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思嫣俯身撿起了插在地上的匕,深深地看了仍在昏迷之中的「命名」一眼,長歎了一口氣,轉身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軒轅憶如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命名」,又看了看姐姐的背影,也是長歎一聲,跟著姐姐走了出去,房門又無聲無息的合上了。
過了一會兒,房門開處,走進來了一個年過半百的清瘦老者和一高一矮兩個約摸三十左右的黑衣大漢。
清瘦老者看了命名一眼,嘴裡嘀咕了一句,「連個綁在那裡的人都殺不死。」
矮個男子接口問道:「容老,是誰下的手?怎麼這麼嫩?」
容老瞪了矮個男子一眼,「阿朗,你也不是新人了,難道你不知道組織的規矩嗎?不該問的不要問!」
阿朗慌忙道,「屬下知錯。」
容老冷哼了一聲轉頭對高個黑衣大漢說,「這個人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找個可靠的兄弟,把他帶走,找個地方把他做了。然後讓那個兄弟出門避避風頭,過個一年半載的再回來。不要讓他知道的太多,明白了嗎?」
高個黑衣大漢恭聲答到,「是,容叔。屬下一定辦好。」
容叔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高個子拿出了手機,正要撥號,阿朗開口說話了,「威哥,我有個表弟,最近欠了大口九一些賭債,被催的很緊,你看這一次能不能照顧自家人了?」
威哥不悅的說,「阿朗,你又不是不知道組織的規矩,這種事情怎麼能找外人?」
阿朗慌忙說,「不是外人,我表弟強仔是天哥手下的,才加入組織不到一個月,只是還沒帶他來見過威哥,因此威哥不認識他。」
威哥依舊帶著些不滿地說,「那怎麼他會欠大口九的賭債?上面雖然讓我們和這黑道上的人保持交情,可不希望我們和他們走的太近。你表弟不知道規矩嗎?」
阿朗連連擺手,「不,不,不是他不懂規矩。那天我表弟強仔正好在路上碰見了大口九一夥人,因為大口九和他曾經有些過節。大口九就提出雙方在賭桌上解決恩怨,他們人多勢眾,而組織上規定未經允許不得暴露自己是組織的人,被逼無奈強仔只好和大口九賭了一場,結果輸了一大筆錢。不過聽強仔講,那天大口九贏的非常乾淨,因此,強仔也不方便靠組織的力量去擺平此事。」
威哥的聲音這才緩和了下來,「哦,這樣啊!既然不違反規矩那就讓他來做吧。記住讓他做的乾淨一些,不要留下把柄。另外,組織的獎勵我也不好擅自增加,你就看著安排他去一個好些的地方度假吧,反正度假的花費組織上負責的。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
在阿朗的連聲答應之下,威哥也走出了房門。房門剛剛關上,阿朗就立刻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神氣什麼?不就仗著比老子早加入組織幾年嗎?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不就是急著往那騷娘們被窩裡鑽嗎?還當別人不知道似的,看我什麼時候漏點風聲給你們家母老虎,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罵完,他按了一下牆壁上一個不顯眼的按鈕一下。過了幾分鐘,房間門再次打開,進來了幾個人,向阿朗點了點頭,把命名從椅子上解了下來,抬了出去。
大約二十來分鐘後,一輛現代吉普開離了公路,拐進了路邊的樹林裡,車裡坐的正是阿朗。阿朗掏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接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送走華夏公司董事長王磊不久的「夢迷空間」金錢幫幫主---輕舞飛揚!
原來輕舞飛揚雖然和軒轅思嫣二姐妹是手帕之交,但她除了容貌勉強能和軒轅二姐妹同列絕代佳麗之列外,其他各方面特別是身世方面和二姐妹相差很遠,因此她在內心深深的嫉妒著二姐妹。加之她的「養父」王磊又總是有意無意之間透露出對軒轅二女比對她更感興趣,雖然輕舞飛揚十分痛恨王磊,但女人奇特的心理使她更加妒嫉軒轅二女,輕舞飛揚無時無刻不想著讓軒轅思嫣和軒轅憶如二姐妹出醜,因此她不惜花重金在軒轅二女身邊布下了眼線。
這個阿朗就是輕舞飛揚在軒轅家族收買的眼線之一。
阿朗正是奉命將「命名」從他家裡帶到這個軒轅家族秘密基地的人之一,雖然他並不知道在「命名」在基地裡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知道一向不常來基地的軒轅姐妹剛剛來過基地又匆匆離去。而「命名」身上的傷痕又說明是個「菜鳥」下的手,阿朗自然疑心是軒轅姐妹動的手。於是他就假借照顧自己的表弟為名,將這個送命名「上路」的差事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輕舞飛揚在電話中一聽阿朗在劫走那人的時候,那人正在玩網絡遊戲,不禁心中一動,想起了前不久軒轅思嫣托自己通過華夏公司的熟人在「夢迷空間」中尋找一個叫「命名」的玩家的事情。當時出於好奇想知道是誰這麼有面子,居然引得軒轅思嫣親自出馬尋找,於是就讓人暗中調查了一下那個「命名」的情況。
輕舞飛揚迅調出了命名的資料,資料上的家庭住址和阿朗所述的那個人的住址完全一樣,看來這個人就是軒轅思嫣要找的人了。「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這句話輕舞飛揚還是懂得的。不管怎麼樣,如果讓圈內人士都知道軒轅二姐妹居然親自出手殺一個男人,那他和她們是什麼關係,他又對她們做了些什麼事情,軒轅姐妹有嘴也說不清,人類的想像力可是無限的,特別是八卦方面。(這些所謂的世家家族,手上有幾條人命到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嚴格的來講,法律只是用來約束升斗小民的,對於這樣的世家家族是毫無約束力的,殺人償命只是一個笑話。但對於所謂的聲譽,他們看的比誰都重)
於是輕舞飛揚在電話中命令阿朗把命名送到她那裡去。
可阿朗卻慢條斯理的說,「剛才我對組織裡的人說了,是讓我的表弟強仔來辦這件事情,徹底解決這個人,然後再讓強仔到世界各地度上一年半載的假。現在要是把人送給你,上面知道了怎麼辦?強仔又怎麼辦?」
輕舞飛揚想了一下,問到,「你表弟可靠嗎?這件事情可不能漏出一絲風聲。」
阿朗乾笑了兩聲,「強仔沒有別的嗜好,只是喜歡賭,因此欠了一屁股的債。上面這次的獎勵還不夠他還債的。如果……,咳、咳」
輕舞飛揚這下想都沒想,立刻回答,「有話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說吧,你要多少?
雖然四周無人,阿朗還是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不多,不多,強仔和我一人一份,一共是……」
輕舞飛揚輕笑一聲,「沒問題,還是老方法,我現在就讓人把錢劃到你戶頭裡,過十五分鐘你自己查一下,確認後你馬上把這個人送過來。」
十五分鐘後,阿朗通過電話查詢,確認款子已打入自己的賬戶,隨即將命名送到了輕舞飛揚的別墅。
第二天,阿朗約他的表弟強仔一起吃了頓早茶,他告訴強仔,昨晚替強仔接了組織上的一個任務,並且已經順手幫他完成了。現在只需要強仔向組織匯報說是他自己完成的任務就行了。強仔千恩萬謝之下,承諾組織上的獎勵要孝敬給阿朗百分之十五,請阿朗務必笑納。阿朗假意推辭了兩下也就答應了。
做一件事情,兩頭拿錢,阿朗的心裡不禁樂開了花。
第三天,強仔偷渡離開了大6,前往香港,已經等候在那裡的「組織」上的人給了他新的護照和一張支票。強仔當天就坐上了前往馬爾代夫的飛機。
就在強仔正飛往馬爾代夫的時候。大6s市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輛現代吉普被違章行駛的一輛集卡貨車撞了個稀巴爛,裡面一個矮個子男子當場身亡。
兩日後,馬爾代夫的一家當地的報紙在不起眼的地方上刊登了一則消息:一名中國籍遊客宿酒夜遊,失足落入水中,不慎喪命。請各遊客注意安全。
從此,命名是如何從軒轅姐妹二人手中逃生,又是如何落到了輕舞飛揚手中就成了一個謎團,只剩下輕舞飛揚一個人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