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富用「美人計」,老子就來一招離間計,這是我臨時想到的,如果張清芳真的完成了,也可以讓我徹底放心了。
「趙大富的妻子叫李冰冰,是我原來的女朋友,本來我們好好的,這龜兒子仗著自己有錢,硬是從中間插了一槓子……」
「6大哥,你是叫我……撤散他們?」
「嗯,你很聰明,這樣做雖然不是正大光明的手段,但趙大富對不起我在先,卑鄙一點也是以牙還牙。」
張清芳沒有回答,反而問我,「6大哥,你是不是還愛她?」
我看著她探究的眼神,不想騙她,點點頭,說道:「她是我的第一個女朋友。」
「行,我一定幫你做到。」她回答很乾脆。
「你也別勉強自己,不用太投入,適可而止就可以了。李冰冰本來對他沒有感情,一時糊塗答應嫁了他,如果知道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一定離婚,她的性格我很清楚。」
「嗯,我知道了。」
沒什麼要問要說的了,我也打算從此少見她,起身說道:「我先走了。」
一路上,我為自己這臨時想出來的主意洋洋得意:老子靈機一動,就會搞得趙大富的後院雞飛狗跳。張清芳是有這個條件和能力的,要說女人的魅力,她綜合水平絕對在李冰冰之上,像趙大富這樣的暴戶,哪裡懂什麼感情?一切都是圖新鮮,越是到不了手的越是有吸引力,越是想弄到手,等弄到手後往往感覺「也不過如此」,何況李冰冰很保守,不會主動迎合他的,更會造成他的厭倦和審美疲勞。而張清芳就不同了,這大半年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優雅風騷全具備,女人的所有優點被淋漓盡致的揮出來,魅力十足,趙大富還有不上鉤的嗎?
想著這些老子心裡就解氣,唯一不甘心的,兩個女人都要便宜他龜兒子,實在有些鬱悶,但願張清芳不用來實際的就能搞定他。
張清芳說的一個情況引起我高度重視,現在的錄像錄音設備他***太先進了,第一次稀里糊塗就被錄了像,老子居然一點警覺也沒有,今後得多一個心眼,不管和陌生的女人或者是和奸商們在一起,都得有高度的防患準備。
張清芳說錄像已經毀了,誰他媽知道呢?如果以趙大富至今都沒有反應來看,也許是真的,最起碼她沒有給趙大富吧?不然,前次何必用王文武來監視爺爺行蹤那一招笨辦法?只要把錄像往紀委一送,老子早已經嗚呼哀哉了。
她是不是真心對我,搞垮趙大富的家庭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反正趙大富還不知道我和張清芳的情況,現在對張清芳也全沒了威脅,如果她用一點手段,相信對方很快就會中招的。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對趙大富我6川是不會放過任何一次機會的,雖然這樣做對張清芳不公平,也不道德,甚至有些卑鄙,但是,她不對在先,休怪我卑鄙在後。
「唉……」想起她的傷心的眼神,我心裡很有些酸軟,突然有一絲不安,回想起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更是感到羞愧,立即將車靠在路邊,掏出電話,撥通了她的手機。
「6大哥?」
「清芳,沒打擾你吧?」
「沒,有什麼事嗎?」
「沒有,」我下意識回答,想想還是把心裡的真實意願說出來好,讓她自己決定吧,「剛才說的事,你也別太認真往心裡去,如果……你看著辦吧,我不希望傷害到你。」
電話裡她沉默著,不一會就聽得一陣低泣,「謝謝6大哥,我知道了。」
我收了電話,心裡突然有一種輕鬆,「李冰冰快樂不快樂,現在和我6川關係大嗎?」
郎燕在家等著我呢,她的這一份純潔的愛才是我6川真正值得珍惜和寶貴的。
沒有心裡負擔,精氣神都回到了軀體裡,「抓革命促生產」,自然是大干快上了,郎燕幸福得沒了往日的羞澀,幸福的呻吟比往日更加肆無忌憚了。
古老闆已經私下裡約了我兩次,我都借口工作忙,騰不出時間謝絕了,說實在的,人民幣誰不想?但這些奸商的人民幣是很複雜的,萬一留下證據,哪天把老子供了出來,一輩子也就毀了,如何安全獲得他的孝敬,這是要考慮的問題。
星期五下午,黃塵中約我吃飯,趕到酒樓時見古震也在,心裡有些明白了,吃完飯後,黃塵中借口家裡急事走了,只剩我們兩人,古震道:「6書記,時間還早,我們找點節目?」
二人想幹什麼我當然明白,估計他們基本上已經談妥,就等我最後點頭拍板了。
「不了,我也有點事,古老闆你請便。」雖然只有兩人,老子也要萬分小心,才第二次正式見面,我不會給他機會的。
古震見我態度堅決,一臉的無奈,我回到家裡,郎燕正忙著收拾屋子,她最近迷信單位的那些八婆,說女人懷孕也和家裡的風水、物件擺設有關,學得一點皮毛便給我大吹特吹。我明知道唯心也懶得反對、打擊她的積極性。
剛剛坐下歇息一會就給她打下手,古震又打來電話約我見面。
老子好不容易空閒下來,準備和老婆交流交流生兒育女的心得,他偏偏不識時務,關鍵時刻來打擾,心裡有氣,語言便有些生硬,郎燕聽了,問道:「你給誰這樣說話?有事去吧,這裡我一人能搞定。」
「沒事,這人特無聊。」啪的把電話關了。
第二天,黃塵中特地到辦公室找我,問道:「6書記,你是不是對古震不滿意?」
「沒有,就是感覺他有點煩,你告訴他,有事就明明白白說,別沒事老打電話。」
黃塵中笑道:「他感覺委屈呢,以為你另有什麼安排。」他說著起身把門掩上,「實話對你說吧,古老闆是想在楊柳鎮大幹,希望和你交個朋友,寰球公司的實力在全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工業區是建設資金缺口很大,我綜合考慮了幾個企業,只有他有能力在前期墊資的能力,大型機械設備足以保證施工需要。」
「你看準了就定下來嘛,我還不放心你麼?」
黃塵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低聲說道:「6,現在拿工程都有一些內幕,這是行業內的規矩,你不表態,他心裡也不安。」
「哦,你是說這個?」我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
他點頭說道:「都是按點子返。」
黃塵中滿臉的興奮之色,我提醒道:「塵中,這些老闆都不是什麼好鳥,你以為錢那麼好掙嗎?說不定今天送你,晚上就在自己的變天賬裡記下了,平時稱兄道弟,關鍵時刻他會把我們當兄弟?為了爭取寬大,他們什麼事做不出來?」
黃塵中沉思道:「小心一點是對的,只要不留下證據,他就是出問題也拿我們沒辦法,法律是講證據的。」
我嘿嘿一笑:「現在科技這麼達,你敢保證不會留下證據?包括和不熟悉的女人在一起,說不定那天你就上互聯網表演『兒童不宜』了。」
黃塵中疑惑道:「沒這麼恐怖吧?」
「沒有?!」我差點把張清芳的情況說出來,話到嘴邊,突然感覺不妙,及時嚥了回去,淡淡道,「你自己去仔細想想吧。」
這信息估計被及時傳到了古震的耳裡,第二天我回家比較晚,在進城時他給我來電話,他在東邊的河灘上,希望能見一面,就幾分鐘的事。
他和黃塵中走得很近,也真心實意想和我交個朋友,過分拒絕就顯得不通人情了,不過幾分鐘,見一面又有何妨?
我把方向盤一打,下了路面向河灘駛去,轉過一片樹林便見古震在一輛黑色奔馳轎車裡正等著我呢。
「6書記,你把後窗打開。」
「幹什麼?」我雖然感覺他這要求有些突兀,還是把車窗按了下來。
這時候他已經把車動了,緩緩經過我旁邊,只見他將副駕駛位上一個黑色的挎包「呼」的一聲,準確扔進了我車內,乘我驚愕之際,他友好的微笑著揮一揮手,開車走了。
「搞什麼鬼?」我喃喃著把車停下,拿過挎包一看,裡面全是嶄新的一扎扎人民幣,初步估計了一下,恐怕有二十萬以上。
我日,來了這麼一招,倒有點像黑社會搞毒品交易的味道。這樣也好,安全有了保障,虧這些奸商的主意層出不窮,什麼辦法都能想到。
我下車在河灘上看了一會風景,暮靄沉沉,四周寂寂,不見人跡,心裡把這事估量了一會,從通話到挎包扔到車裡的每一個細節,都十分乾淨利落,覺得的確沒有危險,然後才開車進城。
郎燕在父母家等我吃飯,我先回到新房,把錢倒出來,數了數整整二十五扎,感歎了一回,便用黑色塑料袋裝了,掀開床板,將錢藏在裡面。
郎燕雖然愛倒騰屋子,但這是一個力氣活,她輕易不會動這裡,屋子雖大,處處都是一目瞭然,想來想去也只有床下安全——
記得投花。