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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六十、二君 文 / 我是項少龍

    輒離緊皺著雙眉,滿腹心事的將目光投射到了前面那一片空無一人的荒野上。三天以來,他一直緊盯著的趙國使團,就這麼突然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了。這使他百思不得其解,在自己這樣嚴密的佈防下,他們真的能在自己毫不知覺的情況下,突破自己的防線,前往大梁嗎?可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斥候到現在還沒有現他們的蹤跡呢?要知道,那些斥候已經向前偵查前進了將近一百里了呀!難道,他們真的已經潛入自己的身後去了?想到這裡,輒離的後背不禁一片冰涼:當初自己要是直接把領兵前來堵截趙國使團的任務交給那個馬賊就好了,至少出了像這樣的事情,自己也不用……

    「報——」

    一個尖利的聲音讓胡思亂想的輒離收回了自己思緒,同時也讓他下定了決心,是該立刻把自己搜索的重點放在廢丘和大梁之間的時候了。下定了決心的將軍心神一寬,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士兵也就不覺得怎麼討厭了:「什麼事?」

    「大梁來的使者要見將軍!」

    「什麼?大梁來的使者,出了什麼事嗎?」

    「好像是……趙國的使團已經到了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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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會出什麼事了!」我笑看著成胥,保證道:「你們放心,只要你們不出這個軍營,就不會有事。記住了,在我回來之前,無論生什麼事,你們只管謹守軍營,一步也不能離開,切記!」

    隨後我轉身對烏卓說:「烏大哥,這裡可就全拜託你了!」

    「放心吧,少龍!」烏卓的話不多,但我卻極為放心。

    「哦,還有,成兵衛,」讓我不放心的卻是這個傢伙:「你一定要約束好手下,大梁來的人都由你來接待,但是,你不可答應他們的任何要求,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就行了。」

    「是,大人。」成胥連忙恭敬的答應著。

    「雅兒,委屈你們陪著三公主在這裡呆一段時間,記住,還是那句話,在我回來之前,無論如何都不能出這個營門,否則……」我頓了一頓,盯住了趙雅的眼睛,緩緩的,但卻是異常清晰的說道:「我只好獨自一人回邯鄲了。」

    「知道了……」趙雅看著我的眼睛,回答道。

    「三公主,委屈你們了。」我轉過臉來看看趙倩,然後抬起眼來掃視了一眼旁邊的眾人,說:「如果大家還想一起安安全全的回到邯鄲的話,那就等著我回來。」

    「是,少龍。」混在一起趕了這二十來天的路,我已經跟趙倩混的溜熟,除了正式場合我還稱呼一聲「三公主」外,她卻在任何場合都直接叫我的名字了。

    當下我不再多說,轉身緊走幾步,跨上了戰馬,帶著烏言舒、趙盤、項西等人,一聲呼嘯,打馬離開了這個剛剛在大梁城外紮好的軍營,向西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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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忌,你可要給我做主呀!」平原夫人跪坐在席墊之上,對著面前的一個方面大耳相貌堂堂的中年人哭訴道:「我這一路,可被那個項少龍給欺負的……他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到眼裡,欺負我,就是在向你示威呀!嗚嗚……」

    「好了好了,姐姐放心,我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魏無忌揮了揮手,抬頭向廳外的衛士問道:「對了,那個項少龍怎麼還不進來?叫他進來吧!」

    「嗯?」那衛士和廳裡的平原夫人都有些愣神,項少龍來了嗎?

    「怎麼回事?」魏無忌還是很敏感的,立刻就覺了不對:「那個項少龍沒有跟你一起來嗎?」

    「沒有,」平原夫人搖了搖頭道:「一到大梁城外,他就帶著人在北門外修起了軍營,我就自己帶著人先進城找你來了。」

    「在城外修軍營?」信陵君魏無忌皺了皺眉:「他這樣做,難道就不想進大梁城了嗎?要知道,城外那可是很危險的呀!哦,姐姐,你們一路旅途勞累,還是先下去休息吧,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下人就行了。」

    「無忌,你……」平原夫人失落的看著眼前彷彿像一個陌生人一樣的弟弟,最終還是暗暗歎了一口氣:「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看著平原夫人離開的背影,信陵君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個姐姐呀,跟著平原君趙勝就沒學到什麼好東西,才出邯鄲就被那個項少龍把她知道的一切都詐了出來,她跟她的那個寶貝兒子,還真是一對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自己招來的這個項少龍,看來本領是足夠了,可是,他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目的,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的把他拉過來呢,還是應該費點兒事,乾脆把他給做掉乾淨,真是頭疼呀!不過,從他現在在城外修軍營的架勢來看,他倒是已經對自己起了提防之心,看來就是想做掉他,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呢,如果把他逼急了,乾脆投向安釐王那一邊,那可就糟了……

    「君上是在擔心這個項少龍嗎?」旁邊的謀士自然看出了信陵君眼前的困惑。

    「是呀,」信陵君看了看話的譚邦:「你怎麼看呢?」

    「這個項少龍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譚邦思索著說:「可現在對於我們來講,他的才幹卻是我們面臨的最大的難題。」

    「願聞其詳!」

    「這個項少龍的來歷,君上還不是很清楚吧?」譚邦看著信陵君道:「我這幾天對他做了一番調查,呵呵,君上且看這些。」

    說著譚邦從袖管中掏出了一卷絹帛,呈給了信陵君。

    「『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好詩句,好詩句!」信陵君一手持卷,一手猛拍自己的大腿,高聲讚道:「真是激動人心的好詩句!看了使人熱訊沸騰,忍不住……難道這是那項少龍做的?」

    「正是!君上,你再往下看,據說這些詩句都是他隨口做出來的,並沒有苦思冥想,而我們接近過他的人也報告說,此人言談非俗,辭句精妙,修養不凡呀!」

    「是嗎?」信陵君急急的展開了手中的絹帛,繼續讀到:「『雲想衣裳花想容,金風拂檻露華濃……』唉,如此美妙的詩句,如果我是一個女子,定也……」

    「君上,」看到信陵君讀完了手中的絹帛,譚邦繼續道:「此人還不止這些技藝,據說他還是一位劍術大家,剛到邯鄲時,只用一招就取了在邯鄲號稱無敵的連晉的性命,連趙墨的鋸子嚴平也甚為推崇其劍術造詣,為了得到他的指點,甚至持弟子禮……」

    「哦?」信陵君握緊了手中絹帛,喃喃的道:「文武兩全的人才呀……」

    「還有,他的統兵能力也不容小視。」譚邦頓了頓,接著說:「據報,他在約半年以前,僅僅憑借幾十個武士,就成功的阻擊了馬賊灰鬍的近千人,最後不僅率隊突圍而出,還繳獲了灰鬍的幾百匹戰馬,弄得灰鬍大失顏面。這次這個灰鬍更是在龍陽君的的撮合下,麋集了龍陽君控制下的所有馬賊數千人前去找他的麻煩,不過現在看來,也是……」

    「這樣一個人……」信陵君不覺放下了手中的絹帛,皺著眉頭站了起來,在廳中來回的踱著。

    「君上,」譚邦看到了信陵君的小動作,明白了他的心思:「那個項少龍已經大致的知道了我們的打算,因此,除非我們立刻動手,否則君上就要馬上前往他的軍營,無論如何,都要穩住他!」

    「就這麼辦吧!」信陵君抬頭看了看外面漸漸暗下去的天空,果斷的道:「我們現在就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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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弓白羽獵初回,薄夜牛羊復下來。洹水河邊秋草合,黑山峰外陣雲才。』呵呵,項少龍呀項少龍,我終於知道你這幾句詩的意思了,呵呵,不過,你應該說是『汴水河邊秋草和』吧,呵呵,被你擺了這一道,真不甘心吶……咦,沙宣,怎麼停下來了?」

    一個衛士打扮的壯漢過來抱拳道:「君上,前面是信陵君的車架攔住了道路。」

    「信陵君?」被稱為君上的人略一詫異,隨即恍然的道:「看來,魏公子也坐不住了,居然親自前來拜會這個項少龍了,有意思,沙宣,持我的名帖過去,我也去湊湊熱鬧!」

    「君上,項大夫真的是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呀,不能見客呀!」成胥一臉的惶恐,望著面前的魏公子無忌,雖然渾身止不住的哆嗦,可是卻沒有絲毫讓步的樣子:「公子還是請回吧,項大夫吩咐過了,他身體一旦好轉,立刻會前往府上回拜公子的!」

    「是嘛……」魏無忌抬了抬手,阻止了滿臉怒色的樂刑準備上前的腳步,沉吟著問道:「既然項大夫身體不適,那麼,本爵可以拜望雅公主和三公主嗎?」

    「公子見諒,」成胥想也不想就回答道:「項大夫吩咐過,使團的一切活動均由他一人負責,我們做屬下的只管按他的吩咐辦事,保護好公主和他的安全就行了,其他一切事務,我們都無權過問。公子要見兩位公主,恐怕還要等項大夫本人同意才行……」

    「什麼!」信陵君身後的樂刑勃然大怒道:「真是太欺人了!我家君上枉駕前來拜會,你們竟然敢……」

    「什麼人竟敢在使團裡鬧事!」信陵君沒有阻止樂刑,不代表別人就不會阻止他,隨著一聲「嬌斥」,一陣香風飄來,一個身材娉婷的美人掀簾走進了大帳。「咦,原來是君上呀,奇怪,好端端的,君上為何指使家奴威嚇前來我大魏的使者呢?」

    「龍陽君!」魏無忌目光一凝,隨即看到了大帳門簾的一角,一張偷笑的臉。

    見到有人看過來,偷偷把腦袋伸進大帳看熱鬧的烏砢做了個鬼臉,連忙把腦袋縮了回來。他早就聽我說過魏國信陵君和龍陽君明爭暗鬥,剛才聽到信陵君在裡面逼迫成胥,心裡正自不爽,突然見到有人持龍陽君的拜帖來見,遂也不通報,直接就請他們進了去,看來,果然會有一場好戲,當下豎起了耳朵,只管貼在了大帳上偷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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