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蕭家,聊了幾句就都洗洗睡了。忙碌了一天,特別是楊木衣,趴床上就睡著了。
當楊木衣睡的正香的時候,突然被人喚醒了。楊木衣睜眼一看,只見趙司機在床頭輕拍著自己。楊木衣一看時間還不到十二點,問道:「趙叔,什麼事啊,天還這麼黑。」
趙司機對楊木衣說:「老夫人吩咐我叫醒你,立國大哥和麗華小姐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又有新情況。」
楊木衣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往蕭立國現在居住的臥室走去。推門進去,只見老太太和蕭母兩人端坐在床頭,而蕭父和蕭麗華躺床上,兩眼睜開向著門,見到楊木衣,蕭父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而蕭麗華微笑中還略帶一點羞澀。
楊木衣舒了一口氣,走上前去問道:「怎麼了?」
蕭母不好意思的說:「立國和麗華從十一點左右開始就相繼醒來,都和我說他們感覺到心神不寧,好像要生什麼事情。但又沒有其他症狀,我本來想明早再喚你過來看的,可是媽不放心一定要趙哥去喊你過來。」
老太太沖楊木衣尷尬的笑著:「小楊,實在是很抱歉,但是我現在整個提心吊膽的,一有風吹草動我就擔驚受怕。」
楊木衣點點頭:「沒關係,謹慎點好。我看看。」
楊木衣仔細的檢查了蕭父與蕭麗華的狀況,兩人從狀態上來說與白天沒有什麼區別,但是當楊木衣伏耳在兩人嘴邊時,兩人都說現在心驚膽戰了。楊木衣低頭思索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可是怎麼想也想不透。
老太太和蕭母一臉擔憂的看著楊木衣,楊木衣越想越不對勁,可是哪裡出問題了呢?
在楊木衣在蕭家琢磨著出什麼事的時候,錢先生帶著蕭仁蕭信來到了蕭立國父親的墳地上。蕭仁蕭信上次跟錢先生來過這裡,蕭仁興奮的對錢先生說:「師父,難道還用上回那個麼?上回我跟我父親與您一起去看蕭立國的時候,我看蕭立國已經死一半了。」從蕭立學那出來後,錢先生就讓蕭仁蕭信拜自己為師父了,說要將自己一身本事全部傳給他們,讓蕭仁蕭信兩人對錢先生那是感恩戴德,無所不從。
蕭信抱怨的說道:「師父,上回要不是你說那蕭麗華是上好的爐鼎,硬是半途插一手,他們早死了。」
錢先生臉上一紅,幸好現在是晚上,蕭仁蕭信看不見他的臉。他惱羞的說:「師父做事自然有道理,要不是**茶只能生效一次,而且被那老頭破壞,我現在就擁有一具上好爐鼎,而你父親也可以依照當時的約定要挾對方將公司股份全轉到他頭上,這怎麼能怪我呢。」
蕭仁還想說什麼,蕭仁忙拉住了他。
錢先生也不再搭理他們,他仔細環顧了一下,看見楊木衣插的八根樹枝,走上前去仔細觀察著。
「師父,這樹枝有什麼可看的,還是快點施法殺了蕭立國,也讓他們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蕭仁恨恨地說。
錢先生沒好氣的說:「知道什麼?先我就在想,對方是怎麼破了我的七星陣的,原來竟然是用八卦陣改變了地氣地勢,讓我七星陣喪失功效啊。沒看出來那老頭竟然是如此高手啊。」感情到現在,錢先生還以為蕭家對付他的主力是孫老大夫--
蕭仁隨手將樹枝拔掉「這有什麼的?拔了不就行了?」
錢先生沒好氣的說:「無知,你能拔得了上面的樹枝,你能將地下的地勢地氣拔掉麼。」
蕭信忙替蕭仁賠罪:「師父,我們無知,還請師父見諒。那師父,他們破了你這七星陣,那我們該怎麼辦?殺不了蕭立國了麼?」
錢先生陰狠的看著蕭仁蕭信,桀桀笑道:「放心,師父說有辦法就有辦法,只要你們照師傅說的做,絕對能讓你們報仇。」不知怎麼的,蕭仁蕭信心底湧現一股寒意,對眼前的錢先生一陣心悸。
錢先生看了看時間,對蕭仁蕭信說:「去把東西搬過來。」
蕭仁蕭信忙匆忙將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東西抗了過來,錢先生打開袋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讓他們把豬頭羊頭狗頭擺在地上。又取出活雞活鴨,擺在地上。雞鴨不停的掙扎著恐慌大叫,錢先生一皺眉,念了幾句咒語,將手一晃,雞鴨都呆在那裡,一動不動宛若木雞,讓蕭仁蕭信大開眼界。
錢先生一瞥兩人,眼中流露出鄙視的眼神。又吩咐蕭仁蕭信擺好香案,點燃檀香。對兩人說:「跪下。」
蕭仁蕭信連忙在香案前跪下,看著錢先生。錢先生咳嗽一下:「好了,現在跟著我念。」說完念了一段語言,蕭信看了眼蕭仁:「師父,這是什麼啊,我不會啊。」
錢先生瞪了一眼蕭信:「這是段經文,跟著念就行,依樣畫葫蘆都不會啊。」
蕭仁問道:「師父,這經文是什麼意思啊?」
錢先生吼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讓你念你就念,不念也行我們現在就回去,別說什麼報仇了,你們一輩子把腦袋塞褲襠裡過算了。」
蕭仁眼睛一紅:「師父,我錯了,我跟你念,你千萬要幫我們報仇啊。」
一段經文足足念了一刻鐘,錢先生沖蕭仁蕭信點了點頭:「好了,我要施法了,你們兩在這裡呆著別動,我讓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記住千萬不要動不要說話,如果你們想報仇的話。」蕭仁蕭信乖巧的點了點頭。
兩人就跪在那裡,看著錢先生捧著一尊黑色的菩薩在那裡又唱又跳,折騰了好一陣子,才將菩薩放到香案前,整了整衣服,嚴肅了下表情,舉著那只活雞,圍繞著蕭仁蕭信兩人開始又唱又跳起來,要不是兩人心中填滿了悲苦與怒火,見到這情形,依兩人以前的性格老早就笑場了。上次錢先生在這布七星陣的時候可沒少笑話,現在事到臨頭倒是覺得錢先生的步伐言語很有感染力,兩人跪在那裡,感到一陣神秘。
錢先生捉著活雞繞兩人走了不知道多少圈,停了下來,從香案上拿出一把匕,輕輕一割,雞血頓時噴湧出來,但是那公雞出奇的沒有掙扎,只是全身抖顯示它還是個活物。雞血沖頭蓋臉的灑在了蕭仁蕭信的身上,兩人傻傻的看著錢先生,良久,兩聲尖叫從兩人口裡飆出,蕭仁就要站起來清理全身,蕭信忙拉住了他。就在雞血灑在蕭仁蕭信身上的時候,山下老農家裡的狗和村子裡面所有的狗衝著大山方向狂吠,那貓也是全身繃緊,彷彿一碰就能彈起來似的,村裡一顆大樹上一群鳥兒撲通全部飛向黑色的夜空。村子裡面的燈一家一家的點亮了,折騰了很久又漸漸的熄滅了,只留下所有的狗不安的吠叫到,一夜沒有安寧。
當然這些蕭仁蕭信都不知道,因為錢先生又拿起活鴨依樣圍繞兩人施法,最後將鴨血噴到了兩人身上,阻止了兩人清理身上,又取出買到的狗血潑在兩人身上。就在狗血潑到兩人身上的時候,彷彿一陣狂風掃過,兩人清晰的聽見耳邊猛然出現一陣鬼哭狼嚎,一瞬間兩人覺得自己彷彿到了地獄一樣。
當錢先生拿出活雞開始施法的時候,楊木衣就感覺到了一陣寒戰,他猛的將頭撇向了蕭麗華爺爺墳墓的方向。一直關注著他的蕭母忙問:「怎麼了?」
楊木衣強自鎮定的說:「沒什麼?我想我知道伯父和麗華不安的原因了。奶奶,讓趙叔送我去下爺爺的墳墓,我想是那姓錢的在爺爺墳墓上搗鬼。」
蕭母搖頭:「我也要去,我要去看看他們究竟想把我丈夫和我女兒怎麼樣!」
楊木衣堅決搖頭:「不行。這次有危險,我自己都沒把握,您去太冒險了。」
「那更不行,有危險那我更要去了。」蕭母肯定的說。「你都能為他們冒險,何況是我,你也別說了,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可以等你走後我再去。」
楊木衣愁苦的望向老太太,老太太轉過頭對楊木衣說:「小楊,你讓她和你一起去吧,別看她平時好似很好說話,可是要是執拗起來,我們家沒人拿她有辦法,你帶著至少還能護護她,要她一個人偷偷跟過去那更危險。」
楊木衣看了看西邊那夜空上方那看不見的沸騰的黑雲,點了點頭:「那阿姨,我讓您在什麼地方呆著,你就在哪呆著,要不你會害了伯父和麗華的。」
蕭母忙不停的點頭。三人走到門口,卻見到孫老大夫等三人,原來三人都沒睡著,聽見楊木衣要出去,忙不迭的爬起來要跟著,楊木衣感到越來越冷,點了點頭忙催促著趙司機快點走。一行人在午夜飛車在廣州街頭,比起下午來度倒是快了許多。
就在楊木衣離開不久,一通電話鈴響了起來,老太太結果電話,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楊木衣在麼?讓他接電話。」
老太太皺皺眉,小心的問道:「他剛出去了,請問你哪位啊?」
一下子對方沒有了聲音,老太太以為對方不在了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是他爸,劫數啊劫數。」說完掛了電話。
「什麼?」蕭仁蕭信不肯相信的問著錢先生。
「你們沒聽錯,現在,你們兩人中必須要死一個。」錢先生陰毒的盯著蕭仁蕭信。
「為什麼?」
「因為我要需要一個人來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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