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長和吳老師說了賈春菊平時的表現,對班級以外的情況掌握不多,賈春花、張清芳等更是對賈春菊在家以外的情況一無所知,看來想通過熟人提供更多的線索是不可能了。
場面一時陷入僵局,楊廣成說道:「6書記,我回去再和所裡的人研究一下?」
「嗯,去吧,有線索第一時間向我報告。」
楊廣成急匆匆離開了。
我對李校長和吳老師說道:「你們也回去吧,想起什麼及時來電話。」
二人點頭答應著也走了。
「張經理、小唐,春菊這幾天有什麼異常的表現嗎?比如你們輔導她學習的過程中的情緒、精神集中程度等。」
張清芳回憶道:「我沒現,她好像對學習還越來越上心了…」她轉頭問,「唐倩,你覺得呢?」
唐倩點頭說:「是啊,我也是這種感覺,心裡正高興呢。」
二人都在輪流輔導賈春花姐妹的學習,掌握的情況應該是很準確的。
我看看四人,突然想到金鳳沒來,問道:「金鳳呢?」
張清芳回說道:「她單獨一路去找人了,現在不知道在哪裡?」
我心裡疑惑:難道和他們有關?
「不可能吧?綁架賈春菊能達到什麼目的?再說張有義喜歡張清芳,保護她們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做這種變態的事?」我否定了自己的荒唐念頭。
屋子裡太悶了,雖然開著空調,仍然讓人熱得心亂,我起身來到門外的走廊上,掏出手機給張有義打電話。
「有義,是我,6川。」
「6書記,是不是問賈春菊的事?」
我心一跳,急促道:「你知道?」
「我們正在暗地裡搜索,現在還沒有消息。」
我試探著問道:「最近有外來的陌生人嗎?」
「你說的是過江龍或者是人販子?這兩種人都沒有現。」
徹底失望了,叮囑了一句,「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派出所幹警也出動了,你們注意點。」
「知道了。」
我剛剛收電話,張清芳從屋子裡出來了。
「6書記……」
「有事嗎?」
「我現金鳳有些奇怪……」
「說說看,怎麼奇怪?」
「她有武功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她有些行為很奇怪……她就住在我隔壁,和小芳合租一套房子,小芳告訴我,有幾天她半夜醒來,房間裡不見金鳳,第二天醒來時卻現金鳳在床上睡得好好的……」
「什麼時候的事?」
「最早現是在去年過年前二十多天,最近的一次是在上個月。」
我點點頭,問道:「你們沒對其他人說吧?」
「沒有。」
「也許是她夜晚出去練武功呢,江湖中人都怕白天練武被別人偷師,這是武林人物的忌諱。」
「也許是吧。」
「這些事她既然不說你們也被外傳。」
點著頭,欲言又止,「她好像和涼水泉煤礦的張經理有關係……」
我心裡一跳,問道:「你怎麼現的?」
「我現什麼?只是感覺到他們是相互認識的,但表面又裝作不認識,你說怪不怪?」
「你神經,這些事無憑無據,怎麼能憑感覺呢?」
「唉,說了你不相信,女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神秘,有時候也很準確。」
「別疑神疑鬼了,多想想春菊的事吧。」
張清芳委屈道:「我也就是說說嘛。」
「進去吧。」我不敢過多在外面停留,怕引起郎燕的懷疑,當先進了辦公室。
賈春花已經平靜下來,郎燕抬頭問道:「有消息了嗎?」
我搖搖頭,寬慰道:「別急,要相信警察的辦案能力。」
幾個女人在我表面的鎮靜下,相信有警察出面,問題是一定能得到解決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我一直和楊廣成和張有義保持著聯繫,時間過了十二點仍然沒有消息,心裡有百分之七十確定賈春菊出意外了,但人沒找到就一刻也不能放棄希望。
賈春花越來越擔憂,我說道:「張經理,你帶她們去休息,一有消息我就立即告訴你們,坐這裡也不是辦法。」
賈春菊搖搖頭,「我不,回去也睡不著。」
張清芳和唐倩倩也說:「就是,不如一起等。」
我見她們態度堅決,不好再勸,說道:「這樣吧,郎燕你帶她們去裡間床上歪著,有消息我叫你們?」
郎燕從沒熬夜,這時候有些睏倦,聞言心動,悄悄對我做了個手勢,那是我們夫妻才明白的要洗澡暗示。
我起身出了辦公室,身後的房門砰的關了。
楊廣成來電話,說是現一個新情況,街上有居民下午五點零幾分的時候見過賈春菊,和往常一樣背著書包回家。這是家買副食品店的女老闆,由於賈春菊長得乖俏、十三四歲還上小學,印象比較深刻。現的地點就在回家路線上的唯一小巷的拐角處,楊廣成等立即沿著路線詢問後面的店舖業主,回答說都知道這麼一個小姑娘,但就是今天下午未見人,這樣看來,基本上可以鎖定賈春菊就是在這小巷裡失蹤的。
這消息既令人振奮又使人憂心,有了線索總比沒線索好,但這線索不得不使人聯想到一個沉痛的結果。
楊廣成立即組織幹警展開對小巷居民的調查,一個小時過去了,沒有消息…….我在政府院裡來回度步,心煩意亂,體力逐漸消失,感覺有些疲勞,於是回辦公室泡了一杯濃茶,邊喝邊把自己沉進椅子裡,剛想思索一會,張清芳開門出來了。
「沒睡?」
她點點頭,「心裡有事就睡不著,這是長期的習慣。」
「春花呢?」
「睡著了,她太虛弱了。」張清芳一臉的憂鬱,「6大哥,我感覺春菊可能…….」
我點點頭,說道:「剛才楊所長來電話,現了春菊失蹤的線索……」
她急切道:「找到了?」
我搖搖頭,「沒有,就在摸魚兒的那條小巷失蹤的,警察正在逐戶調查。」
失望的歎了口氣,「春菊姐妹的命也太苦了…….」
我們相對默然,都說上帝在關上一扇門時,會在不遠處打開一扇窗,但對賈春花姐妹來講,上帝的心太狠了一點,連出氣一個的孔也沒打算留。
楊廣成一直沒來消息,我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對張清芳說道:「你去休息一會?」
張清芳搖搖頭,「我陪你吧,進去把她們吵醒了。」
我心裡有些忐忑,郎燕畢竟就在裡間,但看到張清芳坦然的表情,也就釋然了,隨即想起賈春花說的情況,很想和她交流一會,想了想說道:「張有義張經理還經常來店裡嗎?」
張清芳臉色微紅,點點頭說道:「來。」
我試探著問:「你覺得這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她微微低下頭。
「據我瞭解,張經理這人為人真誠,講信用夠義氣,是個好人。」
張清芳低聲道:「想說什麼你一次性說出來吧。」
我感覺很困難,她明顯對我有些不滿意,硬著頭皮說道:「一個人總是要有歸宿的,尤其是女人,難得是對方真心實意……你可以考慮考慮,一輩子很漫長。」
張清芳臉色略嫌蒼白,抬頭瞟了一眼裡間的房門,輕聲說道:「你希望我嫁他嗎?」
我呼吸窒息,「我希望你一輩子幸福,張有義是個不錯的對象。」
她低著頭,看不見臉上的表情,只見胸脯急劇的起伏…屋子裡的氣氛有些悶,雖然是下半夜,八月是楊柳鎮最熱的季節。
張清芳大約也感覺很壓抑,起身說了一句「我進去躺會兒」,看也沒看我就進去了,我心裡很難過,後悔這麼快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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