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我是項少龍

龍騰世紀 154、會盟(八) 文 / 我是項少龍

    「……十月二十三,烏卓、楊端和、安谷以五萬騎兵摧趙長城,據關。十月二十七,王齒下武安,三十萬叛軍降……」大廳裡面,我洋洋的向在座的韓、魏、齊、燕各國的大王、太子、相國,以及秦楚的兩位國君、陪同國君的大臣們介紹這一個月來的平趙的經過:「十一月初一,郭開縛韓晶,以邯鄲降。趙偃除王位,以長安君為趙君,不稱王。郭開去相位,以洩均為相國,信平君主功勳院,龐瑗主議政院。解韓晶至長安,幽之。叛軍前後降者四十萬,除八萬青壯宜軍者,其餘盡遣之。今,趙秦楚合而為一,干戈不興,幸莫大焉。」

    「恭喜左相國平定內亂,」聽我說完,韓闖第一個跳出來讚道:「韓趙自來一家,趙國亂平,我韓國亦惠,大王您說是不是呀?」

    後面一句,韓闖卻是向坐在他旁邊的韓桓惠王問。

    「嗯,好,」韓桓惠王驀然一驚,隨口答道:「好,好的。」

    這倒不是韓桓惠王故意要倒韓闖的面子,而是他的確沒有注意到韓闖在說什麼,不僅如此,就連剛才我在說什麼,他都沒有注意到。事實上,自從一進這個佈置奇怪的大廳以後,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考慮自己是否應該拂袖而去這個問題上了。不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在這個大廳裡面,我並沒有象幾百年前的諸侯會盟那樣佈置好涇渭分明的君主與臣子的座位,而是採取了後世圓桌會議的做法,讓所有的人都圍坐在一張特製的大圓桌邊。這樣的做法固然不會受到韓闖龍陽君後勝這樣的權臣的反對,就是對魏國的太子增以及燕國的太子丹和齊國的二王子建來講,也不是難以接受的。但對於韓桓惠王這樣韓國現任的大王來講,就比較委屈了。

    但是我卻不會為了他一個人的委屈而改變做法,並且,像這樣的情形,恰恰是我最需要的。

    韓國是現在這些國家中最為弱勢的一個國家了,而韓桓惠王又是這些國家中最為弱勢的一個國君,因此,他就很不幸的成為了我選擇的第一個突破口。人都說欺軟怕硬,我今天就是要欺負這個最軟的韓國國君了,因為我要在這裡建立一種規矩,那就是所謂國君,同王子、相國甚至是普通的大臣,也必須是平等的。今天是韓國國君,明天就是魏國國君,再後來……所有的國君都必須接受他們其實也是一個臣子的事實。所以,在今天我不僅是要讓韓闖能夠同韓桓惠王平起平坐,也是要讓龍陽君習慣同魏太子增的平起平坐,讓後勝習慣同齊國二王子建的平起平坐,讓徐夷則、劇辛習慣於同燕太子丹平起平坐。當列國的臣子都習慣於同他們的國君或未來的國君坐在同樣的位置上之後,國君與臣子之間,就再也沒有了形式上的鴻溝。那麼以後,在他們之間,權力上的劃分也必然不再那麼理所當然。這,或許可以說就是一種行為主義的改變方法吧。

    當然,我也不排除會有那麼一些大臣會謹守自己做臣子的本份,但是,當他效命呃儲君成為了大王之後,誰又能保證新的大王對於舊的、曾經同自己臣子平起平坐的臣子,會不起什麼心思呢?

    人心,最是難以琢磨!

    所以,別看這個花招毫不起眼,但對於當事人心理上的影響卻是既為深遠的。

    你還別說會有人反對,至少現在各國的儲君都是一副禮賢下士的做派,難道他們會在這個時候做出使臣子失望的表現麼?就是那些明知不妥的臣子,恐怕在各國王子大臣面前,也不會拒絕上座而使自己的儲君遭人非議吧,所以大家最終都是心照不宣的表示了一下新鮮之後,就再也不對這個事情表示關注了。可儘管他們心裡只把這樣的圓桌會議當作是我個人的一次失禮行為,以為對付一下就沒關係了,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潛移默化的心理影響,其實對於人的行為是有著相當深刻的支配力的。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他們必須忍受著我的「失禮」的安排,而在他們受到了我即將給他們展示的、出乎他們認知以外的震撼之後,今後幾天,他們在這裡、在長安所遭遇的一切,都將在他們的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並且不知不覺的在他們的行為當中表現出來。而這些,就是我要達到的目的。

    上兵伐謀。

    想要支配一個國家,派軍隊去佔領,如果不是無奈的話,那就是愚蠢了。

    當然,前提是,你先必須有了一支足以支配其他國家的軍隊。現在,當我把平等的觀念在他們不自覺的時刻向他們的腦袋裡面灌輸的時刻,我也同樣要在他們的面前樹立起一支戰無不勝的無敵軍隊的形象所以,在今天的開場,我先就像他們介紹了這兩個月來的戰況——從另一方面看,我的這種作為又似乎是「有禮」的過分了,因為,雖然韓魏齊燕各國都是打著援助我的名義出兵的,但實際上,除了韓魏兩國讓韓晶稍稍的緊張了一下之外,他們所有的軍隊在見到趙國的軍隊之前,韓晶就已經成為了階下囚。當我卻仍然不厭其煩的向他們介紹這次戰爭的具體環節,甚至連一些具體的戰術安排,只要他們有興趣,我都會詳細的為他們闡述。

    我並不害怕這種過分詳細的解說會不會暴露秦楚軍隊中的一些秘密,事實上,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這些秘密——重甲鐵騎、火藥爆破、連弩、弩炮等等,雖然這些東西裝備到部隊的時間也並不太久,但是我想當他們瞭解了其中的威力並極力的想要模仿之後,他們將要花費的將不僅僅是巨量到讓他們後悔得要死的金錢,更是要花費他們綿綿無盡的時間。最後,在花費了他們能夠花費的所有的時間和金錢之後,他們還將現,他們一事無成。

    然後,他們剩下的就只有對已經裝備並熟悉了這些的秦楚軍隊的恐懼了——假如到那個時候,他們仍然還是獨立的諸侯國的話。

    很快,魚兒就上鉤了。

    「那是真的麼?」在脫口而出之後,劇辛立刻就意識到了自己問題中的不禮貌成分,因此馬上接著道:「我是說……趙軍、呃,是叛軍、叛軍的戰鬥力真的這麼差麼?」

    劇辛是在聽到我解說烏卓在長安城下以六千鐵騎打破李牧對長安的圍困時說這番話的。而且看起來,他顯然代表了在座的燕國三人組,因為燕丹與徐夷則也同樣是一臉的驚訝。這並不奇怪,作為一向被趙隊教訓的國家,燕國人自來對趙國的軍隊有一種別樣的心情。這種心情先是表現為對趙國名將如廉頗李牧等人的恐懼,在歷史上直到劇辛被龐瑗擊殺之後,被剝去了這層遮羞,此後直到被秦國所滅,再也不敢進犯趙國。

    現在,劇辛還沒有因為被龐瑗擊敗而喪命,所以他也就有心情表達自己的驚訝——嗯,或者說是驚喜、有這一點點後悔的驚喜——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早一點兵。

    「是的。」我微笑了一下,表示並不在意他的無禮,然後解釋道:「雖然說當時李牧將軍並不是沒有機會擊敗烏卓將軍對長安的解圍戰,但是考慮到代價沉重到無法接受的事實,李牧將軍還是選擇了撤圍長安,以換取更有利的戰略態勢。所以說,在長安城下,烏卓將軍的確是擊敗了李牧將軍,迫使他撤圍。」

    「左相國大人,」這次是燕丹:「您能不能詳細的述說一下烏卓將軍是用了什麼辦法……」

    「正面突破。」我簡潔的道:「烏卓將軍以六千騎兵中的四千從正面突破了李牧將軍兩萬阻攔的騎兵,到達了長安城下。雙方的戰損分別是,李牧將軍的騎兵損失三千六百四十三騎,烏卓將軍的損失是——一百八十二騎。」

    「嘶——」

    現在,韓桓惠王再也不覺得自己委屈了。

    「的確,」在還有人表示新一輪的疑問之前,我微微搖了搖頭,道:「損失是有些大了,特別是第一次集中使用的情況下,就有這樣大的損失,烏卓將軍戰後也很是自責,認為自己沒有做到最好……」

    鄙視!

    這是現在我唯一能收到的眼神了。

    當然,這種眼神我很快就會習慣的,因為後面我還會提到五嶺道大戰,在那裡,我以兩萬步卒擊潰了龐瑗三十萬大軍,他們這些人一定會把這當成一種傳奇——傳說的奇聞。

    不過,最終他們會相信,在我給他們看過鐵騎衝陣、連弩覆蓋射擊以及弩炮射火藥包等等表演之後,他們最終會在恐懼中相信我已經掌握了這個傳奇——或者說是——神話!

    半個月之後,秦君嬴政、秦君母朱姬、秦右相徐先、秦功勳院鹿公、秦議政院呂不韋、楚君熊悍、楚君母李媛媛、楚令尹李園、楚功勳院武瞻、楚議政院宋玉、趙長安君、趙功勳院廉頗、趙議政院龐瑗、韓桓惠王、韓相國韓闖、魏太子魏增、魏相國龍陽君、齊國二王子田建、齊臨淄大夫後勝、燕太子燕丹、燕相國劇辛、太子舍人徐夷則等第十五次圍坐在了圓桌邊。這次,卻是要同我簽訂盟約了——韓魏齊燕將分別同我簽訂一份盟約,誓言互不攻伐。同時,長安君也將代表以前的趙國同徐先、李園簽署一份秦楚趙的合併盟約,在盟約中,以前的趙國境內將施行與秦楚相同的暢通保障,既免除一切城門費、過境費等,以保證商路的暢通,以及其他種種。

    很快,盟約就簽署完成了,與魏齊燕交換了文約之後,我卻在韓桓惠王那裡遇到了麻煩

    「左相國,」韓桓惠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韓闖,最後又看了一眼李媛媛,然後才諾諾的道:「那個……寡人能不能……那個……寡人覺著定這個約有點……不……」

    「呵呵,」我連忙笑著打斷了他:「韓王可以再考慮考慮,不用急……我們不急的……」

    「不……不……」韓桓惠王倒真有些急了:「左相國沒明白寡人的意思……寡人的意思是……是……」

    說著,老傢伙的視線又不自覺的落到了李媛媛的臉上。我目光一緊,心道,怎麼著,想泡老子的妞?是不是這傢伙沒上過學呀,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麼!

    可沒等我火,韓桓惠王就已經壯起了膽子,伸手指向了李媛媛,大聲道:「我就要和她……一樣,加入……你們……」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