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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7-10、11、七道化身 文 / 女神的導師

    第十章我佑眾生

    那片半透明狀的白霧和那道不停詢問著的意志再也無分彼此,水乳1t;交融,成為了一體,然後,它毫不客氣地佔據了唐遠意識海的中心。

    待它佔據了中心之後,它迅地縮小,縮小的同時也漸漸地變得透明。最終,當它塌縮成了一個晶瑩的點之後,微微一震,陡然放出萬丈光華,照徹了唐遠的整個意識海。

    而意識海中,先前被打散的無數意識碎片,忽然有幾道飄飄悠悠地向中心移了過來。然後,一些熟悉的人和事、傳說和故事,如花雨繽紛,悠悠地在唐遠的心中一個個地浮現……

    又北二百里,曰鳩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鳥焉,其狀如烏,文,白喙,赤足,名曰「精衛」,其鳴自詨。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游於東海,溺而不返,故為精衛,常銜西山之木石,以堙於東海。

    ……

    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面山而居。懲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聚室而謀曰:「吾與汝畢力平險,指通豫南,達於漢陰,可乎?」雜然相許。其妻獻疑曰:「以君之力,曾不能損魁父之丘,如太行、王屋何?且焉置土石?」雜曰:「投諸渤海之尾,隱士之北。」遂率子孫荷擔者三夫,叩石墾壤,箕畚運於渤海之尾。鄰人京城氏之孀妻有遺男,始齔,跳往助之。寒暑易節,始一反焉。

    河曲智叟笑而止之曰:「甚矣,汝之不惠。以殘年餘力,曾不能毀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北山愚公長息曰:「汝心之固,固不可徹,曾不若孀妻弱子。雖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

    ——

    這是華夏文明中的兩個故事,而與此同時,一同浮現在唐遠意識海中的,還有華夏的兩個人物:

    臣亮言: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志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

    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歎息痛恨於桓、靈也!侍中、尚書、長史、參軍,此悉貞良死節之臣,願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咨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後值傾覆,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爾來二十有一年矣。

    ……

    橫空出世,莽崑崙,閱盡人間春色。飛起玉龍三百萬,攪得周天寒徹。夏日消溶,江河橫溢,人或為魚鱉。千秋功罪,誰人曾與評說。

    而今我謂崑崙,不要這高,不要這多雪。安得倚天抽寶劍,把汝裁為三截:一截遺歐。一截贈美,一截還東國。太平世界,環球同此涼熱。

    ——

    諸葛之立身,愚者觀其似愚,智者觀其似智,深不可測者,觀其益深不可測。於兩大固有勢力之下,白手起家,生裂天下。隆中之謀,古往今來,世所未有。然則大廈既傾,猶能以一己之身,率疲弱之國,抗強悍之邦,以一人之威,動天下顏色,此古往今來,更不復有。

    太祖之能,藏而不顯,人皆歎其成就甚於贊其行為。然折於其手者,皆不可一世之輩,觀其一生,更是比諸葛更為典型的只吃內行不吃外行。

    以此二人之智,又焉能不知其行皆是逆天行事?為天下謀者,終敗亡於謀天下者;為萬民謀者,終淹沒於謀萬民者。

    智者觀勢知進退,愚者恃力生是非。智愚紛芸來復去,滄海橫流卻是誰?

    在茫茫無邊的時間與空間裡,總有人豎起那永恆的坐標,總有人撐起那定位的燈塔,總有人,背逆著自己認識的知識與規則行事,總有人,越於勢、力之上。

    知其可而行之,是為智。不知其可而行之,是為愚。然則,知其不可而行之,則又謂之何?

    因為憐憫,所以慈悲。

    因為慈悲,所以守愚。

    因為守愚,所以敢身抗天下。因為守愚,所以縱刀斧加身,永不知悔。因為守愚,所以縱歷百千萬劫,而猶若初。

    我之道,亦是守愚之道。我之生,亦為守愚而生。縱萬劫不復,永墜無間,亦不悔改。

    凡天地生靈,天不為佑,我來佑之!

    此為我生之旨,此為我心之造,此為我智之根,此為我行之道!

    第十一章七道化身

    心念至此,唐遠的整個意識海,忽地炸裂開來,成為無數星星點點的碎片,紛飛紛舞,向著一個幽深不可測度的領域灑落過去。

    無數的光影在流動,無數的變化在誕生。最終,當一切塵埃落定之時,一個無比晶瑩璀璨的光點懸在了原先那片幽深領域的中間,照徹著上下四方,與此同時,無數數之不盡的形態各異的光點,圍繞著中心的那個光點,在緩緩旋轉。

    整個望之不見其邊的領域,成為了一個由億萬光點組成的燦爛星河。而整個星河世界,圍繞著中心,在緩緩旋轉。

    斯時,斯地,唐遠終於晉入了自己的心海。

    在地球上,當他孜孜不倦地汲取著各門各類知識的時候,那也只不過是蜻蜓點水般地玩樂;在金三角魔法學院,當他忘情地探求著魔法領域的奧秘的時候,那也只不過是個迷途者的探求;在禁神碑陣中,當他的精神力被無限地增強的時候,那也更只不過是個毫不知情的棋子……

    在卡其頓要塞,當他忽然推斷出自己的身心狀況之後,他選擇了作為一個隨波逐流的過客;在精靈森林,在與精靈主神伊妮亞會面之後,受到她的啟示,他選擇了將自身趨向純淨的修行之旅。

    當他一次次地在心靈與知識間徘徊的時候,得到的亦只是或瀟灑或悵惘的徘徊。而當他站在高高的承天山脈,拋開一切,為自身,也為天下所有的生靈,直接叩問著天地的時候,他終於破開了自己的意識,並將意識與精神力一起打包,送入了自己的心海。

    斯時,斯地,他終於成為他生命的真正主宰,跨入了屬於他自己的殿堂。

    ☆☆☆

    天接雲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

    唐遠的心海之中,億萬的光點在緩緩旋轉。因為他的世界還沒有形成法則,所以整個心海還處於一片混沌之中。而在這混沌之中,無數的碰撞在生著,無數的可能在萌芽著。

    每一個光點,都是一個攜帶著信息的意識碎片。而這億萬的意識碎片,正在被唐遠的心海緩緩吸納著,分解著……

    諸子學……史學……文學……地理學……天文學……生物學……哲學……進化學……生理學……數學……物理學……化學……材料學……語言學……考據學……社會學……心理學……經濟學……政治學……權謀學……宗教學……神學……道學……

    琴棋……書畫……醫卜……星相……音樂……建築……飲食……服飾……家居……器玩……

    生命進化之道?……生活休閒之道?……生存展之道?……

    三道相纏,是為諸世界,是為諸體系。然則,主宰此三道者,又為何物?

    規則?

    力量?

    智慧?

    這三者可以統轄一切的知識麼?這三者的碰撞可以衍生一切的知識麼?這三者的交融可以淨化一切的知識麼?這三者的碰撞與交融可以構成一個完整無缺的、存在無窮衍變的世界麼?

    是。

    那麼,是規則制約著力量,還是力量主導著規則?是智慧照見著規則,還是智慧滋生著力量?

    規則、力量、智慧,誰先,誰後?誰主,誰次?誰制約著誰,誰周旋著誰?

    能量的不均,反映著力量。能量的不均,摧生著規則。能量的不均,萌生著智慧。是以,能量的不均,形成此三元素,是以,道裂成三,是為諸世界。有諸世界,是故有諸體系。

    心念至此,唐遠的心海中,懸在中央的那個璀璨光點猛然放出無量光華,並形成莫名巨大的吸力,牽引著周圍的億萬光點以雷霆浩蕩般的姿勢,旋轉著,旋轉著……

    慢慢地,億萬由意識碎片組成的光點,圍繞著中心的那個璀璨光點,旋轉聚合成了三條巨大的旋臂,仿如三根明亮純淨得讓人窒息的光帶,纏繞拱衛在那愈加璀璨晶瑩的光點周圍。

    唐遠的心海,於此時,赫然形成了一個擬銀河系星圖式的構造!

    中心的那個光點忽然猛地又是一炸,圍繞在它周圍的那三條光帶仿若被注入了什麼,瞬間如煙花迸射,復散成億億萬萬的無數光點,以那個中心光點為圓心,向著上下四方無邊無際處延伸擴展了開去。

    與此同時,七個淡淡的虛影從中心那璀璨的光點處飄了出來,站在光點的周圍。而一道威嚴的聲音,伴著七個虛影的出現,響徹了整個心海世界——

    以我之名,賜汝之生,著組建時空戒律司,執我之令,行我之裁。

    以我之名,賜汝之生,著組建跨諸天諸世界諸空間之核心勢力集團,引領三道眾生。

    以我之名,賜汝之生,著身入諸天諸世界,進軍究極進化之途。

    以我之名,賜汝之生,著身入諸天諸體系,攝造化之理,遍開萬法門。

    以我之名,賜汝之生,著身入諸天諸無盡無明地,於不可得援引境,悟自渡明光。

    以我之名,賜汝之生,著永駐精靈神國,為一護法。

    以我之名,賜汝之生,著永駐神祐空間,佑行汝道者。

    那道聲音每說一句,便有一個虛影彎身一躬。待那個聲音說完,七個虛影相視著淡淡一笑,然後各自轉身,按著各自不同的方向,向外跨去,一步步踏向了茫茫無邊的心海世界四方。

    每踏出一步,那七個虛影便凝實了一分,待一步步地踏出,待漸行漸遠,每個虛影都漸漸地凝結成了實體。而與此同時,心海中央那璀璨不可方物的光點,漸漸淡去,直至完全隱入了虛空,再不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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