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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章 血拼 文 / 醫易

    「啊!」蕭信蕭仁一下子猛了。

    蕭仁衝著錢先生說:「哪有這樣報仇的?我們就兩兄弟了,還要互相殘殺,這仇我們不報了!」說完就要拉著蕭信走。

    錢先生桀桀笑道:「害怕了?想走了?想走就走吧,反正與我沒關係。不過,剛剛你們可是了血誓,要以自己鮮血來祭祀蚩尤大神的,如果走了,三天之後你們就會像一個爆仗一樣,『碰』的炸了。」錢先生用手比劃了一下。

    蕭仁衝著錢先生氣憤地喊道:「你怎麼能這樣?你這哪是幫我們,你這是在害我們。我爸是瞎了眼,怎麼會認識你!」

    錢先生搖了搖頭:「是你們說只要能報仇願意做牛做馬的,我也不要你們做牛做馬,只要你們死一個,你看對你們多好啊。」錢先生故意聳了聳肩「而且剩下的那個我會好好教導,一定能成為一代宗師的。」

    蕭信衝著錢先生說:「你不用再欺騙我們了,我們是不會相信你的。」然後轉頭望向蕭仁,蕭仁忙衝他點頭。

    錢先生站在一邊讓出條路來:「你們要死就走吧,和我沒關係。」

    蕭信盯著錢先生的眼睛看了好一會,閉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淚珠,對蕭仁說:「小弟,既然一定要有一個人死的話,我去死吧,你殺我吧。」說完從地上撿起錢先生剛用來宰殺雞鴨的匕遞了過去。

    蕭仁忙兩手亂晃:「哥,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要我殺你我做不到。」

    蕭信一把抱住蕭仁,怒目瞪著錢先生:「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

    「哥!」蕭仁的尖叫聲劃破夜空,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充滿了悲哀更充滿了苦楚。蕭信手中的匕狠狠地插進來蕭仁的小腹,蕭仁死死抓住蕭信的手,睜著雙眼問道:「為什麼?」

    蕭信抽出匕,衝著躺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蕭仁說道:「不要怪我,因為我想活著。既然總得死一個,那麼只好你死了,放心吧,以後每逢清明我會給你多少點紙錢的。」

    錢先生在旁邊拍著手掌:「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有前途有前途。」

    蕭信扔下匕,看著錢先生:「師父,你要的條件我都做到了,現在讓我看看你如何給我爸報仇吧。」

    「好狠心的人啊!真是狼子野心禽獸不如啊。」卻是楊木衣等眾人趕到了,孫老大夫見到了最後的談話忍不住罵了句。

    「死老頭,你知道什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蕭信鄙視的望著孫老大夫。

    錢先生呵呵笑道:「這位先生,蕭信說得沒錯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再說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我各為其主,都是受人所托,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更是何必掙個你死我活呢?」

    孫老大夫卻是撇過臉去:「恕孫某不配與你想提,免得賤了我的名字。」

    錢先生先是臉上一青,然後仰頭笑道:「無所謂了,反正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裡了。在我的血祭天魔秘法用一個充滿仇恨的人的死去靈魂祭起時,這一刻這裡就沒有人能夠與我抗衡了,就算是我師父那老不死的也不行。哈哈。」

    楊木衣雖然很好奇錢先生為什麼一個勁的和孫老大夫說話,但是他很高興沒有注意到他,於是他很小心的接近錢先生和蕭仁蕭信。錢先生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孫老大夫身上,沒有注意楊木衣,在他眼中,一個愣頭小子能有什麼用?但是他沒注意不代表蕭信沒有看見。

    蕭信衝著楊木衣怒吼道:「小子,你幹什麼?」錢先生側頭一看,楊木衣離他和蕭仁蕭信兩兄弟都不遠了。

    楊木衣小心的說:「我就想看看那個人死了沒,沒死的話好找救護車。」

    錢先生輕蔑的看了一眼楊木衣:「不用看了,他死了,不僅他死了,今天你們來到這的,都得死。不過你們放心,我會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血祭天魔秘法的威力然後再死的,我會讓你們明白與仙家做對是自尋死路。」

    「阿彌陀佛!施主如此大動干戈以至擾亂天像已非正途,莫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個莊嚴的佛號喏起來,楊木衣定睛望去,只見一個老和尚從山路走來,度極快,彷彿一眨眼就到了跟前。

    老和尚光頭大耳,長眉寬嘴,頭頂九香疤,身披一身灰色袈裟,腳上確是沒穿僧鞋,赤著一雙腳。老和尚上山來,瞥了一眼楊木衣,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然後用溫順的眼光望向錢先生:「阿彌陀佛,施主用活人血祭已是天怒人怨,煞氣沖天,莫非欺負廣州無人?還望施主放下屠刀,與和尚我一起去苦修佛法,以悔悟惡性。」

    錢先生沒好氣的問道:「哪裡來的老和尚,廢話那麼多。雖然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現在這裡,我就不信還有人能攔得住我。你一和尚不好好在廟裡參經拜佛,出來搗什麼亂?」

    老和尚搖搖頭:「世人都道我佛門無情,哪知我佛門慈悲為懷廣開方便之門,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施主倒行逆施,老和尚我自然不能眼看著。」

    錢先生桀桀笑道:「要入地獄那也得看今天我高興不高興,高興的話讓你魂歸地獄也行,要是不爽了,我讓你魂飛破滅。今天我有點不爽了,桀桀!」

    老和尚搖頭:「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魂歸地獄也好魂飛魄散也罷,都是一場空。施主怎麼還是看不開放不下?」

    錢先生嗤笑道:「老和尚,別拿這套了,現在這年頭不行了。你也別說說叨叨了,先吃我這一招,接下了再說話吧。」右手捏了一個法訣,衝著老和尚一指:「疾!」

    楊木衣感到空氣一陣窒息,一股天地之威擦身而過,楊木衣不禁倒退好幾步,跌坐在地上。老和尚卻是坐了下來,也沒抵抗,只是在那裡念著阿彌陀佛!被錢先生法力一打,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臉若黃金。

    錢先生疑惑的望著老和尚,突然笑了:「老和尚,你還真是現今真和尚,竟然以肉身來渡我,但是你錯了,我可不是那麼好度的。」

    孫老大夫走到老和尚面前,問道:「大師,你沒有事吧?」

    老和尚張開雙眼:「多謝施主關心,和尚我一時還難以拋棄這身皮囊。」

    錢先生看了看天空:「好了,老和尚,老頭,時間不早了,我還趕時間,就送你們大家一起上路吧。」

    老和尚瞪大雙眼:「莫非這些凡俗你也不放過?」

    錢先生嘿嘿一笑:「我先說過了,今天在這裡的都得死。」

    老和尚卻是爬起來:「佛雖然有廣開之大門,卻也有降妖伏魔的金剛,施主卻莫要再執迷於力量了,天地之威固然強大,但終究屬於天地,施主此次就算能殺了我們,可是施主離開此時此處卻又將如何?」

    錢先生臉上一陣青紅閃過:「嗯,好似有理,我要離開了這裡還真是無法自保了,那我更要把你們全消滅在這裡了,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自然就不會有人找我報仇了。」

    老和尚搖了搖頭:「施主入魔障太深了,也罷。」

    錢先生臉上橫肉一動,雙手舞擺起來,口裡也吐出不知是什麼的話語,楊木衣但覺呼吸突然不順起來,一股偌大的壓力壓著自己,但回頭望去,只見除了老和尚面色金色外,其餘眾人均是面色自若,再一看,卻原來是老和尚將他身後所有人都護了起來。

    錢先生一愣,原以為這一次攻擊怎麼也得放倒絕大部分人,誰知道一個也沒倒,也不是所有人,不過他沒見到蕭信已經倒下了,嘴巴裡緩緩流出鮮血。錢先生不理睬,繼續手舞足蹈,念起咒語。老和尚脫下身上的淺灰色袈裟,那袈裟卻是浮在眾人面前,無風自動。

    「快動手!」老和尚吼道,然後一股鮮血從口裡噴出來。

    錢先生楞了一下,沒想到老和尚的那件破爛袈裟竟然是件寶貝,再聽老和尚的吼叫,忙將注意力放在了孫老大夫身上,但隨即心下一鬆,因為孫老大夫什麼也沒動,但緊接著就感到一陣疼痛,卻原來是楊木衣乘錢先生愣的時候欺到他身邊,手捏了個不動明王印,口中疾呼:「臨!」拍著了錢先生身上。

    錢先生但覺一股靈氣在體內肆虐,原本如使臂膀的天地之威竟然有些消散。他知道自己失算了,以世俗眼光看人,以為對方最厲害的是須皆白的孫老大夫,誰想竟然是一楞頭小子。錢先生心底一寒,感到頭越昏迷,一咬牙,也不理會楊木衣,跪在那裡,將舌尖一咬,一口鮮血噴在地上,用手一搖晃,嘴裡念叨著什麼。

    楊木衣彷彿聽見老和尚的聲音,但他什麼也沒聽見,他只覺得自己好像清醒但又好像昏迷了,迷迷糊糊的好像錢先生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好像老和尚和大家都倒在了地上。終於,他腦袋一昏,躺地上什麼也不知道了,鮮血從他的口中鼻中緩緩流出。

    寫小說最鬱悶的是沒人欣賞,最痛苦的是乾脆沒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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