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命名那一日因為受到了彪形大女聲音的誘惑,全神貫注之下,思感進入了小骨頭的體內,和小骨頭體內原先存在的那股融合能量產生了互換。
就在此時,命名家的房門被人不知用什麼手段悄無聲息的打開了,命名沉浸在遊戲裡面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一隻噴著迷藥的紗布從命名的背後蒙到了他的鼻子上,也就幾秒鐘的時間,現實中的命名就昏了過去,被幾個人半扶半架著帶走了。
因此才生了命名在遊戲中突然找不到「自己」的現象,命名的思感被困在了遊戲裡面。而現實中的命名體內存在的則是那個才形成不久的融合能量,雖然它已經有了一些意識,可它一直都待在遊戲裡,這還是第一次接觸現實社會,對現實中的一切都不懂。因此在外人看來,說好聽點此時的「命名」就像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嬰兒,說得不好聽就是一個傻了巴嘰的白癡。
當「命名」醒過來的時候,他身處在一個一間四周牆壁黑黝黝的,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的房間裡,房間不大,只有二十幾個平方。「命名」臉衝著門被綁在一張固定在地面上的鐵椅子上。
屋子裡除了這張鐵椅子,和屋頂上一盞散著桔黃色燈光的霓虹燈之外,什麼也沒有。即使如此,「命名」還是好奇地不停地轉動著腦袋,饒有興致地東張西望著。沒辦法,誰讓這是「命名」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呢?
過了好長時間,才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之聲,緊跟著房門頂上亮起了一道耀眼的燈光,筆直地射向「命名」,「命名」被燈光一射,本能地低下頭、閉上了眼睛。這時這間小房間的門無聲無息地滑開了,兩個身高、容貌完全相同只是衣服顏色不同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房門又在二人身後無聲無息的合上了,這兩個人正是軒轅思嫣、軒轅憶如二姐妹。
軒轅姐妹二人進來之後,站在燈光的後面靜靜地看著「命名」,「命名」聽到了二女進來時的腳步聲,抬起頭來朝向二女的方向,努力地想睜開眼睛,卻始終被燈光射的睜不開眼睛。不一會,「命名」失去了耐心,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居然「哇」地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他這一哭,可把軒轅姐妹的計劃全給打亂了。
本來軒轅姐妹打算先把命名一個人囚禁在這個房間裡,讓他產生疑慮和恐懼;然後再用燈光晃住命名的雙眼,給命名造成一種壓力感,最終導致命名心理上的崩潰,這也算是軒轅姐妹對命名的一種小小的報復,先收一點利息再說。
可軒轅姐妹沒有想到,命名「崩潰」的居然如此徹底,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命名」這一哭,軒轅姐妹反倒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眼見「命名」越哭越凶,連嗓音都有些嘶啞了。軒轅姐妹無奈之下只好將直射「命名」雙眼的燈柱給關了。「命名」過了一會感到眼睛不再刺痛,睜開雙眼,看到了面前的軒轅姐妹。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然「命名」現在跟個白癡差不了多少,但對美麗的事物也自內心的知道喜歡。看到面前站著兩個如花似玉的絕代佳人,剛才滿腔的委屈頓時化做欣喜,哭聲一頓,立時又開心的笑出了聲。
軒轅姐妹看到「命名」正「哇哇」大哭之時,突然之間破涕為笑,雙眼和臉頰之上都佈滿了淚水,卻又笑的那麼的燦爛、那麼的天真無邪,二女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彷彿面前綁著的不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而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似的。
軒轅姐妹二人對視一眼,二人都讀懂了對方眼裡的意思:難道這個在遊戲中屢屢「輕薄」自己姐妹二人的殺千刀的傢伙居然是個弱智?
可是隨即軒轅思嫣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在她手上關於命名的資料當中顯示,命名可是一家軟件開公司的小白領,一個弱智怎麼可能當得上小白領?
軒轅思嫣臉色一肅,冷冷地對「命名」說,「好了,你不要再裝了,拿出一點做男人的尊嚴來吧!一個大男人裝可憐你不覺得噁心嗎?」
可「命名」對軒轅思嫣的這一番話卻是有聽沒有懂,只是聽到了有人對他說話,心裡感到高興,也跟著學著說起話來。可是要真的是個嬰兒的話,此時也只能出「咿呀」之聲,而「命名」雖然在思想上處於嬰兒的狀態,可是在生理上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成年人。
因此「命名」學著軒轅思嫣的樣子,臉色一肅,冷冷地說:「好了,你不要再裝了,拿出一點做男人的尊嚴來吧!一個大男人裝可憐你不覺得噁心嗎?」
說完,命名又開心地「咯咯」樂了起來。
軒轅憶如見此情況見此情況低低地對姐姐思嫣說:「姐,看起來他好像真的是弱智啊。」
軒轅思嫣還沒答話,那邊「命名」又跟著說了起來「姐,看起來他好像真的是弱智啊。」
軒轅思嫣沉吟良久,從隨身手袋裡拿出了一把雪亮的匕,將匕抵在了「命名」的心口處,不帶絲毫感情地說:「你裝也沒有用,不論如何,你今天是死定了!或許你很想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和你有什麼仇?如果你的表現象一個男人一樣的話,我們可以告訴你事情的來龍去脈,讓你死個明白。很遺憾,你選擇了當一個懦夫,因此你只能做個糊塗鬼了。」
「命名」雖然聽不懂軒轅思嫣說的話的意思,但從胸前匕上傳來的絲絲寒意,使「命名」產生了本能的恐懼。他沒有再繼續學軒轅思嫣說話,而是委屈地咧了咧嘴,想哭又沒敢哭出來。
軒轅思嫣見「命名」不再學自己說話,就更以為「命名」是在裝瘋賣傻。右手一用力,那把雪亮的匕毫無阻礙的刺入了命名的心窩。
就在匕刺入命名心窩的那一剎那,軒轅思嫣沒由來的感到心中一痛,好像那把匕刺進了自己的心窩一樣,手腕不覺一顫,匕稍微偏了一下,緊貼著命名的心臟刺了過去。命名這才和死神擦肩而過。
與此同時,旁邊的軒轅憶如出了一聲驚呼,想伸手制止姐姐,卻最終沒有伸出手來。
而「命名」感到心口傳來一陣劇痛,又痛又怕之下,又一次放聲大哭起來。
軒轅思嫣一咬牙,猛地拔出了命名體內的匕,一股鮮血隨之噴射而出,濺得軒轅思嫣一襲白衣之上紅斑點點。順手將匕遞給了軒轅憶如,軒轅憶如雙手微顫接過匕,抬頭望向「命名」,看著「命名」雙目含淚、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憶如只覺心如刀絞,險些就將匕扔落在地。
可是潛意識中的一股殺掉命名的衝動壓過了軒轅憶如的惻隱之心,軒轅憶如雙眼一閉,雙手握著匕向前一刺,匕在「命名」的左臂上劃了一道口子,頓時血流如注。
軒轅憶如雙手一鬆,「鐺鋃」一聲,匕掉落下來,削掉了「命名」坐的鐵椅子的一角,「嗤」地一聲插入地板,直沒入柄。倘若金聖歎復生,定當讚歎一聲,「好快刀!」
「命名」半是連驚帶嚇,半是血流過多,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軒轅思嫣和軒轅憶如二人面面相覷臉色慘白,半晌軒轅憶如才惴惴不安的開口,「姐,怎麼會這樣?我們真的殺了他嗎?」
軒轅思嫣此時也是心亂如麻,「我也不知道,不知為什麼,心裡好像有一個聲音要我殺了他,忍不住就…,唉!」
軒轅憶如問道,「那現在怎麼辦?我…我好害怕」
軒轅思嫣默然良久,才長歎了一聲,「事已至此,難道我們還能讓他活著走出去嗎?我們只有對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