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孝守株待兔,如願等到了被食氣鬼纏身的人。可是,走進了才現,這個傢伙是老熟人了。由於前些天踢館的時候那個女的打過韓雲冰,所以韓雲冰不願意出面相救。當然,趙嫣蕊也不是多麼熱忱。在二女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林文孝單槍匹馬說服了兩個語言不怎麼通的老外,成功地將其騙往山。
山頭呢?就在高鵬的武館前,小山坡制高點,有一群人正眼睜睜地看著操場方向。這夥人,就是老虎、豆子、張鈞龍、陳鴻逸、蘿蔔、葉嵐等人。這六個傢伙本事高高低低不等,本事高的足不連地,站在大樹樹梢觀看。差一些的,就站房頂。再差一些……就只好爬到樹杈子蹲著了。幸好這夥人普遍都有房的水準,蹲樹杈子的兩位,一個是葉嵐,另一個是張鈞龍……他是被拉來作陪的。
「哇,蘿蔔,你這只著火的小麻雀在操場那邊兜圈子飛,什麼意思啊!」樹梢搖搖擺擺的豆子不解朱雀的行蹤,於是問起了蘿蔔,「它不都是直線飛行的麼,怎麼這次兜這麼大一個圈子?不會是被什麼外界因素干擾了!」
「你眼睛是瞎的阿,站那麼高也看不到!」房頂的蘿蔔先是斥責了豆子一句,然後才對朱雀的行蹤做出解釋,「你沒看見嘛,朱雀底下有幾個人在跑。很明顯,朱雀找到了鬼,而文孝他們正追著鬼跑呢!」
「追著鬼跑?不見得……」樹杈子蹲著的張鈞龍看得不甚明瞭,但對這個說法卻是不敢苟同,「要說他們被鬼追,那我還信。要說他們追鬼,斷無可能。你是不是說顛倒了幾個子呢?我看,應該是被鬼追著跑才對阿。」
「就是就是!」緊緊抱著張鈞龍的葉嵐馬便隨聲附和了,「他們幾個也就是被鬼追的水準,鬼的來去,他們控制得了麼?一陣風吹過,他們想追也追不!」
「那就不知道了!」距離太遠,蘿蔔看得真是不太明確。因此,她含糊了一句,「只看到朱雀下面有兩個人在跑,具體是誰就不大清楚了……」
「豆子,看得清那邊的情況嗎?」既然搞不懂朱雀在幹什麼,張鈞龍便將希望寄托在了站在樹梢的豆子那裡。站得高看得遠,他希望豆子不光看得遠,還要看得分明。
「太黑了,看不清楚……」豆子再三聚精,也看不出什麼門道,「那邊的路燈要是能再亮點就好了……或者,我們的角度在好一點也比較好辦……」
「別整那些個沒用的,盯著朱雀不就是了!」對於這些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抽煙的陳鴻逸都懶得聽了,「只要文孝他們能夠完成任務,朱雀必定會跟著他們的蹤跡往山飛。要是他們不能夠完成任務,鐵定會給我們打電話。我們目前要做的,就是盯著朱雀,安心地守在這裡。朱雀什麼時候往回飛,我們什麼時候埋伏。」
陳鴻逸一句話過後,大家都不在說話了。但……這個寂靜只維持了幾秒鐘而已。幾秒鐘過後,豆子便開始嚷嚷了起來:「噯……快看……快看,著火的麻雀停下來了……」
「不要激動,它又沒有往回飛!」陳鴻逸繼續抽他的半截煙,同時對豆子擺擺手,道,「等朱雀往回飛,飛到山道附近的時候,你再激動也不遲!」
「噢……」豆子有些沮喪,又開始盯著遠方看了起來。不久,他再次驚呼了起來,「動了,動了……那只著火的麻雀好像正在往回飛……馬就要山道了,我在這裡繼續盯著,大家注意隱蔽。」說話的同時,他對附近的幾人是連連擺手,示意他們藏身。
其實不用豆子說,大傢伙也都看著呢。此刻,陳鴻逸掐滅了煙頭,常常地呼出了一口煙氣,道:「各就各位,閃人!」話音剛落,他縱身躍下了房子,其餘人也是紛紛下房。葉嵐動作比較慢,因為她要從樹爬下來。張鈞龍度快也白費,因為他要在下面守護葉嵐。
這邊幾人都隱蔽好了,那邊林文孝等人還沒有到。儘管山林主幹道都是公路,而且有路燈。但山林崎嶇也是眾所周知的。一連串彎彎的山路走過,他們到達了一個武館前,好像叫什麼什麼武術社團的,燈光昏暗,看不清楚。見到社團之後,林文孝他們轉身便向走去。這邊路燈更加稀少,而且都已經成了石板台階。黑燈瞎火走這種路,受罪阿。
看著林文孝轉身走起了台階小道,那個叫什麼尹貞淑的韓國丫頭有些不明白其所以然了。她快走幾步,攔在了林文孝前面,不解地問道:「林文孝,你帶我們到這裡來幹什麼?」這條路她當然熟悉了,這是一條令人望而生畏的路。
整個山頭下下有七個武術社團,偏偏她的跆拳道不能躋身於此,不能在這裡佔有一席之地。她來挑過兩次,一次在最下面這個社團這裡吃了鱉,第二次則是帶傷和弟兄們抬著遍體鱗傷的樸元俊下山的。如今是第三次來這裡,她當然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心理了。
「帶你們來當然是有必要了!」林文孝想當然地回答了這個問題,然後撥開尹貞淑擋道的手,側身擠了過去,道,「你們是被山的人打傷的,我當然是帶你們山療傷了!這種內傷我不方便下手,交給打傷你們的人治療再好不過了。」
「少蒙人了,今天是星期一,所有的社團都沒有活動的!」對於林文孝的這個找人療傷的說法,尹貞淑當場表示了不信的態度,「我好歹也是跆拳道協會會長,知道這些個社團的活動時間。週一沒有活動,週二到週四自願性組織活動,週五、週六、週日三天,協會內所有成員必到!你現在帶我們來,難道現在這山有人嗎?」
「去你就知道了!」林文孝懶得跟這種中國話講的磕磕絆絆的人討論,因此一言概括了,「別的人不敢保證,打傷你們的那幾個人還是可以保證的。他們幾個絕對都在山。」
「信不信由你啊!」韓雲冰本就不爽,見這位什麼什麼真輸的這種態度,她可謂是越地不爽了,於是扯著嗓子嚷嚷道,「愛來不來拉到阿,又沒有人求你!」說完,她拉著趙嫣蕊,大踏步走了去。幾部過去,她們就跟了向走的林文孝,將兩位韓國佬撂在了這裡。
「貞淑,去!」樸元俊見尹貞淑呆呆地站在那裡,於是乎扯了她一下,「就算是為了我的健康著想,咱們也該去阿……」言語之間,他已經採用了祈求的口吻。
「哼!」尹貞淑聽完了話之後只是這麼哼了一聲,然後便不顧一切地往走了。看來,樸元俊這句話奏效了。至於他們是什麼關係,我們就不好猜測了。
山道崎嶇,但並不是很陡峭。走一段山路之後,他們便看到了山頂的房子。當然,這個時候,房子裡沒有任何亮光,顯然是沒有人。看到了這個光景之後,尹貞淑便駐足不前了。但是眼看著林文孝還在往前走,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貞淑,不差這點路了,咱們也跟去,看看他們有什麼話說!」這個時候,又是那個樸元俊在勸說了。畢竟嘛,受傷的是他。不管什麼,他總是想要去試試的。
「好……」尹貞淑再次聽從了他的話,邁開步伐往走去。
武館門前是一片平地,平地的周圍,是間隔兩米左右一棵的蔥綠的樹木。兩個韓國佬來的時候,林文孝以及韓雲冰、趙嫣蕊三個人已經坐在武館門檻悠閒地歇著了。看到,周圍並沒有打傷他們的那幾個人之後,尹貞淑有些怒了。她猛踏幾步,走到了場地的中央,叉腰怒視著林文孝。
就在尹貞淑剛組織好語言,張嘴還沒有來得及話之時,林文孝大手一揮,仰天道:「我任務完成了,你們動手……」
「嗯?」林文孝話語一出,樸元俊馬感覺到了異常。於是乎,他不分三七二十一,大踏步衝了過去,邊沖邊用韓國話驚叫著什麼,攪得尹貞淑也有些不安了,似乎想跑。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齊刷刷顯出了幾個人,男男女女都有。這些人一現身便不給兩個韓國佬反應的機會。先,陳鴻逸一個道符丟了過來,但道符出現的時候一陣狂風也出現了。因此,這張紙沒有打中尹貞淑。
就在尹貞淑納悶的時候,老虎又嗖地一下竄了出來,瞄著她徑直撲了過來。這一次她可是措手不及,想還手,但似乎是來不及了。就在尹貞淑剛剛想還手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老虎身子一偏,又與她擦肩而過,撲向了她斜後方的牆壁。他好像在追逐著一股旋風跑動,邊跑邊揮舞著手中的一張紙符。
看到一個傢伙丟黃紙要砸自己,而這位要偷襲自己的傢伙更是像瘋子一樣在狂風中四處奔走之後,兩個韓國佬都呆住了。他們用韓國話嘀咕了一句:「一群神經病……」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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