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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40、暗暗的轉變 文 / 我是項少龍

    琴清,這傳說中的美女終於出現了。

    其實自從兩年多以前,我來到咸陽以後,曾經多次登門求見,畢竟如果沒有她的幫忙的話,我雖然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但是當時我那老岳父卻要不折不扣的變成流浪漢了。

    可是兩年多來我十幾次上門拜見,希望能夠當面向她表示感謝,卻一次也沒有能見到她,毫無例外的被拒之門外,倒讓我一直莫名其妙。相反,我那岳父本人倒時能見到她,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名頭太花,害得這位一向以貞潔聞名的寡婦不敢見我。

    可是今天晚上,無緣無故的,她怎麼出現在了我府中的內院裡了呢?

    「左相國,」琴清微微的向我行了一禮到:「這次冒昧前來打擾,實在是琴清久仰嫣然妹妹以及眾位姐妹的大名,一聽說她們到了咸陽,忍不住就……」

    呃,難道嫣然她們來了,就不再害怕我的名聲了麼?雖然忍不住腹誹了一句,但我臉上卻漾滿了真誠的笑意:「哪裡哪裡,琴太傅能來我這裡,那是我的光榮哪,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哪!」

    「呵呵,」琴清淺淺一笑,道:「琴清一向疏懶,還請左相國原諒一直以來的無禮。」

    「琴太傅客氣了,」我也是笑著答道:「我只是希望當面向琴太傅道謝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那個,田兒,過來,讓老爸我抱抱……」

    小東西卻不給面子,身子一扭,跑到了隨後出來的趙倩身邊,找他的倩姨玩去了,搞得我擺足了的擁抱架子變成了「方便」架,鬧了一個大大的紅臉。

    「噗嗤,」琴清忍不住掩口一笑,隨即又正了正顏色,端莊著神態道:「天色已經晚了,琴清就不再打擾左相國與家人的團聚,告辭了。」

    說完再向我微微一蹲身,然後自顧的去同紀嫣然她們打招呼去了。

    「夫君……」正看著同我的夫人們寒暄告辭的琴清呆著呢,突然聽到耳邊一個酸溜溜的聲音,我不由得心裡一抖,這才想到在新婚的夫人面前呆看著別的美女,實在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情。

    「呵呵,」我連忙收回視線,憐愛的看著這個被他的父親犧牲掉的女孩子:「娘蓉哪,還習慣麼?」

    「你個狠心的傢伙,」呂娘蓉晃著我的胳膊:「這麼晚才回來,要不是烏大人和眾位姐妹……我今晚饒不了你!」

    「饒不了我?」我曖昧的看著著她,直到她也覺其中的意味不對的時候,這才壞笑道:「那我就等著你饒不了我好了……呵呵。」

    這邊暖融融的春意全然擋不住另外一個地方的冰冰寒意,而呂不韋的眼睛似乎就是這寒冷氣氛的源泉。

    「莫敖,」沉默壓抑了良久的密室終於被呂不韋打破了:「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吧!」

    「那……」莫敖的眉毛不自覺的跳了兩跳,緩緩的道:「就要看您的打算了……」

    「我的打算?」呂不韋瞪著莫敖:「你先不要管我的打算,你有什麼辦法都拿出來吧。」

    「想法只有一個,」莫敖冷冷的笑著,冷冷的從牙縫裡面將話語擠了出來:「那就是要項少龍……死!」

    噗、噗、噗……

    密室裡面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呂不韋在鋪了地毯的地板上來回踱步的聲音——自從我來到這個時代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到了我的影響,在不知不覺之中學會了我的這個習慣。

    現在的情勢雖然還沒有十分明朗化,可是象呂不韋與莫敖這樣的智能之士,自然能夠看得出來,他們的勢力已經從根本上開始瓦解了。而最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他們現在明明看到了這些趨勢,卻只能呆眼看著,束手無策之中,一方面膽寒著自己的無能為力,另一方面也在痛恨著那個惹得他們難受的始作俑者。但是使得莫敖做出這種決斷的卻不是出於對我的痛恨,而是他們面臨的形勢使然。

    他們實在已經被我逼進了死胡同。

    而以他們的思維邏輯來看,現在他們唯一能打破目前局面的辦法,也就只有從**上面消滅我了。因為不管我的本意如何,在這個時代我還是不可避免的成為了唯一的關鍵點,只要將我消滅了,那麼一切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中國自古以來就有著這種解決政治問題的傳統,無論是闔閭嚴仲子還是他呂不韋本人,都用這種極端的方法達成過自己的目的,所以一旦到了這種境地,他們還是不得已祭出了行刺的大旗。

    但是,雖然他們有這種打算,但是其中的風險也是不言而喻。同被他們謀殺的莊襄王不同,他們知道我對於敵人的態度。如果別人想要了我的命,那麼我就一定會要了別人的命,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從已經生過的事情來看,除了在他們意圖劫持我的家人這一件事上面,我沒有窮究他們之外,其他的敵人,幾乎都遭到過我無情的打擊。

    對於這一點,呂不韋也知道。他知道我也是因為呂娘蓉而沒有跟他算這筆賬,只是我像是為了撒氣一樣,利用了他們一把之後,又將他的勢力幾乎連根拔起,這讓他怎麼也嚥不下這口氣。因此他一定想要反擊,要報復!可如果這種報復達不成預期的效果,反而極有可能再引來血腥報復話,他呂不韋就不得不慎重考慮了。

    「就只有這個打算了麼?」不知道過了多久,呂不韋終於停了下來,只是語氣中充滿了掩飾不住的的憂慮。

    「是的,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們也只能有這樣一個打算了。不過,」莫敖的聲音裡面聽不出一點兒感**彩:「如果相國大人您害怕的話……其實您也不用害怕的,項少龍今天的態度以極高非常明顯了,只要您以後乖乖的聽從他的安排的話,有三小姐在他身邊,他是絕對不會傷害您的。」

    這話可是誅心之言呀,所以呂不韋眼中精光一閃,狠狠地盯住了莫敖。莫敖這次卻罕見的沒有同他對視,反而低下了頭,默默的端起了面前早已經冰涼的酒樽,輕輕地啜了起來。

    他現在真的已經完全放開了,甚至也並不在意呂不韋的想法。在他看來,現在呂不韋最好的結局也就是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了,按照那樣的道路走下去的話,他呂不韋完全可以頤養天年了。就連他本人其實也是很希望呂不韋走這條路的。自從三年前他在長安見過我以後,在他心裡就一直隱隱的有著這樣一個念頭,那就是,只要我不死,呂不韋終將敗在我的手下。但是這三年以來,他始終極力壓制著心中的這種念頭,盡心盡力的為呂不韋出謀劃策。可是到了現在,他還是現自己終究無法避免這看來像是命中注定的結局。

    所以他很矛盾。他知道呂不韋的野心,也知道呂不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可是事到如今,他卻是真的感到了害怕,因為他知道現在除了把我刺殺以外,他們實在是沒有了第二條路可以選擇了。但,這卻實實在在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因為他莫敖知道,想要我的命,那絕對是一場災難!

    其實,三年前從長安回來之後,雖然我表現的非常低調,但莫敖那時就有了要刺殺我的想法了,為此他還專門咨詢過管中邪。而按照管中邪的看法,想要以武力行刺我的話,即使是他親自帶隊,沒有兩百名以上的好手圍毆我一個,也休想得手——除了他們較為真實的掌握了我邀戰囂魏牟一夥的那場戰鬥的情況外,在邯鄲質子府前,我那手驚鴻一現的暗器功夫,也實在讓管中邪震撼。而一直以來,雖然他們極力收集有關我的暗器功夫的情報,但卻始終是霧裡看花,不得其要領,只有一個情況讓他們更加擔心,那就是,管中邪的師弟連晉就是死於我的暗器之下,並且,毫無反抗能力。所以當時管中邪的建議是,將我騙進呂不韋的府中,集中呂不韋手下的所有家將,以弓箭強弩攢射,在沒有確定我身受重傷之前,絕不上前與我纏鬥。只是這種刺殺方式,即使是現在呂不韋願意這樣做,那也要我的配合才行。莫敖不認為我有任何可能來配合他的行刺計劃。那麼,似乎就只有一種辦法了……

    莫敖終於抬起了頭,卻現呂不韋仍然在狠狠地盯著他。

    「相國,」莫敖沒有了他一直以來的自信,苦笑著道:「您……可要想清楚,這件事情,一旦做出,那可就……」

    「呼——」呂不韋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眸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將那口氣呼了出來。隨著濁氣噴出口鼻,他猛地睜開了閃爍著寒芒的雙眼,輕輕地道:「我為魚肉,人為刀俎,與死何異!」

    「天之道,不爭而善勝……」,莫敖忍不住一陣失望,視線緩緩的移開了呂不韋的面龐,投向了印著呂不韋猙獰跳動著的身影的牆壁。

    「物動而萌,道爭而勝。」呂不韋也緩緩的坐了下來,輕輕地道:「與其老而待殺,何如殺而待老!」

    「將欲翕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將欲取之,必固與之!」莫敖搖了搖頭,然後轉臉向呂不韋道:「相國,您從現在開始,就要立刻斷絕同朝廷其他官員的私下會見了,再讓中邪全權負責田獵大典的安排,同時要特別注意記錄和熟悉地形,並且,如果項少龍或者徐先他們一方有任何挑剔的話,都要保持克制;至於相國您本人麼,從現在開始,您就要與烏應元相比,做好一個好父親、好岳父、好親戚……不過,為了真實,您的轉變一定要是那種讓人不會懷疑的、暗暗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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