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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五十三、彪悍無比的援軍 文 / 我是項少龍

    眼見自己這兩百人沒法阻擋涉水過河的兩千多馬賊,當下不再猶豫,我用力一揮手,喝道:「點火!」

    呃,看著劉巢他們忙不迭地掏出火刀火鐮,趴下身子湊到了乾草上面「乒乒」的打著火,我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口誤。我們這其實不是在點火,而是在點煙。被丁守他們拋在這裡的柴草,其中大部分都是還沒有乾透的樹枝,除了下面的乾草一點就著外,這些樹枝卻只有一小部分迅燃燒起來,其它的則被燃燒的火焰熏出了滾滾的濃煙,在秋冬之際北國河岸邊凜凜的西北風的吹鼓之下,猶如奔騰的濃雲,一下子就將馬賊們渡河的那片河道籠罩吞噬了進去。

    要說這就是我午飯前來河岸邊勘查地形的結果了,早就計算好了風向和方位,午飯後丁守帶著士兵們到岸邊虛晃一槍,就是要把帶來的那些柴草按我指定的方位放好,甚至連乾草在下——河岸那因水位下降而裸露的河床的表層都已被曬得乾裂了,所以不擔心會把乾草浸濕——上面再用樹枝壓住都沒忘了,可笑對面的灰鬍這都沒看出來,還……

    嘩——被這突如其來的濃煙吞噬了的灰鬍和他的馬賊們的感覺可就不太好受了,看不清四周的環境的恐懼倒已經不是不能忍受的了,畢竟河水不是太深水流不是太疾大不了一動不動好了;可是最受不了的卻是被這濃煙嗆得涕泗橫流的那股子難受勁,就是想憋住氣不呼吸也不行呀,被河面上的風夾雜著的濃煙就像是帶了撬刀似的,撬開了鼻子,自己就鑽了進來,那股子辛辣勁兒……咳咳,不說也能想像得到!還有更可氣的呢,你說這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還有那趁火打劫……哦、不對,是趁煙打劫、趁煙打劫的人,真是太不厚道了!我們都已經抓瞎在這河面上動不了了,你們還在這個時候射箭——你們看得見嗎就射箭!再說了,你射箭就瞄著狼頭射就好了,那傢伙皮糙肉厚,多釘幾支箭也沒關係,你幹嘛要衝著我來招呼,你們就不怕我把你們抓住全殺光了嗎……哎呦!我知道了,你們真的不怕……我怕行了吧,我……我還是先往後撤一撤吧,讓狼頭那個傢伙頂上……哎呦!你們這也太不講理了吧,我都撤了我,怎麼還射我呀,射狼頭呀!射他,他離你們最……咦,我後面這個傢伙是誰?……怎麼是你,狼頭!你這傢伙,太可恨了!我說為什麼那些弓箭老是向著我來招呼呢,原來你把我當擋箭牌了!你……你幹嘛把頭鑽到水裡去?有什麼好處嗎?我試試……原來這樣就熏不著了,耶!太好了,你個自私的狼頭,鄙視你,有這麼好的辦法也不早點說給我們聽!

    「小的們,都給我下馬,貼著水面走,要是覺得熏人,就用衣服摀住嘴巴鼻子,實在不行,就潛到水裡一會兒再出來……」

    聽到水面上那一片濃煙裡面灰鬍的叫喊,我不由暗自點頭,這傢伙不愧是積年老賊,這麼快就有了對付濃煙的辦法了。果然,在灰鬍的指揮下,河裡的馬賊們不再像剛才那麼紛亂了,相互呼喝著,居然開始匯聚起來,慢慢的向著河岸這邊摸來了。眼看著最前面的十幾個馬賊已經穿透了濃煙的封鎖,灰濛濛的身影像幽靈一樣出現在了河岸邊上,劉巢一聲令下:「射死他們!」一百多支箭頓時把那些倒霉的傢伙射成了刺蝟。可是,隨著火焰把樹枝烤乾、點燃,岸上散出來的濃煙越來越淡,而河面上馬賊們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楚起來了。

    「項大人!」劉巢焦急的對我說:「你先撤吧,這裡有我們頂著,我們一定會等到援兵到來的!」

    「是的,項大人!」蒲布也跑過來對我喊道:「您就先撤吧,這裡有我們,我們一定頂住!」

    「你們都是這麼想的?」我微笑著掃視著岸上的這些家將,他們有的迎著我的目光,滿眼都是堅定;有的根本無視我的目光,眼睛緊緊的盯著河面,不停的拉弓射箭,像是在洩著什麼似的;有的則在遇到我的目光後立刻躲開自己的眼神;還有的已經在瞄著河岸上的緩坡,身子也慢慢的向那裡挪動著了……種種情景不一而足。當下我大聲叫道:「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還從來沒有拋下弟兄們獨自逃跑的先例!今天,你們都是我的弟兄,就是要死,我也不會比你們那一個人先撤!把我當兄弟的就跟著我,不把我當兄弟的,我也不攔你們,趕快走!」

    沒有時間表白了,隨著我話音落地,「呼啦」一下,河岸上只剩下了一百多人還在堅守,其他的人腳不沾地的向後就跑,kao,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難道我做人就這麼失敗嗎?我只是客氣客氣而已,怎麼一下子跑了這麼多人!看看身邊的劉巢蒲布等人堅定的身形,唉,多少是個安慰吧,怎麼說得來著,留下的都是精華。我來數數,到底有多少精華……一五、一十……還不少嘛……咦,怎麼感覺比剛才多了?我仔細一看,kao,那些向著緩坡跑了幾步的傢伙們,有一大幫又回來了,領頭的一個傢伙叫了一聲「真是丟死人了!」又跑回到岸邊,狠狠地拉著弓箭,向河面上的馬賊們射去。

    「那傢伙是誰?」我指著那個領頭跑回來的傢伙問劉巢。

    「他叫劉海。」劉巢現在是真的服了我了,這都什麼時候了,我還在這裡好整以閒的瞎掰,又是數人,又是問人的,難道沒看見馬賊們都已經衝到了跟前了嗎!

    「嗯,」我點了點頭,劉海這個人,好像是少原君的心腹呢。感受著腳下越來越明顯的震動,我不再囉嗦,衝著留在岸上的家將們大叫道:「全部都撤到緩坡上面,我們在那裡佈防!趕快!全部撤到緩坡上面——我們的援軍來了!快撤到緩坡上去——快撤!」

    說著我猛推了有點愣的劉巢一把:「快帶著弟兄們撤上去,援軍馬上就到了,再耽擱就來不及了!」

    「噢!」劉巢顧不得跟我理論為什麼援軍來了反而要撤了,被我推了一下之後,立刻帶著留在河岸上家將們撇下了後面蜂擁而來的馬賊,狂奔著跑上了河岸邊的緩坡。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雷鳴般的聲浪從上游直飆過來,震得河岸上的家將和河面上的馬賊們面面相覷心悸不已,一時間我們這邊的人忘了放箭,而衝上岸來的馬賊也停止了挑開燃燒著的柴草,不約而同的把臉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像是那裡隱藏著一隻兇猛殘忍待人而噬遠古巨獸。嘿嘿,沒想到這個時代的人都還保留了這麼強烈的好奇心,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去關心那些個不相干的事情,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帶一群美眉在河邊大跳艷舞,不知道這些馬賊會不會站在河裡等著我用弓箭來點名?

    「轟——」聲浪更加近了!我猛然醒悟,kao!真是kao得要死啦的kao!還說別人呢,我自己這個呆鳥,怎麼也望起呆來了!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是知道那話兒要來了嗎?,怎麼還敢呆,難道不知道連貓都是被好奇心害死的嗎!

    「快跑!」我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直著嗓子衝著在緩坡邊上呆的手下叫了起來:「都tmd給我快跑!」受我的比夜梟還要淒厲百倍的聲音刺激,留下來的家將們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奔上了岸邊的緩坡上。

    嗚——一股勁風煞然而起,頓時將籠罩在河面上的殘煙吹散的不留半點痕跡。驀然清晰的視線讓河面上的馬賊們眼睛一亮,就在他們幾乎要歡呼出來的時候,一道高達兩三米的閃亮水牆,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內,帶著華麗的造型和迷離的光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直衝到他們面前,然後毫無憐惜的翻滾著將他們連同他們剛才還與之奮鬥的燃燒著熊熊火焰的柴草一起捲入自己的懷抱。頃刻間,河面上一片波濤洶湧,除了渾濁的陰險的河水,再也找不到剛才的那股子人聲鼎沸的熱鬧勁了。

    「我的天哪!」我旁邊的劉巢雙腿一軟,一**坐倒在地上,呆呆的看著緩坡下面洶湧的洪水喃喃的嘀咕著:「這就是大人的援軍嗎?這就是……」

    我轉眼看去,好嘛,緩坡上面除了我就沒有還站著的人了,一個個的呆坐在地上,臉色黃,眼睛直的盯著除了渾濁的河水,已經沒有了什麼人跡的河面愣。

    kao,我自己心裡也在嘀咕著,不知道烏卓他們是怎麼搞的,居然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要不是老子我見機快,又或者是查元裕李尋來的晚了,說不定今兒哥們也跟著灰鬍他們參加水晶宮無限時旅遊團了。額滴神呀,我這後背到現在還是一陣陣的冒虛汗來著呢!

    定了定心神,我用腳輕輕碰了碰坐在地上劉巢,沒想到這傢伙激靈一下一跳三尺高,像裝了彈簧一樣「蹭」的一下就在我面前站直了。

    「大人,您、您……」

    「您什麼您!」我拍了怕心臟,長吁了一口氣,然後瞪了劉巢一眼,沒好氣的說:「你搞什麼飛機,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這沒被水淹死,差點被你給嚇死!別再為那些不幸的馬賊默哀了,把你那份可憐的悲傷留在心裡吧,現在趕快查一查弟兄們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受傷的,有的話趕緊治療。還有,安排人手看看還有沒有走了狗屎運沒被水捲走的馬賊,都給我請到這裡來,我要採訪一下他們的感受,瞭解瞭解他們的心理活動……請的時候客氣點,每人扁五十拳五十腳就行了,別搞多了,留一口氣下來……」

    「噢!」劉巢眼神又有點兒直了:現在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的,也就只有眼前這個有著鬼神一樣莫測本領的項大人了!

    洪水來得快,退的也不太慢,反正查元裕李尋帶著那四百九十九名騎兵趕到時,我這邊已經隔著洹水同對岸也一樣出來打掃戰場的烏卓他們打起招呼來了。

    「今兒真是幸虧你們來的晚了,」我實話實說道:「要不然,咱們很可能就一起玩完了。」

    「這個……」查元裕吶吶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主人,」李尋摸不清我話裡的意思,也以為我在轉彎抹角的責備他來晚了呢,忙不迭地跳下馬來,跪倒在我面前,道:「李尋有負主人所托,請主人責罰。」

    「快起來!」我忙上前一把將他拉了起來:「我又沒怪你!我這說的都是實話……不過你們也別閒著,這邊既然已經沒什麼事了,查將軍,你就帶著弟兄們去支援丁守他們去吧!」

    「是!」查元裕衝我一抱拳,轉身領兵而去。我則抓住了欲轉身同去的李尋,看著查元裕已離開的背影,說:「李尋,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會來的這麼晚,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需要知道的是實情,生了什麼事,你只管照實說來。」

    現在想要我的命的人可不止一個,我不能不小心應付。照說按照我的安排,查元裕應該能夠及時的趕到才對,關鍵的時刻出了漏子,我要不瞭解清楚一些,又怎麼能安下心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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