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喝下符了水之後便緊張地盯著半空中飛來的朱雀。可是,那朱雀半空中一轉彎,又往北飛了。這樣一來,他們可就疑惑了。小鬼不在這邊,那朱雀為什麼要繞著圈子飛呢?很快他們就找到了原因。原來,這小鳥是在追著一個女人飛。是它好色嗎?不是!很顯然,他們要找的那個食氣鬼就附身在那個女人身。因為,在同一地點,那個女人比她身邊那個傢伙多了一個影子。
林文孝和二女前去追那個女的,不曾想人家是在這裡跑步的。大概也夾雜著長期鍛煉的因素,他們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因此也就沒有能夠追。當然,韓、趙二女是可以追的,但文孝這個尾巴……實在讓她們放心不下。
「文孝,你能不能跑快點!」眼看著越追越遠,韓雲冰不由得有些眼急了。那兩個傢伙跑的並不是很快,但照文孝這個度,是不可能追的。就在她回身催促林文孝的時候,前方那一男一女消失在了路燈的光線下,進入了跑道西側的黑暗區。頃刻之間,便只能看到一隻著火的麻雀在半空中飛舞著……
「文孝,快點啊,再不追就追不了!」一個人催促不見效,趙嫣蕊也跟著催促了起來。當然,這一次不光是催促了,而是一人拉住了林文孝一隻手,開始生拉硬拽了。
「我感覺夠快的了……」林文孝一邊跑一邊回答著。他氣倒是不怎麼喘,但雙腿好像軟綿綿的無力。當初他那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不知道哪裡去了,不論是法術還是度,想要的時候總是施展不出來,時靈時不靈。
三人又追了一段路,眼看著就要進入黑暗區了。這個時候,林文孝腦門一轉,忽然間想起了什麼。於是乎,他腿一收,身子一躬,腳下穩住,雙臂往回一振,想要將二女帶住,別往前走了。可是,他好像忽略了什麼。這一帶之下,二女沒有停住,他倒是徹底成了被拖著走的了,像死狗一樣被拖著。
「停……停……停下……」林文孝被拖的十分難受,他不得不乎掙扎了起來。
「怎麼了文孝……」手頭一有異常,韓、趙二女就停下來了。當然,即便這樣,林文孝還是被拖出了兩三米遠。收手之後,她們不解地望著林文孝,「你沒有事情……我們的度太快了嗎?」嘴這麼說著,她們心中卻在嘀咕著:不怎麼快啊,連前面那兩個人都還沒追呢!而且,也沒見文孝有大喘氣的跡象。
「不用這麼追了!」終於停了下來,林文孝也不顧一切地爬了起來,然後在跑道邊一坐,道,「反正這個跑道是環形的,她們遲早都會跑回來,而且跑的越快,回來的也就越早……我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
「萬一這是他們的最後一圈呢?」為了駁斥林文孝的懶惰心理,韓雲冰提出了這麼一個假設,隨後補充道,「我看,我們還是倒著追,這樣更快一點。」
「你們追,我是不跑了……」儘管韓雲冰說的在理,但是林文孝死活不打算跑了,他一邊錘著自己的小腿一邊耍起了賴,「我們看著那只著火的鳥就是了,鳥在哪裡,人肯定也在哪裡!反正有標記,她什麼時候跑了,我們再追也不遲……」
「真是服了你了,大懶蟲!」對於林文孝時不時冒出來的懶惰,二女算是無可奈何了。無奈之下,二人只好在林文孝的帶領下開始了守株待兔。三個人,六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空中飛舞的紅色麻雀。那麻雀越飛越近,很明顯是繞了一圈又飛了回來。
那兩個人這次跑來似乎很吃力,這一男一女,一邊跑還一邊對話。大致意思是那男的有些頂不住了,要休息一下。這個女的呢,她訓斥了那個男的幾句。如是而已。當然,她們說話的時候嘰裡咕嚕的不講中國話,聽得路邊三人有些莫名其妙,怎麼都聽不懂。
「什麼鳥語?!」林文孝遠遠地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冒出了如是一句疑問的話。
「韓國話!」韓雲冰一聽對方的聲音就鄒起了眉頭,「不會是那天踢館的那兩個韓國幫的頭子,遇到了他們,真晦氣!」
「管他是誰呢,我們為了鬼來的,又不是為了人!」林文孝倒是不在乎那麼多,他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道,「再說了,學校有韓國留學生幾十人,又不只是他們兩個而已……」話說到這裡,他不得不住嘴了。因為他看清楚了,跑過來的這兩位正是前些天在山因為踢館而挨打的那兩位。那個男的內傷到現在也沒好,一邊跑一邊捂著胸膛。
「文孝,這鬼可能要吸她的陽氣,我們要不要救他呢?」韓雲冰有些噁心這兩個人,因此不大願意幫他們收鬼,「要不,咱們明天再安排收鬼的計劃?」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為什麼要明天呢?」林文孝大致知道韓雲冰的想法,於是乎解釋了一下,「人與人是沒有區別的,不亂善惡好壞,總之救了再說。」
「我只想揍她,不想救她。要救的話你們去,我不管!」說話間,她孩子氣地扭過了頭,也恰恰就在這個時候,這兩個人跑到他們跟前了。
「嗨……這位同學留步……」林文孝沒有理會生氣的韓雲冰,而是伸手攔住了向前跑著的男子。其實他的目標是攔那個女的,但一來不方便,二來夠不著,只好攔下一個是一個了。
「什麼事……」那個男的很聽話就停了下來,操著一口濃厚的外國口音吐出了三個普通話字眼。當然,吐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他趁機舒了幾口氣。
「那個,有件事想要跟你們談談,咱們能借一步說話嗎?」不方便說鬼,林文孝只好找借口了。恰恰一時間找不到借口,沒辦法,只有拖了。
聽到了林文孝的話之後,這女的停了下來。她走過來盯著林文孝看了幾秒,然後操著同樣生硬的外國口音,吐出了幾個普通話字眼:「這位同學,我們認識嗎?」
「呃……」林文孝不曾想到對方會這樣問,一時間尷尬了起來。
「我們走!」那女的見林文孝呆了,於是乎扯住身邊的韓國男子就走。她一邊拖拽還一邊冷冰冰地道,「樸元俊,你別什麼人都理會了,認真點鍛煉好不好。都休息了那麼多天了,傷早就好了呀!要是再不抓緊時間鍛煉的話,你的身手會退步的。」
見他們要走,趙嫣蕊本來是要攔阻的。但是聽到了鍛煉二字之後,她不由得放棄了攔阻的想法,站在原地嗤笑了一聲,道:「他外傷好了,內傷還沒好。照現在這樣鍛練下去的話,只能是越練身子越差,練死人也說不定!」
「嗯?」兩個人跑了幾步之後又倒了回來,他們二人四隻眼睛都看向了趙嫣蕊。不過片刻工夫,那女的操著生硬的普通話再度開口了,「你說什麼……內傷?」
「這是行話,你不懂的!」陳鴻逸就知道會這樣,於是乎照著那個叫樸元俊的人身比劃了一個拳頭動作,道,「你們還記得這招嗎?撼山嶽!」儘管他比劃的不怎麼像,但此刻這兩個韓國佬都不由得一陣緊張。
「你就是……那個人……」一時之間,他們不知道該怎麼用漢語表達了。
「什麼這個人那個人的,鄙人姓林,林文孝!」此時此刻有希望互相認識一下,於是乎林文孝先自報家門了。
「樸元俊!」「尹貞淑!」那兩個韓國男女隨後也報了自己的姓名。
「樸元俊是,那天你被撼山嶽打成了重傷,而且還帶著內傷。現在你皮外傷都好了,但內傷還沒有療養好,所以體格依舊很差!」林文孝初步認識了二人之後,便開始簡單講解起了內傷。他哪裡懂這個阿,不過是胡亂講解一下而已。
「我想起來了……」樸元俊這時恍然大悟,之後又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可是,那天之後,這個撼山嶽我怎麼就使不出來了呢?是不是這個內傷的原因……」儘管當時鬼身,但他本能記憶還在,隱約記得當時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原因很多阿……」林文孝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於是乎亂扯了一通,道,「其實今天晚我來到這裡就看見你們了,我也注意你們好久了。你這個內傷要抓緊時間治療,治好之前不要再做劇烈運動了……幸好今天遇到了我,要不然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打假了!」
「打架?」這兩個韓國佬不曉得林文孝所說的打架是什麼意思,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
「那個……這個也是專業術語阿!」林文孝乾脆懶得解釋了,「一句話,我能治療你的內傷,不過需要你跟我山走一趟……」說話間,他指了指樸元俊的胸膛,又指了指遠方山,道,「怎麼你們願意不願意山治療內傷?」
儘管這兩個韓國佬沒有完全明白林文孝在說什麼,但他們覺得這個人慈眉善目的不像壞人。於是乎,他們點了點頭,表示什麼都聽他的。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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