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食堂還缺一個人,我們立即安排。」
劉縣長和張大同也分別作了一些工作,孫老師思想顧慮很大。我分析:一是他本身也覺得女兒死的冤,但畢竟是自殺,找政府理由不充分;二是,現在有人幫忙出頭,他自己如果不來氣,難免被人背後戳脊樑骨。所以,他也是兩頭為難。
回來的路上,我把這兩點給劉縣長和張局長說了,他們完全贊成我的分析。
這件事總算告一個段落,孫廷風和胡令儒被列入了重點監控對象,二人壓力很大。
通過這件事我認識到,一個縣縣委書記的權力可以無邊,只要他想幹,沒有不能幹成的事,公檢法都可以在他手裡按一定的意圖運轉。
喬柳喬副局長自從那次春風一度後,我到省委黨校學習,一直沒給她接近的機會,這些天雖然一直有意躲,但一個系統工作,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有單獨相處的時候。
「6部長好忙啊?」她說得像怨婦一樣,既酸且怨。
「沒辦法,學習、工作都忙。」
「那天單獨給領導匯報一下工作?」
「現在就可以啊。」我們正同坐一車上,小劉開車。
「現在算了,我還沒想好。」
「呵呵……喬局長原來的匯報思想工作?」
「是啊,上次我給你說的事,要引起足夠的重視,到時候別說我沒給領導匯報啊。」
我點點頭,知道她指的什麼。
「難道真的重要,有人在背後搞陰謀?」通過學校的事,我不得不相信她說的,但給了她機會,就等於對不起李冰冰,「孫婷婷的事能鬧多大?鬧出來我6川也是好人,難道還能怎麼樣?老子怕個鳥!」
喬柳想以此要挾,換我對李冰冰的「貞潔」,不值得,雖然這女人的確很**。
星期六回到先鋒縣,我對李冰冰道:「冰冰,與其天天住賓館,不如你到陵水縣來。」
「這樣好嗎?對你有沒有影響?」
「呵呵,有影響,避免我天天想你,這就是影響。」
「我說真的,老是嬉皮笑臉不正經。」她故作嚴肅。
「我也是說真的,你摸摸,我心跳得好快。」我把她手放在胸口。
「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住在一起,別人會說閒話。」她擔心道。
「我對外面說,你是我老婆,什麼問題都沒有。」
「我才不是你老婆呢。」
「去吧,好不好?」我見她沒答應也沒反對,追問道,「不說就自動視為同意了。」
「賴皮。」她輕輕笑著說。
李冰冰真的同意了,我心花怒放,帶她到陵水還有一個目的,抵制喬柳的騷擾!
星期天下午,我們回到陵水縣住宿的小區。我拉著李冰冰到門衛處對守大門的老孫頭說道:「孫大爺,這是我愛人,你叫她小李。」
李冰冰紅著臉叫了聲「孫大爺」,進房間後,埋怨道:「你臉皮真厚,誰是你愛人了?」
「我愛你,難道還不是愛人嗎?」我見她無話可說,解釋道,「老孫頭認真得很,不說清楚不讓你進小區,現在知道了?」
「什麼都是你有理。」李冰冰嘟噥道。
我開心的哼著《好日子》。
由於一直單身,當天晚上,我們兩人睡一張小床上,擠了一夜,早晨起來李冰冰叫身上骨頭疼。
我忙完工作回家,屋裡已經大變樣,沙是新的,床也換成了雙人的大床,被蓋等全是新的,一切整整齊齊,清潔舒暢,看得我矯舌難下,「老婆,辛苦你了,大變樣了。」
「住的像狗窩,也不嫌堵得慌。」
她還在拖地,我立即搶過來,把她按進沙,說道:「讓我也表現表現。」
拖完地,我裡外看看,說道:「明天我去把電視換了,另外買部電腦,警告你,別給我搶,不然我跟你急。」
「知道了,等你表現,我樂得清閒。」
當天晚上,我用力表現了一次,李冰冰爽得尖叫,她越來越有感覺了……
不到兩天,陵水縣傳了兩個消息:一個是6部長有老婆了;二是6部長的老婆美得像天仙,比孫婷婷還漂亮。
江家濤也知道了,蹭進我辦公室求證:「6部長,聽說你有愛人了,保密工作做得真好。」
「哈哈,小江,我比不得你們年輕人啊,有了愛人可以向全世界大聲宣告,我們只能悄悄進行,像釀一壺老酒。」
「6部長,恕我放肆,糾正一下你剛才說的,第一你不老,也是年輕人;第二,我很羨慕你們的愛情,愛情就應該像釀酒,一壺老酒,越陳越香,我們得向你學習。」
「呵呵,小江,你和吳欣已經進行到哪一步了?」
「她已經親口答應了,正式承認我是她男朋友。」
「恭喜啊,好事得偕,可喜可賀。」
「先得謝謝6部長。」
「別謝我,謝老天爺,緣分都是老天爺給的。」
「6部長還迷信?」
「我可不是迷信,過幾年你就知道了,有些事可以憑努力、憑智慧,有些事只能聽命於天。」
東勝村的試點只剩一些收尾工作,江家濤回到辦公室,張春明到記者站,宣傳部的工作又干回本行。
陵水縣的兩會開始了,今年注定會不平靜,兩會開始前縣委開了一次常委會,專題研究兩會的事。張國良著重強調了各級幹部要講黨性、顧大局,領導幹部要帶頭堅持原則,自覺維護縣委的絕對領導,保持社會的安定團結。領導講政治,代表、委員講紀律,這是張國良給兩會提的基本要求。
鑒於市政協的提案,張國良未雨綢繆,安排組織部薛部長和我重點參加政協這邊的會議和討論,正確引導委員討論,堅持輿論導向。
我知道政法機關已經對孫廷風和胡令儒進行了監控,孫廷風是縣政協常委,按大會安排,他是第三組也就是教育科技討論組的召集人。
大會如期召開,曹大勇作大會報告,下午就分組討論,我作為縣委領導參加第三組的討論,委員們言很正常,沒有什麼起事的苗頭,第二天是人大開大會,政協繼續分組討論,按規定,我回到人大參加大會,坐主席台,心裡一直也很關心政協這邊的動向,私下給政協的工作人員聯繫瞭解,也沒什麼異動。我稍稍鬆了口氣,沒有領導在場能保持討論不走調,說明委員們還是講政治守紀律的,晚上沒有在大會上吃飯,直接趕回了家裡,李冰冰自己買了一套鍋碗瓢盆開伙,我得支持她的「工作」,尊重她的勞動成果。
開會沒什麼具體任務,很清閒,晚上許多部門、鄉鎮的一把手約打牌、唱歌、娛樂,我都搖頭拒絕了,早早回到家裡陪李冰冰散步、聊天,有了女人的日子感覺很悠閒,處處都被照顧得妥妥帖帖,有時候幾乎忘記了自己的任務,很少去想工作上的事。
到了第五天,上午是大會,聽取兩院報告,法院和檢查院,陳楚生作了報告後下午安排法院的中層領導和法官、書記員來小組聽討論,針對委員提出的問題現場解答。
應該說陳楚生還是比較重視的,到三組來參加聽討論的是民事訴訟庭的庭長伍遜以及兩名法官,檢察院也來了兩名檢察官。
我走進討論組會議室時就感覺今天氣氛有點不對,這裡的委員百分之七十是教育界的,科技界只有四五人。
孫廷風組織討論,開口就帶有煽動性言論:「各位委員,我們上午聽了法檢兩長的報告,按大會安排現在對兩個報告進行討論。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規定,公民享有言論、行動自由,人民政治協商會議是我國最基本的政治制度,政協委員的言是受國家憲法和法律保護,我咨詢一下伍庭長,是不是這樣的?」
伍遜頗感詫異,回道:「孫常委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