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被偷襲,爆炸聲令正在對平原北門東門起進攻的日軍出現片刻的凌亂,屢試不爽的試探性進攻並沒有引來守軍的重火反擊,無論他們如何機槍掃射、投擲手雷,只換來幾下零星的冷槍,日軍在距離城門4oo多米外遲疑地散開游弋,一個個瞪著黑洞洞的城門城廓驚疑不定……
莫非是空城計?
負責帶兵進攻北門的前步兵山本大尉自稱熟讀三國,對支那人的兵法詭計瞭如指掌,面對這座冷靜得有點陰森的破舊城門,「空城計」這三個字在他腦海裡晃來晃去,他一抬手,打個手勢讓士兵們呈楔形小心推進,緩緩交替掩護前進,同時令通訊兵立即把這裡的情況告知籐野大佐,徵求意見。
後方起火,重炮幾乎全部被摧毀的消息傳到臨時指揮部,籐野大佐陰沉著臉在那兒來回踱步,抽調人手去把偷襲者格殺的軍令剛下完,沒想到前線卻說兩個城門都沒遇到什麼抵抗,八格!支那豬在耍什麼花樣?
他瞥了一眼那邊正在看著自己冷冷微笑的龜田中佐,下意識挺直了腰桿,那點傷亡他是不在乎的,每個士兵能殺死幾名敵人後光榮戰死,也是對國家和天皇盡了忠,損失了幾門大炮更不是什麼大問題……問題是上次平原在自己手裡被支那軍隊搶了回去,這次上頭派了這個低自己一級的龜田中佐帶領其聯隊來助戰,傳聞這傢伙是第2o師團長川岸文三郎的什麼親戚之類的,又聽說是什麼6軍軍校的高才生,因此人前人後總是一副很高人的樣子。
他們第1o師團從八月自日本本土出,在大沽登6後,於天津集結,一路南下,勢如破竹,簡直是無堅不摧,偏偏就這個小小的平原縣,在自己手裡丟了,還九攻不下!這是籐野大佐這段時間的心病,他每次想起都羞愧氣憤,尤其是龜田來到之後,對方一個眼神,都讓他覺得堵心。
想到這裡,龜田嘴角的那絲笑意更加刺眼,籐野捏緊了拳頭,扭頭看著傳令兵,冷峻地下令:「通知前線,攻擊!」在龜田面前,就是要輸人不輸陣!他知道己方各路軍隊每日都在攻城掠地,這片土地遲早是要插遍太陽旗的,平原縣裡的支那軍隊再強大也有個限度,他都不信已經被肢解成薄片的生魚,還能撲騰到哪兒去!
北城門下,山本大尉在對敵陣做多番觀察刺探後,也得出守軍空虛的結論,總結他們之前的經驗,支那守軍就是喜歡擺空城計撤退,也許剛才的襲擊也是撤退前的動作罷了,他正在為自己的好運氣感到高興,又聽到上司下令進攻,這下再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他頓時亢奮起來,忙指揮手下的步兵中隊前進,前進!
步兵們抖擻精神,腳步都輕快起來,迅撲向攻擊目標……
3oo米,25o米,2oo米,15o米,1oo米……
「砰!」「彭!」「彭!」也不知道是誰踩響了第一枚地雷,總之是忽然之間日軍們就像衝進了雷區,地面開出無數朵火藥之花,不少士兵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霎那間灰飛煙滅或者四分五裂!
居然中了埋伏?山本還沒真正反應過來,就看到炮彈炸開的黃花燦爛綻放,看到重機槍交織出的火網在眼前跳躍,看到一個個手下抽搐著倒下,像狂風中的櫻花,碎落了一地!
反擊,反擊!山本急紅了眼,他下令迫擊炮手對準敵軍的炮火機槍位炮,同時組織機槍手掩護擲彈隊迂迴前進,從側翼起攻擊,務必要剷除敵軍的夾擊。
反撲果然奏效,支那軍隊的攻勢很快被壓制下去,山本定了定神,斷然向籐野求援。很快,作為中路軍的第二中隊趕到,該中隊和山本的殘餘部隊一經混合,隨即分散為大大小小的多股部隊實施多點滲透進攻,強調利用非正面火力,打擊守軍!
一時間,平原縣處處都是槍炮聲,日軍一找到空隙就悍然攻擊滲透,打得又凶又狠,守軍多處火力支撐點被摧毀,開始出現膠著局面。
「傳令下去,進入第二階段作戰方案!」張紹華見時機已到,馬上下令。
按照他們的作戰計劃,就是等到鬼子分散滲透之際,在設計好的幾個「虛弱」位露出破綻,引敵軍的小股部隊進入,然後封其退路,圍而剿之!
此戰術運用得當,那簡直是日軍的剋星,籐野這次算是到了大霉,他越想一戰成名,就越無法理解自己的兵為何會一去不復返,就越無法接受輸得一塌糊塗的現實。
那龜田早就離開臨時指揮部,親自趕去東城門的戰場督戰——東門那邊據報形勢比北門這邊好,這點也讓籐野惱火不已,仗打到這份上,說什麼也不能撤退!
上次被打得連爬帶滾地後撤,已經足夠讓他百年蒙羞,今晚他是一心血洗平原來的,這次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他都必須把太陽旗高高插在城門上,一個軍人的恥辱必須用敵人的血來清洗!
豁出去了!籐野咬著牙下令:全軍出擊!
戰爭持續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雙方依然在頑強作戰。
朝陽滿天,籐野坐在維克斯裝甲汽車裡,帶領三大卡車的後備步兵,跟隨五輛97裝甲車來到北城門前線。
裝甲車們拖著幾道鐵履在土地上輾下深深的痛痕在城門外停住,分散開各就各位,炮手們架起射炮,籐野一聲令下,眾炮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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