手下的將士異常奮勇,這些將士不知經過多少大小戰役,配合起來比張紹華的部隊高明得多,曹福林先用一個團的兵力硬抗日軍主力,逐漸迂迴拖住,其他部隊分多點逐漸往裡滲透。和日軍進攻的作戰方法一樣。
同時張紹華也率領一團二團由西面對日軍進行夾擊。這次戰役並非正面戰鬥,重點完全放在了日軍的火藥庫和軍需品所在地。經過一小小時戰鬥。一批敢死隊終於突破日軍封鎖,成功搗毀日軍的一處火藥庫。
范樹民的一團也不甘落後。將城西的一處日軍存放大量物資的倉庫給炸毀。
伴隨著日軍的怒罵,瘋狂的追擊,在成功搗毀三處火藥庫、兩處物資倉庫之後,曹福林果斷下令撤退。
要打就突然,打完就跑,無半絲拖泥帶是
緊接著,曹福林下令,全軍出動,派出多股小分隊,避開日軍主力,不斷襲擊濟南周邊敵占區的各個村莊。
三月十六日,張紹華二團於平陰縣外六公里的玫瑰鎮外,襲擊一隊巡邏日軍,十七日,消滅玫瑰鎮追擊而出的日偽軍三百餘人。
三月十八日,一團在范樹民帶領下,在陽谷縣外和日軍展開遭遇戰,殲敵三百!同日晚,陽谷縣一處日軍糧倉被毀,囤積的滿倉糧食毀於熊熊大火。
在曹福林、張紹華的操縱下,一個又一個捷報迅在全國大小媒體開花,曹福林轄下軍旅英勇作戰,抗擊日寇的消息很快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就在這樣的精心安排下,曹福林和張紹華並肩迎來了他們人生申的一場大風浪
一九三八年三月十一日。蔣介石在南京市召開高級將領機密軍事會議,並預先通知說為避免日本飛機擾亂,會議在夜晚舉行。
被緊急召去南京參加會議的韓復集也被通知到會,到了開會的時候,韓復集坐車到了南京市政府門口,即看見電燈旁貼著一張寫著「參加會議的將領請在此下車」的通知,並有軍警憲兵在指揮車輛,把車輛排列到虧戶地卜,韓當時和很多與會的將領樣下了車向裡老當他走到第二道門口的時候,被工作人員告知隨行人員另有安置,工作人員邊說邊指了指左旁屋門上貼著「隨員接待處」的字樣,於是韓復渠帶去的三個衛士都被留在接待處。
韓復集和一些參加會議的將領,一路說說笑笑地來了「副官處。」看見貼有一張通知,上面寫著:「奉委座諭:今晚高級軍事會議,為慎重起見,所有到會將領,不可攜帶武器進入會議廳,應將隨身自衛武器,暫交副官長保管,給予臨時的收據,待會議完畢後憑收據取回。」
韓復渠愣了愣,他沒想到來開次會議也有這麼多花樣,他滿心不情願,但看到不少將領紛紛將手槍從腰間掏出來交給副官處,韓復渠也不得不將自己身上帶的兩支手槍,也掏出來交給副官處,然後跟著大家一齊進入會議廳。
開會時,第一戰區第二集團軍總司令劉峙就坐在韓復渠左邊。
蔣介石親自主持會議,他開口便說:「我們抗日是全國一致的,這個重大的責任應該說是我們每一個將領義不容辭的責任,可是,竟有一個高級將領放棄山東黃河天險的陣地,違抗命令,連續失陷數大城市,使日寇順利地進入山東,影響巨大,繼而放棄濟南、泰安、使後方動搖,這個責任,應當有人負擔」。
蔣介石這番話說得字字鏗鏘,矛頭直指在座的韓復渠!整個會議場頓時鴉雀無聲,人人屏息靜氣,靜觀其變。
韓復集也是有膽量的人,他聽了蔣介石的話,毫不客氣地頂上去說:「山東丟失是我應負的責任,平津丟失是誰負的責任呢?現在整介,泓滬都陷入戰亂,若泓滬丟失,又是誰的責任?!」
韓復渠的話還未說完,蔣介石就用力一拍案桌,聲色俱厲地截住韓的話說道:「現在我問的是山東,不是平津;平津丟失,自有人負責!」
韓復渠也怒了,想開口反駁,劉峙就拉著弗地手說「向方韓復渠的號,委座正在冒火的時候,你先到我辦公室室裡休息一下吧!」說完,不由分說就拉著韓復渠從會議廳邊門走了出來。
劉峙握著韓復渠的手徑直走到院內,來到一輛早預備好的小車邊,劉峙說:「坐上吧,這是我的車子!」
韓復渠氣呼呼地上了車,肥頭大耳的劉峙卻咧開嘴笑著說:「我還要參加會議去
說完,他用力把車門關上,韓復渠還沒反應過來,在這個時候,汽車前坐上有兩個男人身手敏捷地爬到後車箱裡來,分左右坐在韓的兩旁,左邊一人用手槍指著他,右邊那人出示預先寫好的逮捕令,對韓復渠冷冷說道:「你已經被捕了。」
韓復渠起先還以為前坐上兩個人是劉峙的隨從副官,等看見了逮捕令,至此才知道這兩個人是軍統特務,又向外邊一看,沿途佈滿了憲兵崗哨,在黑洞洞的槍口下,他知道中了計,但也只能很無奈地抿著唇,拉下臉,任由司機動車子。
汽車飛快地開駛到了火車站月台上,由兩個特務拉著弗復渠的雙手,並肩登上了預先備好的一列升火待的專車,大批荷槍實彈的憲兵、特務等分佈在車箱內,直達漢口車站。然後用專車將他押送到武昌,即把弗復渠交「軍法執行總監部」管理押在軍事委員會辦公廳一座二層樓上。這時已到了三月十二日夜晚,
韓復渠在軍事委員會辦公廳一直待到三月十九日,國民黨才組織高等軍法會審,何應欽任審判長,鹿鍾麟、何成任審判長官,賈煥臣任軍法官,開始審訊弗復渠。
然而,在整個審訊過程中,韓復渠只昂著頭微笑,一句也不答覆,也不請求寬恕。法官再三問話,他還是一言不,既不為自己分辨,也不說任何攻擊誰人的話。
他心裡知道,這個審問,其實就等於宣判,因為在逮捕令上,已註明了韓復渠的罪狀和革除韓的二級上將及本兼一切軍政職務。
因此,韓復渠已拿定主意見,一句話也不回答,那幾個所謂審判官根本沒有資格對他作任何武決!
毫無意義的審訊到了二十四日晚上七時左右,忽然有一個特務走到韓復渠的面前說:「何審判長請你談話,跟我就去!」
韓復渠輕蔑地笑了笑,站起來就隨著下樓。
他來到樓梯半腰中一看,院子裡滿佈了持槍待放的哨兵!他頓時意識到情況不妙,當即便說:「我腳上的鞋小骨些擠腳,我回去換雙鞋再去他邊說邊回頭,就在他回頭上樓的腳網邁出第一步,「砰!」一下震耳欲聾的槍聲在樓宇內響起,站在樓梯邊的特務已經從背後一槍擊中韓復渠的頭部!
韓復渠一回頭,盯著那名特務,艱難地說了一句:「打我」
此時,幾名特務一起開槍,連續而的子彈毫不留情地射進了他的身體內。他頭部中兩彈,身上豐五彈,倒在血泊之中」,
力。年到了,寒光在此謹祝各位書友新年快樂,萬事如意!今年的冬天真是冷,萬里冰封,希望大家有一個溫暖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