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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八十、公主的一半 文 / 我是項少龍

    「大家都隨便坐吧。」我大大方方的招呼著,可是,所有的人卻都站在那裡面面相覷。原來我的帳篷裡除了一些椅子之外,並沒有鋪設坐席和小几,就是那些椅子也是剛剛搬來的,擺放的甚至還有一些凌亂,對於一向講究座次的國人來講,現在帳篷裡的擺設,也太詭異了一點兒。

    「怎麼了怎麼了?」我放下了簾子看到這一出,心裡卻一時沒有想起習慣的不同來,還不解的問:「難道是座位不夠麼?」數了數人數和座位,你還別說,還真的差了一個。

    「那個,項西!」

    「爺,您有什麼事?」這傢伙立馬從我剛放下的簾子旁邊露出了腦袋。

    「你小子,耍我呀,怎麼少了一個座位?要我好看是不是?」

    「爺,您可不能冤枉人,他現在就這麼多椅子了呀,沒了!就是現趕那也來不及呀,您哪,要不我再給您準備一個坐墊?」

    「坐墊?」我搖了搖頭,「咱丟不起那人。嗯……不對吧,你這小子又在懵我,我的那把太師椅呢?怎麼就少了我的太師椅?」

    「爺,」項西面色奇怪的看著我道:「難道不是您搬走了嗎?除了您,誰還敢搬那把椅子?」

    kao,想起來了,我老臉一紅,隨即正色道:「哼,那也說不定,等下這件事由我來親自過問……你先忙你的去吧。」

    「嘿嘿……」項西詭異的笑著,隨即被我一腳踹在了他那剛剛轉過來的**上。

    「叫你笑也給我不好好的笑!」

    「大家請隨便坐哈……我先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我回頭打了個招呼,不待回答立即溜了出去。風捲雪飛之中,我又一頭撞開簾子,衝進了大帳,倒把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眾人嚇了一大跳。仔細看時,卻見我懷抱一個怪模樣的東西,一副心虛的表情,把那東西放到了空著的主位之上,然後就見我往那東西裡面一倒,已然坐在了那裡面。

    嘿嘿,我的確有些心虛。這個我專用的太師椅還是烏卓那幫小子沒事的時候,照著我在軍訓營裡做的那把太師椅的樣子做的,可是沒想到,我回來後,自己先不坐,昨晚上巴巴的(當然也是悄悄地)搬到了趙雅的營帳裡面,讓她們三個先都坐了一遍。不過今早上我卻忘了收尾,倒被項西這小子看了出來,難怪他沒聲張,卻也沒去搬回來——借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過去搬呀。

    「坐吧坐吧,」沒了心理負擔,我開始招呼起客人來了:「都坐吧,別客氣……噢,那是椅子,你們就像我這樣坐好了,挺舒服的,不是麼?至少,在這麼冷的天,他不用坐在地上凍屁……那個地方了,嘿嘿……嗯,那個,兩位女士請這邊坐……兩位君上,你們可以坐在那兒……那個,韓非先生年輕氣血旺,坐那邊不錯,涼快……鄒老先生麼,您老人家需要補補,就坐那邊吧,離火爐近,待會兒狗鞭火鍋您可得好好嘗嘗,特意給您燉的……」

    「撲通」,那老兒率先坐進了他旁邊的椅子裡,看來,人的開創精神可不是應該以年紀來衡量的,要不怎麼帳篷裡的這麼多人都狐疑著沒坐下來,反倒是年紀最大的老鄒先坐下來了呢?嗯,8錯,果然不愧是開創了五德終始說的一代宗師級人物呀,不簡單……可是,貌似他現在坐的好像不是我建議他坐的位子吧,唉,這老兒,心也太急了點兒吧。

    「那個鄒老,您老人家還是坐那兒最好,別忘了,還有火鍋,狗鞭火鍋……」我沖老傢伙擠了擠眼:「滋補極品,特別對症……」

    「呼嚕」,老傢伙幾乎是翻滾著爬進了我指給他的座位,然後抬起頭來,用一種「這下行了吧」的眼光滿懷深情的看著我。

    「嗯,」我讚許的衝他豎了下大拇指:「看來,需求果然是一切行動的源泉,鄒老的行動就是明證呀!」

    「咳咳……」鄒忌老臉通紅狠狠地瞪著我……看來他已經不需要補了,我立馬轉頭,這才現,似乎還有兩個人是我不認識的,忙道:「這兩位大人風骨非凡氣質極佳,想來也不是一般人物,那邊還有兩把椅子,二位切莫客氣,自便好了。」

    「少龍,」信陵君現在也已經坐穩了,適應了座椅的的舒適之後,開始話了:「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一位乃是我大魏名士徐節徐大夫,旁邊的就是白圭將軍,嘿嘿,則是鄙姐的夫婿——聽說少龍同鄙姐有些許誤會,是以今日我特意邀白將軍來此與少龍一會,今後我們就都是一家人了,哈哈。」

    「你們好!」我禮貌的站起來同兩人打了一個招呼,同時開始演講:「今天,項某非常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為項某等人送行。所謂『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相信這次的分別,定是我們下次相會的契機……」

    口若懸河的我,不經意間現了龍陽君等人含笑注視著我,心裡一澄,連忙停了下來,目視著龍陽君,看他們那一副看猴戲的樣子,難道我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嗎?

    「少龍怎麼停了下來?」龍陽君那廝鳥笑著問我。

    「那個,」我心說,我不停下來,難道還讓你們繼續看戲不成,又沒買票,真當我是被耍的猴了?口中卻客氣道:「項某正想聽聽各位的來意。」

    「呵呵,」那死人妖笑瞇瞇的道:「奴家從來沒有聽到過這般有才華的言辭,『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少龍的言辭果然讓人聽了『心曠神怡』……」

    我心裡更是一驚,要說「心曠神怡」這個詞,現在的人絕不可能說出來,如果不是聽我說起過的話。可是,打死我也不記得我跟這人妖或者他手下的妖人們說起過這詞,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我跟身邊的人說起過以後,被他或者他手下的妖人們探聽到了。說來這倒也不奇怪,畢竟人家怎麼說也是「妖」這個級別的幹部,能探聽到我的一點兒破事也不奇怪,可奇怪的是,那廝鳥這樣說話的目的,似乎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少龍,雖然因為一些意料之外的原因,致使我們魏趙兩國的聯姻出現了問題,卻也不能因為項大夫的決定而中斷了兩國之間的友好關係和相互支持。另外,由於我們兩國早有婚約在先,因此,貴國的三公主即使是與我家公子無緣,可是她的去向和歸宿,我們卻不得不表示自己的關切,箇中原因,相信項大夫也會有所理解……」

    我聽著那廝鳥如洪水滔滔般的外交辭令,不由得昏昏欲睡,這也是大學四年的後遺症之一,那就是聽到連篇的廢話直接忽視,或者當因著某些原因必須面對的時候,乾脆就直接把它當作美妙的催眠曲。

    「……最後,我們誠摯的要求項大夫暫緩一段時間離開大梁,期間我們一方面要遣使前往邯鄲同貴國大王商量相關事宜,另一方面我們也需要瞭解貴國三公主的意願,希望項大夫能夠將我等引見給貴國三公主殿下。不知項大夫意下如何?……項大夫?項大夫!」

    「嗯?」我猛然驚醒,不過多年來開會、上課時睡覺被現之後所鍛煉出來的即使泰山崩於面前也面不改色的處變不驚,使得我仍然保持了睡著時的坐姿(嘿嘿,坐姿睡覺,這應該不是偶的獨家絕技吧,相信很多朋友都有這一手絕活的),只是緩緩的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做出最深沉的思考狀:「這個嘛……我需要考慮一下,不過原則上嘛,我們不一定……可是,要慎重……」

    「這樣吧,」龍陽君不知道是真的沒看出來我在睡覺,還是也同我一樣故意在裝傻,接著我的話道:「既然此事關係到貴國三公主,可否先將我等引薦給三公主殿下……」

    kao,想得美,就算你是個人妖,可你也是個帶把的不是,相見倩兒,門都沒有。

    「這個麼……於理不合呀,龍陽君既然有事,如果信得過的話,項某倒可以轉告。」

    「呵呵,」龍陽君「嬌笑」著道:「我等拜見三公主殿下的時候,又怎麼能少了項大夫這樣的『護花使者』呢?咯咯……」

    「護花使者」?我不由得定眼看了媚笑著的龍陽君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道:「好吧,只是三公主殿下不喜喧擾,就請龍陽君隨項某前去……項西,稟報三公主殿下,就說魏國龍陽君來訪……諸位,項某暫時失陪一下,海涵!」

    引著龍陽君出了大帳,轉了兩轉,來到一頂小賬之前,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龍陽君也不客氣,一掀帳簾走了進去。我隨後入內,卻見那龍陽君裝模作樣的正對著空無一人的帳篷施禮呢:「魏國下臣龍陽君參見公主殿下……」

    「嗨,我說龍陽君,你累不累?」我才不管他什麼意思呢:「要是你有給人行禮的癮頭的話,我站在這裡……不,我搬把椅子坐在這裡讓你盡情的給我見禮……」

    「哼哼……」龍陽君轉臉膩笑著望著我道:「原來公主殿下不在這裡呀,那麼,項大夫把奴家騙到這裡來到底是何居心呢?難道你就不怕我家大王……了嗎?不過,我倒是不怕的……」

    暈,剛才這廝鳥一直正經講話,我卻把他是什麼級別的幹部給忘掉了。

    「那個……」我嚥了一下口水(偶這可不是那什麼的口水呀,雖然偶從來不歧視同志們,可是,偶實在是不好這一口呀),不自覺的就有點兒想往後退的意思,可是,這個腳步一動,卻悚然而驚,這廝鳥絕不是好相與的,我要是這麼一退的話,那今天就別再想佔他的上風了。力隨意動,腳下就是這麼一頓,立時站穩了步伐。kao,ho怕ho,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

    「咦?」龍陽君眼裡露出了一絲驚異,他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就站定了立場,隨即媚笑著向我靠了過來。

    我kao,這傢伙,該不是故意趁機想佔我便宜的吧。

    「龍陽君你的手下很有一手嘛,項某的**都被你們探的差不多了吧?」我穩住了身形,口裡淡淡的、甚至是有些冷冷的道。

    聽到這話,已經靠在我身上的龍陽君身子突然一僵,我知道,他是明白我的意思了。魏安釐王的密探,雖然現在聽命於他,可是,從骨子裡,誰又會真正瞧得起他這樣一個以色事君的不男不女的人呢?所以,別看他現在呼風喚雨,甚至能壓得信陵君一頭,可是他一旦失去了魏安釐王的寵信,那麼他就什麼也不是了。哪怕他那可以縱橫半個魏國的可怕劍技,也不會有任何人在意了。因此說,他絕對不能失去魏安釐王的信任。

    可是,即使是一個男人,魏安釐王現在既然這麼在意他,那就絕對不希望他龍陽君「紅杏出牆」。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具有的佔有慾,而對於一個國君來講,他的佔有慾恐怕只會更加強烈,強烈到想繼續保持自己地位的龍陽君絕對沒有想過跟第二個男人怎麼怎麼樣的念頭。這個我很清楚,龍陽君也很清楚,可就是不知道魏安釐王請不清楚。

    我提到了他的探子既然能連我平時說的一些話都探的清楚,那麼現在我和龍陽君獨處一帳之中,他們會不知道麼?如果我們在這裡耽擱久了的話,他們會怎麼向魏安釐王報告呢?看著龍陽君已經有些焦急的臉色,我想我是知道了他的們的報告會怎樣寫了。哼哼,鳥人,你剛才不還說你不怕的嗎?差點兒被你嚇到。

    「項大夫,你不是要帶我見三公主殿下的麼,現在這又是何意?」龍陽君不再賣弄那什麼「妖法」了,正正經經的質問我道。

    「三公主那邊就不需要龍陽君費心了,」我嘿嘿笑著說:「我主要是想……」

    「噢……」龍陽君眼珠一轉,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媚笑著伸手就向我的臉摸來,我眼疾手快,伸手就欲抓住那所謂的「纖纖素手」,可是沒想到那廝鳥只是虛晃一招,身子一扭,已然從我身邊滑過,手一掀帳簾,一隻腳就已經踏出了帳外。這廝鳥,真不是好相與的,這下他已經沒了後顧之憂了,可以從容的跟我砍價了。

    「……呵呵,項大夫好豪氣,看來,三公主殿下已經被搞——定了……」

    我臉一紅(被抓住**了,而且還是被那被我翹了牆角的人抓住的),繼之又是一綠(這傢伙,怎麼又學我說話,連謝師禮都沒給過我,不過,貌似我也是沒給過星爺謝師禮吧),最後卻是一青(難道他龍陽君想以此來威脅我)。

    「……可惜的是,她現在……」kao,這個死鳥人,擺明了看我玩變臉看出興頭了,現在說什麼都大喘氣:「……哼哼,還有一半是屬於我們魏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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