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過了多久,左顏口袋中手機的震動驚擾了兩人,查,否則你一定不會有今天的運氣!」簡短的一條短信,解釋了為何他們只是受了驚嚇。報案,錄口供,同時證實了短信的號碼,是一個未實名登記的手機。右睿看著身邊一言不的女人,輕輕抓住她冰冷的手,「以後不許一個人出門。」看到車子衝向她的那刻,他忽然意識到,不知何時,他愛她已深入骨髓。
左顏沒有抬頭看她,掙脫了他溫暖的大手,打開信封,裡面不是一串數字,而是一個句子,「密碼是他的生日」,他?「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試圖讓自己冷靜,但她現自己的聲音在顫動。當她知道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唯一的想法只有,「他不能受傷!」
拿過她手中的信封,伸手按下一串數字,保險箱的門應聲而開,「只有一個『他』字,為什麼認為是我?」
保險箱中只有一張紙,左顏默默拿出,並沒出聲,因為她也不知道答案,直覺想到的就是他,就像無論生什麼事,她想按下的只有他的電話號碼,可是偏偏,她即將把自己嫁給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從此以後他們只能是陌生人,是對方生命中的過客。
看著低頭默不作聲的她,右睿的心中湧出不捨,想從她手中拿過紙張,卻被阻止了,「右先生,所有的事情都與你無關……」
「右先生?」他有些惱怒地抓住她的下巴,「為什麼又想逃避?為了季御風,還是為了其他?」
「什麼都不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私事,和你沒有關係!」抬頭看著他,他地眼睛,他的眉毛,他的鼻子,她仔仔細細地看著,似乎想把他的一切刻畫在腦海中,「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還有……」
「還有什麼?謝謝我愛你嗎?」不顧她的抗拒,緊緊抱著她,她眼中濃濃的關心與不捨讓右睿明白,她只是在擔心他地安危,「我不會有事的,我誓!」
悄悄抓著他的衣服,順勢靠在他肩上,她現自己是如此依戀他,「可惜我能做地只有推開你,因為我是小風的未婚妻,在知道自己愛上你之前,我已經是小風的未婚妻了,一切都太遲了!」深深吸一口氣,平靜地開口,「右先生,你似乎誤會了,我給你打電話只是想知道汪斌有沒有對你說什麼,還有剛才,我只是嚇壞了。請你放開我好嗎?後天我就是季太太了。」
右睿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看著她眼中的堅定,「顏顏,你不能對自己坦誠一點嗎?很早之前我就說過,愛情是不能偽裝的,你騙得了別人,但騙得了自己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左顏看著他。異常冷靜。「無論生什麼事。除非小風不願與我結婚。否則。任何事都不能改變我地決心。」
「很好!」他不再試圖說服她。因為現在地一切本不在他地計劃內。這場驚險地插曲讓他進一步確信了兩人地感情。所以不到最後一刻。他絕不會放棄。「無論你說什麼。我地決心不會改變。」似一種誓言。更似一種承諾。右睿深深看了她一眼。故意忽略她眼中地疑惑與不解。一手抓住她地手腕。一手從她地手中抽出信紙。「既然你打電話通知了我保險箱地事。也就預備了讓我知道裡面裝地是什麼。」
「右先生。這些事都與你無關!」她試圖阻止。因為不想他因她而受傷。
「你地事可以與我無關。但汪斌死在與我通電話時。他地事就與我有關。而且他在臨終前托我照顧汪海潮。作為汪斌地獨生女。我想她比你更有權力知道自己地父親生了什麼事。」右睿似乎說得合情合理。抓住她試圖搶回信紙地手。看起了紙上地文字。
「顏顏。
請允許我這麼稱呼你。在你看到這封信地時候。我已經離開了人世。這應該就是我地報應吧。因為是我害死了你地父親。
那天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偉榮的女兒,不單是你地紅,你說話的神情簡直與他一模一樣。我知道你是為了他的冤情而來,相信王卓、曾國強總有一天也會知道,所以你要小心他們,我能為你爭取的只有一年的時間。
所有人都認為偉榮因倒樓事件在看守所自殺,雖然並沒親眼看到,但我知道這不是真的,因為整件事中最無辜的就是他。偷換材料,打短樁,威逼監理簽字,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知情,更沒有在其中獲得任何利益。如果當年我拿出了現場用量單,拿出了材料生產批號的複印件,挺身而出為他說話,也許他就不會死。可惜,那時的我愚蠢地以為,只要他坐牢了,月柔就會回到我身邊。
事實證明,我錯得多離譜!你父親傳出噩耗的當晚,月柔跪在我面前,求我追查真相,她對我說,你父親被帶走時,身上僅有一對珍珠耳環,並沒任何毒藥。我本來以為逼你父親服毒的是王卓或者曾國強,可惜,很多人能夠證明,當他們接受完盤問,把所有責任推到偉榮身上之後,並沒與他有任何接觸。確切地說,除了我,還有你父親手下的幾個工人,並沒有其他人去探望他。
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幾天後月柔消失了,我和曾國強找了很久,她就像人間蒸一樣,沒留下任何痕跡,彷彿根本不曾存在。因為你父親的遺書,倒樓案很快塵埃落定了,他被迫扛下了所有責任,成了無數受害者家屬眼中的千古罪人,即使很多人都知道那封所謂的遺書,根本不是你父親親筆書寫,大家都沉默著,包括我在內。
幾年後,騰飛成立了,按照約定,作為保持緘默的報酬,我得到了一部分股份。
這些年,騰飛以不可思議地度展著,我也曾懷疑過,追查過,但表面看起來一切都是合法的,包括最初的資金來源。這些年,我一直在內疚自責中,一直想為自己贖罪,可惜王卓早就不信任我了,現在我把保存了三十年的……」
很顯然信紙還有第二頁,但保險箱中已空無一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