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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77 【純粹是誤會】 文 / 當官記

    我們不約而同想到了那兩塊玉珮,李冰冰情不自禁的按了一下胸口,我微微笑道:「有壓力了?」

    「這勞什子怎麼這樣值錢啊?」

    「什麼勞什子?這是文化!老婆,文化你懂不懂?中國的幾千年文明都凝結在這些勞什子裡面。」

    「6川,你拿這麼貴重的東西送人?」

    我搖搖頭,「不是送,是賣。」

    下午,我就趕到吳德市,把端硯送到古震手上。

    古震眉開眼笑,說道:「厲害啊6川,老實說我很怯火與朱鴻儒這種人打交道,乾硬乾硬的,借用你們文化人一句話,叫食古不化。」

    「我和他女婿關係不一般,我們是曾經在一起工作,鐵打的哥們兄弟。」

    他點點頭,表示理解,掏出一本支票問:「多少錢?」

    「他也沒說具體的數額,我到古玩齋咨詢過,目前的市面價大概要值八十萬。」

    他低頭匆匆在支票上劃了幾筆,扯下來給我,我一看是一百萬,拿著支票看了他一眼。

    古震解釋道:「這東西可遇不可求,幾年就翻番,雖然我們文化不多,但我們敬重有文化的人。」

    我點點頭把支票揣進包裡,問道:「古兄又有什麼項目要到省上去跑?」

    他搖搖頭,「不是省上,是龔書記要。」

    奇怪他突然送龔自成這麼厚的禮物,心裡多了一個心眼,問道,「是吳陵路的事?」

    「不,另一件事。」他口風很緊,話到此便立即打住。

    我只好轉而說另一件事:「古兄,你上次說張清芳窩藏賈春花的事,我後來去瞭解了,好像是鄰居看錯了,那是張清芳的表妹。」

    他點點頭,看著我毫無愧色的說道:「市局幹警調查的結果也是這樣,鄰居晃眼間看得模模糊糊,一見警察上門,心裡慌神就說是賈春花,這純粹是誤會。」

    我漫不經心的說道:「古兄,你不是已經新物色了一個嗎?」

    「哈哈,,,,,,6川,你我都是男人,男人什麼時候最固執?對喜歡的女人!吃不到嘴的葡萄感覺是特別的香甜,特別的美味,估計洪常青就是這樣的吧。」

    我惋惜道:「這下盧秘書就慘了。」

    「沒事,事情總會有解決辦法的。」

    我本來想進一步刺探他最近在忙什麼,見他今天有些心不在焉,這在古震是很難得的,說明他心裡有重要的大事未決。

    我起身告辭,他也不像往常定要說聲「去娛樂娛樂」,道了一聲「謝謝」就和我一塊離開了茶樓。

    古震為了什麼事要送龔自成這麼厚的禮物?如果不是吳陵路的項目招投標問題,那又是什麼?我想起王鐵成說的生態植物園的事,給他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古兄,我是6川。」

    「老弟什麼事?」

    「剛才忘了問,你的生態植物園好像沒在我們陵水縣購樹木了?張澤民書記很希望能繼續合作下去啊,張愛民的三木公司垮了,我們林業局下面還有公司嘛,條件可以更優惠。」

    「這件事啊,戰線太長了,忙不過來,我準備結束生態植物園的展。」

    「那多可惜啊,已經走上路了。」

    「嘿嘿,不可惜,一個人精力有限,貪多咬不爛嘛。」

    「那麼大片地,準備幹什麼?」

    「沒想好,先閒著吧。」

    「其他沒什麼了,如果想繼續展下去,請無論如何不要忘了陵水縣啊,張書記特別期待與你合作。」

    「知道了,謝謝。」

    我日,這蝦子口風太緊,按王鐵成的說法,他要賺十個億,難道這樣閒著就能掙回十個億?地裡能長金子?

    再次見到李立秋,他變黑變壯了,塊頭更結實。他愛人黎芝一塊跟來了,我看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內地。

    吳小鳳和王寶強也是一塊來的,吳小鳳是兩個孩子的媽,變化卻不是很大,王寶強在外面是老闆、董事長,在吳小鳳面前乖得像小貓。

    李冰冰和小朱、孫楚在先鋒縣的皇城酒店事先定好了兩間房,見面時大家十分感慨,相互看看、問問,似乎心裡有說不完的話要說,喝不完的酒要喝。

    第一次就把李立秋喝醉了,李冰冰埋怨我半天,「人家一來你就把他灌醉,我現你是成心的!」

    我尷尬道:「高興嘛,男人偶爾醉一次也很正常。」我知道他們兄妹感情很好,但是喝了點酒,感覺就有些變味。

    「你是不是聽王寶強說他回來要找你理論?心虛了?」

    「我心虛什麼?李冰冰,把話說清楚,我6川對你不好嗎?想當初,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差點拿頭撞牆。」我氣沖。

    李冰冰也賭氣道:「怎麼沒撞?」

    我一時氣結,哽了半天說道:「你想我死?」

    「誰想你死了?」她大概也意識自己說過火了,口氣有點軟。

    她軟下去,我心裡原來裝著的委屈趁著酒勁卻冒了上來,「難說。」

    「6川,你心裡是不是還有什麼疑問埋伏起?我知道你一直疑神疑鬼。」

    「知道就好。」

    李冰冰臉色蒼白,渾身有些顫抖,異常冷靜的說道:「說吧,看看我李冰冰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

    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我心裡有些後悔,但那些疑惑的確一直悶在我心裡,像一顆顆釘子,深深的紮在最敏感的地方。

    「說就說,先說第一件,那次說好中午回來吃飯,為什麼突然變卦,電話也不來一個,回來時苟大全還派專車送你,一直在樓下等,一個堂堂的縣長等手下的一個辦事員,你不覺得反常嗎?你們同時出去那麼久。」

    李冰冰平靜回答道:「我知道這件事一直哽在你心裡,不說出來你會記我一輩子。」她看著我解釋道,「6川,你知道嗎?那次是我繼父病危住院,臨時打來長途要求我回去……」

    這出乎我意料之外,心裡頓時一陣內疚,插言道:「你可以給我打電話說啊?」

    「雖然他不是我親生父親,但畢竟養大了我,又供我上學,我一聽到消息,當時就懵了,腦子裡亂糟糟的,只想著馬上趕回去見他一面。苟……縣長正好第二天要出差,便提前送我到錦都市,我們在機場就分手了。」

    我關心道:「你見到了最後一面嗎?」

    她搖搖頭,眼眶裡全是淚水。

    「對不起。」我是真心內疚,讓我嫉妒得瘋的事原來是她最傷心的事,感覺自己心眼好狹窄,心裡好陰暗。

    我伸手去幫她擦眼淚,被一把打回來,「問吧,還有什麼問題?」

    我搖搖頭,歉意的說:「不問了,以前都是我小氣,我無知,對不起,冰冰。」

    李冰冰固執道:「你不問我也知道,為什麼我對趙大富那麼好,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苟大全出差,而且還是單獨出差?是不是?」

    這的確是我想問的問題,原來她都知道。

    「6川,你知不知道你那時候很危險?趙大富、王大錘合夥設計想陷害你。」

    我點點頭,「我後來知道了。」

    「他們想栽你的髒,把你送監獄……你也知道?」

    我睜大了眼睛,疑惑道:「我又沒犯法,憑什麼判我的刑?」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得到這樣一個確切的消息,也見到過一次王大錘、趙大富和胡適才在一起商量什麼。」

    「於是你就主動接近他?」

    李冰冰點點頭,「我隱隱約約知道他們想通過煤礦工人鬧事,有個老闆卷款潛逃這件事來整你,具體的細節就不知道了。」

    「你可以給我說啊?」

    「給你說,你有辦法嗎?一衝動事情更糟,你和王大錘已經是水火不容,單位的所有人都不支持你,你想想,當時要是他們背後做一道手腳,你這輩子不就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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