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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九十七、被賣的和被搶的 文 / 我是項少龍

    「想不到還是被你們識破了,」那紫面漢子跟在項北身後走進來以後,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很有些嘲諷的道:「我真的很奇怪,難道你們折騰了這麼多年,就是要抓我這樣一個下人嗎?哼哼,還是你們真的蠢到相信我家主人會親自來?好了,廢話少說,趕緊給我搞些水來,讓我把臉上這些勞什子洗了去,盡難受了,一點用都沒頂上……」

    我和烏應元面面相覷的對了兩眼,愣是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哎,那個……老圖(老土?),你再說什麼呀?能不能說點我們能聽懂的,我記得你以前跟呂不韋來過邯鄲,這邯鄲口音你總會兩句吧,別盡整那些郎個哩的,怎麼交流呀?」我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後面的肖月潭,接著道:「還有那個小肖,你們先都進來坐好了,我還有好多事想問問你們呢——你們也別忙著把臉上的化妝洗掉,要不然待會兒還要在添上,怪費功夫的。」

    「你有什麼事要問?」圖先找了個墊子一**坐了下去,怪怪的看著我道:「我可不一定會回答你。對了,你就這麼放心,不把我綁起來也不讓人用劍指著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和你的岳父抓起來扣做人質來逼你的手下放我們走?」

    「想找死的話,你儘管試試看。」我淡淡的回道:「不過你們要走的話,門在那邊,腳在你們自己身上,抓我們作人質幹嘛?難道你們是想用我們爺倆去換朱姬母子嗎?呵呵,很有創意的想法。」

    「這麼說,」圖先懷疑的望著我:「你們放我們走?」

    「廢話,」我好笑的打量著圖先,似乎是想看清楚他腦袋上哪根筋搭錯了線:「你既然不願意跟我們合作,我還留你們幹嘛?管飯呀?你們又不付飯錢!省了你們的飯錢,還能當作送朱姬母子去咸陽的川資用呢!切,對於沒有用的人,我可是連一個銅圓都不想浪費的。」

    「咳……」正把著銅樽喝酒的圖先被我嗆得一陣猛咳,看來他還真的是打了白吃飯的主意呢。

    「項大夫倒想撇的乾淨,」圖先後面站著的肖月潭冷冷的接上了話道:「難道你真的以為等我們出了牧場之後再把我們幹掉,你就能撇的乾淨了麼?」

    「我幹掉……」我惱火的瞪著肖月潭道:「飯你可以由著吃,話你可不能由著說,我們幹掉你們幹什麼?吃飽了撐的?」

    「既然都已經做了,怎麼不敢當面承認呢?」肖月潭嘲諷道:「害怕我們這些將死的人會把你的行徑說出去嗎?」

    「到底怎麼回事……」我突然明白過來了:「噢,你不會說你們遭到的襲擊是我主使的吧?我kao!再次佩服你們豐富的想像力,有你們這樣的手下,看來呂不韋的運氣實在不是一般的好!」

    「那是!」這下連圖先都有些驕傲了:「我們可……」

    「是什麼呢,還那是!」我譏笑道:「我是說呂不韋到現在還沒被你們這樣白癡的手下害死掉當然是他的運氣好的過分了!」

    「哼!」似乎被刺到了痛處一樣,肖月潭瞪著眼睛就要上來和我理論:「你怎麼敢……」

    「月潭,你回來。」圖先攔住了快要暴走的肖月潭,陰沉著臉轉向我道:「項大夫,士可殺不可辱!我要……」

    看著激動不已的圖先和他身後憤憤不已的肖月潭,我突然有了一絲明悟:「老圖,你受到莫敖的排擠了?」

    「誰說不……」圖先一愣,不由自主的接上了話茬,然而他立刻反應了過來,緊跟著又是一愣:「你怎麼知道莫敖?」

    「你先別管我怎麼知道莫敖,」我揮了揮手道:「你老實告訴我,你來邯鄲的路線。莫敖知不知道?」

    「他倒是知道,可是他怎麼會……」

    「遭到襲擊後來牧場向我們求助,」我盯著圖先的眼睛,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問他道:「你老實說,到底是誰的主意?」

    「這個……」

    圖先轉身同肖月潭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回過頭來,臉色灰敗的緩緩搖著頭,正要說話,卻被我抬手阻止了:「你先別說,讓我來猜猜……假使是莫敖的主意,你們一定會懷疑他的動機……能夠讓你們在已經懷疑我們的情況下仍然前來的人,那就只有一個了……」

    我看了看躲避我視線的肖月潭,又看了看目光呆滯的端起了銅樽卻忘了銅樽裡已經沒有一點兒酒了的圖先,終於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呂不韋。」

    「呂不韋!」

    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後,雖然圖先明顯地身子一抖,像是被馬蜂蟄了一樣整張臉都哆嗦了一下,可是這聲驚呼卻不是他出來的,當然,也不是肖月潭那個整個人都木呆呆的像個傻瓜一樣的傢伙,而是坐在我身邊的便宜岳父——烏應元。

    「少龍,你說的都是真的?」烏應元緊鎖著眉頭,望著我,然後隨著我的目光又望向了表演深沉的圖先和表演絕望的肖月潭,最後很聰明的得出了結論,看來這些都是真的!

    「這怎麼辦,這怎麼辦?」烏應元站了起來,來回的踱著步——他到跟我學會了這個習慣——唸唸叨叨的,直到我實在被他繞的眼暈,抬起頭來想要請他「撕道袍」的時候,卻現他已經停了下來,正瞪著一雙溜圓的眼睛看著我:「少龍,我現在真的覺得當初跟呂不韋聯絡不是一個好主意了。」

    「是不是好主意,現在還真的不敢說。」我搖搖頭道:「像呂不韋這樣的賈人,從骨子裡來說是重利輕義,只要能夠換來足夠的利益,沒有什麼是不能捨棄的。當年他破家結交子楚,後來更是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送了出去,還不都是為了一個利!現在,他已經到了這一步,眼看著再往前輕跨半步就是已經盼了十幾年的千萬倍利益,他還有什麼不能夠捨棄的呢?」

    我掃了一眼那兩個忘記了自己的表演事業看著我的傢伙,笑著道:「賈人就是賈人,在他的眼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用金子來交換的,那麼,同樣的,只要價錢合適,又有什麼東西不是可以出賣的呢?老圖,你應該覺得高興才對,畢竟在呂不韋眼裡你們還是值一點兒錢的,如果能換得朱姬母子的話,他說不定還會懷念你們呢!哈哈……」

    「哼!」圖先終於覺他手裡的銅樽已經空了,狠狠地將那東西往面前的小几上一頓,叫道:「還不快上酒來!沒看見客人已經喝完了嗎?」

    「切!」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我揮手讓躲在後面的兼職酒保項北上來給他添酒,同時希望這一樽酒能夠物有所值:「那個,老土呀,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把趙穆的人朝我這裡帶的?」

    「你說什麼?」kao了,這傢伙喝了我的酒,卻把我的話還了回來:「我聽不懂!」

    不過我卻聽得懂。

    「這麼說,你們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

    「跟蹤?」圖先抬起頭來,怒道:「你看不起我?哼!我那整整一百三十六個弟兄拚死命給我拼出來的機會,我還能浪費了?沒有!我們的**清理的很乾淨,沒有一點灰,所以,你不用害怕……可憐,我那些弟兄們,我是要給他們……」

    「好了,」我不耐煩的說:「別在那兒吹了,你已經浪費了你的弟兄們給你的機會了,趙穆——就是襲擊你們——的人已經知道了你們來我這裡了,並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他們就會來這裡把我們每個人都變成可以分開的兩部分。」

    「不可能!」這下連肖月潭也急了:「我們真的把他們甩……」

    「那就是你們來這裡的這些人中有內鬼!」我冷冷的道:「你們跟我來——」

    出了門,轉過幾排屋子,烏應元帶著我和圖先肖月潭來到了一間大房子裡,然後圖先和肖月潭就瞪著眼睛張著嘴一副二傻樣的望著擺放在房間中央的一個巨大的沙盤。

    沒錯,就是沙盤。

    那還是在滋縣製作沙盤的時候,我就跟守將瓦車達成了協議,給他半個月的時間完善我粗製的那個沙盤以後,那些我製作沙盤時跟在我身邊觀摩的匠人,必須逢二抽一,做我的小弟,以後就跟著我混了。然後我又把沙盤的製作方法寫了下來,交給了一個機靈的弟兄,讓他帶給烏應元,結果等我回來邯鄲之後,烏應元向我顯擺的事情中,就有這個我聞名已久卻直到現在才得空看到的以牧場為中心的邯鄲附近地形沙盤。

    現在,在沙盤上,牧場的位置旁邊,已經密密的插了十幾支紅藍白綠等幾色的的小旗子。

    「紅色是我們的人,」沙盤邊的項南指著沙盤上的小旗子向我們(主要是向跟著我們來的圖先和肖月潭)解釋道:「藍色是趙穆的人,綠色是趙軍,白色是未探明的人馬。現在已經探明白的趙穆的人馬為四部,分別是這裡的趙氏行館兩百人,這裡的墨者行會三百人,這裡和這裡的趙穆的私兵各六百人和八百人;這裡是李牧將軍的騎兵五百人,這裡是城衛軍一千五百人,領軍的是趙明雄;這裡、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和這裡,是不明身份的五支部隊,不過看起來對我們像是不懷好意……」

    嗯,我摸著鼻子看著沙盤上的那些小旗子,耳邊卻響起了圖先那倒霉蛋的聲音:「看來項大夫在邯鄲這裡混的實在是不怎麼樣,怎麼得罪了這麼多人,哈哈,這麼多人都想來搶你的腦袋,看樣子一定很值錢!」

    「敵人多又怎麼了?至少我沒有讓人家明碼標價的大甩賣!」看著圖先和肖月潭多雲轉陰的的臉,我連忙換了一個話題道:「你們想先給那些獻身的弟兄收點兒利錢嗎?想嗎?那好,趁現在還有時間,你們趕緊去把那個內鬼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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