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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28、滴血認親(三) 文 / 我是項少龍

    終於,朱英結束了長考,抬起眼來,堅定的看著我,沉聲道:「我……沒有辦法……」

    「唉,」我長歎了一口氣,迎著朱英的目光微微搖頭道:「朱先生,這不是我所希望的答案。」

    我會希望什麼什麼答案呢?事實上,我根本不需要朱英為我想什麼辦法,所有的計劃,我都已經想出來了,今天晚上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有一個可以商量著的人,一起合計合計那份計劃有沒有什麼漏洞之類的而已——我只是想看看朱英到底值不值得我信賴。

    雖然朱英為我效力已經有兩年了,而我也一直很信任他,直接把我從趙穆那裡挖來的情報體系交給他管理,可是,這卻並不代表我可以完全信賴他。到底來說,他只是因為窮途末路才為我效力的,而這兩年我對他也頗為倚重,所以我們之間相處的還算和諧。但是,這種和諧的關係卻沒有經過考驗,一旦事有緊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將關乎生死的重任交託到他的手裡。

    也就是說,雖然我表現的一直是非常的信任他樣子,但在我的心底,還是一直給他畫著問號的。不為別的,就是因為我瞭解歷史,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那麼,朱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無疑,他是一個聰明人,但是,我卻懷疑,他是不是個忠義的人。歷史上,先是獻計於春申君徙楚以避秦禍,後又看破了李園的行刺春申君的圖謀。不過聰明歸聰明,但也正是歷史上他的所作所為,卻讓我對他放心不下。就像他看出了李園的圖謀這件事,他先想到的卻不是救春申君,而是利用這件事來為自己謀得官位。這就是他那著名的「毋望之福、毋望之禍以及毋望之人」的論斷,先是以權霸楚國為誘餌,引誘春申君,然後再以李園之亂來嚇唬春申君,最後卻是要春申君封他做郎中。在要求不果之後,他沒有想其他辦法幫春申君避禍,反而自己帶著家人避禍去了。

    所以,我就是認為他不是一個可以交託心腹的人。

    可是,之前我卻不得不用他。那時候,正是我從邯鄲逃難的時候,又從趙穆那裡撬來了一份「先遣圖」。除非我打算把那份「先遣圖」扔掉,否則,我也就只有用朱英這「毋望之人」來打理趙穆的先遣縱隊以及信鴿這兩樣「毋望之福」了。

    直到後來我在長安落足之後,有了紀嫣然的助力,我這才開始組建我自己的諜報體系,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朱英以及他控制的那個諜報系統,實際上已經成了紀嫣然所掌管的諜報體系的外圍系統。

    這是必然的,我不可能將我的耳目長期交付給一個隨時有可能捲起鋪蓋跑掉的人手裡。而現在,其實就是我在試探朱英的忠心。

    從歷史上看,朱英能夠慫恿春申君架空楚王,可以看出他其實並沒有多少忠君愛國之心,要知道,他可是實實在在的楚國人哪。所以,現在我所圖謀的扶植一個假王子做大王,並進而架空他,由我們自己來掌握秦國的大權,這絕不會出他的道德底線——如果他有道德底線的話——但卻一定會出他的危機底線的。要知道,他慫恿春申君的時候,春申君在在楚國已經是大權獨攬了,可是現在在咸陽,我卻根基淺薄,除了一個毫無權力的政王子之外,就只有一個朱姬還會支持我了,可是現在,那個朱姬又和呂不韋走的很近了,萬一事情有了緊急,還真不知道她會支持呂不韋呢還是……更何況,現在我們所圖謀得正是她的兒子政王子。所以,我們的圖謀雖然偉大,卻是凶險之至!

    但是,雖然凶險,卻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至少我就知道一種方法,既可以讓政王子上位,又能讓徐先他們知道政王子的底子潮。而同樣的,我相信這個方法,朱英也一定能夠想到,只是,由於其中的干係,他未必願意為我說出來罷了。向像這種近似於謀逆的事情,知道是一碼事,而直接摻和進去,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所以,朱英自以為明智的選擇了裝糊塗。

    「主公……」朱英辯解道:「其實同徐先他們聯手,扶植成皎上位,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兩年,他在咸陽同杜璧的接觸,我是略有所聞,可是沒想到的是,他現在居然公然為成皎說話了,看來我需要重新審視一下他的立場了。

    「這個麼,」我淡淡的道:「我對長安君沒有什麼瞭解,不太好說……你見過他麼?」

    「呵呵,」朱英笑著道:「我也只是同烏大人一起見過那個成皎兩次,嗯,怎麼說呢……感覺聽親切的……烏大人,你說是不是?」

    「呃,」烏應元愣了一下神,心說不是在討論怎麼架空未來的秦王麼?怎麼又跑到這個成皎的身上來了:「是……是麼……」

    「呵呵,看來烏大人也是深有同感哪,主公,要不你親自去見一見那個成皎怎麼樣?」

    「嗯,」我無所謂的道:「見就見唄,你來安排一下好了,不過,先不要說是我要見他。」

    「那行!」朱英痛快的答道:「那我現在就去……」

    「好吧,」我站了起來:「我正好有件事情要用一下信鴿,你先帶我去一趟。那個,岳父,你先別急著走,我待會兒就回來。」

    信鴿飼養的地點就在我的左相國府的後院裡,出了書房,轉了幾個彎,再過一道長亭,翻過一座小土山,跨過一條有著浮橋的小河,就是用來馴養信鴿的小院子了。

    「爺!」一進小院,項西就迎了上來——他們在小院中設有觀測樓,這即是馴養信鴿的設施,同時也用來警備,我們還在翻小土山的時候,他們就現了,可是,由於我給他們立下了嚴格封閉的規矩,所以他們只是在小院子裡面等著我的到來,而不會出來迎接。

    「項西呀,」我拍著那傢伙的肩膀道:「今天是你當班麼?負責警衛的是誰?」

    「是烏路曾,」項西答道:「我讓人叫他去。」

    「嗯,」我點頭,部隊在執行任務時,除非上官有令,否則一概不得迎來送往,這也是我給我的部隊立下的規矩,所以,如果我不叫他的話,烏路曾是不會主動來見我的:「叫他到分析室來見我。」

    烏路曾來到總和情報的分析室的時候,我正在詢問著項西等人一些事情,而旁邊的朱英的臉色卻明顯地不好看,因為我問的問題,雖然他都很清楚,但是,他卻絕不想讓我也同樣清楚。

    「這份情報是從你們這裡傳出去的麼?」我手裡舉著的是一塊寫著字的絹帛,**天之前,就是這塊絹帛上的字使得我放心的離開了長安,趕到這裡來的。「我想知道,這份情報是由哪一個情報員提供並且是由那些分析師分析的?還有,我需要情報的原件以及分析的詳細經過。」

    這些都是有存根的,一查就知道了,所以,不一會兒,項西就對著那塊絹帛上的標號找出了存根:「一號情報員和十六號情報員。」

    一號情報員我知道,因為他是我親自展的,沒錯啦,就是圖先。他的情報跟我拿的那塊絹帛上的內容也差不多,就是呂娘蓉出走的事了。但是,當我看到那個十六號情報員的情報原件時,我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那上面除了陳述了杜璧的一些看似向我示好的言論(基本都是可以忽略的廢話)外,倒是在最後明確的寫到:丘日興以及xx、xx等人,仍然不見蹤影。而在丘日興的後面的xx、xx等的人名字裡,我赫然的現了一個算是認得的人命——白飛!

    白飛是什麼人,我不是很瞭解,但是,我卻清楚的知道關於他的兩件事,一是,他善於追蹤伏擊,二是,在原著裡,他曾伏擊過項少龍。

    可是,在我那的那塊絹帛裡,卻根本沒有提到丘日興等人仍然下落不明,反而明確的寫著,時刻微妙,杜璧正在示好。

    這絕對不是無意的分析失誤!

    所以,立刻就往下查看這份情報的分析師的名字——果然,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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