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本待來一個餓虎撲食,不曾想,對方卻來了一個先制人。措手不及之中,他被一個巨大的黑影困在了裡面。隨即,他四周馬黑了起來,比夜色更黑。這裡伸手不見五指,仰頭不見星斗,可以說是一個季度黑暗的地方。
豆子被困,自然四處奔波。可惜,縱使他度快極,也終究動不了分毫。只見包不同反念法訣,精化了籠屜內的空間。豆子自覺得跑的飛快,其實根本沒有走動多大地方。他雙腿來回搗蹬,也只是在籠屜內兜圈子而已。照這個跑法,他就是累死,也跑不到籠屜的邊緣。
豆子跑不出包子籠,因此坐下開始納悶了起來。也就在這一納悶的功夫,包不同收走了包子籠。瞬間,天色亮堂了起來,抬頭看,也能看得見星斗了。往四周看,依舊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他不死心,又在這裡排查了起來。只是,這次排查不可能有什麼收穫了。
收回了包子籠,半空中,獨輪車擠著的三個人總算是得以長舒了一口氣。隨著路無盡號施令,這指南車開始緩緩行動了。車子之,包不同不由得抹了一把汗,道:「想不到,抓鬼世家的人居然會被一招簡單的鬼打牆搞定。不可思議啊!」
聽到這句話,時更寅開始解釋了:「這傢伙是抓鬼世家這夥人之中最為古怪的一個……他度極快,功夫極低,道法估計也是微末。鬼打牆能困住他,這沒有什麼稀奇的。」
「不至於!」包不同有些不敢相信,「如果他真的這麼面的話,你剛才怎麼直接出手解決掉他,為什麼他一出現你就不敢敲鑼了?」
「這個……」時更寅難以解釋了,「這傢伙弱歸弱,但還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真要是打起來,抓鬼世家的人會越來越多,這個你應該知道的……」
「抓鬼世家那些個沒出手的人說不准一個比一個厲害呢,這個不好下結論!」吃過虧的路無盡否定了時更寅的說法,「不要看他表面弱,興許隱藏實力很強也說不定!那個聞笑,就是先例。今天在樓頂亂跑的這個傢伙,他不可能只是輕功高明、度快那麼簡單。如果忽略了他的本事,日後肯定是要在他那裡吃大虧的。」
「得了,別管日後吃虧不吃虧了,現在我們就已經吃過虧了……」一說到吃虧這兩個字,時更寅很是憤慨,「拜託你走快點,咱們回去找到那幾個一遇到危險就溜掉的傢伙算賬。
指南車並未加,它在雲層中飄蕩了一下便開始降落了。伴隨著下降形成的一道長長的斜線,這指南車落到了墳地之。當然,此刻這裡還沒彙集人,他們也就開始了漫長的等待。總之,今晚他們被遺棄了,一定要討個說法。
這邊時更寅一行三人都已經到了墳地了,樓頂這裡呢?豆子還在四處穿梭著。豆子一去打更聲就停了,蘿蔔還是比較欣慰的。可是,接下來她就沒辦法再欣慰下去了。豆子已經去良久了,按道理任務早該完成了,可這邊卻是遲遲不見他下來。
『別不是出了什麼事!』樓下等待的蘿蔔如是想到。當然,一聯想到出事,她馬拋起了手中的朱雀,道,「風痕,你去看看……有什麼情況的話趕緊下來匯報我。」
朱雀得到了命令,二話不說飛了去。當然,它飛來之後只看見豆子一個人在樓頂亂奔,根本就看不見那個包子籠。於是乎,它朝著豆子鳴叫了一聲。果不其然,豆子真不是一般人。他聽到了朱雀的叫聲之後停止了奔走,然後對著朱雀打了個手勢,示意朱雀落在這裡。這已經是今晚他第二次打這個手勢了。
看著朱雀落到自己手臂之後,豆子指著這樓頂道:「風痕,你來得正好。來,幫忙找找,看那幫傢伙在哪裡?」朱雀能看到他們,這倒是省下了他不少的麻煩。
豆子完話之後滿懷信心地看著朱雀,這次,朱雀的行為令他失望了。它並沒有指出對方在哪裡,而是扇翅而起,一個俯衝下樓去了。朱雀一走,豆子便有些呆滯了。他看著朱雀的行蹤,卻不能理解。難不成,時更寅已經跑到了樓下?想到這裡,他快走幾步,道了欄杆邊緣。站在樓頂看去,下面安安然然,並沒有時更寅的蹤影。朱雀呢,它正停在蘿蔔肩膀。蘿蔔和朱雀,一人一鳥正在嘀咕著什麼。既然這裡沒有異常,他便想再度在樓頂搜尋。可就在這一轉身的功夫,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號碼,是蘿蔔的。於是乎,他二話不說便掛斷了電話,又從這樓跳了下去。
這邊掛斷了電話,蘿蔔自然是有些氣憤。當然,她很快又打過去了。這次豆子沒有掛斷,但也沒有接。非但沒有接,那電話的鈴聲還從頭頂傳來了。不用說,她仰頭一看,便看到了飄然下落的豆子:x。這傢伙克服自由落體運動有一套,這麼高的地方都敢垂直降落。
「蘿蔔,這麼近還打電話。呼朕何事?」豆子人未落地,口先張開了。這一張嘴,內氣外洩,他下降的趨勢也就明顯了三分。不過明顯歸明顯,依舊是安然無恙。
「你個笨蛋,還『朕』呢,我看是『寡人』。人家都走了你還在樓頂呆著幹什麼啊!」蘿蔔這邊也是未等豆子落地便開口大罵,「怎麼,樓跑起來很爽嗎?」
「走了!?」豆子一落地便是一幅目瞪口呆的表情,「這個欠揍的時更寅,什麼時候走的!他xx的,拿我當猴耍,耍完了就跑啊!」
「他怎麼耍你了?」蘿蔔看著豆子那氣氛的表情,頓時有些不解,「是打你了、威脅你了還是背後戲弄你了?」
「差不多……」豆子不曉得該怎麼說,於是乎他用雙手比劃了一下,道,「他用這麼大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將我蓋住了。那裡面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不管我怎麼跑,始終都跑不出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將那黑乎乎的東西去掉了,之後我才看見,我就在原地轉悠。這麼耍我,奇恥大辱阿!」
「貌似這是鬼打牆!」蘿蔔根據他的描述大致判斷了一下,然後指了指攔路的那五個小鬼,道,「看到那邊五個小鬼了沒有,他們用鬼打牆運用的最為純熟。鬼打牆這招對八字硬的人施展的話,成功概率不大;對八字過硬或者法力高深的人施展,成功率為零。如果你八字不硬,改天讓道士給你畫記道符,記得貼身攜帶就可以了。」
「鬼打牆!」豆子恨恨然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便沒有了下文。
豆子不說話了,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很明顯,這是裸的憤怒。蘿蔔沒有理會豆子的憤怒,他抱著朱雀,逕直回歸本陣了。這裡的死氣早吸收的差不多了,剩餘的她也不願收。蘿蔔走了,豆子一個人也沒局,自然跟著走了。
這邊人剛到,那邊張鈞龍、陳鴻逸二人也在北方露出了身影。他們正在跑步往回趕,很快也趕到了這裡。別看去的功夫不大,回來得倒是蠻順利的。不過,這兩人經歷了長途跋涉之後,現在稍微有些小喘氣。
「酒鬼、煙鬼,你們兩個好神阿!」看著快跑來的二人,蘿蔔直接開起了刷,「你們用的什麼辦法對付的死氣,那麼快就解決了!」
「阿……哦……這個……」陳鴻逸一時沒反應過來蘿蔔這話,不曉得是諷刺還是褒獎。
「我來說!」張鈞龍搶過了話茬,道,「我和道士趕到市區步行街那裡,現那邊死氣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了。也不能說一乾二淨,準確來說還剩餘一點。遵循著僅剩的死氣找下去,我們現了一口棺材。這死氣,都被它收了!你們猜這棺材是誰的?」
「尾生!」鏡湖畔一戰他們至今記憶猶新,因此很輕鬆就判斷出了棺材的主人。
「沒錯,正是尾生!」陳鴻逸點了點頭,肯定了這個說法。之後,他又接著道,「可能是尾生感覺到我們來了,也可能是他看到我們了。就在我們剛想出手還沒來得及出手的時候,它逕自將棺材弄走了。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見到他的人。」
「所以你們就回來了?」從講話之中,老虎得出了這個結論。
「沒那麼簡單!」張鈞龍搖了搖手指,道,「我和道士將殘留的死氣化掉,收進了葫蘆裡。當時我們還在那裡猜測著尾生離開的原因。不料,這邊朱雀的叫聲隨即傳來了……由於怕腹背受敵、調虎離山什麼的,我們倆抓緊時間趕來了。」
「朱雀的叫聲你們在市區都能聽到?」林文孝有些啞然,「不怎麼響亮嘛……」
「是不怎麼響亮!」陳鴻逸回答了這個問題,「但朱雀鳴叫,少則聲聞幾十里,多則幾百里乃至千里。這只朱雀還小,但聲音傳百八十里很正常。這才多遠的路啊,當然聽得到了!」
「朱雀不大,聲音倒還不小呢!」聽聞此言,林文孝可謂是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