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成功而且完美著6了,他帶著一副得勝的笑容,嘿嘿笑著向胡同裡望去。結果……得意洋洋的他只看到了匆忙趕到的張鈞龍,並沒有看到那更夫,甚至連影子都沒看見!
「人呢?」豆子一臉茫然地追問隨後而至的張鈞龍。
「往那邊拐了……」張鈞龍指了指西邊,轉身又要追!
「追不了!」豆子望著那烏漆抹黑的道路,阻止了張鈞龍,「那邊連路燈都沒有,這個傢伙又是深不可測,我們還是不追的好。免得中人圈套,誤入陷阱。」
「嗯?」張鈞龍這才轉身看著豆子,「我還沒現,原來你有這麼厲害的!只是不知道師承何處!竇家有這樣厲害的輕功麼?」
「絕對不是一般的輕功,能快得過酒鬼的,一定不簡單!」這時,陳鴻逸也跑出了胡同,補充道,「抓鬼世家裡面有一家是隱逸家,他門下的弟子姓氏駁雜,所傳非親,不論善惡,都是資質絕佳的人。因此,他們門下魚龍混雜,也是高手雲集。不知道你是不是隱逸家的門下弟子?」
「不是!」豆子一口否認,「我的本事是從學的!我老爹是作家協會的,收藏了很多古籍……我……經常偷偷翻閱……」
「佩服!佩服!」張沛鼓掌的聲音這才從胡同口不遠處傳來,「自學成才的人可是非常罕見的,更難得你有這麼深的造詣!」這是他由衷的佩服。剛才追擊的最後一幕他可是遠遠地看到了的,對於豆子表現出來的實力,他只能說是歎為觀止,不服不行。
「豆子,商量個事兒!?」張鈞龍放棄了追逐無名高手,反而對豆子下打量了起來。
「嗯?」豆子有點納悶了,「什麼事情?」
張鈞龍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看起來你很厲害的樣子,要不……咱倆比試比試?」
「啊?」豆子一時呆了,「我就會輕功,打鬥技巧方面可是門外漢!」
「我不信!接招!」張鈞龍見豆子不想比試,於是抬手一掌劈向豆子的脖頸。
「獨龍轉!」豆子身子側傾七十度左右,原地轉了三轉,堪堪躲過了這一掌斜劈,之後他又恢復了方纔的站姿,並沒有還手的打算。張鈞龍見豆子沒有還手,於是身形一矮,來了一個掃堂腿,想逼他出招。豆子,縱身向一躍,躲過了掃堂腿,但依舊沒有出手的意思。
他遲遲不肯出手,張鈞龍也不好下狠招。不過,連人家衣角還沒碰呢,這樣似乎太沒面子,於是呼,他凌空一躍,一記分光拳打了去。這分光拳度極快,號稱分光掠影,只能看到大片拳影追擊,分不清虛實。豆子在空中,無處借力,身下的拳影密集,根本看不到攻擊的死角,無從躲避。於是,半空中他左腳往右腳腳背踏了一下,身形再度升。張鈞龍飛昇的高度有限,分光拳攻擊範圍自然也是有限。眼看著豆子再度升高,那裡已經在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外,他也只好收招。
雖然張鈞龍已經收招,但是豆子還是有點不放心。下落的時候,他雙腳前後摩擦,借摩擦力凌空居然走了五六步遠方才落地。儘管全程一直都是由高到低程下降趨勢,但這一手足以震驚全場。
「武當……梯雲縱!」陳鴻逸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這玩藝可是輕功中的輕功,對力度、身形的把握要相當好才行。梯雲縱的最大特點就是能在空中任意移動,前後左右,隨心所欲……」
「呵呵……」豆子無助地笑了笑,「我說了你們也不信,鄙人十幾年鑽研輕功,別的技巧真的沒怎麼學……」
「相信你了!」張鈞龍鬱悶不堪,「我不出真功夫估計打不到你!出了真功夫又怕你接不了招……要不這樣,你全力出招攻擊我……」
「噢!」豆子應了一聲,想了想,又道,「怎麼打都行嗎?」
「怎麼打都行,我不還手!」張鈞龍紮起馬步準備開始防禦。
「注意了!」豆子腰一彎,雙腳一蹬,飛身向前!輕觸張鈞龍的身體右側,腳下一掃,然後圍繞他原地轉了幾圈,將之甩飛了出去。
張鈞龍從扎馬步到被甩飛,其過程不過是一瞬間。並不是他跟不豆子的動作,而是因為不能還手。起先以為豆子會全力打三拳兩腳的,自己還可以招架!結果不曾想卻是旋轉卸力!這一拌、一轉、一甩,張鈞龍的馬步失效,身體不由自主,繼而被甩出去,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能甩出去張鈞龍並不代表豆子贏了,因為張鈞龍隨即一個凌空鷂子翻身,又平平穩穩地落地了!儘管整個打鬥過程只有一招,但在張沛和陳鴻逸眼裡卻是無比的精彩!
豆子這一招儘管精彩,但顯然不能令張鈞龍滿意。他看了看豆子,現他沒有了後續動作,於是問道:「有沒有傷害型的攻擊?拿出來練練!我只招架,不反擊!如果殺傷力強大的話,你斟酌著力!」
「沒有了!」豆子沮喪地搖了搖頭,「我對打打殺殺不怎麼感興趣,我只對輕功感興趣!」
「為什麼?」陳鴻逸有點不解!
不待豆子回答,小胡同口先傳來了一個聲音:「武當梯雲縱,走路最輕鬆。少林一葦渡,學會少走路。崑崙逍遙游,輕鬆下樓……」眾人尋聲望去,原來是老虎來了,看來,這丫的氣終於喘勻了!
看到自己的搭檔這麼久才晃晃悠悠地走過來,豆子不由得心生悶氣:「死老虎,你睡醒了啊!?」
老虎聞言嘿嘿一笑,道:「剛才跑岔氣了,實在不好意思……」的確,三次加都不能趕對方,可見那更夫的確擁有鬼魅般的身形。當然,這次著實把老虎累得不輕!!
老虎一提跑岔氣,張鈞龍頓時又想到了那個打更人,一時間不由得鬱悶道:「可惜,不知道那個打更的黑影到底是誰!」
「追他的時候,我感覺到他身一股陰森的氣息!」老虎皺了皺眉頭,道,「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人是鬼,但是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從背影來看,他身形有些佝僂,很明顯是個老人!」張鈞龍如是分析著,「既然是老人,那麼極有可能是本地人。不過,我和煙鬼在這裡兩年都沒有現他,那麼可見他也是最近才來的!既然是最近來的,肯定和新生有關,有可能是某個人的師傅……或者其他!」
「哦?」幾個人一時間疑惑了起來,「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呢?」
「這個人我們應該認識,不然他也不會出現在我們身邊!」張鈞龍分析道,「有可能,是林文孝!我一直感覺到他神秘莫測!」當然,這只是他分析的結果之一,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他沒有說。那就是,這個神秘莫測的打更人極有可能是衝著他們來的,它是崔大腦袋的密探,正在四處巡查他們二人的行蹤的也未可知!
一個個分析,分析得幾個人頭都大了。於是,豆子提議:「別管那麼多了,這麼一鬧,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我們不如去網附近轉轉,靜靜等待!」
「走!」張鈞龍意味深遠地望了黑暗處一眼,有點不捨地離開了。這個謎題不解開,恐怕他一個晚都不會安心。
幾個人走後,那個打更的傢伙慢慢地從陰影處的牆壁裡走了出來。沒錯,的確是從牆壁裡走出來的,看樣子不是人,最起碼不是一般人!他望了望幾人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小胡同,開始納悶了起來:「這幾個傢伙個個都不帶個會法術的樣子,多半都是練武出身,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追我?還感覺到了陰森的氣息,莫不是真把我當成邪惡的人了?嘖嘖……差點就被追了……」想到這裡,它陰森地一笑,露出了兩排白牙,在這幽暗的環境中顯得特別的猙獰,「看來下次顯身之前要先查探一下周圍情況才行。再這麼貿然出現,也許會嚇到人家也說不定呢!還是盡量不給判官大人惹麻煩的好……」
一陣自言自語過後,那更夫再度鑽進了陰影裡,消失了。看來,它還在尋找張、陳二人,只是沒有名字,沒有特徵,它們無從下手!就連崔鈺對他們形容的時候也只是說了兩個人的大致身形也就是高矮胖瘦。臉型、衣著他一概不會形容。於是乎,下面的小鬼也都跟沒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找。好在小鬼聰明,懂得排查,知道應該將沒有法術的人排除在外,再將抓鬼世家的人排除在外……最後,將剩下的人定為嫌疑犯,交給崔鈺大人識別。
嚴格地說,這個方法很好。可惜,小鬼無腦,不懂得人心變化。張鈞龍、陳鴻逸刻意壓製法力,又怎麼敢在人前賣弄?別說沒確定它是鬼,就算是確定了,他們也不敢貿然出手。須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又能斷定眼前的小鬼不是一個香噴噴的誘餌呢?
打更的鬼已經走了,估計是到別處查詢法力的氣息去了。張鈞龍一行人在檯球室休整了一番之後,也都回到了網,開始了他們的網絡廝殺。菜的三位還是繼續,菜流星的兩個傢伙還是繼續流星,掃塔的組合又開始了掃塔生涯。只是,豆子、老虎、沛公以及張鈞龍、陳鴻逸五人心中都有了一個結,一個解不開的結。那就是「咚咚、咚」的三下打更聲。這個聲音隱藏在了他們內心深處,有人會因為天生的懼怕而不敢再想起;有人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塵封於心底;但是,在有些人心中,這個結一天解不開,他們就一天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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