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我是項少龍

龍騰世紀 155、南宮媛(上) 文 / 我是項少龍

    嗯——雖然是齊魯的口音,可一旦帶上了綿綿酸甜味的江南菜的口味,也照樣聽的讓人有身子酥軟的趨勢,更別提那故意表露的幽怨了。我輕輕地拍了拍縮在我懷裡耍賴的熊悍的小**,把他扔下了地,這才轉身迎著來人笑道:「我的南宮大小姐,難道看我這麼開心,你就不開心了麼?」

    「開心……」南宮媛橫了我一眼:「你是夠開心的了,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來煩你了,當然要開心了!哼哼哼,枉我還把你……」

    「打住打住!」我一看小姑娘居然有眼圈兒紅的趨勢,連忙叫了聲暫停。好傢伙,這姑娘從咸陽再到郢都壽春再到長安,都跟著我跑了整整一圈了,就連我那些老婆們也沒有這麼好的待遇,現在倒好,丫把我的底兒掏干了,要單飛了,怎麼臨走還要給我單獨來個匯報表演怎麼滴?你可別再我面前裝可憐,真正應該受到同情的那也應該是心虛底兒干的我才對呀。不過,嘿嘿,貌似咱哥們也沒有吃虧來的,雖然損失了好大一部分的精神文明,可一來那些文明成果既然不是我真正的原創,那我也就沒有必要那麼珍惜,或者說為後世的那些爺們討要一點兒原創費用版權稅什麼的了。再者說了,哥們撈到的回報,其實也的確不少了——我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南宮媛那凹凸苗條卻又圓潤緊致的身體上面,的確是不少了……

    「看!」一陣飛霞映從南宮媛的小臉上飄過,不過隨即就變成了一絲羞惱:「就知道看——還沒看夠麼!」

    事實上,真正沒看夠的可不是我,而是我的那些兵。

    是的,既然南宮小妹妹對於白白的學了我的曲子和歌舞總有些耿耿於懷,那麼我也就別客氣了,她這就是放在後世那也是天皇巨星一般的人物,現在既然願意幫我做點事情,那我當然知道浪費機會是會遭雷劈的,所以我大手一揮,道:「咱下軍營——你會喜歡上那種感覺的!」

    要說南宮媛對於我要她表演沒有心理準備那是胡扯,她的營生就是這個,除了這個,她還有什麼能夠回報我的教授之恩呢?但她絕沒有想到我會要她在成百上千的軍士之中表演,或者說,她沒有想到我會要她表演給那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軍士們看而已。這一點,就連我手下的軍士們也沒有想到。沒有人會想到!

    在這個時代,不論是陽春白雪,還是下里巴人,那都是高高在上的貴族老爺們的特權,升斗小民?別作夢了!就算是那個說出「與眾樂」的傢伙,所說的「眾」也只是峨冠博帶的那一幫人,跟扛著鋤頭、掂著刀槍,養家衛國的這些人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所以,南宮媛咋一聽我的要求,第一個反應就是我要麼是在報復她的行刺,要麼就是想變著法子把她趕走。但她到底沒有走——既然對於僅僅是救了她一命,但卻害了她一生的囂魏牟,她都能做到信諾報恩,那麼對於我這個從來沒有害過她的人,她又怎麼能夠食言而肥呢?

    咬著牙,南宮小姑娘很恨的隨著我站到了那個在櫟陽的一個軍營裡臨時搭成的舞台上,面對著台下面同樣不知所措的數百名軍士——為了不讓小姑娘心理壓力過大,同時也為了激勵軍營中的訓練,這一開始,我只是把表現好的幾百士兵趕到了這舞台下而已。說是「趕」,其實一點兒也不誇張,那些可憐的士兵望著站在台上的我以及站在我身後的南宮媛,那目光,真是叫可憐呀!哎,可憐的表演者,可憐的觀眾,以及……可憐的我這個狗拿耗子一樣的經紀人。

    然後……對,就是然後,南宮媛再也不擺出臭臭的樣子給我看了,相反,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總是催著我帶她下軍營,帶她去表演——她是真的喜歡上……哦,是陶醉於那種美妙的感覺之中的——如雷班的掌聲和歡呼聲,不正是每一個舞者、每一個歌者所夢寐以求的幸福麼?是的,認同,相互的認同,才能真正激人心底裡的那一份幸福感。

    至於我的那些兵的感受如何,我就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去研究了,那一向是我要交給烏卓。滕翼以及陳三們的事情了。不過有一點,我就是不做調查也知道,那就是士氣值的上升,肯定不是一點兩點就能了事的了。這從第二天各營的主官不約而同的跑到我面前幾乎是撒潑使賴一般央著我去他們營裡就可以看出來了——順便說一句,那南宮媛前一天的表演我可是下了嚴令要他們這些老粗們必須到場的。趁著這股東風,半年之內,我就把後世解放軍的那種文工團一股腦的搬到了我的各個營地中去了,因為懶,我連名字都沒改,直接就叫文工團,然後同劉壽的宣講隊合併,再加上南宮媛的藝術指導,就這樣,提前了兩千多年,我在中國建立了第一支有了自己的靈魂的軍隊。而這軍隊中的靈魂,究竟卻是靠著那些由南宮媛訓練的青春朝氣的女孩子們和那些陽光熱忱的男孩子們塑造起來的——這些被我從社會的底層帶出來的挑選出來的孩子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本身的光和熱將在他們的觀眾身上迸出怎樣的力量!

    南宮媛一開始也不知道我組織文工團的目的是什麼,甚至有那麼幾天,她還很為了我組建了這樣一個能為她分擔的團體而沾沾自喜,以至於對上我特別的溫柔和嫵媚了起來,直到她從我洋洋自得的樣子中看出了端倪,這才終於明白了我是在白白的使喚她這個國際巨顎。不過在惱羞成怒的跟我上演了一出不知道到底是誰吃了虧的全武行之後,她倒也沒有提出薪水或者花紅的要求。這倒使我有點兒茫然,因為我的確是已經準備好了給她的報酬,之所以不提,只不過是一個男人固有的對美麗少女的促狹和玩笑罷了。

    但是,南宮媛的表現卻是我沒有估計到的,那分明就是一種從內心來講渴望親近的樣子呀!可是,這個美麗的少女真的是想親近我麼?還是因為我逼死了囂魏牟,也算替她報了一份仇的感謝?抑或者是兩者都有呢?我很有些頭疼,頭疼的結果就是,我乾脆不再想了,況且我也找是沒有空閒來想這些事情了,因為我那一大家子人以及我那一大幫子手下,再加上我的那一大幫對手和對手中的盟友、以及盟友和盟友中的對手,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人物,就已經夠我頭疼的了。但是,下意識中,我卻不自覺的開始同南宮媛拉開了距離——這同她悲慘的出生和更加悲慘的童年沒有關係,我既不是一個貞操論者這個時代也同樣不流行那樣的理論,我只是不想然這樣的一個好不容易才有了生活的希望的美麗女孩別再受到心靈的傷害而已,特別是這個女孩還是很受我的欽佩的一種人——囂魏牟死後,唯一還能記得他恩義並信守誓言、不顧危險親力為其報仇的人,到現在也只有她一個人而已。雖然這人數上的稀有同囂魏牟一生作惡多端有關係,但是無論如何,能做到「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的人,我總是很欣賞的。所以,我很希望自己是自作多情,以免由於我而使她受到傷害,因為有句話說的好,縱使我渾身是鐵,我又能打出幾根釘子呀!溫柔多情的美女,確實在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使我感到興奮、刺激、享受,但是在真正擁有了之後,又有什麼樣的人能夠把她們象破舊的抹布一樣扔掉,再去追逐更多的新鮮感呢?我做不到。就在我把李媛媛和她拖油瓶帶過來的那個小熊悍攬進懷裡的時候,我在這個世界裡第一次感到了擔心,擔心自己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幸福。

    我不知道南宮媛到底看出了什麼,是看出了我對她下意識的疏遠還是看出了我對於齊國深深的野心,抑或是兩者她都看出來了,反正在那一天,就是齊國的王子田建以及後勝來到長安的第二天,她突然告訴我,她要回齊國了,因為,齊國的二王子田建為了要給他那個老而昏庸的父王祝壽,決定邀請這個時代的三大名媛匯聚臨淄,來一個同場較技,他不希望名滿天下的柔骨女會缺席家鄉的這次盛會云云,所以,她要會臨淄了。

    雖然她娓娓的說著必須離開的理由,但是直覺卻告訴我,也許那些理由其實並不是她真正的理由。然而我卻沒有深究——或許真正的情況其實是我害怕深究。

    但我卻不能就這麼讓她走掉了,聽著她轉述的田建的那種居高臨下的所謂邀請,我知道,我必須為這個曾經想刺殺我的女孩做些什麼,於是就有了今天天晚上將要在長安鐵騎一軍的軍營中舉行的演出——既是南宮媛告別,同時又是給南宮媛帶上的一塊護身符。

    我想,無論是誰,當他看到了那支強悍的部隊對南宮媛的那種熱烈的歡呼之後,他都會明白,雖然南宮媛只不過是一個身份低微的藝者,但是在她身後卻有著一支強大的力量,和……一個有著鋒利獠牙的人!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